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0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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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沁哭哭啼啼,搖頭,她攥過孟紫怡的手,痛徹心扉,泣道,“不是的,小怡,至少我是真心待你的,你懷疑什么都好,都不要懷疑我們十幾年的友誼。小怡,對不起,那晚是我糊涂了,你不知道?見不到你的這一個多月,我想起了很多我們從小到大的片段,我是真的很想你,我每一天都在懺悔,我已經(jīng)努力地在改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聞言,孟紫怡發(fā)誓這一刻她當真有些心軟了,畢竟這是從小陪她長大的小沁,十數(shù)年來,她們一起經(jīng)歷了許多彼此人生的重大時刻,她們的友誼彌足珍貴,可惜,下一刻,蘇沁哀哀欲絕的話,徹底敲醒了孟紫怡。 “小怡,我求你了,你離開他吧,不要和他舉行婚禮,為了我再一次跟他離婚吧,你和我愛的男人在一起,我生不如死啊,我求求你,離開他吧,你條件那么好,明明可以有很多選擇,我答應你,只要你和他離婚,從此,不再復婚,那么我也會離他遠遠的,我們姐妹倆要痛一起痛……” 趙亦菲從旁聽著這番恬不知恥的話語,憤怒無以復加,然而,不待她開口,即見孟紫怡倏地抽回自己的手,既冰冷又惱火,開腔,“蘇沁,我差點就心軟了,你知道嗎?奈何,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蘇沁,我不否認,你對我有真心,不過,你真心的前提是我必須和你愛的男人毫無瓜葛,只要我和你愛的男人清清白白,那么你縱然為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反之,你便恨如頭醋,當然,這也是從前的你,至于現(xiàn)今的你,還真不好說,我估計,現(xiàn)今的你,無論我和你愛的男人在一起與否,對我,你都會恨如頭醋。但是,蘇沁,我仍想問你一句,難道當真是再深的姐妹情也比不過一個男人么?哪怕那個男人對你從無想法?蘇沁,我還想問你,六年前,假如我也愛林奇,那么我們的姐妹情是不是當年就分崩離析了?” 停頓幾許,孟紫怡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眸光堅決,補充,“蘇沁,我現(xiàn)在清楚明白地告訴你,這一生,我不會再為任何人、任何事放棄靖揚,還有,我要做mama了,我和靖揚會一起陪著我們的孩子長大,一家人相依相伴。” 蘇沁聽后,大腦嗡嗡作響,腳步虛浮,整個人搖搖欲墜,滿目的不敢置信,轉(zhuǎn)而,驀然忿毒,她目眥盡裂,刻骨仇恨,溢于言表,大有想將孟紫怡挫骨揚灰的架勢。 少許,蘇沁上前兩步,她裝模作樣,捶胸頓足,哭喊,聲音刻意拔高幾個度,“孟紫怡,你一聲不吭搶了我的男人,鬼鬼祟祟和他隱婚,本來我已經(jīng)看在你良心發(fā)現(xiàn),自動自覺離開了他,從而,原諒你了,可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這廂跟我說出國,那廂和我男人復婚,還不知廉恥地有了孩子,孟紫怡,你對得起我嗎?” 蘇沁方一抬腳,趙亦菲便已警惕性十足地把孟紫怡護在了身后,以防未然,隨后,兩人聽著蘇沁這番蠻不講理的話語,氣惱之余,不免覺得眼前這人真的瘋了,抑或者她不是在發(fā)瘋,她是心有不甘,臨了,還想擺孟紫怡一道,敗壞孟紫怡的名聲,皆因自從孟紫怡和胡靖揚的婚事公開以后,已然有不少人可以認出孟紫怡了。果不其然,蘇沁話音剛落,甜品店里隨即議論紛紛,顧客們低聲密談,甚至已經(jīng)有人舉起手機拍攝了。 “那個漂亮女人好像真的是凱東集團總裁夫人孟紫怡,敢情她原是小三上位?”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恃靚行兇的人還少嗎?況且,凱東集團總裁夫人耶,誰不心動?” “美就能當狐貍精了嗎?還搶自己好姐妹的男人,真不要臉?!?/br> “欸?難道你們的側重點都在狐貍精這上面嗎?凱東集團董事長兼總裁胡靖揚曾與此女隱婚,繼而,離婚,后又復婚,何等勁爆的消息。” “對喔,原來他們這是復婚耶?!?/br> “那就更不要臉了,錯一次,尚可算你無知,然而,這女的一錯再錯,屬實令人發(fā)指?!?