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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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縣城也有個戲臺子?”夏天青裝作不曉得地問,翠柳瞪他一眼:“哪個縣城沒有戲臺子了?就算是有戲樓的地方,不也有戲臺子嗎?那些去不起戲樓的,不就要去戲臺子那邊聽?wèi)颍俊?/br> “我啊,是逗你開心呢!”夏天青握住翠柳的手,翠柳又笑了:“我曉得,不過你也不用逗我開心,這些事兒啊,我清楚著呢,心里明鏡似的,你就好好地想想,見了保羅,要怎么說服他?!?/br> 見保羅,雖然很重要,但有些時候,又不是那么重要,畢竟見面說上幾句話,那也是很常見的,重要的是,見了保羅,要說服他,說服他接受夏天青的條件,和夏天青合作。 而夏天青手中,唯一有的,就是那些與眾不同的繡品。 夏天青伸手摸一下繡品,此刻這些繡品,重如千斤,也背負(fù)著夏天青的所有希望。 湯大掌柜自從和保羅談成了一筆生意,感受到眾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和原先不一樣之后,對保羅就越發(fā)重視,又在畫舫請保羅吃飯喝酒。 保羅看著面前的紅阿姑們,聽著通事傳來的翻譯,對通事?lián)u頭,飛快地說了幾句,湯大掌柜是不通外洋話的,王慕辰和湯大爺都在學(xué),但也半通不通,只聽到保羅說,不喜歡面前這種鶯鶯燕燕。 于是湯大掌柜揮了揮手,就示意那些阿姑們離去,又給保羅斟酒,對保羅笑著說:“不知道保羅先生,想聽些什么曲子?” “我想聽家鄉(xiāng)的曲子?!北A_來到東方,已經(jīng)有十來年了,雖說東方的生活,遠(yuǎn)比家鄉(xiāng)要舒適,但保羅對家鄉(xiāng)的懷念,還是越來越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像約翰一樣,帶上大筆錢財,回到家鄉(xiāng),娶個妻子,在鄉(xiāng)間過上舒服的一生。 要聽家鄉(xiāng)的曲子,這可難了,誰知道英吉利人,愛聽什么曲子?王慕辰和湯大爺兩人,也面面相覷,書上可沒有說,英吉利人愛聽什么曲子,只是說,有些詩人會允許進入宮廷和莊園,為貴族們吟唱。 難道說,英吉利人的詩,也會像古代那些詩歌曲子一樣,被人傳唱?王慕辰和湯大爺都沒去過英吉利,也不好開口問保羅,自然不曉得該說什么,只是在那喝著悶酒。 而湯大掌柜拍了拍手,就有兩個下人,抬著個箱子走上來,湯大掌柜指著箱子里的各色扇子,對保羅開始介紹,通事在那翻譯都快忙不過來了。 保羅是個生意人,見湯大掌柜開始談生意,那保羅自然也就會想要談生意,拿起一把扇子,稱贊了幾句。 通事就在一邊說:“保羅先生說,這些扇子做工非常美?!?/br> 湯大掌柜見保羅稱贊,就拿起一把繡扇,笑著說:“這上面的刺繡,盡量用了你們那邊喜歡的手法,還用了珍珠做裝飾?!?/br> “珍珠寶石作為裝飾,正是我們那邊的流行?!北A_也就命人收了這整個箱子,等挑出幾把,然后再下定錢,這也是生意的慣例。 而走到這一步,基本生意就快談成了,湯大掌柜笑著端起酒杯,雖說沒有阿姑們在一邊賠笑倒酒,但賓主之間,還是很融洽的。 保羅應(yīng)酬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才讓下人抬了那口箱子,回到自己宅中,保羅帶著酒,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過去。 睡到下午時候,將醒未醒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嘰里咕嚕在說話,保羅所用的下人,有些是自己帶來的,但這些人雖會說保羅本國的話,卻有十分濃的口音,而外面在說話的這個人,口音竟然一點都沒有。 保羅在半醉半醒之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故國,于是開口就說出兩句詩來,接著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頓了頓,也接上了。 這是在夢中回到故國了嗎?保羅睜開眼,看見的卻不是故國的風(fēng)光,而是中國的風(fēng)光。 原來自己并沒有回到故國,保羅有些郁悶地坐起身,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一個下人站在那里:“先生,汪大爺前來拜訪。” 保羅知道汪大少是什么人,代表行會而來,于是保羅示意下人前來伺候自己穿衣,口中卻嘀嘀咕咕抱怨:“昨日,不是和湯老爺說過話了嗎?” “先生,行會之中,聽說有什么爭權(quán)奪利的事?!