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疑團2章合1
“什么錯了?” 裴琇不解的抬頭,無名擰了擰眉,“順序錯了!” 裴琇先是一怔,繼而一點點明白過來,他張大了嘴,再次慢慢伏下身子,額頭磕在皇宮門口的青石板上,“微臣謝女皇陛下隆恩,謝帝君陛下隆恩?!?/br> 鳳瑾拉了拉無名的衣袖,輕聲道,“你計較這點小事情做什么?誰在前誰在后,又有什么區(qū)別?” 無名微微一笑,沒有解釋,只是隔著簾子對裴琇說道,“以后記住了?!?/br> “微臣謹(jǐn)遵帝君旨意?!?/br> 直到馬車消失在皇宮正門,裴琇仍怔怔的望著空蕩蕩的宮門口,直到冰涼的夜風(fēng)吹來,他才像是清醒過來,狠狠掐了一下掌心,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是真疼!看來不是做夢! 他終于要重新起復(fù)了! 一出山,就是三品吏部員外郎,吏部是六部之中最重要的部門,掌管官員升遷貶謫,也是最容易拉幫派的地方,吏部尚書是吳青山,真正的女皇派,帝君和女皇都不可能撤掉吳青山的吏部尚書的職位。 那么,帝君把他放在吏部,就大有深意了。 要么,他的官位止步于二品吏部侍郎,將來一輩子被吳青山壓著,要么直接跳過吳青山,升任——國相! 帝君處理國事,比女皇鐵腕,也比女皇干脆利落,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因此最近雖然國相一直空著,但朝政大事依然順利運轉(zhuǎn),國相空缺,就表示帝君和女皇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至少在女皇和帝君心里,暫時沒有人能替代他,那也表明,他可以奮力一搏! 自皇子殿下出生后,女皇的精力多放于皇子身上,國家大事全部都是帝君在處理,可以說,帝君的意思就是板上釘釘了。 裴琇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壯志,比當(dāng)初第一次被先帝提升國相還要激動。 先帝耳根子軟,有些軟弱,搖擺不定,要不然后期也不會被太后架空,要取得先帝的重用并不是難事,可女皇和帝君就不同了,夫妻倆都是同一類人,雖然女皇手段偏婉轉(zhuǎn)柔和,帝君偏鐵血,但心思和目的都一樣,無非是一個要拐幾個彎,一個直奔主題。 要取得女皇和帝君的重用,尤其是帝君,簡直難于上青天。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惹惱了帝君,帝君絕不會像女皇那樣心慈手軟。 裴琇躊躇滿志的回到裴府,如今裴家人不在,帝都只有他一個人,帶著幾個小廝和管家裴忠,還有燕十三住著,因此,只買了一棟小宅子,原來的相府已經(jīng)被女皇收了回去。 “裴忠,立即叫裁縫來!要全帝都最好的裁縫!” 裴琇剛踏進門,就心情愉悅的高聲說道,院子里靜悄悄的,什么聲也沒有。 裴琇立即感覺不妙,右手緊緊握在劍柄上。 一股看不見的力量襲來,重重?fù)粼谂岈L的手腕上,長劍脫手,鐺的一聲掉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裴琇感覺手腕像被折斷一樣,劇痛不已,他捂著手腕,警惕的盯著四周,“誰?藏頭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漢?” 一人從回廊下走了出來,走到院子里,與裴琇隔了十幾步的距離,深沉的目光打量著裴琇。 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裴琇就感覺很不妙。 多年權(quán)臣生涯,讓他練就了一雙銳利的眼睛,只需一眼,便能判斷出對方是否身居高位。 而此人,絕對是多年身居高位之人,而那個高位,是他所不能到達(dá)的高度。 看此人的面目,是中原人,可大周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人。 裴琇皺緊眉頭,一肚子狐疑,“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用略微不滿的目光在裴琇身上掃來掃去,“曄兒怎么就選了這么一具平平無奇的身體?” 什么? 裴琇沒聽明白。 白重收回打量的目光,神色冷漠而倨傲,“你叫裴琇?” 裴琇冷冷一笑,“閣下既然已經(jīng)進了裴府,制服了我的護衛(wèi)和下人,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白重目光微微一亮,“還算有幾分小聰明,不算太差?!?/br> 白重的稱贊并不能讓裴琇滿意,他冷笑一聲,“我可否問一句,我的護衛(wèi)和下人,是否還活著?” “當(dāng)然活著,他們只是被孤打昏了而已,孤沒有亂殺人的嗜好,他們也不夠資格讓孤殺。” 裴琇眸光一閃,“孤?你是哪個國家的皇帝?” 大周周邊的國家,就算是皇帝,也沒有自稱孤的習(xí)慣,孤,朕,寡人,都是大周皇帝才有的自稱習(xí)慣。