/br> 孟紫怡,我都已經(jīng)誠心誠意向你懺悔,低聲下氣跟你道歉了,并且,還答應了你從此和你一起遠離胡靖揚,繼續(xù)姐妹情深,可你呢,鐵石心腸,不為所動,非要和我愛的男人在一起,罔顧我的痛苦,踐踏我的感情。好,既然你不仁,那么就別怪我不義了,反正今日之后,我倆就徹底決裂了,姐妹多年,離散在即,我豈能不送你一份大禮,好等你身敗名裂。哼,孟紫怡,你想舒舒服服地當這胡太太,做夢去吧,我偏要你名譽掃地,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孟紫怡一語不發(fā),只眼神淡冷盯視著蘇沁,專心致志,一瞬不瞬,仿佛想將眼前之人丑惡的嘴臉,銘刻在心,蘇沁唇角淺勾,回視著孟紫怡,陰笑。 趙亦菲擼了把長發(fā),接著,雙手環(huán)臂,不怒反笑,“哈哈,蘇沁,哪怕你想玩惡人先告狀這招,也煩請稍微顧及一下時間邏輯,嗯,沒錯,人都是比較容易先入為主的,倘若換作旁人,沒準還真能得逞,可惜,蘇沁蘇小姐,你的情況何等特殊,放眼b市,你的事近乎人所共知。我記得,紫怡和胡總第一次領證時,你貌似還是林氏企業(yè)少東家林奇的未婚妻吧,那么,彼時,你有你的林奇,我們紫怡有她的靖揚,又怎么能叫她搶了你的男人?胡總何曾是你的男人?好了,旁觀者的眼睛最是雪亮了,料想說到這里,孰是孰非,誰想搶誰男人,大家定然心中有數(shù)?!?/br> 話落,蘇沁的臉色已然比鍋底還黑了,兇恨恨,獰視著趙亦菲,趙亦菲視若無睹,扶著孟紫怡,緩步邁向門口,即將踏出甜品店之際,孟紫怡回眸,冷視著蘇沁,“你愛情至上不見得是錯,但是,你不能同時要求別人友情至上,無論再怎么姐妹情深,兩情相悅都不應該被一廂情愿拆散,以前是我太傻了,總覺得自己欠了你,于是,委曲求全。其實,仔細掰扯,我何曾欠你,彼時,你作為嚴氏集團財務部員工,在得到你的上司首肯后,從我們公司員工手上接過文件,繼而,送去酒店,交給你的上司,這有什么問題?換而言之,蘇沁,那天去酒店,你不是代我或者小祝去的,而是你和你的上司自行商量出來的結果,執(zhí)一而論,我或者小祝根本不欠你?!?/br> “孟紫怡,你強詞奪理,我和小祝能有多少交情啊?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怎么會從小祝手上接過電話?我怎么會主動請纓去送什么文件?我吃飽了撐著嗎?孟紫怡,你休想抵賴,你就是欠了我?!碧K沁歇斯底里,怒吼。 孟紫怡安之若素,“難不成別人委托我?guī)兔ι辖仲I東西,我途中遇上了劫匪,要歸罪于那個讓我去買東西的人嗎?這話是曾經(jīng)的你說的,想想還真有幾分道理啊,命運使然,遭劫在數(shù),豈是人力可改。蘇沁,我說這些,不是要推諉一切,我只是想說,縱使你能找出一大堆理由,來指責我欠了你,可我難道就真找不出一絲理由,來撐持自己沒欠你嗎?蘇沁,這一生,欠你與否,姑且交由老天爺做主吧,你我各安天命。” 話畢,孟紫怡不再理會身后的蘇沁氣急敗壞的哭嚷,與趙亦菲攜手踏出甜品店。 “我剛剛就覺得這女的有些面熟,原來是那誰啊,事情過去快一年了,不說還真認不出她來。” “按她們方才所說,多半是這女的被林家拋棄后,不甘平淡,從而,挖空了心思想要嫁有錢人,胡總和他夫人之前離婚保不齊就是這女的興風作浪。” “哎呦,我活了二十多年,還頭一次見發(fā)花癡的罵人家有名有份的是小三?!?/br> “你怎么就知道,她純粹發(fā)花癡呢?” “你用你的腦子想想吧,這兩個女人擱一起,換你,你選誰?且不論家世,單單是外貌,人家胡太太就甩這花癡女幾條街?!?/br> 甜品店里的議論聲,峰回路轉(zhuǎn),上一刻還在罵孟紫怡,下一刻就改成罵她了,并且,越發(fā)熱火朝天,更令蘇沁難堪的是,某些男的說話漸漸不堪入耳,瞅她的眼神亦是饒有興味,見此,蘇沁旋即滾水燙腳沖出甜品店。 蘇沁流著淚,一路往前飛奔,猝不及防,與剛從西餐廳邁出的林赫深相撞,林赫深攬住她腰,兩人四目相對。 ~~~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蘇沁的身體,洗去一身的疲累,良久,她關上花灑,套上浴袍,行至盥洗臺前,伸手抹開水汽氤氳的鏡子,鏡中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長得倒也不賴,偏偏情路坎坷。蘇沁望著鏡中人苦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再次跟隨林赫深回家,然后,水到渠成,過程中,不情愿卻又乖巧配合。 蘇沁沿著走廊,走到客廳,瞧見一身米色家居服的林赫深正坐在開放式廚房的吧臺淺酌,蘇沁抬步上前,落座于林赫深對面,自行倒了一杯紅酒,爾后,與林赫深碰了一下杯。 “原來你也喜歡胡靖揚?!