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這事抓緊辦?。?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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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賀緒站在賀老的床邊,屋外,還有家里的幾個人守著。 本該是要回來處理季曜輝的事,卻沒想到賀老突然病了也沒有人告訴賀緒,就是怕臨近婚禮了會有阻礙。 “您的身體我會再請人過來仔細看過,”賀緒好半天才幽幽的開口。 賀老卻搖了搖頭,氣力有些虛,“季家的事,你能處理?” 賀緒點頭。 賀老沒作聲,休息了半會兒又道:“這事抓緊辦?!?/br> 婚期就在眼前了。 賀緒還是點頭沒有說話。 老爺子的意思他明白,讓他不需要顧忌,該動手的就動手,趕上婚禮才最重要。 “我只是犯了一點小毛病,婚禮那天,會好?!?/br> “既然您做了承諾,我希望您那天能站著喝我們的喜酒?!辟R緒這才開了口。 賀老無力的抬抬手,賀緒上前一步給老爺子掖好被角,看著他閉眼睡去的模樣,半晌才退出屋去。 “老爺子怎么樣?”正好抽空回來賀天急忙上前兩步問。 賀緒道:“目前看著并沒有什么大事,醫(yī)療隊那邊還是多做些準備,負責(zé)老爺子的保健醫(yī)生,我需要親自過問一下?!?/br> “人就在前面客廳,走吧,”老爺子已經(jīng)歇下了,賀天他們也就不好打擾了。 廳里坐著不少的醫(yī)生,中西醫(yī)都全在這里守著了。 看到賀天和賀緒出來,眾人連忙起身。 家里都是女人,現(xiàn)在能做主的就只有賀天和賀緒,兩人坐下后也不廢話,由賀天詢問了老爺子的情況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老爺子只是一些老年癥狀犯了,這是沒有辦法醫(yī)治的。 只能靠藥物或是一些針灸治療法緩和壓制,賀緒聽后就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吭聲。 賀天再問了不少一些相關(guān)問題,回答都是差不多,這下賀家的人都心里有底了。 保健醫(yī)生留下,其余的醫(yī)療隊則出了這四合院,住到了附近安排的小樓里,以方便隨時應(yīng)付老人家的情況。 賀天送保健醫(yī)生進去看了幾眼賀老,等再次確認后才讓醫(yī)護人員輪流看守。 再回到客廳,就聽到賀緒和賀家三位夫人說起季家的事,賀天就接口道:“這事已經(jīng)弄得有些復(fù)雜了,阿緒,這事我這邊會直接介入,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人弄出來?!?/br> 賀緒卻搖頭,“這事只能我動,你們一動,才是牽扯不清。” 況且,這可是他的事。 “思意那里還好嗎?”賀母擔(dān)心季思意會因為這事受打擊,萬一直接影響到了婚禮,可就不好了。 賀緒道:“她很好?!?/br> “怎么沒將人一起帶回京城?”賀二夫人突然問。 “她父親就在京城,若真的來了京城,恐怕也不太好,在江城安全一些,”賀大夫人接了句。 “婚事家里照常,”賀緒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出門了。 賀天也跟著一起離開。 兩兄弟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去,家里的幾個女人也沒深問。 “我先給思意打個電話問問,季家出了這樣的事,季老太太的心情也不太好,要是那邊有什么事,我們也幫不上忙,”只能打個電話過去詢問詢問。 實在不行,賀母打算再跑一趟江城。 “打個電話問問也好,”賀大夫人想了想,說:“李家那邊也打個電話吧,兩家人也沒必要因為小輩的事情鬧僵了。你也順帶提一句,玫歡最近做事越來越?jīng)]有分寸了。” 賀母皺緊了眉頭,李玫歡確實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 “李家插手,你打算怎么做?”坐在車里,賀天懶洋洋的靠在后座上斜瞥著前面開車的賀緒,隨口的一問。 賀緒并沒有馬上回答他。 “李家和賀家的關(guān)系鬧僵了,這格局就得變,四九城的水太渾太深了,你一攪就會影響甚大。你自己行事,也要小心。賀家可不是萬能的主,在這里,還有天外天?!辟R天瞇著眼,說出了這一番話。 他也是在提醒賀緒不要亂來,等斟酌好了再行事,免得遭反噬。 賀緒淡淡道:“這事我有分寸,老爺子的事,你最近多注意一些。” “我已經(jīng)通知了賀熙,”賀天按了按腦仁,“我過兩天還得出一趟遠門,時間還未定,希望還能準時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br> 說到正事處,賀天就收起了那些架勢,嚴肅了起來。 賀緒從后視鏡看了賀天一眼,“有困難?” 賀天扯嘴一笑,“困難肯定是有,但你幫不上忙,還是做好家里的事,省得我們在外面奔波還得cao勞家里的事?!?/br> 賀緒挑了挑眉,“是危險任務(wù)?” “阿緒,”賀天的神情再次嚴肅了起來,“這些不該是你問的。” 賀緒閉嘴不言。 從賀天的反應(yīng)上來看,這次的任務(wù)難度比上一次的大。 剛才那句話,有些像交待遺言,讓賀緒有些不太舒服。 “我下午走一趟程家,那姓褚的我們一時動不了他,難道還不能從其他地方下手嗎?”賀天再次將身體往后座一斜靠。 賀緒并沒有阻止,突然想起了一事,俊眉再次挑了挑。 * 褚家直接找上了程家做保,程家那邊也因一些利益點了頭,保一個褚家對于程家來說簡真就是小菜一碟。 季思意讓人查到了這些后就直接坐了飛機去京城,去之前還給程澤西打了一通電話。 幾個小時后的京城,季思意風(fēng)塵仆仆的坐在程澤西的對面喝著手里的溫茶。 “我以為你會放棄季副市長,你還是來了。關(guān)于褚家的事,我不能做主。或許你可以給我二哥打電話,他在家里的話語權(quán)比我更有力?!?/br> 程澤西這次沒有調(diào)侃季思意。 季思意搖了搖頭,“我找你不是讓你想辦法,只是想要到程家走一走?!?/br> “你想做什么?”程澤西瞇著眼,警惕的盯著季思意。 “就走一個過場,”季思意滴水不漏的說。 程澤西不相信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搖頭,堅決道:“在你沒有說清楚之前,我不會幫這個忙?!?/br> 季思意盯著程澤西無奈的道:“我真的只是走一個過場?!?/br> 程澤西斜瞥著她,琢磨了半晌道:“你不會又耍什么花招吧?” “你還怕我?;ㄕ校俊奔舅家庑σ飧鼭?。 “我打不過你,”程澤西對于這一點很大方的承認,沒有什么丟臉的。 季思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既然知道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出手?” “……”程澤西靠著椅背,面上沉穩(wěn),心思飛轉(zhuǎn)。 猜測著季思意想要干什么。 季思意退一步,“褚家得罪的不只是季家,在那之前,他和賀氏集團談過那筆生意,只是后來被學(xué)長拒絕了。中途找過我試圖說服我在學(xué)長的面前說好話,我拒絕了?!?/br> “所以他懷恨在心?”程澤西那眉頭擰成了一個結(jié)。 如果真的是這樣,褚家先找的賀家再找程家,這可就不厚道了。 這不是想讓兩家有怨嗎? “程家現(xiàn)在沒有什么大事,一旦受到那位褚總的連累那可就難說了,”季思意輕飄飄的丟出這一句話,然后等著程澤西的反應(yīng)。 “如果這事是真的,我會和家里說清楚,至于你說的走一趟就免了,程家目前不適合見客?!背虧晌魇障铝思舅家獾木?,同時也反過來警告了季思意別亂來。 季思意目的達到,也沒有真的要求程澤西陪自己去程家走一趟不可。 她不過是想要探探程家的意思,從程澤西的反應(yīng)上來看,程家是愿意保褚少研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一旦有其他人的加入,事件就變得復(fù)雜了。 褚家在進行的項目,就有季曜輝的影子在里面,無非就是那幾套房子極可能牽扯到項目的投次資金。 雖然只是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也足夠讓季曜輝吃盡了苦頭。 “其實不用我來提醒,和褚氏合作你們程家也會好好斟酌,事后必也找人查過了?!