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是裴依云,你最疼愛的云兒??!
一個秘密? 還是這么劃算的一個秘密。 溫暖抬眸看著鞏思艷,想從鞏思艷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溫暖,若不是為了裴依藍,這秘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對你透露一點,即便是一丁點,對我而言,都將面臨著巨大的危險。我告訴你這個秘密,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否則,不僅是你,就連裴家都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zāi)?!?/br> 溫暖聞言,心中微凜。 到底是什么秘密,竟然會牽連到裴家。 片刻后,她開口道:“好吧,你說說看?!?/br> 鞏思艷轉(zhuǎn)眸瞪了一眼裴依藍道:“藍兒,這事你聽不得,出去等著?!?/br> 裴依藍本想聽聽是什么事,如今鞏思艷發(fā)話,她不得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裴依藍剛出房門,鞏思艷就一把將房門緊緊地關(guān)上。 即便如此,她還是小心的湊近溫暖耳際,壓低聲音,臉色微微有些懼意的說了一句話。 “溫暖,溫建和齊燕并不是你的親生父母?!?/br> 溫暖還以為鞏思艷能告訴她什么多了不得的秘密呢,溫建和齊燕不是她親生父母的事,她早就知曉了。 “這算不得什么秘密?!?/br> 溫暖語氣清冷的看著鞏思艷說道。 鞏思艷沉吟了一下,見溫暖好像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知道這秘密還不足以作為和溫暖談判的條件。 可是,那些秘密她如果真的說出口,會不會牽連到她,遠在昆城的那位知曉后,會不會原諒她。 那人的狠厲可是出了名的! 但是,裴依藍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能不管她。 再說了,如果裴依藍買兇之事被外界知道了,外人會如何看待裴依藍,如何看待裴家。 還有傅遠東,他會不會因為溫暖,而暗箱cao作,裴氏集團的股票會不會受影響。 算了,她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先過了眼前這道坎再說。 也許,那人的耐性有限,溫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只要溫暖死了,今天的事情就永遠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想通了這些,鞏思艷低聲道:“溫暖,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的親生父母很可能就在昆城,你難道不想見一見他們嗎?” “你怎么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溫暖心中十分震驚,半信半疑的問向鞏思艷。 “你別問我是怎么知道這事的,總之,我是不會騙你的,具體他們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你不是有塊玉牌嗎,那應(yīng)該是你親生母親留給你的,你要想找他們,帶著那塊玉牌去昆城,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br> 溫暖從沒有對外說過玉牌的事情,就連傅遠東也不知曉此事。 鞏思艷既然知道玉牌的事情,顯然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并不像是騙她的。 “怎么,就這些,還有嗎?” 溫暖挑眉問道。 “就這些,我已經(jīng)說的夠多的了,別的,你再問,我也不知道。溫暖,難道這些秘密還不夠條件讓你原諒裴依藍嗎?” 鞏思艷接著又道:“因為藍兒的事情,她爺爺被氣得突發(fā)腦梗,到現(xiàn)在還在市一院icu病房里住著,溫暖,阿姨求你,你就原諒裴依藍這次吧?!?/br> 爺爺,他被氣得突發(fā)腦梗住院了嗎? 到底嚴不嚴重? 溫暖心中焦急,卻并沒有問出口。 半響后,溫暖淡淡道:“你走吧!” 鞏思艷心中一喜,看著溫暖猶疑道:“你這是原諒藍兒了嗎?” “你放心,裴依藍的事我就當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也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只是她違法了就是違法了,警察局那里若要追究她,我也沒有什么辦法?!?/br> “溫暖,只要你原諒藍兒就夠了,阿姨謝謝你?!?/br> 溫暖沒有理睬鞏思艷,他心中擔心著裴重山。 