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兵營
唐清河嚇得發(fā)出一聲驚叫,下意識的抱住頭蹲了下去。 “二公子,不能打啊!” 跟齊澈來的小廝才出去了一會,一回來就看見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一看見齊澈舉著凳子往唐清河腦袋上砸,趕緊撲過去死死抱住齊澈的腰。 “你給我滾開!別礙手礙腳的!” 齊澈想要甩開小廝,小廝哪敢放開他,拼了命的抱住齊澈,大聲說道,“二公子,大人說過了,您要是敢在外面惹是生非,就打斷小的的腿,求二公子可憐可憐小的,小的還沒娶媳婦呢,這要是變成瘸子了,更娶不到媳婦了……” 齊澈被他氣得笑出聲來,氣哼哼的丟了凳子,“行了,不打了,瞧唐清河那樣子,都嚇成鵪鶉了!哪還用得著我出手?” 看著臉色泛白,腿腳發(fā)軟,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唐清河,齊澈滿臉得意的說了幾句奚落的話,揚(yáng)長而去。 看著他張揚(yáng)的背影,唐清河眼里閃過一絲陰厲狠毒的冷光。 很快,便有人把這件事傳進(jìn)了宮中,鳳瑾當(dāng)時正在練毛筆字,聽了來人的話,運(yùn)筆的手一頓,淡淡道,“既然齊家二公子這么愛鬧騰,不如去軍營里歷練一番吧!” 當(dāng)晚,齊大人連夜進(jìn)宮賠罪,不停的幫齊澈說情,也沒挽回女皇的心意,當(dāng)天晚上齊澈就被打包丟去了軍營。 軍營里多的是兵痞子,像齊澈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家公子,雖然會武藝,但一擋不住人多,二擋不住對方心狠手辣,三擋不住有人暗中往兵營里通了氣。 齊澈去了軍營的第二天早上,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起因是他cao練時去晚了,先是被軍官教訓(xùn)了一頓,訓(xùn)得精疲力盡之后,被十幾個兵痞子堵在茅房里打了一頓,出來的時候,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了。 軍營里不能帶小廝,齊澈孤身一人,軍官本來就收到了唐家的指示,要讓齊澈好看,至于那些兵痞子,最喜歡欺負(fù)新兵,齊澈被打成這樣實(shí)屬正常。 齊澈先去找了軍官,軍官說沒人看見,沒有證據(jù),他一個人說的話算不得數(shù),齊澈再單純胡鬧,也看明白了,是唐清河故意在整他。 他實(shí)在想不通,就唐清河那種酸不拉吉,睚眥必報的文弱書生,有什么好喜歡的?為什么女皇這么喜歡他? 齊澈越想越氣憤,但他性子傲得很,也算硬氣,不想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再說了,打他的那些兵痞子,他齊澈不打回去,還叫齊澈嗎?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靈敏的身影貓一樣鉆進(jìn)一間營房里,正是齊澈! 他手上拎著兩塊磚頭,一進(jìn)去就對著靠墻呼呼大睡打著鼾的兩個兵痞子一人一磚頭,打得那兩人頭上好大一個豁口,鮮血直流。 這兩人正是領(lǐng)頭打齊澈的,齊澈先找他們倆算賬。 兩個兵痞子跳下床,捂著額頭的傷沖齊澈破口大罵,“齊澈,你居然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帶人弄死你!” “我先弄死你們倆!” 齊澈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說道,沖上去又給了兩人一人一磚頭,將兩人打倒在地,其他營房的人聽到動靜,沖了進(jìn)來。 沖在最前面的兩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頭上一痛就被人打倒在地。 齊澈第一下偷襲得手了,第二次就沒那么容易了,七八個兵痞子圍了上來,和齊澈打成一團(tuán)…… 當(dāng)軍官聽到消息趕來時,齊澈正騎在一個兵痞子身上,接二連三的用拳頭揍他的臉,把那張臉揍得一臉是血,臉頰都被打得凹進(jìn)去了。 另有兩個兵痞子拼了命的想把齊澈拖走,可齊澈就是不放手。 “齊澈,你給我放手!反了天了你,居然把人打成這樣!” 軍官怒氣沖沖的吼道,齊澈仿佛沒聽見,繼續(xù)打著被他壓在下面的兵痞子,那兵痞子被打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見齊澈不聽出命令,軍官氣得跳腳,“把他給我拖下來,綁到cao練場去,老子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了!別以為你爺爺是戶部尚書,老子就治不了你!居然敢在老子的兵營里造反!” 