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死死的盯著白重,“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孤是誰,總之,孤是來幫你的?!?/br> 白重的話并沒有讓裴琇放下戒心,反而讓他疑心更重,“你難道是前朝的軒轅一族的人?難道你是軒轅昊的兄弟?” 看此人的年紀(jì),四十出頭,不像是軒轅禎的兄弟,倒像是軒轅禎的叔伯之類的。 “軒轅一族?” 白重冷笑一聲,“孤最厭惡姓軒轅的人!” “那你到底是誰?” 見裴琇一直追問,白重失去耐性,右手隨手一揚,裴琇便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打飛,倒飛了十幾步,重重摔在地上,一張口,一口鮮血噴出,噴射在地板上,星星點點如花開一般。 他掙扎著爬起來,震驚的看著對方,這人的功力怕是要在帝君之上!大周什么時候出來這么恐怖的高手? “你若是再啰啰嗦嗦的問孤是誰,孤會殺了你!” 白重冷聲道,他深深的掃了長眉緊鎖,狐疑又震驚的瞪著他的裴琇一眼,“想當(dāng)皇帝嗎?” 裴琇愣住了,“你說什么?” “孤只問一次,想嗎?你若是想,孤扶你登上皇位,你若是不想,當(dāng)孤什么都沒問?!?/br> 白重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也聽不出真假。 裴琇滿面狐疑,“你是帝君派來試探我的?” “帝君?軒轅凌?” 白重譏諷的一笑,“他跟孤勢同水火,互為死敵!” 見裴琇還是不信,白重看在他是白曄的寄主的份上,難得耐心的解釋道,“這么跟你說吧,孤很厭惡軒轅凌,也很厭惡鳳瑾,孤想扶你上位,鏟除他們!” “你也不用急著回答孤,孤給你三天的時間,看你是想一步步艱難的往上爬,最終不過到達(dá)國相的位置,還是一舉成功,登上帝位?!?/br> 裴琇擰著一雙長眉看著白重,“大周有數(shù)十萬軍隊……” “數(shù)十萬?如今能用的還不到十五萬。新兵入伍,還在訓(xùn)練之中?!?/br> 白重語氣極其不屑,他壓根沒把所謂的軍隊放在眼里,裴琇眸光微微一閃,“就算只有十五萬,那也是很強大的,我手里一個兵都沒有……” “你沒有,有人有,你只需要答應(yīng)孤,孤就能助你成功。” “你為什么要幫我?” 裴琇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他懷疑此人別有用心。 “這么說吧,孤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另一個人,在幫孤自己?!?/br> 他需要中原大陸,但有鳳瑾和軒轅凌在,就很難把中原大陸據(jù)為己有。 “你可以不答應(yīng),但孤相信,多的是人想要和孤聯(lián)手?!?/br> 見裴琇還是猶豫不決,白重淡淡道。 白重的話,無疑又挑起了裴琇心底深處的那根神經(jīng),他咬了咬唇,“有帝君在,就不可能成事,帝君如何解決?” “孤會解決他的,你只需要等著當(dāng)皇帝就行?!?/br> 白重語氣淡淡的,那只靈狐雖然說軒轅凌本體是蛟龍,是上古神物,對他進入無上境界說不定有幫助,他不能殺軒轅凌,沒說不能控制住他,損毀他的修為,將他困在牢籠里。 區(qū)區(qū)第六重九天星辰訣的靈力而已,要抓捕他易如反掌。 之前他在燕河河畔露了面,故意讓軒轅凌看見了,軒轅凌雖然經(jīng)過轉(zhuǎn)世輪回,不記得他了,但看見軒轅凌臉上露出的警惕驚懼,白重心里很暢快。 軒轅凌定然感覺到自己和對手之間的差距,知道以他如今的實力,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才會面露恐懼吧? 白重心里一直有一個心結(jié),有一年,他曾上靈山拜訪軒轅凌,那一年他已經(jīng)進入第九重,拼了命的想跨入無上境界,卻一直過不去,因此,才去向軒轅凌尋求指點。 當(dāng)時,他在靈山的山腳下等了三天三夜,才得到軒轅凌的召見。 他原以為軒轅凌有什么要事,或者是在修行,才讓他等了這么久,可上山之后才知道,原來是那幾日小鳳凰沒有出去玩,軒轅凌就不見任何人,時時刻刻的和小鳳凰呆在一起。 等到小鳳凰在靈山上呆膩了,飛下山玩了,軒轅凌才見他。 他堂堂的九州王,就連天帝也給他三分薄面,從不曾這樣晾著他,可軒轅凌居然如此怠慢他,白重心里很不滿,但為了得到指點,還是忍氣吞聲的賠著笑,求軒轅凌指點。 可軒轅凌聽說是這件事,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下了斷論,“你永遠(yuǎn)也進不了無上境界!” 他震驚惱怒之下,問軒轅凌原因,可軒轅凌只是意味深長的丟下一句‘原因你自己清楚’,便請他下山。 白重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突破,可始終突破不了,他大肆的吞食孤魂野鬼,最后為了提高靈力,開始捕殺靈獸,吞食靈獸的靈魂,可即便如此,他擁有那么多靈力,就是上不去。 