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征兆
灰衣太監(jiān)臉色變了又變,好一會他才慢慢轉(zhuǎn)身,恭恭敬敬的問道,“首領(lǐng)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這里是皇宮的最北面,皇宮里最偏僻的地方,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這里,這附近也沒有宮人居住的宮人所,他是從哪來的?” 無名的目光落在小太監(jiān)臉上,灰衣太監(jiān)低垂著眼簾,絞盡腦汁的想借口,無名銳利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聲音愈加嚴厲,“說!” “奴才,奴才……” 灰衣太監(jiān)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鳳瑾眸光一閃,走到他面前,摸了摸小太監(jiān)的臉頰,微微笑道,“告訴朕,你從哪來?” 小太監(jiān)望著鳳瑾臉上溫和的笑容,輕輕叫了聲‘jiejie’。 灰衣太監(jiān)臉色一變,把小太監(jiān)放下來,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厲聲呵斥道,“這可是女皇陛下,你可不能亂叫,要砍頭的!” 一聽到砍頭二字,小太監(jiān)似乎聽到很可怕的東西,嚇得渾身一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鼻涕眼淚都是。 鳳瑾皺了皺眉,“朕什么時候說過砍頭的話?你這狗奴才,張嘴就亂說,嚇壞小孩子?!?/br> 灰衣太監(jiān)跪在雪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小太監(jiān)似乎更害怕了,哭得更厲害,整張臉都是鼻涕眼淚。 鳳瑾眉心擰得更緊,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朕也沒說要罰你,帶他退下吧?!?/br> 灰衣太監(jiān)連聲謝恩,牽著小太監(jiān)的手出了園子。 “無名,我們也回去吧,朕沒賞花的興致了。” 無名點了點頭,望了一眼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牽著鳳瑾的手往寢宮的方向走。 回到寢宮,因在外面吹了寒風,鳳瑾便去溫泉池里泡著,無名叫了綠衣跟著服侍,自己則去了外面叫來一個暗衛(wèi)。 無名附在暗衛(wèi)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暗衛(wèi)連連點頭,“屬下知道了!屬下一定會將那個太監(jiān)的底細全挖出來的!” “去吧!” 暗衛(wèi)離開后,無名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剛剛那個灰衣太監(jiān)說的話,乍一聽都沒什么問題,可他這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地方人煙罕至,一個六七歲的小太監(jiān),要怎么穿過重重宮闕跑到那里去玩? 而且,那個灰衣太監(jiān)神色匆匆,擺明是去找小太監(jiān)的,他這么輕車熟路,說明小太監(jiān)不是第一次去那里。 真是奇怪,剛?cè)雽m的小太監(jiān)不忙著學規(guī)矩學做事,居然可以到處玩? 跟女皇不一樣的是,女皇對于小孩子有一種憐憫和慈愛,他沒有。 他出外做任務(wù)時,有時候也會跟江湖中人碰上,江湖中流傳最廣的話便是:江湖人最防備的不是年輕力壯的男人,而是看起來孱弱的女人,老人和小孩。 無名一直謹記這個道理,所以,對于女人小孩,他沒有憐憫,也因而更能感覺到奇怪之處。 無名在外面站了一會,便去了溫泉池。 鳳瑾正趴在美人榻上,微微閉著眼,身上不著片縷,只在后腰的位置蓋了條浴巾子,滿頭青絲盤成云髻垂在腦后,烏壓壓的一片,云髻之下,便是她后背上雪白柔膩的肌膚,白皙似雪,瑩潤似玉,可稱得上冰肌玉骨。 綠衣正在給鳳瑾涂上保養(yǎng)肌膚的香膏,看見無名進來,綠衣只是抬了抬眼,手里的動作不曾停下。 無名在綠衣身邊蹲了下來,手一伸,綠衣困惑的看著他,無名直勾勾看著她手里的香膏,綠衣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把香膏放在無名手上,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無名修長的手指勾了一抹香膏,仔細的在鳳瑾背上涂抹著。 