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段王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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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珠兒身子一僵,才注意到,溫熙玄已經(jīng)連續(xù)叫了自己兩次珠兒這個閨名,沒來由的一種涼意從頭頂上撲了下來,不過那么一瞬的尷尬,她沖溫熙玄笑著說,“回殿下,的確如此呢,實在是可惜。不過段王可以代勞介紹一下這位貴客?!?/br> “呵呵……”溫熙玄和劉珠兒同時笑著。 溫懿盈盈目光,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劉珠兒,而后才將視線移送到身側(cè)的女子身上,瞧著那女子的臉龐,似乎帶著一絲叫人心生嫉妒的溫和,像極了很多年前劉珠兒在幼稚園的時候瞧著人家手里的冰淇淋一樣的熱烈,沉默良久,才道,“君茹,是本王的侍妾?!?/br> 君茹聽得段王如此介紹,先將臉上的淡漠收了起來,對劉珠兒和溫熙玄微微欠身,漠然的行了禮。 溫熙玄又是一笑,“皇叔,好有福氣。身邊有美人陪伴,自然會事事順心。” 溫懿對溫熙玄的這種虛假奉承滿是滿足的應(yīng)下,而后說道,“呵呵,皇侄言過其辭了,不過皇侄現(xiàn)在身邊有這樣一位美人,也是快哉。哈哈哈,你我不分上下啊,哈哈哈……” 溫熙玄繼續(xù)張狂的大笑著。 劉珠兒站在身側(cè),目光就未從君茹的身上移開過。她覺得,面前的女人不簡單。 溫熙玄與段王溫懿互相說著奉承的話,那邊舉著酒盞同樣阿諛奉承的大臣們也跟著哈哈的大笑,一時間屋內(nèi)更加的熱鬧。 片刻之后,溫懿提議,“本王今日為了方便,特意撐了小舟過來,皇侄可有雅興陪同本王過去喝一杯?” 溫熙玄的笑容在臉上僵硬了一下,很是明顯的不快之后對溫懿搖搖頭,“怕是不成了皇叔,我的身子不成呢。您也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蝸居在此就是不想叫人看見我的樣子,可本殿下為了珠兒,不得不這么做了?,F(xiàn)在因為在這里坐的久了些有些吃不消,皇叔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的突然告辭吧!” 溫懿瞧著溫熙玄臉上的難色,自然陪同的也艱難的同情了一把,將手里的墨扇收起,敲了敲手心,還不忘伸出手碰觸了一下溫熙玄的肩頭以示寬慰,“皇侄,哎……既然身體不適,就早些休息吧!來人,送殿下回去,這里交給本……” “不,皇叔,這里交給珠兒吧,您一直忙于奔波,勤于朝政,這點小事還是不勞您費心了。珠兒,好生招待便是!” 溫熙玄留下話,瀟灑的由著香丁推著輪椅走了。 走了。 走了? 劉珠兒站在人群中,站在周身全是達官顯貴之間,被那些帶著諷刺、奚落、假意的笑容圍在中央,覺得周圍全都是生出來的荊棘,就要刺破她的骨rou,連帶著她剛剛放松下來的心神也跟著不安了起來。 誠然,在現(xiàn)代都市的時候她見過不少的高官,也見過很多恐怖組織,可她卻不是孤身一人,也不是對來者一無所知。眼前的人不是陰險狡詐就是變化多端,再就是殺人如麻。 譬如眼前的他。 瘟疫。 此人還真的像個瘟疫一樣,就站在她的跟前,露出那若有似無的微笑,淡淡眼神之下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有些打量的瞧著她。 劉珠兒目送溫熙玄漸漸的走遠(yuǎn),直到那輪椅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她才將眼神收回,而后扯動了一下臉上有些僵硬的笑容,說道,“各位,實在對不住,太子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實在陪不了大家。不過各位官臣也無需介懷,殿下命本宮在這里,待本宮敬各位一杯,算是賠禮了?!?/br> “啊,好說,好說,殿下的身體重要?!?/br> “就是,殿下好生養(yǎng)身子才是要緊?!?/br> “呵呵……娘娘見外了?!?/br> “娘娘您好酒量,呵呵……不愧是駙馬爺?shù)膶O女啊,哈哈……” “就是,就是……” “呵呵……”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更有些人只舉著酒盞對她溫和的笑,而后紛紛仰頭,將手里的酒盞一飲而下。 劉珠兒飲盡了酒盞里醇香的酒釀,將酒盞倒過來,示意里面滴水不剩,笑著對大家說,“請各位自便,本宮要陪同王爺說說話!” “哈哈……”溫懿大笑一聲,也將手里的酒盞飲盡,微微瞇起眼,瞧著她。 劉珠兒對他欠了欠身,“王爺,不如我們另尋他處,如何?盡管因為我的婚宴,可畢竟官臣有別,我想在這里還是給別人一些方便為好,您意下如何?” “哦?本王也正有此意。有咱們在,他們怕是多有不便呢。既然都想到了一起,呵呵,走吧,去本王的小舟上瞧一瞧。本王最近尋得了一副好琴,聽聞劉家的女兒都會一手好的琴技,呵呵……不知本王今日可有幸聽上一曲?” 劉珠兒看了看他身側(cè)的君茹,笑的極度的謙卑,“王爺說笑了,本宮實在才疏學(xué)淺,怕是要僥了王爺?shù)呐d致了。