踏入第九重已經(jīng)幾千年了,他始終卡在那里。 難道真的要借助上古神物的力量?軒轅凌能踏入無上境界,是否就因為他是蛟龍? 如果殺了他,吞了他的靈魂,會不會有效? 見白重神色變幻不停,裴琇眸光微微一閃,他暗中觀察著白重,想要猜出他是什么人。 “不要盯著孤看,孤不喜歡?!?/br> 裴琇心神一凜,連忙收回目光,白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算你盯著孤看上一百年,你也不會知道孤是誰。” “你可以親口告訴我……” 白重冷哼一聲,深不可測的眼神掠過裴琇的臉,“得寸進尺!你該慶幸你是裴琇,而不是旁人,否則早已魂飛魄散了?!?/br> 裴琇心中一動,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在對方心里,地位很特別? “三日之后的這個時辰孤再來,到時候,孤要你的答案。” 話音剛落,裴琇便感覺眼前光影一閃,他什么也沒看清,原本站在院子里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裴琇眉心擰緊,好快的速度! 直到白重離開許久,裴琇依然想不通他為什么要找上自己。 宮中,鳳瑾同樣心中存疑。 “無名,你為什么這個時候決定起用裴琇?” 曜兒已經(jīng)送去和鐘姑姑睡,鳳瑾依偎在無名懷里,輕聲問道。 無名輕柔的撫著她光滑細(xì)膩的后背,低聲道,“時機到了?!?/br> 一番云雨纏綿,讓無名的嗓音有些低沉暗啞,充滿磁性,迷人得很,聽在鳳瑾耳里,讓她心動不已,她幽幽嘆息一聲,憂心忡忡的說道,“我還是不能信任他,他野心太大,一個掌控不好,很容易反過來對付我們?!?/br> “我也不信任他,但他的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只要他出現(xiàn)一點別有心思的苗頭,我會當(dāng)機立斷殺了他,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無名本還想再觀察一段日子,等大婚過后,再決定這件事,但今晚燕河邊出現(xiàn)的那個人,讓他提前做了決定。 他有預(yù)感,那人的出現(xiàn),是極大的威脅,很可能還是他解決不了的威脅,大周會掀起新一輪的風(fēng)雨,他必須先讓朝局安穩(wěn),國家安穩(wěn),如此,才能專心一志對付即將到來的危機。 “無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從燕河回來,你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br> 無名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頭發(fā),“沒事,只是想到明天就要開朝了,心里有些舍不得你和曜兒。” 鳳瑾啞然失笑,“就住在一個宮里,又不是分開了,怎么就這么依依不舍了?” 無名笑而不語,找到她放在他腰上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的纏著她,“就是舍不得,一分一秒也舍不得跟你分開?!?/br> 鳳瑾輕輕的笑,她輕軟愉悅的聲音,讓無名的心格外的溫柔,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睡吧?!?/br> 直到鳳瑾睡熟過去,無名依然毫無睡意,睜著雙眼看著頭頂?shù)娜榘咨啂ぁ?/br> 鳳瑾枕在他的胳膊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著,無名小心翼翼的抽出手來,見鳳瑾依然沒醒,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無名低低叫了聲:“唐駿!” 自從鐘漠之事解決,唐駿回來后,便從副首領(lǐng)升為了首領(lǐng),但他與以往并無不同。 唐駿從暗處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帝君有何吩咐?” “我要去瑯山一趟,你在這里守著阿瑾?!?/br> 唐駿低聲應(yīng)下。 無名剛要離開,又再次叮囑,“一定要守好了!不許任何人踏入寢宮!” “是,帝君陛下。” 今天晚上,他總有些心神不寧,那個靈力深厚的神秘人的出現(xiàn),擾亂了他的心思。 一路上,無名飛奔前往瑯山。 瑯山山頂,是整個帝都靈氣最濃烈的地方,他想要去吸納靈氣。 這一整夜,無名一直盤腿坐在瑯山山頂?shù)哪菈K青石板上,不停的吐納呼吸,吸收靈氣,吐出濁氣。 從夜深到天快亮?xí)r,無名感覺到丹田處積聚了不少靈氣,但離突破還遠(yuǎn)得很,這讓他不由得有些心焦。 他不知道對手的靈力到底是第八重,還是第九重,無論是多少,總歸比他高得多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要是不突破,怎么保護阿瑾和曜兒? 