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5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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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做飯,免得餓壞我的干兒子。”孟紫怡從沙發(fā)站起身,微微一笑。 孫媛媛也跟著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在孟紫怡前面,“就你那手藝,饒是你老公,也不敢恭維,還是我來做吧,免得吃壞我寶貝兒子。” 孟紫怡悅笑,小跑追上,挽著孫媛媛胳膊,一起步向廚房,“那我給你打下手吧,平常都是靖揚(yáng)做飯,我負(fù)責(zé)打下手?!?/br> 兩人忙活一小時(shí)后,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上桌,恰在此時(shí),門鈴聲忽響,孟紫怡彎眸淺笑,“可能是靖揚(yáng)回來了,媛媛,你去幫我開門,我去洗碗?!?/br> “咦?你老公難道不知道密碼嗎?怎么按門鈴?”孫媛媛不解。 孟紫怡擰開水龍頭,一邊洗碗,一邊回答,“他有時(shí)候會(huì)這樣?!?/br> “他是想讓你這嬌妻親自迎接他回家吧,哎呀,待會(huì)兒,門開后,胡大總裁見到是我,會(huì)不會(huì)黑臉???”孫媛媛一邊戲謔,一邊走向玄關(guān)。 大門打開后,蘇沁苦瓜干般的臉,映入眼瞼,孫媛媛的笑容驀地一沉。 蘇沁看見開門的是孫媛媛,隨即,眸光一頓,然后,視線下移,晦澀不明地瞅著孫媛媛尚且一馬平川的腹部,內(nèi)心的嫉恨又再移山倒海,卻見孫媛媛似有所察,抬手護(hù)在腹部,蘇沁皺了皺眉,視線復(fù)又上移,目光所及,孫媛媛秋水無塵的靈動(dòng)大眼,充滿戒備和冷淡,見狀,蘇沁的眉頭皺得更緊。一直以來,她和孫媛媛雖說算不得多么親密無間,但是也從未像如今這般不假辭色,甚至連貌合神離都懶得裝了,所為何故,不言而喻。 蘇沁在心中冷嗤少許,爾后,裝模作樣,歡笑,“媛媛也在啊,真巧,我們姐妹三人正好聚一聚?!?/br> 孫媛媛并不作答,素手松開門把,一語不發(fā),徑自往回走。蘇沁熱臉貼了冷屁股,尷尬地扯了扯唇,收斂心神,揚(yáng)笑抬腳入屋,接著,反手關(guān)門。 正在開放式廚房洗碗的孟紫怡感覺氣氛似乎不妥,于是,身體后仰,婀娜多姿,探了探頭,但見孫媛媛面色不悅折返廚房,然而,跟隨在孫媛媛身后的人卻不是胡靖揚(yáng),而是眉目淺笑的蘇沁。 蘇沁已經(jīng)許久不曾主動(dòng)上門了,今天,驟然來訪,孟紫怡不免些許意外,不知緣何,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油然而生,唉,明明是好姐妹,究竟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疏遠(yuǎn)如斯的?同時(shí),她深諳孫媛媛與蘇沁目前的芥蒂,從而,微笑打圓場,“小沁來了,你吃晚飯了嗎?一起吧?” 蘇沁先是瞅了瞅倚在餐桌邊緣,板著臉,目光清冷的孫媛媛,而后望了望水龍頭前,笑靨如花的孟紫怡,彎了彎唇,“好啊,需要幫忙嗎?” “不用,可以上桌了?!泵献镶踔肟?,走向餐桌。 餐桌上,孟紫怡和孫媛媛相鄰而坐,蘇沁則與她們隔桌相望,時(shí)不時(shí)眼皮上掀,欲言又止。 孟紫怡眼瞅著氣氛有些拘謹(jǐn),伸手夾了一筷子清炒蒜苔,送至蘇沁碗里,“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gè),今晚所有的菜都是媛媛親手做的,我只負(fù)責(zé)打下手,所以,你放心,絕對(duì)能吃?!?