绷趾丈顪\飲一口,譏誚。 蘇沁聽得出他話里的諷意,眼皮掀了掀,“怎么啦?我不配?也是,人家老婆什么質(zhì)素,我什么質(zhì)素,一對比,立馬相形見絀?!蓖nD間隙,蘇沁仰頭,一口氣飲盡杯中酒,嗤笑,“甜品店的事估計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傳開了吧,不然,你怎會知道?我甚至可以預見,星期一上班后,公司里的人會如何嘲諷我,不外乎殘花敗柳啊,不自量力啊,攀高枝兒啊…哦…還有自作多情?!?/br> “哼,自作多情,難道自作多情的事,我做得還比你少嗎?”林赫深自嘲一笑。 聞言,蘇沁徐徐往杯中注入紅酒的動作頓了頓,復而繼續(xù),擱下酒瓶后,她注視著林赫深,舉起酒杯,“敬我們的自作多情一杯?!?/br> 話音剛落,蘇沁又再仰頭飲盡杯中酒,林赫深淡淡一笑,與此同時,蘇沁不涼不酸的聲腔繼續(xù)傳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只是,我很不理解,就她這么一個飛揚跋扈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你惦記經(jīng)年的,反正,我要是男的,送我,我都不要?!?/br> “確實不值得吶,我回頭想想都覺得憨傻,一旦放下了,其實,不就那么回事嗎?現(xiàn)今,我總算明白了,什么除了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全是廢話,不外乎還沒遇到那個對的人?!绷趾丈盥唤?jīng)心,接腔。 蘇沁不以為然,搖了搖頭,“我沒你這么瀟灑,倘若今天胡太太不是孟紫怡,那么我或許還能接受,就像接受林奇現(xiàn)在的妻子江雪涵那樣。然而,對待情敵,我從來只有兩種態(tài)度,要么成全,要么毀滅?!?/br> 話盡,蘇沁“嘭”的一聲重重擱下酒杯,林赫深懶洋洋地瞅著她氣得波濤起伏的胸口,意味深長,問,“那么,你打算如何毀滅?” 蘇沁起初沒反應過來,片晌,她恍悟,林赫深看似隨意,實則試探,蘇沁當即從椅子上起身,繞過吧臺,走到林赫深跟前,圈住他脖頸,媚笑,“林總可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 林赫深打橫抱起蘇沁,蘇沁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蹙,轉(zhuǎn)而,笑靨如花,林赫深抱著蘇沁,一邊往臥室走,一邊道,“不急,咱們換個地方繼續(xù)探討?!?/br> ~~~ 凱東集團,總裁辦公室。 胡靖揚倚在大班椅靠背,噴云吐霧,“這么說,林赫深越來越沉不住氣了,沈江,你覺得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動起那心思的?” 沈江小心翼翼,回,“大概是在和郭總監(jiān)徹底談崩后吧,林赫深單戀郭總監(jiān)多年,只是,郭總監(jiān)卻...心系胡總,林赫深愛而不得,性情大變,也是有的?!?/br> “呵,性情大變?我看他是狼子野心,伏蟄經(jīng)年才是,林赫深癡戀郭希萊八年,這事雖知道的人甚少,卻也并非滴水不漏,然而,另一件事才真正被他做到秘而不宣?!焙笓P呼出一口煙霧,接著,一語驚人,“沈江,你進凱東集團也有八年了,你可曾知曉林赫深與我們的財務總監(jiān)林妙儀原是姑侄關系?” “???林赫深和林妙儀是姑侄?”沈江聽聞,不由得暗吸一口氣,滿眼的不可思議,“哇,哇,哇,這當真讓人捏一把冷汗呀?!?/br> 震驚少許,沈江斂了斂神,想起另一樁事,“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們凱東集團很快就要迎來多事之秋了,那么,在此之前,是不是得把蘇沁這個禍害丟出去先?今天,在甜品店的視頻都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炸開了。” “本來看在紫怡的情面上,想給她留一條路,奈何,她執(zhí)迷不悟,不過,這個人,我們還是得暫且留著,皆因近日我派去監(jiān)視林赫深的人,跟我匯報了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我們正好來個請君入甕,繼而,一網(wǎng)打盡?!焙笓P目光如炬,與此同時,他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煙捻滅在煙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