她只盼著,裴重山一定不要有事,她還有好多話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鞏思艷出了門,并幫溫暖將門帶上。 門外,裴依藍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見鞏思艷出來,她急忙上前問道:“媽,怎么樣了?” 鞏思艷點點頭。 裴依藍終于放了心。 兩人一起下了樓。 樓下,裴依藍抬頭看了看溫暖所住閣樓的方向,對鞏思艷道:“媽,這臭丫頭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您等著瞧好了?!?/br> “夠了,你以后說話做事都給我收斂點,溫暖的事,用不著你cao心!” 鞏思艷沖著裴依藍斥責(zé)道。 溫暖聽了她的話,一定會去昆城的。 昆城是那人的地盤,溫暖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命。 她雖說是透露了一些秘密,但將溫暖引去昆城,這算不算是將功補過呢! 而裴依藍在聽了鞏思艷的話后,微微冷笑了一下。 鞏思艷這句話的潛臺詞很明顯,她是不會叫溫暖好過的,這事用不著裴依藍插手。 裴依藍樂的自在。 鞏思艷母女離開閣樓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鐘。 齊燕十點二十左右回了閣樓,然后洗洗澡,和溫暖隨意的閑扯了幾句,就上床睡覺了。 溫暖卻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昆城八月二十八的玉石展覽會,她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去,如今,她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她抬手將那玉牌緊緊攥在手心里,想著溫暖的親生父母到底長什么樣子? 當年,為什么將溫暖抱給齊燕后,音信全無? 這么多年,他們有沒有找過她,是不是早就不記得有她這個女兒了? 她承了溫暖的身子,將這些事弄清楚,也算是給了溫暖一個交代。 而且,她懷疑,自己一次次遇險應(yīng)該就和溫暖的身世有關(guān)系。 溫暖心緒不寧,翻了個身,想著裴重山現(xiàn)在還在icu病房里住著,更是睡不著覺。 十一點多的時候,溫暖起床,換上一件翠綠色連衣裙,隨手理了理長發(fā),背著背包,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夜風(fēng)習(xí)習(xí),送來陣陣清涼。 月色皎皎,傾灑一地銀輝。 不久后,溫暖站在新民小區(qū)大門前的馬路邊,抬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之后,溫暖報了“市一院”三個字。 市一院的神經(jīng)內(nèi)科icu病房門前的通道里,靜悄悄的。 偶有值班的醫(yī)生和護士從溫暖面前經(jīng)過,也是急匆匆的。 溫暖在icu病房門前站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抬手,輕輕敲響了病房門。 片刻后,有值班的護士打開了門,詫異的看了溫暖一眼,不耐煩的道:“這么晚了,已經(jīng)過了探視的時間,明天再來吧?!?/br> 還未等溫暖回話,icu病房的門就關(guān)上了。 溫暖怔楞片刻,走到了icu病房門左側(cè)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親眼看一下裴重山,她回去也是睡不著覺。 索性就在這里坐著好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溫暖看著icu病房的門被打開,還是先前開門的那個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關(guān)上門,經(jīng)過溫暖身邊的時候,看了一眼溫暖,沒有發(fā)話。 幾分鐘后,這位護士折回身,看見溫暖仍在那里坐著。 冷清的燈光下,溫暖清麗的容顏略顯憔悴,面上一副擔心模樣。 她忍不住走上前輕聲問道:“你怎么還不走,不是告訴你了嗎,明天一早再過來?!?/br> 溫暖抬眸看著這位年輕的小護士,淡淡道“我爺爺在里面,不看他一眼,回去也睡不著覺,我就在這里陪著他也好,你去忙吧,不要管我了?!?/br> 小護士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開。 溫暖看著icu病房的門開開又關(guān)上,她向后靠了靠身子,將頭枕在了椅背上。 明天一早,怕是裴家會有人來探視裴重山。 若是在以前,溫暖作為裴依藍同學(xué)的身份來看望裴重山,也能稍微說的過去。 如今剛剛才出了裴依藍買兇一事,她作為受害者,怎么可能會在這個當口上來看望裴重山。 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所以,明天一早,她能不能見到裴重山還兩說著。 