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借機(jī)發(fā)作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獨(dú)家盛寵:夫人,請(qǐng)指教、賀總,追妻要趁早!、總裁突襲:嬌妻太搶手、風(fēng)吹南安、跟暴君比比誰傲嬌、你曾予我怦然心動(dòng)
副將剛要去,被城門官厲聲喝止,“給老子站住!大半夜的去打擾宋大人和裴相做什么?” 他低頭看著鳳瑾,滿臉垂涎之色,“去打開城門,把那女人給老子弄去屋子里,老子要——” 城門官的聲音戛然而止,守城的兵士們正覺得奇怪時(shí),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閃過,寒光乍現(xiàn),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副將腳邊,正和副將四目相對(duì)。 那顆人頭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瞪著眼,駭人得很。 無名面無表情的把劍插回劍鞘,冷冷的看了呆若木雞的副將一眼,“還不去?” 副將這才回過神來,定了定神,隨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轉(zhuǎn)身下了城樓,而無名一腳把那個(gè)人頭踢下高高的城墻,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在鳳瑾身后。 很快,刑部尚書宋明就來了,他離西城門最近,宋明從高高的城樓上往下看了一眼,臉色立即變了,大聲道,“快打開城門,恭迎陛下進(jìn)城!” 守城的兵士們才知道城門外的人真的是女皇陛下,全都嚇得一臉土色,著急忙慌的下了城樓。 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在宋明的帶領(lǐng)下,所有人快步走了出來。 宋明走到鳳瑾面前,高聲道,“臣,刑部尚書宋明叩見女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說著,一撩袍角,雙膝跪地。 其余人等齊刷刷跪在后面,排成了長龍。 鳳瑾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明,幽深的目光在他的背上略作停留,淡淡道,“宋愛卿請(qǐng)起?!?/br> 宋明連忙爬起來,沉聲道,“臣恭迎陛下進(jìn)城,并立即派將士護(hù)送陛下回宮。” 他說著,就要讓守城的副將帶兵送鳳瑾回宮,鳳瑾冷冷道,“不必了,朕還要等一個(gè)人?!?/br> “陛下在等誰?” “等向朕解釋的人?!?/br> 宋明眸光微微一閃,那就是裴相了! 這是陛下和裴相的爭斗,他不摻和,只要管好他的刑部,破他的案子就行了。 一群人在寒風(fēng)中等著該來的人,守城副將帶人端來了一把椅子,鋪上軟墊,請(qǐng)鳳瑾坐下,鳳瑾沒有坐,就那么腰背挺直的站在夜風(fēng)中,等著裴琇來向她解釋。 很快,包括六部尚書,二品以上的官員都來齊了,黑壓壓站了一地,等著裴琇到來。 鳳瑾不說話,無人敢說話,城門口靜悄悄一片。 不知是相府離這里太遠(yuǎn),還是裴琇故意怠慢的緣故,所有人都到了,裴琇還沒有出現(xiàn)。 裴琇手里捏著兵部,吏部和工部,眼瞅著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僵冷,女皇唇邊的冷笑越來越冷,三位尚書面面相覷,最后把勢(shì)力最弱的工部尚書何大人推了出來。 “夜深寒涼,陛下保重龍?bào)w要緊,不如先進(jìn)城,去城樓里歇一歇,喝杯熱茶?” 何大人老邁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干巴巴的說道。 鳳瑾寒潭般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何大人年老體衰,等不下去了?” “老臣——” “既然何大人年老體衰,連一點(diǎn)夜風(fēng)都吹不得,怎能為朕辦事?為天下百姓辦事?不如把位置讓給年富力強(qiáng)的卿家為好?!?/br> 何大人啞然,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何大人敗下陣來,兵部尚書李屹和吏部尚書唐中德,兩人相視一看,李屹拼命朝唐中德擠眉弄眼,唐中德就是不動(dòng),他心里有別的打算,清河說過,女皇陛下對(duì)清河有意,皇夫的位置可以爭取一下,現(xiàn)在他可不想惹怒陛下,能縮著就縮著。 