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顆心終于被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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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感動,還有一絲絲的小慌亂全部都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她想過也許會有這么一天,他拿著戒指問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過這剩下的慢慢余生。 可……沒想過會這么突然。 腦袋里亂亂的,她在想該怎去回應(yīng)他。 好像有很多話可以說,但到了嘴邊,又悉數(shù)給堵住了。 路燈有些昏暗,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所以,你是答應(yīng)了,對嗎?” “嗯,”她應(yīng)道,“我答應(yīng)了?!?/br> 她喜歡他,越來越喜歡,所以,又怎么會拒絕。 異國他鄉(xiāng)的馬路旁,他為她戴上了戒指。 手心里的汗早已經(jīng)被這有些刺骨的寒風(fēng)給吹干了,一路上,緊張、激動、擔(dān)憂,全部都交織在了一起,心也跟著亂了一路。 站起身,擁她入懷。 緊緊的。 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哪怕當(dāng)初接近她,問她要不要和他試一試時,都未曾這樣過。 之前那些醞釀了好久的浪漫求婚告白,真當(dāng)著她的面兒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就想告訴她,她是他的初戀,這二十七年來,除了她,他從沒喜歡過別人。 一顆心終于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 前往南市的飛機(jī)上,姜一南盯著自己的左手看的出了神。 總感覺還有一點(diǎn)不太真實(shí)。 就這樣答應(yīng)了? 出個差還順便把自己也給“賣”了。 等一會兒,有點(diǎn)什么東西好像不太對勁兒。 她這手上突然冒出來一枚戒指,那豈不是…… 片場,吳緣將腦袋緊緊的湊在方大耳朵旁邊,“方哥,易哥昨天晚上回來的?” “嗯,”方大正在啃rou包子,“我不是去機(jī)場接他的嗎?哦,你睡得跟豬一樣,打都打不醒?!?/br> 吳緣抓了抓腦袋,有點(diǎn)尷尬,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飯菜里有啥,吃飽了他就開始犯困。 “那易哥成功了沒?”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你說呢?”方大突然使勁兒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不是廢話嗎?你是對你易哥多沒信心吶?” “嘶……”方大還真是下了狠手,吳緣差點(diǎn)痛的叫出了聲。 他剛準(zhǔn)備掏出手機(jī)看看腦門紅了沒,就聽見方大問他,“早上你沒看見他?” 他點(diǎn)點(diǎn)頭,“看見了。” “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方大說著還拿手夸張的比劃了一下,“你都沒發(fā)現(xiàn)?” 吳緣撇撇嘴,有些小委屈,“我沒注意看?!?/br> 姜一南回到東湖別墅的時候,姜爸姜媽的車都不在家。 南瓜搭著耳朵,懶懶的趴在它的狗窩里。 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她便上樓去休息了。 這兩天,準(zhǔn)確說是她答應(yīng)易安求婚之后的這兩天里,她的睡眠質(zhì)量非常之堪憂。 腦袋里光影錯亂,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就是睡不著。 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舒服的睡衣,窩在她的被窩里,睡意也漸漸的襲了過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現(xiàn)在是幾點(diǎn)鐘了。 腦袋似乎已經(jīng)開始在清醒,但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就好像被黏住了一樣。 手似乎也被人捉了去,耳邊還有說話聲,很遙遠(yuǎn)卻又很近。 一番“激烈”的斗爭后,她努力的讓上眼皮和下眼皮分了開。 只是…… 她驚恐的望著站在她床沿邊姜媽和姜爸,“你們……在干嘛?” “小易眼光真不錯,是吧老姜?” “嗯,”姜爸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比我還是差了點(diǎn)。” 他們究竟在說什么?怎么聽得稀里糊涂的? 他們低著頭……在看什么? 手? 戒指? 她記得她不是把左手緊緊的塞在被窩里的嗎?