就在溫暖浮想聯(lián)翩的時候,那位小護士打開icu病房門走到溫暖面前道:“我剛剛請示了護士長,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她破例準許你進去看一眼病人,只是,這個時間,病人基本上都睡著了,你千萬別耽誤太長時間,讓我難做?!?/br> 溫暖聽了小護士的話,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聲對小護士道過謝之后,就跟隨在小護士的身后,進了icu病房。 片刻后,溫暖就穿上了清潔隔離衣和icu室內(nèi)專用鞋走進了病房最里面。 等到溫暖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略顯蒼白的裴重山后,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裴重山比上次溫暖見到時蒼老了很多,臉上溝壑叢生,左側(cè)顴骨上的一塊褐色的老年斑已經(jīng)有了銅錢那么大。 滿頭華發(fā)比以前稀疏了很多,面容也較之以前消瘦了很多。 溫暖感到十分的心疼。 她半跪在病床前,雙手微微顫抖著握住裴重山放在潔白的衛(wèi)生被外面的那只手,將額頭緊貼了上去,淚水流的更兇了。 她極力隱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雙肩劇烈的抖動著。 不久后,她平復(fù)了些情緒,趴在床頭,看著裴重山,低聲道:“爺爺,我是裴依云,你最疼愛的云兒啊!我來看你了?!?/br> 裴重山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溫暖住了聲,唯恐裴重山這時候醒過來,看見自己。 溫暖和裴重山非親非故,半夜來這里看望裴重山,豈不是很奇怪! 好在裴重山,僅僅是動了一下手,并沒有醒。 溫暖擦干眼淚,將裴重山的手捧在手心里,放在臉龐上。 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爺爺,您一定要養(yǎng)好身體,等著我,您不是說過嗎,您還想看著我結(jié)婚生子,到時候,孩子的名字您還要親自給起呢,您可一定不能食言。” 溫暖說著話,聲音有些哽咽,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這時候,小護士走過來,催促溫暖道:“看一眼就行,你還是快走吧,我這已經(jīng)是違反了醫(yī)院的規(guī)定了?!?/br> 溫暖轉(zhuǎn)眸看了眼小護士,點了點頭,將裴重山的手放進被子里,然后站起身,低聲問小護士道:“爺爺他的病沒什么大礙吧,什么時候才能夠出院?” “老爺子腦梗初期,癥狀不是太嚴重,你放心,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痊愈的,痊愈之后,再觀察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小護士輕聲安慰溫暖道。 “謝謝你!” 溫暖真誠的向小護士道過謝后,就出了icu病房。 等到溫暖回到新民小區(qū)租住的閣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三點多鐘。 齊燕睡得很香,溫暖躺在了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黎明時分,方才閉上眼。 八點鐘,溫暖依舊準時到超市上班。 市一院,icu病房里。 小護士在為裴重山量血壓。 “老爺子,您的孫女真是孝順,昨天半夜里來病房探視,見到您,哭的可傷心了!” 小護士一邊量血壓,一邊與裴重山閑聊兩句。 裴重山以為小護士說的是裴依藍,裴依云失蹤,在江城,她的親孫女也就只有裴依藍了。 可是,裴依藍素日里與他并不是太親近。 裴依藍會半夜里來病房內(nèi)探望她,還哭的可傷心了,他怎么這么不相信呢。 “你叫孫麗?” 裴重山說起話來依舊有些口齒不清。 “對,老爺子,我叫孫麗,您記住了,以后我當班的時候,不管有什么事您都可以叫我。” “您的血壓還算正常,高壓一百三,低壓七十。” 孫麗量完裴重山的血壓又轉(zhuǎn)身去了別的病床前工作。 九點鐘的時候,裴繼良攜著妻女來病房探視。 裴重山本是不待見裴依藍,但他想著護士孫麗對他說的話,待裴依藍比之前的態(tài)度好了很多。 “藍兒的事,怎么樣了?” 裴重山擔憂的問向鞏思艷。 “爸,您放心,昨天我和藍兒親自到溫暖家里,給她賠不是,溫暖已經(jīng)原諒藍兒了,剩下的事都好辦,您好好養(yǎng)病,不要再cao心了?!?/br> 溫暖不起訴,孫全那里也就是錢多錢少的事,孫全只要改口,一切給包攬了下來,什么事都不是事。 除了梁牧之外,警察局她還可以動用別的關(guān)系。 裴依藍脫罪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