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任人宰割
很快劍十三就出來了,裴琇滿臉疑惑,“這么快就查到了?” 劍十三面露愧色,“相爺,屬下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什么?” 裴琇擰了擰墨黑的長眉,狐疑的盯了劍十三一眼,“你不是能避開那些暗衛(wèi)嗎?上一次就避開了……” “不只是那些暗衛(wèi),寢宮里有別的高手!” “誰?” “屬下不知,對方一直沒露面,但無論我去哪,身后都跟著一股陰冷邪氣的氣息,一直甩不掉,對方貌似沒想對我怎么樣,只是讓我知難而退?!?/br> 裴琇突然想起沈文卿說過的話,無名離開前,重金聘請了江湖高手坐鎮(zhèn)宮中,難道是哪個江湖高手? 劍十三在江湖的高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三,超過他的只有兩個人,都是不出世的高人,他曾經(jīng)派人三番五次去請,也請不到,無名不可能花點銀子就把人給請出山來。 那到底是誰? 夜色深沉,屋子里燭光閃耀,燈火投射在鳳瑾煞白的臉上。 裴琇一走,她就軟軟的倒在沈文卿的懷里,再也撐不下去。 好在只是身體冰冷,瞳仁赤紅,身體里的鬼氣并未爆發(fā),肌膚上也沒有出現(xiàn)駭人的綠色紋路。 看來,她還能控制身體里的靈力。 “扶朕去溫泉池?!?/br> 鳳瑾虛弱的說道,沈文卿依言扶了她去溫泉池。 “你退下吧!” 沈文卿皺了皺眉,“陛下如今這般虛弱,萬一……” 鳳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朕要脫了衣服泡一會溫泉,你到外面守著?!?/br> 沈文卿這才明白過來女皇為何要他退下,耳根微微泛紅,低著頭退了下去。 鳳瑾只穿著薄薄的里衣進了溫泉池,將自己沉入溫?zé)岬乃小?/br> 沈文卿站在外室,聽著屏風(fēng)之后傳來的水聲,胸腔里的那顆心劇烈的跳動著,他摸了摸臉頰,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臉上燙得不行。 除了最初的水聲之后,屏風(fēng)那頭再無半點聲音,沈文卿豎著耳朵聽了片刻,有些擔(dān)心的喚了一聲,“陛下——” 靜寂無聲。 沈文卿的心懸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一看,正在他猶豫不決時,溫泉池終于傳來了女皇低微的聲音,“朕沒事,你不必擔(dān)心。” 溫?zé)岬娜?,加上鳳瑾運用靈力壓制著身體的陰氣,身上的冰霜漸漸融化,赤紅的瞳仁也恢復(fù)了正常。 好在今兒是月初,若是臨近月圓之夜,恐怕不會這么容易壓下去。 說來也奇怪了,最近幾個月她都沒有吞噬新的鬼魂,身體里的鬼氣也一直很安穩(wěn),除了月圓之夜的子時,其他時候都不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今天是怎么了? 難道就因為站在城樓上吹了一天冷風(fēng),身體受寒引起的? 不可能!她還沒那么脆弱! 就在鳳瑾松了口氣的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又起了變化,開始發(fā)熱,變得guntang。 鳳瑾摸了一下肌膚,燙得像火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這把火燒得她煎熬得很,她剛想離開溫泉池,可一離開水面,身體又開始凝了冰霜,冷得她瑟瑟發(fā)抖,一沉入水里,身體又燒得像火。 一冷一熱,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讓她難受得想一掌打暈自己。 她趴在池壁上,雙手死死揪著池壁,雪白的牙齒死死咬著唇瓣,將蒼白的唇咬出血來,鮮血流入口腔之中,腥甜之味直沖腦門。 鳳瑾忍著煎熬,不想讓自己叫出聲來,無名不在,沈文卿幫不了她。 更何況,她身上穿的上衣只有肚兜,薄而柔滑的絲綢制成,沾了水粘在身上,身體的曲線一覽無遺,這副樣子她不愿讓沈文卿看見。 正在煎熬之際,她仿佛聽見屏風(fēng)那頭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倒了,鳳瑾一心跟身體里的那股火抗爭,并沒怎么在意外面的動靜。 鳳瑾能感覺到這股火,不是普通的火,倒像是靈氣化成的火,無名身上就有這股火,每個寒冬深夜,她窩在他懷里,暖洋洋的,就像有一把小小的溫暖的火烘著。 可當(dāng)這股火從她的身體深處燒起來,情況就不妙了。 