/br> “謝謝?!碧K沁暖心一笑,遂而,補(bǔ)充,“辛苦媛媛了?!?/br> 孫媛媛依舊悶不吭聲,蘇沁困窘之余,內(nèi)心炸毛,什么人嘛,甩臉子給誰看,倘若今晚不是有求于人,那么她無端受此冷待,非得掀桌不可。 蘇沁平復(fù)了下情緒,眸光楚楚,求救般瞅向孟紫怡,畢竟多年姐妹,孟紫怡于心不忍,眼見現(xiàn)場氣氛僵持,為免蘇沁窘迫,孟紫怡特地找話題,“小沁,最近工作怎么樣?同事還有為難你嗎?” 蘇沁捧著碗筷,嘆了嘆氣,一邊咀嚼著嘴里的菜肴,一邊順著孟紫怡的話題吐槽,“還行吧,除了建筑部那位郭總監(jiān),隔三差五找我麻煩,其他人基本沒什么。你們不知道啊,那郭總監(jiān)名叫郭希萊,歷來仗著自己是胡總的舊時(shí)校友,非但在公司指手畫腳,作威作福,還恬不知恥,總以老板娘自居,彈壓各部門里樣貌娟好的女同事,最是犯眾憎了?!?/br> 話落,孟紫怡和孫媛媛不約而同對(duì)視一眼,紅衣服大姐?遂而,孫媛媛終于吐出了今晚首句與蘇沁說的話,卻是全因孟紫怡,“那胡靖揚(yáng)也不說什么嗎?就這么任由她,縱容她?” 孫媛媛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提及胡靖揚(yáng),蘇沁的唇角貌似隱有甜蜜,從而,孫媛媛不自覺柳眉輕蹙,心底惴惴不安。 與此同時(shí),蘇沁侃侃而談,“哼,胡總就從未承認(rèn)過,不外乎念及宋儀婠,有所顧忌,不想讓郭希萊過于難堪罷了。對(duì)了,宋儀婠,你們知道嗎?” 孫媛媛張嘴欲言,豈料,孟紫怡先她一步,咕噥,口吻略帶不易察覺的酸溜溜,“知道,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jié),這郭希萊和宋儀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孫媛媛匿笑,在蘇沁瞧不見的角度,伸指戳了孟紫怡的腰窩一下,孟紫怡癢笑,“啊”了一聲,接著,抬手拍打了下孫媛媛。 不明就里的蘇沁擰了擰眉,呶嘴呶舌,回答,“郭希萊是宋儀婠的表姐,這女人還真不要臉,自己表妹的前男友都覬覦,還有啊,她表妹現(xiàn)今都成布朗太太了,郭希萊還總拿她表妹在胡總跟前說項(xiàng),攀親道故。” “哎呀,那是因?yàn)楹笓P(yáng)的真命天女尚未亮相,一旦正主出來了,所有牛鬼蛇神都得靠邊站,你說是不是???小沁?!睂O媛媛支起雙肘,十指交叉,托著下巴,明眸犀利,盯視著對(duì)面的蘇沁。 聽著孫媛媛這番似是而非的話語,蘇沁頓感心虛,咽了咽唾沫,扯笑,“別說她們了,旁人的事,與我們何干呢?” “小沁說得對(duì),閑事莫理,媛媛,你多吃點(diǎn)雞蛋,有營養(yǎng),給我干兒子補(bǔ)補(bǔ)身?!泵献镶恍?,夾了一筷子炒雞蛋給孫媛媛。 孫媛媛回夾了塊糖醋排骨到孟紫怡碗里,“你別凈顧著你干兒子,你也吃?!?/br> 聽見兩人你來我往的互動(dòng),蘇沁當(dāng)即嗆著了,她捂著嘴,側(cè)身,連番咳嗽,爾后,接過孟紫怡遞過來的溫開水,含糊地道了句,“謝謝。” 蘇沁舉起水杯,咕嚕咕嚕下肚,隨后,把空杯子往餐桌面重重一擱,瞪視著對(duì)面吃相和婉的孫媛媛,厲聲呵斥,“寡廉鮮恥,孫媛媛,你還真打算生下這個(gè)名不正言不順的野……” “野什么???你有膽就說下去,我的孩子哪里名不正言不順了?”孫媛媛義憤填膺,拍案而起。 蘇沁猛然一怵,話語如丘而止,繼而,目光惶惶,瞅向孟紫怡。 唉,蘇沁的話著實(shí)過分,饒是孟紫怡聽了,也不由得蹙眉,更遑論是身為母親的孫媛媛呢。 孟紫怡眼見情勢些許劍拔弩張,站起身,攬著孫媛媛肩膀,聲腔柔婉,勸說,“別太激動(dòng),當(dāng)心傷了胎氣,先坐下來再說。” 