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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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要是不愿意啊,就……”木恩還想說,夏天青已經(jīng)搖頭:“這兩天我讓你盯緊一些,你盯好了嗎?” “盯好了,可是大爺,這要真出了事,那個火,我們可是不曉得會往哪邊燒??!”木恩是真的不放心,畢竟誰知道這火要往哪邊燒,這要萬一波及全城?也不會,這邊不像別的地方一樣那么干,雨水又多,但愿能來一場大雨,澆滅了火,那木恩的擔心也就少了許多。 木恩在那想著,夏天青卻也在那算著,如果不出所料,事情就在這一兩天了,只是不曉得那對婆媳,會真的按照夏天青的想法,在婚禮前一晚動手嗎?夏天青找人去查過那對婆媳,那對婆媳中的婆婆,確實曾經(jīng)在總督府里做過事,雖然只是三等的婆子,但能出入總督府,那吹捧她的人也不少。這婆子做的日子久了,膽子就大起來,竟然要和人勾結,把那候補官員的消息給賣出去,而恰好那個人,就是蘇老爺?shù)囊粋€好友,婆子失手,沒有賣出去,蘇老爺就讓人威脅婆子,退銀子,賠罪,不然的話,蘇老爺想要婆子生就生,想要婆子死就死。 這婆子雖說是在總督府里的,但別說總督的面,連上房都沒資格踏進一步,那些管家也不會把這婆子這樣的人放在心上,于是婆子只能把銀子退回去,誰知道退銀子的時候,又自作聰明,往銀子里放了鉛銀,這蘇老爺是何等樣人物,抓住這個把柄就要告官,婆子沒有法子,只好帶上自己的兒子兒媳,連夜離開廣州府,連這家里積攢的東西都沒帶走多少。 回到家鄉(xiāng),這兒子身子骨本來就弱,不弱婆子也就不會想要為他多積攢些銀子了,受了這驚嚇,就一病不起,婆子帶回來的一些錢財,也因此全給兒子治病了,錢財花完,兒子也就沒了。婆子想把兒媳婦賣掉,這兒媳婦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在那勾引村里年輕壯實的小伙子,婆子見兒媳婦這樣,算算倒比賣了她能多賺幾兩銀子,也就沒有賣兒媳,而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著兒媳婦做半開門的生意,她又做些針線活,勉強度日。 蘇老爺這次有了這個喪良心的主意,就想到這婆子,就讓張掌柜去尋了婆子,也不知道許了多少銀子,這婆媳也就來了。 夏天青知道了這對婆媳的底細,倒嘆了口氣,就曉得蘇老爺專門去尋這樣人,因為這樣的人,才好做事,才有把柄,也難怪蘇老爺身邊能做事的人是越來越少。 此刻夏天青在那計算,木恩卻還在那擔憂地說:“大爺啊,您瞧瞧,您瞧瞧,我,我……” “別羅羅嗦嗦的,趕緊去睡?!毕奶烨嘹s木恩,木恩也只有離去,走出夏天青的屋子,木恩不由看向翠柳的屋子,翠柳的屋子燈光早就熄滅了,木恩又想起曾聽到的風聲,難道說這江大爺,真的是個女人?可是這天下的女人,除了竹葉,還有這樣能干的嗎? 木恩想不清楚,也只能搖頭離開,翠柳屋中的燈雖然滅了,她卻沒有睡下,而是在那躺著想心事,夏天青后日就要成婚了,到底事情會不會按夏天青說的,就是老蘇會和劉姑娘成親?他們兩個,大概就是劉姑娘看不上老蘇了。 翠柳迷迷糊糊地想著,也迷迷糊糊地睡著,夢中仿佛看到一場鋪天蓋地地大火,這火燒的越來越近,翠柳啊地大叫一聲,坐起身,睜開眼是在床上,并沒有什么大火,四周也很安靜,什么都不會發(fā)生,是不是?翠柳在心中問著自己,但翠柳很快就告訴自己,不,會有事情發(fā)生的,只是這時候,沒人知道,事情會在何時發(fā)生,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今兒,十八了?”蘇老爺起床之后,詢問一邊服侍的張氏,張氏依舊那么恭敬:“是,十八了,老爺,夏家那邊,還是送了帖子來,他們家沒有女眷待客,想來這女客帖子,也是虛設?!?/br> “你也不必準備禮!”蘇老爺?shù)胤愿?,張氏雖然應是但還是看向蘇老爺,這樣不合適吧?不管怎么說,兩邊還沒有十分撕破臉,蘇老爺沒有解釋,只是起身往外走:“你今日就能曉得了?!?/br> 張氏皺眉,但一貫形成的習慣,讓她不會多問,只是去吩咐管家,不用備禮。