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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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熙玄默默的聽著,始終沒有說話,小涵又說,“父皇,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會帶人過去,我早已經(jīng)書信給鄒jiejie直接過去,相信父皇早就知曉了吧,既然父皇沒有阻撓,小涵會做的更加嚴(yán)謹(jǐn)叫父皇知道小涵的猜測沒有錯?!?/br> 次日,小涵收到了鄒可可的飛鴿傳書,她們已經(jīng)抵達(dá)了海邊,正在等候小涵的命令。 小涵坐在高頭大馬上,低頭瞧著遠(yuǎn)處與溫熙玄站在一起的小智,低聲說,“父皇,哥哥,我會證明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等我將母親帶回來吧!” 溫熙玄對她點點頭,命手下人跟上,他攥著小智的手站在樹蔭下,瞧著那個已經(jīng)出落的落落大方的女兒,想象著當(dāng)年劉珠兒與他揮手告別的時候的情景。 當(dāng)天夜里,小智捧著手里剛剛燙好的溫酒到了溫熙玄的窗下,輕輕的瞧了一下緊閉的房門,里面燈火通明,卻沒有人應(yīng)答。小智遲疑了一番推門而入,瞧見溫熙玄坐在了那張小小的躺椅上睡得香甜。 他走過去,坐在了溫熙玄的對面,將手中的酒壺放下,只輕輕的聲音驚動了熟睡的溫熙玄,他暮然睜開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小智,深吸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何時進(jìn)來?” “父皇,我才剛進(jìn)來,為何不到床上去睡?” 溫熙玄坐直了身子,將身上的毯子拿掉,站起身拉了拉筋骨,搖頭說,“還不急,只是剛才在想事情?!?/br> 小智點點頭,將酒盅擺好,從懷里摸出一包炒好的花生米放在了桌子上,低聲說,“父皇,是否在想母親?” 溫熙玄看著窗外,沒有吭聲。 小智捏了一?;ㄉ追胚M(jìn)嘴里,嚼了很久才抿口溫酒,說道,“父皇,我也想母親?!?/br> 溫熙玄依舊沒有吭聲,好像已經(jīng)看著眼前的畫面不知不自覺的回到了很久遠(yuǎn)之前的畫面,想象著當(dāng)年的場景,沉浸在那些美好的畫卷之中。 “父皇,母親為什么總喜歡將所有的事情抗在自己的身上?” 小智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酒盅里面的酒一口飲盡,低聲又說,“我以為母親會留在我們身邊,那樣應(yīng)該是最好,可在母后留在宮內(nèi)的那段時間我能夠看得出來母親的不開心,她整日強顏歡笑,我和小涵問過她為什么會這樣,她說自己就像生活在金絲籠里面的小鳥,有了富足的吃喝又如何,空有一對兒翅膀卻不能飛翔?!?/br> 溫熙玄默默的點點頭,將視線慢慢收回,嘆了口氣,說道,“我知曉,所以我不再追尋你母親,只想放著她離開,或許這是我做的最對的一次了。” 小智回頭瞧了一眼那邊站著的溫熙玄,突然一種給他一種渺小的感觸,從前溫熙玄在他和小涵的跟前總是表現(xiàn)的額好像是一個巨人那樣的高大,所以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在宮內(nèi)遇到什么樣的挫折他總會告訴自己,那是他們的父親,是一個能夠扛起正片天地的高大的人,以至于他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身邊的父親其實也只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渺小的人物,他會擔(dān)憂,會害怕,會生氣,會哭泣,會悲傷…… “父親……” 溫熙玄渾身一震,有些茫然的轉(zhuǎn)身。 小智脫口而出的稱呼驚的溫熙玄有些不敢相信,他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初劉珠兒在宮內(nèi)之時他小智和小涵曾親口對他說過,之所以稱呼他為父皇是因為在小智和小涵的心中永遠(yuǎn)與他這個父親隔著一重近親,如今他突然改口叫他父親…… “父親,其實我和小涵早就想改口,只是你知道的,小涵倔強猶如母親,可我不同,我只是還不能理解父親,現(xiàn)在我總算理解父親。身為一國君王,不光要照顧周圍的人,親人,手下,眾位朝臣,心中更有無線的天下,您在面對從前長達(dá)十年的尖酸的日子里面一直保持著您的初心就是因為您的仁慈,要不然,事到如今,不管任何一個皇帝都會直接掀翻了漠北,搗碎了蠻夷,就算我母親走失多年您也也不會在意……” 溫熙玄看著小智小小年紀(jì)的他似乎一夜之間成長,多了一重他當(dāng)年年少氣盛之下鮮少看到的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這一段看似平淡的話卻直接說道了他的心坎中,除卻劉珠兒,當(dāng)今天下是否只有小智會理解他的心呢?! “小智……” “父親,我知曉您孤單,就算您身邊跟多人跟隨,可您還是孤單的,尤其,在您知道了天下之大理解您的只有母親開始,您更加的珍惜母親,可其實父親您知道嗎?