這什么時候跑出來了? “我……” 姜媽拽著她的手拍了拍,“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 知道什么? 難道…… 等會兒,姜媽那是什么表情,怎么有一種壓了好久的存貨終于給賣出去了的……喜悅感。 “你們到底要干嘛?”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重新塞進(jìn)被窩里。 “噢,”姜媽站起身,“叫你吃晚飯?!?/br> 飯桌上,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姜媽那意味深長的……笑。 “閨女兒,”姜媽突然叫她。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聲閨女兒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果然…… “小易……是怎么和你求婚的?” “哎喲,其實(shí)老媽我也不是特別好奇,但就是……”姜媽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完美的理由。 “我吃好了?!彼S便扒拉了兩口飯,就放下了碗筷,穿上外套走到了前院里。 南瓜剛吃完它小狗盆里的晚餐,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姜一南套上了狗繩,“走,jiejie帶你遛彎消食去?!?/br> 屋里的倆人,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對方。 姜爸:“都叫你不要問了,女兒不害羞?。 ?/br> 姜媽:“我不是沒忍住嗎?” 姜媽:“肯定浪漫又感人?!?/br> 姜爸不服氣了,“有我浪漫有我感人嗎?” 姜媽:“太遙遠(yuǎn)了,不記得了。” …… 這寒冬臘月的大晚上,姜一南被迫拽著同樣不情不愿的南瓜在路邊溜達(dá)。 這冰溜子似的寒風(fēng),她都忍不住快要縮成一團(tuán)了。 偏偏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jī)又咿呀咿呀的唱了起來,真不想把手從那暖和和的小口袋里掏出來。 她把圍巾往下扯了扯,“喂?” “在做什么?”電話那頭,易安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開心。 “遛南瓜。” 她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了輕笑聲,“不冷嗎?” “有點(diǎn)兒?!?/br> 站在寒風(fēng)中接電話,能不冷嗎?手都快要凍掉了。 她換了只暖和的手拿手機(jī),把那只都快要凍成冰棍的左手揣進(jìn)口袋里,“你什么時候回來?” “想我了?” “不想?!?/br> …… 南瓜站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就算了,還要聽著這倆人你儂我儂的,簡直是殘忍至極。 掛了電話,姜一南把手機(jī)塞回口袋里,拽著南瓜的小狗繩,打道回府了。 臺北今天下起了小雨,片場收工的也早。 某飯店包廂里,方大正興致勃勃的研究著菜單。 “方哥,你不減肥了嗎?”吳緣看著方大點(diǎn)的那些菜,忍不住也跟著咽了咽口水。 “今兒易弟請客,我怎么能拂了他的一番心意?!狈酱笳f著,又點(diǎn)了一份豬蹄兒。 服務(wù)員拿著點(diǎn)好的菜單出去后,方大起身,給易安的杯子滿上水,“易弟,弟妹有沒有哭?” 易安沒聽明白,抬眼看他,“哭什么?” “被求婚吶!”方大詫異道,“難道她沒有感動到流眼淚?女孩子被喜歡的男生求婚,都會感動到落淚的,就像這樣?!狈酱笊焓治嬷彀?,使勁眨著眼睛,想要擠出兩滴淚來。 于是,某人只是無聊多嘴的一句話,易安卻一直記在了心上。 并且……終于找了個機(jī)會問了出來。 婚后的第三年,他們?nèi)⒓映缘幕槎Y。 某人一路上都緊緊的牽著她的手,怎么也掙脫不開。 好吧!不松開就不松開。 當(dāng)全場燈光都暗下來的時候,易安突然湊到她耳邊,“那時候,你怎么都沒哭?” “嗯?”她扭頭看他,“哭什么?” “在札幌,我向你求婚的時候,你怎么沒哭?” 她實(shí)在是沒理解,“為什么要哭?” 于是,某人傷心了,一直持續(xù)到婚禮結(jié)束回到家。 因?yàn)樗攘司?,所以只好姜一南來開車。 一路上,某人都興致不高,還時不時用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望著她。 進(jìn)家門的第一件事,姜一南就把手背貼在了他額頭上。 “不發(fā)熱啊!那怎么竟說胡話呢!” “你到底怎么了?”她拉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又給他泡了杯蜂蜜水。 易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都沒哭?!?/br> 她頓時哭笑不得,“為什么一定要問哭呢?” 他捧著杯子,小聲說道,“老方說,女孩子被喜歡的男生求婚,都會感動到落淚的。” “哈?”這是什么理論? “是老方說的,不是我。” 易安那小委屈的眼神,看的姜一南都要懷疑自己了,那時候干嘛不掉幾滴眼淚。 “可感動不一定非要哭??!” “真的嗎?” “真的。” 她剛很誠懇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易安就傾身靠了過來。 “誒?你干嘛?” “親你?!?/br> “誒……你先松開我好不好?”此時的易安,就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抱著姜一南,而且還是只喝了酒的樹袋熊。 …… 從飯店出來時,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方大由于吃的太多而撐住了肚子,便強(qiáng)烈提議要走路消食。 易安自然是沒什么意見,自從給某人成功帶上戒指后,他就變得超級好說話。 三個人沿著馬路邊慢悠悠的走著。 —— 晚上,姜一南正窩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上看書,大寧突然打來了視頻電話。 本來都說的好好的,就因?yàn)樗蝗簧焓謸狭艘幌卵劢恰?/br> “等一會兒,”視頻那頭,大寧突然喊道,“回到你剛剛那個動作?!?/br> “什么……動作?”她剛剛有做什么奇怪的動作嗎? 大寧示范給她看,“就這樣。” “這樣?” “oh,mygod.”大寧突然驚呼道,“我偶像向你求婚了?” “你……怎么知道?”為什么大家都知道? “那么大一顆鉆戒戴在你手上,除非我瞎了?!?/br> “我的媽呀!我的媽呀!”大寧頓時激動的話都要重復(fù)說兩遍了,“什么時候?什么時候?” 姜一南看著她,面露疑惑,“什么……什么時候?” 大寧急的在那邊都要拍大腿了,“我偶像什么時候向你求的婚?” “前天……吧!” “前天?我記得前天你不是還在日本出差嗎?”大寧突然捂住嘴巴,“難道……我偶像追到日本向你求的婚?” …… 向來好奇心重還喜歡刨根問底的大寧,恨不得連她偶像求婚的細(xì)節(jié)都要一一打探出來才肯罷休。 好不容易和大寧結(jié)束了這場讓人精疲力竭的對話,姜一南覺得自己都快要脫掉了一層皮。 把手機(jī)扔在一邊后,她長吁了一口氣。 太可怕了,簡直比她親媽還要可怕。 剛安靜還沒三分鐘,手機(jī)便又嗡嗡的響了起來。 依然是大寧,沒有一點(diǎn)懸念。 大寧:你準(zhǔn)備和我偶像什么時候去扯證? 額……有點(diǎn)頭大。 大寧:我要當(dāng)伴娘,我要當(dāng)伴娘,我要當(dāng)伴娘。 腦袋有點(diǎn)頓頓的疼。 她哪里知道什么時候去扯證。 等會兒,干嘛要這么急著去扯證。 她在和大寧的對話框里敲著字兒:第一個問題,不知道;第二個問題,可以考慮一下。 …… “不是打算隱婚吧!”方大靠在天橋的欄桿旁,仰著頭,望著這漆黑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 “沒打算。”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瞞著結(jié)婚這件事兒。 “就不擔(dān)心會脫粉?”方大打趣兒的問他,“你的粉絲里面女友粉應(yīng)該是最多的吧!” “可我不能委屈了她,她對我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不能因?yàn)樗茄輪T,害怕粉絲會不喜歡他了,他就要把她藏起來,然若無其事的裝作自己是單身,繼續(xù)賣著單身的人設(shè)。 他做不到。 若不是因?yàn)檠輪T這個身份,若不是怕給她帶來麻煩和危險(xiǎn),他又怎會如此的小心翼翼。 后半夜里,南市下起了小雪。 早上醒來,院子里已經(jīng)染上了白白的顏色。 她在姜爸前面出了門,馬路上,車子壓過來又壓過去,已經(jīng)見不著什么雪的影子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適應(yīng),她已經(jīng)開始接手公司里的一些小業(yè)務(wù)了。 “姜副總早?!?/br> “早。” 今天人事部約了好幾位來面試副總助理這個職位的求職者。 等一會她也要過去參與面試。 “姜姜,”湘怡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你在??!” 湘怡還是習(xí)慣叫她姜姜,當(dāng)然她也樂意。 她正在收拾桌上雜亂的文件,“怎么了?” “我爸又給我寄了麻花過來,我尋思著來看看你回來了沒有?!毕驸吭陂T框邊,手里拎著一個紅色的大塑料袋。 “吶,”湘怡把袋子放在她桌上,“一點(diǎn)麻花上不了大臺面,小小心意請笑納。” 姜一南笑道,“自從上次吃了你給的麻花后,一直都想念緊。” “真的?” “當(dāng)然了?!?/br> 湘怡笑嘻嘻的剛走到門邊,就被姜一南給叫住了,“等會兒?!?/br> 湘怡回頭看她,“還有啥子事嗎?” 姜一南從包里拿出來兩個盒子,遞給湘怡,“吶,正好看見了就順便買了兩瓶。” 湘怡接過一看,竟然是她喜歡的香水,還是她最喜歡的牌子和味道。 一袋麻花換了兩瓶香水,她豈不是賺大了。 “姜姜,愛死你了?!毕驸蝗粨淞诉^來,猴一樣緊緊的抱住了她。 “誒?” “太愛你了,親一個。” “誒……” 于是一大早,某位快要變成有夫之婦的女士,被人,還是女生給親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