边@個下人是保羅帶來的,會說保羅的本國話,除了口音重一點之外,別的就沒有什么不完美的。 保羅哦了一聲,爭權(quán)奪利這種事情,哪里也不少見,不過在保羅看來,汪大少就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紳士們的小兒子多半都是這樣的人,保羅并不奇怪汪大少也會這樣。 “難道連花花公子,都會開始上進,想要爭奪權(quán)力?”保羅好奇地問,但下人只是服侍保羅穿衣,沒有說更多地話。 保羅穿好衣服,也就往外走,走出房門,保羅就看見汪大少和夏天青站在那里。雖說夏天青保羅只見過兩面,但對這個人,保羅印象深刻,畢竟不是誰都能說一口流利的,讓保羅聽不出口音的英吉利話! “汪先生,你好你好!”保羅先熱情地和汪大少打招呼,至于夏天青,保羅已經(jīng)決定忽視,行會之中,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對夏天青,保羅只有說抱歉了。 “保羅先生,很高興又見到你!”汪大少用十分生硬的外洋話和保羅打招呼,保羅笑的越發(fā)開懷:“汪先生,你的話又有進步了?!?/br> “不過是努力在學(xué)習(xí)?!奔热槐A_決定把夏天青忽視到底,那汪大少也要硬著頭皮介紹,于是保羅拉過夏天青:“保羅先生,請容許我向你介紹夏先生!” “你好,夏先生!”保羅非常生硬地對夏天青說話,甚至忽視夏天青伸過來的手。 夏天青深知外洋人的禮儀,這樣的忽視,可以說是非常不紳士的,但夏天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很自然地收回手。 “汪先生,你今天來的正好,我這里有個很好的廚子,會做很好的菜,等會兒,你可以嘗一嘗他做的菜。”保羅帶著汪大少往外走,汪大少不由急切地看著夏天青,畢竟汪大少的外洋話,還沒熟練到能和保羅直接對話的程度。 夏天青走上前,對保羅說:“保羅先生,您這兒的廚子所做的菜,頗具異域風(fēng)味?!?/br> 保羅看了眼夏天青,知道夏天青一定會說話,但是保羅還是打算不搭理夏天青,只是對汪大少說:“你帶來的這個通事,似乎很會自作主張?!?/br> 這是把夏天青當(dāng)做通事來對待,汪大少心中,一邊覺得很爽,夏天青從下到大只怕都沒吃過這樣的癟,一邊又覺得對不起夏天青,就在這種矛盾的狀態(tài)下,汪大少聽到夏天青說了一句:“我?guī)砹藥装牙C扇,不知道保羅先生,感不感興趣?” “夏先生,我想,那天我和你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的所有生意往來,都要通過行會,若是不通過行會,那我……”保羅不耐煩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夏天青打開了一把繡扇,這繡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保羅的神色頓時起了變化,繡扇是很常見的,但是這把繡扇上的圖樣卻與眾不同,而且,這是有徽記的。 保羅幾乎是搶過這把扇子,有些急切地問:“這把扇子,你是從哪里來的!” 夏天青見保羅被這把扇子打動,心里松了一口氣,但面上的神情卻沒有變:“保羅先生,這把扇子是偶爾得到的?!?/br> “不可能!”保羅幾乎是直接否定了夏天青,接著保羅就指著扇子一角,一個夏天青沒有注意的地方:“這里,是個徽記,似乎是……” 保羅在努力回憶,夏天青聽到徽記這個詞的時候,面上露出一抹笑,這果真是個徽記,那自己把它挪到這個地方,引起保羅的注意,就做對了。 汪大少聽不懂保羅和夏天青說的話,只能茫然地看著他們,想知道保羅和夏天青到底在說什么,還有,夏天青不是對扇子生意不屑一顧嗎?怎么又拿出一把扇子,而且這把扇子,似乎還很重要。 “對,我記得是某家公爵的徽記?!北A_總算想起來了,神情慢慢恢復(fù)平靜,他看著夏天青:“你是怎么得到的這些圖樣?!?/br> “保羅先生,您說過,您的生意往來,是要通過行會的?!毕奶烨嘈χ?,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而保羅先生面上,也現(xiàn)出一抹羞澀,但保羅先生很快就說:“這筆生意,可以不通過行會。” 夏天青嗅出一抹不尋常,保羅已經(jīng)在那吩咐下人,讓他們趕緊讓廚房準(zhǔn)備好飯菜,他要留夏天青和汪大少在這吃晚飯。 下人們分頭去忙碌,保羅這才請汪大少和夏天青在這坐定,端來了他們的飲品,夏天青很早就喝不慣這種苦苦的,從遙遠(yuǎn)的地方來的飲品,至于汪大少,他也曾偶爾嘗試過,結(jié)果半夜都睡不著,在那轉(zhuǎn)悠,于是汪大少就再也不敢嘗試這種飲品。 保羅也就讓人換上了茶,賓主重新坐下,保羅才對夏天青說:“我想,這些圖樣,定然不是只有這把扇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