就因為母親懂您,才會不惜一切的想要達(dá)成您心中所想,叫中原歸還于你的手中,叫天下太平,叫三國定力,繼續(xù)太平盛世,可其實這些您也能做好,甚至?xí)龅母?,可不過時間久一些,母親做所的一切只是加速了這一切。” 溫熙玄聽罷揚天長嘯,人生在世,能夠徹頭徹尾的理解的自己的人又能有幾人,要么是對手,要么就是身邊的愛人,如此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自己的兒子,溫熙玄此生不枉來此走一遭。 這天夜里,父子痛飲之下,一直到了田明。 而于此同時,小涵的這里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鄒可可在海邊找到了一輛可疑的馬車,甚至在車上搜尋到了劉珠兒用過的東西,可是不見人,希望小涵盡快趕過去。 小涵收到飛鴿傳書的第三天夜里,終于與鄒可可匯合,雙方交匯,小涵命所有人每一寸地方都不能放過的在四周搜尋,就在他們搜尋了五天之后的晌午十分,鄒可可看到獨自坐在樹上吃著水果的劉泉。 鄒可可仰頭看了他很久,只覺得眼前的人周身好像散發(fā)著一種叫人琢磨不透的光環(huán),身上的光輝比天上毒辣的太陽還要耀眼。 她仰頭瞧了許久,深吸一口氣,丹田之下運氣,一聲低吼,“上面的公子,可否下來說話?” 劉泉正吃的歡暢,只覺得整棵樹都在顫抖,他低頭瞧了一下,看到樹下站了很多人,其中那個正在仰頭對自己說的小姑娘梳著俏皮的辮子,樣子看起來著實可愛,不過沒有他的媳婦可愛,他不急不緩的將最后一口水果吃光,拍了拍手,身子輕靈的躍下,落在了鄒可可身邊。 鄒可可將他上下打量,問道,“敢問公子在這里多久了?” 劉泉也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說道,“很久了,怎么了?我吃了很多水果,還有一些沒吃過呢,你打攪了我吃水果我會生氣,生氣了會打人的??!” 鄒可可渾身一凜,后撤幾步,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快,深擰著眉頭追問,“你叫什么?是哪里人士?在這里這么久做什么?” 劉泉皺著眉頭想了想,看著鄒可可手中鋒利的刀說,“我叫劉泉啊,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士,我在這里很久了,我又不會算日子,我哪里記得清楚,我只知道那邊的整片山的水果都被我吃光了。對了,姑娘你的刀子太鋒利了,會劃傷自己,快收起來?!?/br> 就在兩人僵持之下,小涵帶著人走了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劉泉的臉上就有了細(xì)微的變化,很是悲傷的嘆了口氣說,“前幾天才送走一個你這樣模樣的小姑娘,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可知道我的心也是rou長的呢,我也會痛??!” 小涵和鄒可可對視一眼,小涵悄然上前,撥開了擋在身前不想叫她上前的鄒可可的手,對劉泉說,“劉公子,你說的那個與我長相差不多的人可是叫劉珠兒?” 劉泉點點頭,“是呢,其實啊……”他看了看那邊的海面說,“她沒死的時候我總是嫌她煩,現(xiàn)在人死了我卻想的厲害,因為我很多話都沒有告訴她呢,其實我相對她說,當(dāng)年我的妻子就是她那個模樣,哎……只是沒想到,一個個的都在我眼前走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小姑娘,你快些走吧,我想我對你這樣模樣的女人有些相克呢!” 小涵眉頭緊鎖,鄒可可低頭想了一下劉泉這句話的意思,艮然亮出了手中的兵器,淚珠子一下子就落了下來,低喝“你剛才說什么?皇后娘娘死了嗎?你說的都是真的?人呢,她人呢?” 劉泉瞧著鄒可可一下子哭的這副模樣也嚇了一跳,指了指海面說,“她告訴我死后焚燒,之后扔進(jìn)大海,她說壞事做盡,就要挫骨揚灰,不能留,哎哎呀,小姑娘,你,你離我遠(yuǎn)一下,我們相克,我已經(jīng)克死了兩個了,你做什么松開我的手……” 小涵步步緊逼,死死的抓著他的手不放開,淚水成線的落下,哽咽著問,“我的母親真的被挫骨揚灰了嗎?你告訴我……” “是,是啊,我劉泉從未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呃,你說那個劉珠兒是你的母親嗎?沒瞧出來,她那么個小姑娘還有這么大的女兒。只是……”劉泉低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實在太像了,只是啊,哎,我無福消受,我的妻子已經(jīng)被理我而去,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與我妻子長得那么相似的人,我以為我不告訴她就不會死了呢,誰想到還是死了,害的我哭了很久,不過……”他下意識的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低頭楞楞的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