不過本宮倒是聽聞,王爺身邊的這位君茹姑娘琴技很好。” “呵呵,好說,好說……” 段王又是一笑,率先邁步前行。 劉珠兒在原地駐足了片刻,瞅著溫懿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沉思了一番,若非知曉溫懿是個笑面虎,這樣的笑容在外人看來,溫懿的確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 丁香跟著劉珠兒一同前去,卻被劉珠兒及時制止了,她對丁香搖搖頭,便頭也未回的跟著溫懿出了太子府,直奔距離太子府不遠(yuǎn)處的河渠。 這條河渠寬有五米,曲曲彎彎,環(huán)繞在京都城四周,河渠上慣常會有一些游玩的小船,不過天色一黑,那些小船便都驅(qū)趕了出去,以免有心之人利用小船趁機流進京都。 彼時,河渠里就只有一條小舟,泛舟的人瞧見溫懿的身影,撐起船槳,將小舟劃了過去。 “王爺!” “再靠近一些,今日有位貴客,萬不可驚擾了貴客,你要小心才行?!睖剀舱f完話,將視線投向了劉珠兒。 劉珠兒一席火紅的嫁衣,對溫懿欠了欠身,抬頭之際,不禁心頭一緊,怎么覺得溫懿的眼神如此的——曖昧?! 或許是她看錯了? 那眼神不過那么一掃,便從劉珠兒的身上移開了。 劉珠兒在心底狐疑了一下,跟著溫懿跳上了小舟。 小舟輕輕泛起,四周的帷幔在夜風(fēng)之下飄蕩而動,吹拂著的火柱也跟著搖擺而起。 劉珠兒坐定才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身后的君茹不見了。 她看了看四周,問道,“王爺,君茹姑娘可是跟丟了?” “呵呵,君茹在府上陪同賓客,你我二人已經(jīng)離開,相信那里此時無人照應(yīng)。太子妃盡管放心,君茹做事一向謹(jǐn)慎,這是咱們溫家的喜事,就算太子殿下不想張揚一切以平常百姓家的婚事來辦,但一些必要的禮數(shù)還是不能少了。殿下不在,卻不能少了半分的疏漏?!?/br> 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將親情和禮義都包容在內(nèi)了。足見溫懿這個做長輩的對晚輩的關(guān)照和關(guān)懷。 關(guān)懷到不惜與太子妃孤男寡女兩人在小舟上約會。 劉珠兒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溫懿將劉珠兒身前的酒盞斟滿,手里的墨扇放在了桌子上,笑意盈盈的瞧著她。一時間,小舟之內(nèi)的兩人都沒有說話,相對而坐,若不是小舟之下的河水慢慢移動,劉珠兒還以為時間就在此靜止了呢。 “劉珠兒!” 劉珠兒楞了一下,對溫懿說,“是,王爺。啊,皇叔,珠兒在?!?/br> “呵呵,說起來也真是驚訝了,若論起輩分來,本王還是劉珠兒的祖父了,呵呵……” 劉珠兒也對溫懿訕訕的笑了笑,他說的不錯,若是論起來,依照公主那邊,劉珠兒確實要叫他一聲祖父。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劉珠兒嫁給了太子,可嫁夫隨夫,她就要稱呼溫懿一聲叔叔。 “王爺說的極是,不過也是巧合罷了。若非那日王爺臨時改了主意,將我送到了太子府上,怕是現(xiàn)在,王爺要尊稱我一聲皇嫂吧!”劉珠兒可從來不會吝惜自己肚子里那些奚落和諷刺的詞語,想起自己的死和母親的死與眼前的人脫不了關(guān)系,她的話語便多了幾分涼意。 “哈哈哈哈……” 聞聽,溫懿放聲大笑,將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劉珠兒正襟危坐,瞧著他身上迫人的氣勢,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壓抑。 “世間很多事情也真的是出乎人的意料,本王先干為敬,敬這陰錯陽差的巧情,敬你我之前的緣分……” 緣分? 似乎只有仇恨吧! 劉珠兒在心底啐了一口,瞧著面前的酒盞,沒有伸手去接,看著溫懿又痛飲了一杯,酒氣漸起,那張笑容之下的陰險就更加明顯了。 “王爺,我不勝酒力,剛剛已經(jīng)喝了一杯,現(xiàn)在有些頭暈。所以……”她瞧著面前的酒盞,身子微微向后移動的半分。 “哦?”溫懿的手僵持在半空,嘴里的驚訝之色難以顏表,他瞧著劉珠兒那張一直掛著nongnong笑意的臉,也跟著將臉上的笑意泛的更加濃烈了,遲疑了一番還是將酒盞放下,說道,“那便不喝了吧,本王替你喝了便是?!?/br> “呵呵,王爺真是豪爽。世人都說,當(dāng)今天下,當(dāng)屬兩人最配得上是英雄一詞。” 溫懿將臉上的笑容堆積的更加濃厚了,不禁問道,“說來聽聽?”,興致盎然的等待著劉珠兒的回答。 “首當(dāng)?shù)谝晃坏谋闶钱?dāng)年的鎮(zhèn)國公也便是我的祖父劉萬豪,叱咤風(fēng)云,祛除倭寇,斬殺jian臣。而其次……” “其次便是當(dāng)年英雄神武一心要報效東燕的太子溫熙玄?!睖剀矒屵^話頭,將手里的折扇收在手上,兀自站了起來,雙手背負(fù),一臉的正義和向往,不過,先捧后貶,向來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話風(fēng)一轉(zhuǎn),又道,“可惜,太子卻因為蠱毒一事成了如今的模樣,本王實在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