管家也十分奇怪,但這是蘇老爺?shù)姆愿?,管家自然也只有遵守?/br> 這日子,怎么就過的這么快?翠柳聽到老蘇的嘆氣,就瞧著他:“蘇大哥,你這是嘆什么氣呢?你是少吃的了,還是少穿的了?” “沒有,我就想說,怎么明日,老夏就成親了?”老蘇又說了一句,翠柳一雙眼看著老蘇:“我覺著吧,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出口,免得藏在心里,不好,你想,我們三人好不容易才走到現(xiàn)在這步,中間呢,還有許多的坎坷,甚至流言,特別是關于竹葉的流言,你要是這會兒還憋在心上,到時候又什么事兒發(fā)生,蘇大哥,難道要我左右為難?” 老蘇只覺得翠柳知道了自己的所有心事,面色頓時紅了:“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事兒都沒有,我兄弟,啊,就是老夏結婚,我啊,高興還來不及,對了,你知道我給老夏準備了什么賀禮?” “不曉得?”翠柳當然沒有準備賀禮,畢竟明兒到底有沒有婚禮也不清楚,老蘇呵呵一笑:“我啊,給老夏準備了珍珠結成的汗衫,這珍珠呢,雖說不是南海珍珠,也不是東珠?!?/br> “東珠你也買不到,那可都是貢品?!贝淞滩蛔√嵝眩咸K哦了一聲:“是,東珠我也買不到,不過呢,這也是上好的諸暨珍珠,雖說是河里養(yǎng)的,不是海里面養(yǎng)的,也是很不錯的珍珠了。你想想,我給他準備了兩件,到時候他穿上,夏日就很涼快了?!?/br> “這里不是夏日,也很炎熱?!贝淞嵝?,老蘇一拍桌子:“江兄弟,你今兒是怎么了,我說一句,你拆一句我的臺?!?/br> “我沒有拆你的臺?!贝淞乱庾R說了這么一句,接著翠柳仔細回想,自己方才似乎就是在拆臺,而且拆的那么的,不知不覺,到底是怎么了?翠柳也不由出神。老蘇瞧著翠柳:“江兄弟啊,這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話呢,也好說的,就是你對老夏,是不是確實有那么一點,一點,和別人不一樣?!?/br> “沒有!”翠柳眉毛倒豎,眼看就要罵人了,老蘇還是在那盯著翠柳:“你說沒有,但我為什么覺得,你有呢?江兄弟啊,這男人和男人之間,也,罷了,我曉得你又要生氣,畢竟你媳婦,剛又了喜?!?/br> “是,年底就生了?!贝淞崞疬@件事,也是很歡喜的,李氏有了喜,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也解了江太太的燃眉之急,畢竟江太太很早之前就想抱孫子,想的都快入迷了,現(xiàn)在嫣兒漸漸也大起來,江太太要讓嫣兒學沉靜,學禮儀,學一切世間女兒,應該學的一切。 翠柳就算不愿意讓女兒學這些,也反駁不了江太太,畢竟,嫣兒和翠柳不一樣,用江太太的話來說,江家,已經(jīng)出了一個江翠柳,驚世駭俗了,那不能再出第二個江翠柳,這樣的話,江太太真是嚇的晚上都睡不著覺了。人在這世上,確實面臨了種種困境,有些困境,不能為人道。 老蘇見翠柳低頭看賬本,想再坐一會兒,只覺得這房間內悶的很,也奇怪,為什么原先不覺得這房間悶的很?老蘇在心中問著自己,卻不愿意去尋找答案,一路走出貨棧,順著街道,來到行會,行會內出出進進的人還是很多,老蘇站在行會面前,想起當初對著行會發(fā)出的誓言,現(xiàn)在,那些誓言都一一實現(xiàn)了,那為什么心中,還是會悵然若失? 老蘇不愿意把這事情,都歸咎到遠去的竹葉身上,畢竟竹葉是竹葉自己,不屬于任何一個人。 我不愿意,再屬于任何一個男人,這是竹葉拒絕老蘇時候說的話,那時候老蘇不懂,但現(xiàn)在老蘇似乎有些懂了。老蘇唉聲嘆氣半天,沒有走進行會,轉身想走,面前卻多了兩個人,老蘇抬頭,認出是王慕辰和湯大郎,對這兩個人,老蘇的觀感一直很糟糕,現(xiàn)在也不例外,因此老蘇只是微微點頭:“二位,也是要在這里,想尋點什么生意做做?” “蘇老爺,是這樣的,我們前些日子,因為無意之中的幾句話,得罪了江兄,曉得您和江兄關系很好,所以呢,我們就想請您,請您做個中間人,替我們和江兄說合說合!”王慕辰先開口,還深深地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