孫媛媛呼吸急促,聞言,緩了緩氣,重新坐下,孟紫怡跟著落座,爾后,望向蘇沁,笑了笑,粉飾太平,“小沁,或許你詞不達(dá)意,但是,你的心意,我們姐妹多年,如何不理解呢,只是,關(guān)于這孩子,你縱然出于好意,也無容贅言了,皆因現(xiàn)今我們媛媛的孩子,最是名正言順不過了,她和葉遠(yuǎn)今天領(lǐng)證了?!?/br> “什么?領(lǐng)證了?”蘇沁不啻驚雷,霍地起身,嫉恨和酸毒再次乘著雷霆萬鈞,劈頭蓋臉砸來,登時(shí),滿目瘡痍,怎么看孫媛媛,怎么覺得她耀武揚(yáng)威。 蘇沁咬了咬唇,盡管命途多舛的自己,現(xiàn)下,在對(duì)面金尊玉貴的二人跟前,已然相形失色,可無奈她今晚就是來求人的,所以,她何止不能發(fā)火,還得心不由衷恭賀。 蘇沁徐徐落座,強(qiáng)顏歡笑,言與心違,“是...是嗎?我不知道啊,媛媛,你早說嘛,恭喜啊,我在這里補(bǔ)祝你和葉遠(yuǎn)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br> 明明有些事情已經(jīng)心照不宣了,蘇沁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巧言令色說出這么一番欲蓋彌彰的賀詞,假情假意,可見一斑。孫媛媛頓感惡心,于是,當(dāng)真就作嘔了,她捂著嘴沖向客廁,孟紫怡見狀,即刻跟隨,故而,蘇沁也不好一個(gè)人繼續(xù)坐在這里了,只好亦步亦趨跟上。 客廁里,孫媛媛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撐著盥洗臺(tái),彎腰俯身,吐個(gè)不停,孟紫怡從旁佇立,歪著腦袋,一副急淚,左手給孫媛媛輕柔撫背,右手替她撩開懸垂的秀發(fā),一驚一乍,關(guān)問,“怎么樣?好些了嗎?” “嘔……”孫媛媛吐得連眼淚都出來了,些許虛脫。 罪魁禍?zhǔn)滋K沁不遠(yuǎn)不近的干杵,趁著孟紫怡和孫媛媛無暇顧及她,嗤之以鼻,呵,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說吐就吐,簡直倒胃口,懷孕很了不起啊,但凡女人,誰不會(huì)生,當(dāng)初她若能和林奇順利成婚,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腹便便了。 少許,孫媛媛軟弱無力,撐著盥洗臺(tái),直起身,蘇沁鄙夷的嘴臉來不及藏匿,猝不及防,與鏡中孫媛媛洞若觀火的眼神相撞,蘇沁瞳仁驀然一顫,瞠大眼睛,轉(zhuǎn)而,此地?zé)o銀般展笑。 然而,這消無聲息的一幕,孟紫怡不得而知,她正手忙腳亂地打開鏡柜,從里面取出一塊干凈毛巾,替孫媛媛擦嘴,“每天都吐得這么辛苦么?看起來好嚇人啊?!?/br> 孫媛媛姣弱一笑,從孟紫怡手上接過毛巾,自己來,“要不然怎么都說母愛偉大呢,我每次吐得天昏地暗其時(shí),都恨不得掐死葉遠(yuǎn)?!?/br> 孟紫怡噗嗤一笑,“這句話,我待會(huì)兒幫你微信轉(zhuǎn)達(dá)?!?/br> 蘇沁努唇脹嘴,甚為不屑,隨即,視線一撇,猛地,被盥洗臺(tái)上一小東西攫取了目光,蘇沁驚詫莫名,伸手捏起盥洗臺(tái)上的剃須刀,仔細(xì)端詳,這東西貌似今早才用過,篤定不是從前留下的,遂而,蘇沁眸含驚愕,問孟紫怡,“小怡,這個(gè)…你家里怎么會(huì)有這個(gè)啊?” 孟紫怡和孫媛媛循聲望去,即見蘇沁手拄著一把剃須刀,美目圓瞠,嘴巴張大,宛若驚天霹靂。孟紫怡一激靈,清黛嬈嬈,櫻唇泛白,霎時(shí),不知如何應(yīng)答。有時(shí),胡靖揚(yáng)早出或晚歸,為免嘈醒孟紫怡,他就會(huì)在這客廁洗漱,想來是今天用完后,忘了把東西收好。 