心急之下,無名的氣息變得有些紊亂,奇經(jīng)八脈里涌動的靈氣也亂了,一股腦的往腦門上沖去,沖撞之下,無名只覺得喉頭一片腥甜,張口便是一口黑血。 無名頓時驚覺,他太急躁了,差一點走火入魔。 修習(xí)靈氣,從來就是順其自然,層層遞進的事情,急不得,也貪不得。 無名按捺住心里焦躁的情緒,慢慢的沉斂氣息,吞納吐息,好一會才平緩了身體里的靈氣。 他看天色快亮了,早朝的時辰也快到了,原想著回宮,但想了想,還是折去了大相國寺。 上一次是天和和門主聯(lián)手救了阿瑾,上上次是天和施法讓他體內(nèi)倒退的靈力得到恢復(fù),他感覺天和知道很多事情,也許,他也會知道那個神秘人的事情。 到了大相國寺,無名徑直去了天和的禪房,天和并不在,寺里的僧侶告訴無名,最近這些日子,天和禪師都在后山上調(diào)養(yǎng)生息,無名便去了后山的山頂。 到了那里,只看見滿地的鸚鵡和狐貍的尸體,并沒有天和。 無名想起上一次阿瑾重生,寢宮的院子里也有很多鸚鵡和狐貍的尸體,他后來問過當(dāng)時在場的大臣,都說鸚鵡是門主召喚來的,狐貍是天和召喚來的,但他們并不知道這些鸚鵡和狐貍為什么會聽門主和天和禪師的話,也不知道這些動物為什么要自殺。 無名感覺天和和門主身上的疑團越來越大了,他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他們。 “天和!” 無名大聲叫著天和禪師的名字,無人回應(yīng)。 “門主!” 依然無人回應(yīng)。 天和被困在小世界里,其實,他能感覺到小世界外面的氣流發(fā)生了變化,但他不知道是誰來了,他也聽不見無名的聲音。 但他能感覺到有人來了,天和用力撞擊著小世界的無形的墻壁,大聲叫喊。 站在外面的無名,突然感覺莫名的起了一縷風(fēng),這縷風(fēng)好像就是從身邊來的。 無名打量著山頂上的每一個地方,他感覺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哪里怪異。 他默默的觀察著一切,他能聽見風(fēng)聲,鳥聲,葉片飄落的聲音,樹叢深處蟲子鳴叫的聲音,天邊的群山之處,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金紅色的光芒鋪滿大地。 一切都很正常,可無名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看著陽光,陽光很耀眼,明媚溫暖,金紅色的光線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上,也落在滿地的狐貍和鸚鵡的尸體上。 一陣風(fēng)吹來,羽毛飛了起來,洋洋灑灑,像下了一場雪。 無名的目光穿過漫天的羽毛,看向前方的那一堆狐貍的尸體上,他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深邃,冰冷。 無名大步走到狐貍尸體旁邊,看著那一堆狐貍的尸體,他們堆在地上,成一個半圓形的弧形,排列得很整齊,就好像那邊造了一堵半圓形的墻,他們撞在墻上摔了下來,才會死得這么整齊。 可是那一處,根本沒有墻! 無名回頭看向鸚鵡的尸體,全都是分散的,散落得到處都是,鋪了厚厚的一層,連峭壁上,樹枝上都掛著不少,唯有一個點沒有,那一處應(yīng)該是出手的人站的地方,這才是正常的尸體散落方式。 無名再次看向狐貍堆,他慢慢的伸出手,往半圓形的里面探去,一切正常。 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只是巧合?或者說是有人故意把狐貍的尸體排列得這么整齊的?誰會這么閑著沒事干? 無名并不知道,白重在這里造了一個小世界,相當(dāng)于一個虛擬的小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是平行的,從現(xiàn)實世界來看,這個小世界放在這里,并不會影響現(xiàn)實世界。 這是一個法術(shù)。 無名雖然不懂,但他與生俱來的上古神物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里有問題。 困在里面的天和很著急,他受了重傷,修為大損,沒辦法撕出小世界的縫隙,也沒辦法和外面的人取得聯(lián)系。 他雖然不知來的是誰,但絕對不是白重。 就在天和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是靈狐,雖然不能和別人心有靈犀,但和本族的狐貍是能溝通的,這也是當(dāng)初他被困在小世界里時,狐貍們拼了命的往小世界上撞的原因。 天和沉下心來,全神貫注,開始讓自己的氣息傳出去。 別人收不到,狐族是能收到的。 靈狐是狐族最尊貴的存在,擁有獨一無二的氣味,氣息,無論隔著什么,附近的狐貍都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