奔舅家庖庥兴傅恼f。 程澤西看著季思意在笑,“季思意,你越來越能說會道了,跟著賀緒你的性格倒是變了不少?!?/br> 季思意接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對比澤西哥,我還是差得太遠了?!?/br> “你也不有貧,更不用拿話來試探我。程家要做的事,正如你說的那樣是好好斟酌過才行動的?!?/br> 程澤西深深的看著季思意好半天又道:“雖然程家和賀家并不是世交,但我們程家也不希望和賀家成為世仇?!?/br> 季思意不禁失笑,“你放心吧,我還沒有那種影響力,能讓整個賀家與你們程家為敵。季副市長的事和你們程家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就是找也是找別家。” 程澤西可不敢保證,“賀緒這個人有多難相處,整個四九城的人都知道。你能讓他做到這份上,只能說明他可以為了你豁出一切?!?/br> 季思意身形一震,猛地看著程澤西。 在外人的眼里,是這么想賀緒的嗎? 程澤西拿起面前的茶,輕輕抿了口,沒看季思意那驚詫的表情。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賀緒對她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那是全心全意的占有。 * 季思意來京城的事情并沒有和賀緒說,和程澤西分開后她就去見韓修實了。 韓歆已經(jīng)被接了出來,目前在韓修實的別墅里休養(yǎng)。 肚子已經(jīng)顯杯了。 季思意詢問了韓家的事,才知道韓修實最近一直沒有停止過行動,賀緒那邊也給了一定的壓力。 季思意看著已經(jīng)紅潤了不少的韓歆,就知道韓修實并沒有將韓歆養(yǎng)壞了。 “小意,恭喜你!我這個樣子不能做你的伴娘了,”韓歆從網(wǎng)上看到了那個發(fā)布會,她不能出門,只能在網(wǎng)上查看各種新聞,了解外面的世界。 現(xiàn)在她是有家不能回,有腳不能往外走。 她的活動范圍只能在別墅的周圍,走多幾百米都第一時間被韓修實派來的人請回來。 韓修實是不想讓她再出現(xiàn)在意外,也不敢拿她的性命去賭。 “只要你好好的,婚禮的事以后再說,”季思意安慰了一句就和她談起別的話題。 對于季家的事,季思意沒有提起,韓歆也不敢問。 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不能給季思意幫助,反而會連累對方。 在韓歆這里呆了一會兒,要離開時韓修實就從外面回來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夕陽下,有些棱角的柔和,站在前面的空地上,側(cè)著修長的身影,手上點著煙。 裊裊的煙霧結(jié)合著他這個人,升騰出一股異樣的美感。 他深吸了一口,將煙頭碾滅。 “她在這里沒有什么朋友,謝謝你過來?!?/br> 韓修實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為最近折騰得太過了,他身上的滄桑感越發(fā)的重了。 韓家的事只能折騰,根本就不能連根拔起。 他得顧忌著韓歆的感受,需要掌握著一定的分寸,拿捏不到位就會自傷,用猛了就會傷得太過。 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致的折騰。 季思意站到前面,面朝著地平線的夕陽。 “季家的事我可以幫上忙?!?/br> 韓修實開口。 季思意搖頭,“你顧好韓歆就好,我季家的事,我會解決?!?/br> “這種事,賀緒不適合出手,由我來就會方便很多,你確定不需要?!表n修實瞇著眼,斜瞥了眼季思意。 季思意還是搖頭。 這事由她來出手,比誰都方便。 季思意是在想,該怎么做更合適。 又或者,她想要季曜輝在那里吃多一點苦頭。 韓修實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幫忙的話。 需要的話,季思意會和他說。 “前段時間韓家試圖找你,想必是想要提那件事,”韓修實在季思意走之前說了一句。 季思意點頭,拿了韓修實給的鑰匙,將他放在車庫的車開走了。 最近她要在這邊辦點事,有輛車也好行動。 某曠野郊外一處房區(qū)里。 