漸漸的,無名心里帶了火,手指上也帶了火。 鳳瑾終于感覺出不對來,綠衣的手指太燙了,她慢慢睜開雙眼,正對上無名火星亂閃的眼睛。 “怎么是你?綠衣呢?” “屬下讓她退下了……” 無名的聲音暗啞低沉,透著讓人心癢難耐的魅惑,他依然做著之前的動作,手指勾了香膏在鳳瑾身上涂抹著。 涂著涂著,那手指從她的后背滑了下去,落在她的腰上,粗大的手掌幾乎能覆蓋住她的整個腰肢,掌心的熱力像是能讓人融化了似的。 “這香膏涂好了,得一刻鐘才能洗去,這才能達到保養(yǎng)肌膚的效果……” “待會再涂便是了?!?/br> 無名啞著嗓音說道,guntang的唇緩緩落在她的后背上,鳳瑾眼里的清明漸漸褪去,變得迷離一片,水波蕩漾。 當他guntang強壯的身體覆蓋上來的時候,鳳瑾只覺得全身軟成了泥,身上的力氣像被全部抽走,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半個時辰后,鳳瑾軟綿綿的躺在無名懷里,慵懶得如同一只累極了的貓兒。 小小的美人榻上,擠了兩個人,不過鳳瑾絲毫不擔心會掉下去,無名強壯有力的臂彎輕而易舉就把她摟在懷里。 想起剛剛在這小小的美人榻上發(fā)生的事,鳳瑾臉上燒得很。 這地兒太小,諸多限制,可也正因為限制,被困在小小的美人榻上,才有著不一樣的體驗。 無名剛剛是從后面覆蓋住她的,她背上的香膏早被弄得到處都是,連他的胸膛上都有不少,有些粘乎,還感覺有點清涼。 “香膏都壞了,屬下再幫陛下涂吧?!?/br> 無名說著,就要起身去拿香膏,鳳瑾連忙拒絕,“不用涂了。” “為何?” “朕的肌膚已經(jīng)夠好了,差這么一次半次也不礙事?!?/br> 鳳瑾隨口撒了個謊,真實的原因是她怕涂著涂著又涂出什么事來,和無名做那事不是不快活,就像登山一樣,連攀高峰,每一次她以為到巔峰了,無名總能帶著她攀向更高,景致更好的高峰。 不得不說,無名在這方面天賦極高,若是可以她真想丟開一切,整日和無名在龍榻之上胡鬧,和有情人做快樂事,便是最大的快樂。 只可惜她不能,一來身體不允許,無名會把她掏空,二來她是皇帝,若真那樣做了,無名就成了歷史上狐媚惑主的妖妃了,她沒親政,躲在后宮里,還能躲過文武百官的口誅筆伐,可她若是親政了,恐怕無名就要人人喊打了。 無名沒有多想,明顯信了這個借口,抱了鳳瑾去溫泉池里沐浴。 可惜,鳳瑾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就算不涂香膏,該來的還是要來,泡溫泉的危險程度絲毫不比涂香膏低。 在溫泉池里被無名翻來覆去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鳳瑾到最后都暈過去了。 等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無名,而是綠衣和鐘姑姑。 “陛下醒了!” 綠衣歡天喜地的說道,鐘姑姑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張?zhí)t(yī)來看過了,陛下沒有大礙,就是太過勞累了,以后萬不可這么勞累了?!?/br> 鳳瑾的臉唰的紅透了,若是傳出去她是因為和男人胡鬧才暈過去,那可就大大的丟臉了! “來,陛下先喝藥吧,張?zhí)t(yī)開的,說是給陛下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補藥?!?/br> 張?zhí)t(yī)知道她的身體情況,既然是他開的,那必然能喝。 鳳瑾一口喝光了藥,綠衣適時的遞上一顆梅子,鳳瑾搖了搖頭,“無名呢?” 話音剛落,無名穿過珠簾走了進來,臉色凝重,滿是自責。 鳳瑾詫異的看向綠衣和鐘姑姑,盡管綠衣在笑,可眼睛里的憂慮藏都藏不住,鐘姑姑的神色也很不好。 “你們怎么了?” 無名沉默不語,鳳瑾皺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還亮著,她記得進溫泉池的時候,是剛過午后,兩人胡鬧了一個多時辰,那就是下午,可現(xiàn)在天還亮著,鳳瑾笑了笑,“朕也就昏迷了一個時辰而已,你們不必要如此擔憂?!?/br> 綠衣小心翼翼的看了無名和鐘姑姑一眼,見他們沒有反對,才輕聲道,“陛下,這已經(jīng)第二天了,陛下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br> 鳳瑾的心唰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