李屹?zèng)]辦法,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說話,“陛下,裴相病得下不了床,不如……” “裴卿病得下不了床,所以,朕等他來解釋,是在為難他了?李愛卿可是這個(gè)意思?” 李屹是武官,本就沒有文官那么會(huì)說話,被鳳瑾這么一刺,更是不知怎么解釋才好,訕訕然的閉上嘴。 鳳瑾冷冷一笑,“李愛卿若是心疼裴卿的話,就替朕去相府走一趟,幫朕帶句話!” “陛下想讓臣帶什么話給裴相?” “你告訴裴卿,既然他能在病榻之下盯著朕的一舉一動(dòng),更換城門官,能向朕示威,那就說明精神好得很!別拿病情做借口!你再告訴他,今晚他若是不來這里給朕一個(gè)解釋,以后也不必出現(xiàn)在朕的面前了!” 鳳瑾說出這些,等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捅破了,她想借這個(gè)事情發(fā)作,連帶之前裴琇戴劍闖入她的寢宮,傷了她的暗衛(wèi)的事,一起清算,趁勢(shì)打壓裴琇一派。 果然,她的話一出,擁護(hù)裴琇的官員們,臉上都露出驚懼不安的表情。 而李屹更是臉色變了又變,立即叫來一個(gè)下人,讓他趕緊去接裴琇。 其余官員大氣也不敢出,盡量低著頭縮著脖子跟鵪鶉一樣,減少存在感,生怕女皇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李屹派出的人剛走,相府的轎子就出現(xiàn)了。 裴忠撩起轎簾,裴琇臉色蒼白的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不停的捂著嘴低聲咳嗽,看起來虛弱至極。 鳳瑾唇邊噙著一絲冷笑,看著裴琇在裴忠的攙扶下,艱難的走到她面前,低聲道,“微臣參見陛下。” 裴忠扶著他跪下,裴琇原本以為鳳瑾在最后關(guān)頭會(huì)讓他起身的,誰知鳳瑾就那么冷眼看著,一心等著他跪下去。 裴琇臉色變了又變,暗中朝唐中德使了個(gè)眼色,唐中德無奈得很,又不敢拒絕,只得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陛下,裴相病勢(shì)沉重,如今已是深冬時(shí)節(jié),地上涼得很,恐怕會(huì)加重裴相的病情,不如……不如……” 在鳳瑾冰冷幽深的眼神注視下,唐中德肚子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鳳瑾勾了勾唇,幽冷的眼神掠過唐中德的臉,意味深長的說道,“唐愛卿是有子女福緣的人,可別浪費(fèi)這副福氣?!?/br> 唐中德心中一動(dòng),子女福緣,難道陛下說的是他最得意的兒子清河?陛下果真有意立清河為皇夫? 唐中德正心思浮動(dòng)時(shí),冷不丁撞見裴琇冷冰冰的眼神,連忙收斂心思,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裴相病入沉疴,不如……” “既然病入沉疴了,國家大事不能耽誤,若要等裴卿病好,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不如,首輔一職由別的卿家接手吧!” 鳳瑾冷冷的打斷唐中德的話,不是拿病做理由嗎?那朕就拿病情堵回去!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首輔,輔政大臣之首,裴琇之所以能把朝政捏在手里,一方面是因?yàn)樗窃紫?,但更重要的是他是輔政大臣之首,其余三個(gè)輔政大臣以他為尊。 沒了首輔一職,他處理朝政就名不正言不順。 裴琇臉色由白而青,由青而紅,由紅而紫,變了又變,他低下頭,慢慢跪了下來,低聲道,“臣,裴琇,參見陛下。” 鳳瑾并未立即叫他起身,就這么任由著他于眾目睽睽之下跪著。 裴琇跪在地上,蒼白的面皮脹成了紫紅色,他已經(jīng)六年沒有在鳳瑾面前下跪了,確切的說,他從未在女皇面前下跪過。 從前先帝在時(shí),他跪過先帝,先帝駕崩之后,他除了裴家祭祀時(shí)跪過列祖列宗,再?zèng)]彎過膝蓋。 可今天,他不得不跪下,簡直奇恥大辱! 他更沒想到的是,女皇居然強(qiáng)硬到了這種地步,她但凡有一絲軟弱,或者遲疑,絕對(duì)會(huì)在他的膝蓋落地之前扶起他,然后說幾句敲打的話,就揭過此事,雙方都好下臺(tái),畢竟這個(gè)時(shí)候,女皇手中還沒什么勢(shì)力,和他撕破臉并沒有什么好處。 誰知,她居然如此強(qiáng)硬! 裴琇心中閃過無數(shù)的念頭,有一個(gè)念頭萬分確定,女皇陛下一定有了什么倚仗,才會(huì)突然這么強(qiáng)硬。 看著那張變幻不停的臉,鳳瑾優(yōu)雅的走到裴琇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裴卿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