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仇人相見
她一掌拍向阿諾瓦的后肩,阿諾瓦像是有感應(yīng)似的,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拳頭打向鳳瑾的臉。 拳頭帶起的勁風(fēng)吹得鳳瑾臉上的肌rou微微顫抖,她眼睜睜看著那拳頭打過來,卻無法避開,阿諾瓦的速度太快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阿諾瓦被人一腳踹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暗衛(wèi)們一擁而上,將他死死壓住。 鳳瑾望著眼前的無名,仍有些心有余悸,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道,“我還以為他被鐵鏈捆住了就沒那么危險了,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快,力氣這么大……” 看見無名隱隱不悅的臉,鳳瑾訕訕的閉上嘴,乖巧的低下頭去,以示自己錯了。 見她知道錯了,無名嘆息一聲,“以后沒有我在,不能去做這么危險的事?!?/br>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沒有下次!” 無名冷冷道,鳳瑾沖他討好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沒有下次了!” 薩耶王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不是女皇才是天子,這個男人只是個暗衛(wèi)首領(lǐng)嗎?為什么女皇在他面前這么溫順? 見無名神色還是涼涼的,鳳瑾拉住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無名冰冷的目光剎那間變得溫柔如水,他揉了揉鳳瑾的頭發(fā),問道,“你剛才想對他做什么?” “我想……” 鳳瑾剛開口,幾聲驚呼傳來,阿諾瓦已經(jīng)撞開壓在他身上的暗衛(wèi)們,單腿站了起來,雙眼通紅,眼睛里都是血絲,身上的肌rou一塊一塊的鼓起,嚇人得很。 鳳瑾眉心擰緊,急促的說道,“無名!快!快控制住他!” 無名立即飛身向前,從后面死死勒住阿諾瓦的脖子,阿諾瓦動彈不得,仍在不停的掙扎,想要甩掉無名。 “無名,把他的后頸露出來!” 無名聞言,身形一閃,勒住阿諾瓦的脖子,將他重重壓倒在地上,露出他的后背和肩頸。 鳳瑾立即向前,重重一掌拍在阿諾瓦的肩上,靈力凝聚在掌心,肩膀和后頸鏈接的大椎xue處,一根細(xì)長的針冒出了頭。 看見那根針,薩耶王子傻眼了,“他身上怎么會有針?” “這就是控尸的方法!將被特殊藥汁和尸油浸泡過的長針插入死尸的大椎xue,靈臺xue,百會xue,再加以獨(dú)特的奇門秘法,就可以cao控尸體?!?/br> 說話間,鳳瑾已經(jīng)將長針逼了出來,足足有兩寸多長,銀針隱隱發(fā)青,針頭上還沾著暗黑的血,一看就有問題,這一幕看得薩耶王子目瞪口呆。 接下來,鳳瑾順利逼出了靈臺xue的長針,也是發(fā)青發(fā)烏,沒了這兩根長針的cao控,阿諾瓦掙扎的力氣小了許多。 可當(dāng)鳳瑾逼百會xue的長針時,情況發(fā)生了變化。 百會xue在人體的頭頂?shù)奈恢茫^為精明之府,百思之源,而百會xue又在頭頂?shù)闹行奈恢?,是人體眾多經(jīng)脈交界處,是重中之重的xue位。 當(dāng)鳳瑾用靈力把長針逼得冒頭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將長針吸了回去。 鳳瑾臉色變了變,加了靈力再次把長針逼出來,可下一瞬間,長針又遭遇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鉆了回去。 “這是怎么回事?” 薩耶王子驚愕的問道,鳳瑾看向無名,“這是控尸的人感覺到了自己的術(shù)法遭到破壞,在跟我對抗,無名,控尸的人不可能離尸體太遠(yuǎn),否則尸體的威力會大大減少。” 無名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需要一句話,他就知道阿瑾想怎么做。 無名起身離開,薩耶王子只感覺眼前一道冷風(fēng)刮過,無名就已經(jīng)消失了,他怔怔的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喃喃道,“陛下的暗衛(wèi)首領(lǐng),簡直是神出鬼沒,本事高超,令人嘖嘖稱奇!” “這有什么?我們首領(lǐng)的本事大了去,王子你是沒見識到?!?/br> 一名暗衛(wèi)與有榮焉的說道,其他暗衛(wèi)紛紛附和。 