孫媛媛瞟了蘇沁手上的剃須刀一眼,不驚不慌擦拭著唇角,閑散開口,“小沁,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看破不說破,縱使是好姐妹,可你如此直直愎愎地問人家這些事,合適嗎?再者,我們小怡正當(dāng)妙齡,如花似玉,又豈會(huì)無人問津,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聽完孫媛媛這番呼之欲出的話語,蘇沁面如土色,頓感煎膏炊骨,分外不爽,她哥哥蘇珩對(duì)孟紫怡一往情深,拒絕顧暖姐孜孜不倦的追求,兼且,守身如玉數(shù)年,更甚者,她的父母待孟紫怡如同兒媳般親厚,可孟紫怡呢?卻在這里和其他男人弄玉偷香,私諧歡好,孟紫怡這樣對(duì)得起他們蘇家嗎? 孟紫怡明白孫媛媛的意思,與其把她結(jié)婚的事情在蘇沁跟前瞞得滴水不漏,倒不如因變制宜,說一千道一萬,這事總不能瞞一輩子吧。于是,孟紫怡淺淺一笑,擇善而從,“小沁,我最近…身邊多了一個(gè)人,今天不湊巧,改日介紹給你認(rèn)識(shí),媛媛也還沒正式見過他呢?!?/br> 誰知,蘇沁愀然變色,咆哮,“那我哥呢?” 孟紫怡倏地怔忡,孫媛媛覺得蘇沁無理取鬧,見不得孟紫怡受委屈,忙不迭抱緊孟紫怡,繼而,偏頭,駁斥蘇沁,“小怡何曾與蘇珩有關(guān),蘇珩剃頭挑子一頭熱,與小怡何干,蘇沁,你不要強(qiáng)人所難,好不好?” 蘇沁知道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她今晚是來借錢的,萬一惹惱了孟紫怡,見財(cái)化水,回去怎么跟媽交待,況且,孫媛媛今非昔比了,人家現(xiàn)在是葉太太,輕易開罪不得,哼,待她成了胡太太,定要這兩人好看。 隨而,蘇沁忍了忍氣,把剃須刀擱回盥洗臺(tái),攥過孟紫怡的手,然后,強(qiáng)行擠出一絲假熱佯親的笑,嘟嘴,“小怡,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我說我哥,是因?yàn)椤且驗(yàn)椤パ剑叶疾缓靡馑奸_口啦。”話到這,蘇沁羞慚扶額,半會(huì),她擱下手,眼波橫流,咬唇道,“是這樣子的,前幾年,我哥不是自主創(chuàng)業(yè),和幾個(gè)朋友合伙開了一家小公司嗎?最近,他們公司遇到了些許困難,需要一筆錢周轉(zhuǎn),小怡,你能不能幫幫他?。俊?/br> 蘇沁離開后,孫媛媛手拄著一袋薯片,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咀嚼如倉鼠,與此同時(shí),不忘數(shù)落身側(cè)依樣畫瓢,手持一袋薯片,盤腿而坐的孟紫怡,夜深人靜,以電視聲為背景的客廳“索索”聲不斷。 “你不是素來愛財(cái)如命嗎?怎么為了蘇沁連命都不要了,你還真大方啊,兩百萬的支票揮灑自如,哪怕你家財(cái)萬貫,也不能這般用錢如水吧。小怡,你別老覺得自己欠了蘇沁,其實(shí),你給她的已經(jīng)夠多了,說得難聽一點(diǎn),他們一家人就是拿你當(dāng)提款機(jī),五年前,她爸爸開出租車,不小心撞到了人家豪車,那錢是你出的,三年前,她mama和工友爭執(zhí),失手砸穿了人家的頭,那錢也是你出的,半年前,蘇沁那件事,律師費(fèi)還是你出的,這一次輪到她哥哥了,他們蘇家一而再再而三問你借錢,并且,心安理得,沒想過還,小怡,即便你真欠了蘇沁,也該抵消了?!睂O媛媛怒其不爭,側(cè)視著孟紫怡,有條不紊,列舉。 孟紫怡低嘆,身心俱疲,“只可惜,不是什么都能用錢去抵消的,欠了就是欠了,縱使那個(gè)人早已一反既往,面目全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