聽到這話,齊澈貌似是怕了,慢慢站起來,放開了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兵痞子,兩個士兵連忙上去把人拖走送去軍醫(yī)的營房。 見他這樣,軍官有些得意的嚷嚷,“知道怕了吧?這可是老子的兵營,你給老子老實(shí)——” 老實(shí)二字還沒完全說出口,齊澈已經(jīng)出手,狠狠一拳打在軍官的臉上,軍官被打得偏過頭去,一口混合著唾沫的鮮血飛出,射在旁邊的士兵身上。 軍官捂著臉,咆哮道,“齊澈,老子可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居然敢打老子,想造反是不是?” “是!我齊澈今天就是要造反!” 齊澈沖過去,狠狠一腳將軍官踹了個四腳朝天,軍官剛搖晃著爬起來,齊澈又沖上來了,一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軍官只覺得腦袋里嗡嗡嗡的響,疼得厲害,看著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士兵,頓時怒了,吼道,“都傻站著干什么?還不把齊澈給老子拖走!這小子瘋了!” 十多個士兵撲了上來,將齊澈撲倒在地。 齊澈奮力的想掙扎,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往上撲,疊羅漢一樣疊成一堆,將齊澈壓在最底下,動彈不得。 看齊澈被壓制住了,軍官推開扶著他的人,走過來給了齊澈兩耳光,打得齊澈偏過頭去,嘴角流出一縷血絲,“打啊!齊澈,你剛才不是很狂的嗎?繼續(xù)起來打?。”鵂I里這么多人,圍都圍死你,你以為你會點(diǎn)武功了不起?這可是兵營,幾千個人打不過你,累都累死你!” ‘呸’的一聲,齊澈朝軍官臉上吐了口血水,軍官頓時怒了,胡亂抹去臉上的血水,一腳朝齊澈頭上踹來,卻被人死死拽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軍官臉色變了又變,“要不是你爺爺是齊大人,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齊澈一聲不吭,兇狠如狼的眼神死死瞪著軍官,那兇狠的眼神竟看得軍官無意識的后退,等反應(yīng)過來后,看著邊上的士兵都在看著自己,軍官有些惱羞成怒,吐了一口唾沫吐在齊澈頭上,惡狠狠的下令,“把他給老子綁起來,綁在cao練場的旗桿子上,三天不準(zhǔn)放下來,不準(zhǔn)給水喝!” 齊澈就這么被綁在旗桿子上,天寒地凍的,很快頭發(fā)上,睫毛上都凝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營房里,軍官正和手下喝著酒吃著rou,好不快活。 “大人,就這么綁著齊澈,萬一他凍死了就麻煩了,不如把他放下來?” 手下從窗戶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旗桿子,齊澈綁在上面一動不動的,勸道。 軍官重重的哼了一聲,“那小子還沒求饒呢,就這么放了他,老子的臉面往哪擱?說了綁他三天三夜,要是就這么放了,老子出爾反爾,不守信諾,將來還怎么管那些兵痞子?” “這件事只罰齊澈一人,也不好服眾,兵營里就是崇尚強(qiáng)者的地方,齊澈一個打十幾個,在那些士兵眼里,已經(jīng)變得不一樣了。原本士兵們都看他是富貴公子,一定吃不了苦,可沒想到這小子是個不怕死,手又狠的,剛才他打人那股狠勁看著就滲人,士兵們現(xiàn)在都佩服著他呢,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雙方打架,大人不能只罰他一個,說不過去。” 軍官橫了手下一眼,狠狠咬下一塊牛rou,大口嚼著,“你以為老子不知道?。磕阋詾槔献酉氚??要不是那邊來人了,說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齊澈,老子可沒那閑心去針對他!” 手下眨眨眼,壓低聲音問道,“大人說的可是唐家?” “可不是!” 軍官大口吞咽著嘴里的牛rou,又喝了一大口酒,打了個飽嗝,才沒好氣的說道,“唐家要出個皇夫了,風(fēng)頭正勁呢,誰敢得罪唐家?更何況齊澈是因?yàn)榇蛄颂魄搴樱慌时菹聛G來軍營的!要我說娘們就是礙事,頭發(fā)長見識短,居然為了個小男人搞得這么大的動靜,這不是給我們找事嗎?兩大老爺們打架,唐清河打不過,還有臉告狀,真丟男人的臉……” “大,大人,別,別說了……” 手下突然張大了嘴,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叫他,恐懼萬分的望著他的后面,整個人好像要嚇得昏過去了。 軍官只覺得后背冒著森森寒意,渾身僵硬的慢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