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061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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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聽聞,怒火中燒,她此生最忌諱旁人嘲諷她出身低賤,保姆上位,水鬼升城隍。 當(dāng)年她排除萬難,得以嫁入林家,生怕人微言輕,處處仰人鼻息,她奮發(fā)自強(qiáng),學(xué)文化,學(xué)財務(wù),天道酬勤,而今的她,一手獨攬林氏財政大權(quán),縱然是她的丈夫林紹,也不得不對她忌憚三分。眼下,竟然被一黃毛丫頭指著鼻子罵,她豈能忍氣吞聲,這死丫頭真不愧是孟家老太婆教出來的,果真并非省油的燈。 林夫人臉色僵冷,半瞇的眸子淬了刀,繞著孟紫怡轉(zhuǎn)悠,嗤道,“你祖母生前向來自詡名門,何以言傳身教的孫女,如此不盡人意,隨意譏諷長輩,焉知不是其身不正,抑或者徒有虛名?!?/br> 大庭廣眾,母親屢屢出言不遜,未免不成體統(tǒng),料想圍觀者早就頗有微詞,無非是礙于其身份,敢怒不敢言罷了,故而,林奇暗扯母親胳膊,以作警醒,怎料,林夫人悍然不顧,用力甩開,見此,林奇薄唇微張,正欲曉以大義,話語未出,一道清靈韻致的聲音,泠泠作響。 “我祖母,總督制臺,封疆大吏的孫女,她的金尊玉貴,那是歷史決定的,容不得旁人置喙。另有,我祖母生前訓(xùn)導(dǎo)我,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不自重者,取辱?!?/br> 林夫人非但惡語相加,而且言談間辱及祖母,孰不可忍,孟紫怡振振有詞回?fù)?,字字鏗鏘,知文達(dá)禮,大有寵辱不驚的架勢。 此話無疑直指林夫人自取其辱,林夫人火冒三丈,怒令智昏,揚手欲掌摑孟紫怡,強(qiáng)勁的掌風(fēng)撲面而來,孟紫怡條件反射,雙眼一閉,然而,巴掌卻久久不曾落下。 孟紫怡不免疑惑,旋而睜眼一瞧,目之所及,一只骨力遒勁的大手及時攔下了林夫人的胳膊,當(dāng)視線落在他腕間的精致鋼表,孟紫怡心中隱隱升起某種預(yù)感,遂而,目光順著他骨絡(luò)雅致的臂膀,延伸至他棱角分明的深邃側(cè)顏,果不其然。 敢問誰能相告,胡靖揚為何也是吃瓜群眾當(dāng)中一員,他什么時候在這里的?轉(zhuǎn)而細(xì)想,他貌似一直都在,只是她先前不曾注意罷了。如此一來,她方才母老虎的兇悍模樣,豈非在他面前,暴露無遺,那可如何是好呀? 胡靖揚目光沉涼,注視著林夫人,不怒自威,頂天立地的氣勢,卓然而立,望著這樣威風(fēng)凜凜的他,孟紫怡心甜得一塌糊涂。 然而,林夫人卻怵得慌,心跳紊亂,脊梁骨冒汗,繼而,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兒子林奇。 林奇困惑,胡靖揚怎的無緣無故護(hù)著孟紫怡,未免蹊蹺,接觸到母親求救的目光,雖則怒其不爭,卻無法作壁上觀,正想開腔,胡靖揚卻率先撤了大手。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林夫人今日這般言行,未免有失長輩的氣度?!焙笓P雙手抄兜,清微淡遠(yuǎn)的話腔,不怒而威。 林夫人聽后,訕訕一笑,連帶林奇也跟著尷尬摸鼻。 老板娘怙恃著一腔憤勇,單槍匹馬,兇悍如同母老虎殺進(jìn)會議室,須知,但凡男人,誰愿意家有惡妻。鑒于此,沈江按捺不住,頻頻偷瞄自家老板,卻見胡靖揚非但沒有不悅,反而唇梢上揚,大有興會淋漓的架勢。見狀,沈江勾唇,笑容意味深長,看來老板夫妻倆相處融洽嘛。 ~~~~~~ 胡靖揚驅(qū)車,孟紫怡手肘抵于敞開的車窗,手背支頤,表情發(fā)呆,恍若靈魂出竅。 林奇最后單獨說與她的那番話,至今余音未了:小怡,我不是你,一旦我下了決定,勢必不會拖泥帶水,若愛,請深愛,若棄,請徹底,否則,自亂于心。臨了,我以咱們六年的情誼奉勸你,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的幸福已然來臨,務(wù)必抓緊。 胡靖揚打了轉(zhuǎn)向燈,透過后視鏡掃了眼身側(cè)的孟紫怡,眉梢輕蹙,這女人何以這般喜歡在他車上發(fā)呆,繼而,憶起她方才悍婦的一面,哪里尚是紐約那晚給他致電的孤怯小狐貍,儼然一母老虎。 思及此處,胡靖揚忍不住揶揄,語帶輕佻,“嘖嘖,嚇?biāo)牢伊?,怎么跟只母老虎似的?!?/br> 男人的調(diào)侃,促使孟紫怡回過神來,頓感羞澀,過會,她清清嗓子,煞有介事,道,“不是母老虎,是母雞,母雞為了保護(hù)小雞,那可是不遺余力的?!?/br> 胡靖揚啞然失笑,“我還第一次聽,有女人用雞來比喻自己。” 孟紫怡細(xì)品了下,臉頰酡然,推搡了他一下,嬌嗔,“討厭,我都快煩死了,你還調(diào)侃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