季思意將車停好在門口,從暗處馬上就走出了兩名便裝男人,鷹一般的眼直直盯著季思意。 門口有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身量高大,虎目威威。 看到季思意就揚起了笑,“可見著了你?!?/br> “羅監(jiān)長!” “來來,進來說!”羅上培看到季思意很是高興。 屋里的燈很快就亮了起來,里面擺了一張桌子,還有一些剛炒出來的家常菜,都是偏淡的,符合季思意這個南方人的口味。 酒杯和茶杯擺放兩位,羅上培對于季思意不喝酒的習(xí)慣很了解。 兩人坐下,羅上培就道:“季副市長那邊的情況我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或許有個人能幫幫你?!?/br> 季思意抬抬手,道:“羅監(jiān)長,我不需要季副市長馬上從那個地方出來。就是出來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他也沒有好處?!?/br> “那你這是?”羅上培有些弄不明白了。 既然不是為了季曜輝來的,那季思意想讓他干什么? 季思意慢慢的說道:“羅監(jiān)長,我需要褚家的罪證。” 羅上培先是一愣,然后拍桌哈哈大笑,發(fā)出來的聲音外面都能聽得見。 “很好!不愧是季思意?!?/br> 救季曜輝不如直接捏死姓褚的。 季思意沒有覺得高興,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被逼到了,她也不會做。 “姓褚的向來行事囂張,要不是背后有那么大的靠山,早不知道被多少人整死了?!绷_上培對于姓褚的并沒有什么好感。 以前沒有接觸也就算了,因為季曜輝的事情,羅上培就讓人去查了一些,發(fā)現(xiàn)這個姓褚的一些秘密。 如果再往下深查,肯定會發(fā)現(xiàn)大魚。 羅上培有些遺憾自己不是某某廳或是局的一把手,查事也能冠冕堂皇。 不像現(xiàn)在這種身份,說實在,有時候還真的不尷不尬的。 “羅監(jiān)長一旦深陷其中就會有危險,你先想清楚了再和我……” “想什么想,這種事有什么好想的,就這么辦。你要是怕有人對我不利,干脆就跟在我身邊,隨時保護?!绷_上培的聲音大了起來。 季思意聽了有些哭笑不得,“你的身邊有這么多人,還需要我隨時跟著?” 羅上培有些慚愧道:“我這邊十人比不上一個你。” 季思意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屋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對了,還沒有恭喜你馬上就要新婚了!”羅上培看著季思意不由得一陣感慨,“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瘦小的瘋丫頭,轉(zhuǎn)眼間就長這么大了。” 季思意:“……” “你的病,沒有再發(fā)作了?”羅上培眉頭突然一擰,放下筷子,盯著季思意。 季思意搖頭,有些不確定的道:“今年……只是稍微的發(fā)作。” “我在醫(yī)療隊里認識了幾個中醫(yī)高手,我過兩天聯(lián)系一下,你跟著我過去看看,”羅上培一直以為季思意是身體的疾病,當初季思意也是隨口那么一說,說是先天性的毛病。 羅上培也一直這么認為。 從某種角度上解釋,季思意并沒有說謊。 她的身體確實是有“疾病”還是先天性的。 “不用麻煩了,”季思意跟羅上培在這里喝了幾杯茶,又吃了晚飯,順著原來的路驅(qū)車返回。 將車停在郊外的一段靜路邊,季思意站在邊上迎著夜里的冷風(fēng)。 整個人隱入了一種沉思當中,因為潛在的危機遲遲沒有發(fā)作,讓季思意有些恐慌。 以前一年都會有那么幾次強烈的征兆,都被她提前發(fā)xiele出來。 這種方法,還是她在偶然的一個時機發(fā)現(xiàn)的。 后來她每年都會在那種感覺來臨前做好準備,游走在外,等恢復(fù)了正常她才會回到這里。 上次隱隱有那種感覺,后來就消失了,這樣的潛伏讓季思意感到不安。 一陣鈴聲打破了她的沉思,回頭到車里拿出手機,是賀緒。 盯著屏幕上的顯示,季思意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