就在鳳瑾感覺自己快要被燒成灰燼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身后環(huán)了過來,鳳瑾感覺后背靠上了一個陰涼的胸膛。 身體熱得像火,這陰冷的胸膛像一塊冰塊,舒服得她想嘆息。 “無名——” 鳳瑾喃喃的低語,一聲妖妖嬈嬈的輕笑自耳邊響起,根本不是無名的聲音,鳳瑾一驚,下意識的推開對方,靠在池壁上,冷冷的看著來人。 門主穿的那身艷麗的紅袍早就濕透了,粘在身上,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以及胸膛,白花花的晃眼得很。 他看著鳳瑾震驚的臉色,風(fēng)情萬種的笑道,“無名早已出了帝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五百里以外的敦州,陛下想要他,他怕是來不及回來了?!?/br> 鳳瑾一驚,下意識的高聲喊道:“文卿!” “陛下不用叫了,文卿也好,馥郁也好,都中了本座的迷魂散了,難道陛下剛剛沒聽見沈文卿倒地的聲音嗎?” 原來剛剛聽見的聲音是沈文卿倒地的聲音。 一離開他的身邊,鳳瑾感覺身體又燒起來了,她試著浮出水面,可身體又凝了冰霜,冷得她瑟瑟發(fā)抖,她只得退回水里。 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讓鳳瑾絕望得很。 她的手指死死抓著池壁,虛弱無力的趴在岸邊,死死瞪著門主,“你什么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 門主勾唇一笑,又亮又熱的眼睛盯著鳳瑾,“確切的說,一收到無名離開的消息,本座就來了,一直在這宮里轉(zhuǎn)悠,只可惜陛下身邊那么多人,一個也沒發(fā)現(xiàn)本座的存在。” 鳳瑾死死的瞪著他,“你不請自來,可以滾了!” “陛下需要本座,本座豈能離開?” “朕不需要你……” 鳳瑾虛弱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身體里的火,在她的奇經(jīng)八脈里燒著,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 “陛下別逞強了,剛剛本座還幫陛下趕走了裴相的人呢,若不是本座在,裴相身邊的那個高手早就潛了進來,陛下這副樣子恐怕早就被別的男子看光光了吧?” “朕,朕不覺得,被別的男人看見,跟,跟被你看見有什么區(qū)別!” 短短一句話,鳳瑾說得上氣不接下氣,中斷了好幾次才說完。 “自然是有區(qū)別的,本座遲早會成為陛下的男人,早看見晚看見,反正都會看見,不差那十天半個月的。” 門主篤定的說道,看著他臉上志在必得的神情,鳳瑾冷笑一聲,掙扎著往岸上爬。 門主看著她身上凝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都抖得不停了,還在拼了命的往岸上爬,幽幽嘆息一聲,游了過來,一把抱住她,把她抱回水里。 鳳瑾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塊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你想對朕做什么?” 門主身上很涼,鳳瑾身上很燙,她下意識的往他胸膛里靠,可回過神來后,又立即退了出來。 “陛下又何必為難自己呢?只要陛下需要,本座就在這里,陛下隨便靠隨便用,就算……” 他靠了過來,陰涼的胸膛貼著鳳瑾guntang的后背,舒服得鳳瑾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很想就此淪陷,可她不能。 鳳瑾努力保持著僅有的神智,避開門主,可無論她避到哪里,他都如影隨形,陰涼的身體離她很近,誘惑著她靠過去,汲取那冰冷的氣息。 看著鳳瑾掙扎的神情,門主嫣紅的唇角緩緩上揚,勾出一縷邪魅的笑容,眼睛里的光又亮又熱,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虛弱趴在池壁邊的鳳瑾,隨即他像一條陰冷的毒蛇般無聲無息的靠了過來,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她桎梏在懷里,嫣紅冰涼的唇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燒得通紅的耳朵,魅惑妖嬈的聲音在鳳瑾耳邊響起。 “就算陛下想寵幸本座,本座也不會拒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