薩耶王子眼里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笑了笑,沒有說話。 鳳瑾正專心和阿諾瓦百會xue的那根長針對抗,沒有注意到薩耶王子的異樣。 無名出了屋子,四處搜尋,很快便在寢宮西北角幾十步的一個僻靜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年約五六十,蓄著山羊胡,穿著像道袍又不十分像的土黃色袍子,眼前擺著幾根香,燒著黃紙,無名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正拿著一個木頭雕刻的人在做法,口中念念有詞,一根長針正被插進(jìn)木頭人的頭頂。 無名剛要動手,一股奇異的幽香隨著夜風(fēng)飄來,無名臉色微微一變,立即屏住呼吸,并迅速割破十指,將剛吸進(jìn)去的東西逼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那股奇異的香氣是迷香,還是毒煙,總之,那不是寢宮周圍該有的氣味! 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前方宮殿的屋頂上,面對著無名的方向。 無名臉色微微一變,“是你!” 門主赤足站在金光燦燦的琉璃瓦上,勾唇一笑,嫵媚而妖嬈,“就是本座,無名,好久不見。” “也就半個多月而已。” 無名冷冷道,門主勾了勾嫣紅的唇角,“是嗎?才半個多月嗎?為何本座覺得像過了半輩子?喪家之犬的日子太難熬了,簡直是度日如年??!” “門主,死門總部的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暗衛(wèi)做的!” 無名解釋道,門主嗤的一笑,“不是你,還能是誰?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誰對死門又有那么大的仇恨?本座知道你為什么狡辯,因?yàn)檫@里是皇宮,隔墻有耳,你害怕你向本座承認(rèn)的話,會傳到女皇耳里,看來,這件事跟女皇無關(guān),是你瞞著她動的手,對不對?” “我沒有!門主你仔細(xì)想一想,若是我動的手,你能查出來?暗衛(wèi)最擅長的就是藏匿蹤跡,抹除證據(jù)!” “這只能說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無名,也許是你故意漏出一點(diǎn)消息,你故意讓本座知道這就是你做的,你就是想看本座恨不得殺了你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你在向本座示威!你在報復(fù)本座在你不在的時候,那樣對你的女人……” 門主冷笑道,無名瞳孔一縮,“你對阿瑾做了什么?” “知道了本座和陛下在溫泉池親密接觸還不夠,你還想知道細(xì)節(jié)?無名,你真不是個普通男人?!?/br> 門主妖妖嬈嬈的笑,笑聲里滿是嘲諷。 無名臉色沉了下去,“你到底對阿瑾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在你走的那天晚上,女皇生病了,身上一時冷一時熱,快要被凍死,也快要被燒死,本座好心,就幫了她一把,救了她一命,那時候,女皇為了融化身上的冰霜,什么都沒穿泡在溫泉池里,溫泉池的水熱氣裊裊,將女皇的肌膚熏得粉嫩動人,本座現(xiàn)在還記得女皇身上的香氣,那樣好聞,那樣讓人迷醉,本座還記得指腹滑過她的肌膚時,那樣的細(xì)膩柔嫩,讓人欲罷不能……” 無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門主卻像感覺不到似的,他雪白的手指放在紅艷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著,似乎在回味著那一夜的風(fēng)光旖旎。 “忘了告訴你了,本座也什么都沒穿,本座將女皇桎梏在懷里,把她壓在溫泉池的池壁上,她的后背纖細(xì)嬌嫩,肌膚白里透紅,貼在本座的胸膛上,那樣的感覺簡直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br> 無名的手死死按在劍柄上,眼里的殺氣越來越濃烈。 門主仿佛看不見身邊的危險,繼續(xù)回味道,“女皇都快要死了,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任由著本座為所欲為,如今想起那一夜,讓本座想起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好!那你就去死吧!” 無名的聲音冷得刺骨,長劍出鞘,寒光萬丈,那一柄寒光颯颯的長劍以開天辟地的劍勢凌空斬下,門主腳下的宮殿轟然倒塌。 他不閃不避,唇邊噙著一抹風(fēng)情萬種的笑容,靜靜的等著無名的劍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