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
兩人是一起來的黃梁山不假,可也僅僅是兩人,哪里來的什么表姐。 而且,兩人是先溫暖一步去的女廁,溫暖進入女廁之后沒多久,就有一人從里面跑了出來。 而且,當(dāng)時的情形,很多人都可以為溫暖作證。 是以,那兩人很快就被兩位民警給帶走了,說是去派出所再作進一步調(diào)查。 而溫暖那里,民警只記下了溫暖的手機號碼,說是有需要,會打電話叫溫暖去派出所作證。 看著那兩人被派出所民警帶走,溫暖也很快離開了王琰之故居。 溫暖打開手機,看見里面有康娜打過來的幾個未接電話,于是給康娜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康娜急躁的聲音就傳了過了。 “暖暖,你好好的關(guān)機干什么,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br> “我沒事,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關(guān)機鍵,你不用擔(dān)心?!?/br> “暖暖,你好點了沒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道觀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溫暖站在山道上,看著山道上來來往往的游客對溫暖說道:“娜娜,我肚子疼的厲害,就先下山了,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br> “那好吧,暖暖,你下山之后給我來個電話,我現(xiàn)在也馬上下山,有什么事,電話聯(lián)系?!?/br> “好?!?/br> 溫暖說完這一個字后,就掛斷了電話。 她又一次對康娜說了謊,心中感到有些對不起康娜。 可是,她即將面臨的危險連她自己都沒把握全身而退,如何再敢把康娜拖進這泥潭。 溫暖給鄧如一去了個電話,問一下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 鄧如一回話道:“大姐,我們跟隨那四人現(xiàn)在剛剛過了鷹隼涯,很快就到半山腰了?!?/br> 鄧如一的言語中微微透露著一絲興奮。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電視劇里面的臥底警察一樣,緊張而又刺激。 “小心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br> 溫暖不放心的叮囑道。 鄧如一恐怕還不知道,那四人皆是窮兇極惡之人。 來黃梁山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她溫暖的一條命。 “大姐,放心,我和張帆機警的很,絕對不會被那四人發(fā)現(xiàn)的?!?/br> 最好如此。 溫暖在心中暗暗想到。 “你找個機會,將那四人的照片發(fā)過來,記住用不著正面照,只要拍一下背影就好。” 溫暖的話剛說完,鄧如一就下了保證道:“大姐,保證完成任務(wù)?!?/br> 鷹隼涯離溫暖所在的地方隔了兩處景點。 正常走的話約莫半個小時左右。 溫暖繼續(xù)向上走了幾分鐘,來到一處涼亭內(nèi),坐在黃漆斑駁的木質(zhì)長椅上休息。 幾分鐘之后,鄧如一發(fā)來了那四人的兩張背影照,還有一張側(cè)面照。 溫暖心中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王正茂幾次派人想要溫暖的命,都是無功而返。 此次,他定不會派平庸之人來對付溫暖。 鄧如一雖說只是拍了他們一張側(cè)面照,但是,也極有可能被他們發(fā)覺。 溫暖看著照片中四人身上穿的衣裳,暗暗記了下來。 再仔細看那一張側(cè)面照,溫暖不由得暗自心驚。 四人中最前面的那人,左顴骨處一顆難看的黑痣。 那黑痣看起來極其的熟悉,隱隱的就和裴依云被扔下懸崖那一刻看到的那顆黑痣重合了起來。 如果這人就是當(dāng)年將溫暖扔下懸崖的那人,也就說明,裴依云被害一事,也有王正茂的參與。 可裴依云和王正茂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他為什么要害裴依云。 而且,還是用那么殘忍的手法。 溫暖好看的眉頭緊皺著,雙手緊握成拳,好一會兒才松開。 幾分鐘后,鄧如一打來電話,非常沮喪的說道:“大姐,不好意思,人跟丟了?!?/br> 對于這個結(jié)果,溫暖早有預(yù)感,只淡淡的對鄧如一說道:“跟丟了就跟丟了,沒關(guān)系,你們回去休息吧?!?/br> 鄧如一頓了片刻,回道:“大姐,他們四個走不遠,我們再找一找?!?/br> “千萬不要,估計你們拍照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們覺察了,再說,有你們發(fā)來的照片,我認出他們很容易,你和張帆現(xiàn)在就下山,不要再呆在那?!?/br> “好吧。那我和張帆回去繼續(xù)盯著王正茂好了?!?/br> 鄧如一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 溫暖靜靜的坐在那涼亭里,山風(fēng)輕拂著她飄逸的長發(fā)。 她的臉上是從來就沒有過的堅定。 這次上山,溫暖就預(yù)感到不會太平,他提前做了些準備。 該帶上的幾乎都帶上了。 她拿下背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了墨鏡,口罩,太陽帽,一一帶上。 做完這些之后,溫暖心里還不踏實。 也不知被帶去派出所的那兩人有沒有將溫暖今天的衣著打扮告知那四人。 這一段山路并沒有洗手間,溫暖四下看了看,涼亭后方是一片竹林。 竹色青青,隨風(fēng)輕舞。 溫暖從背包中拿出一身翠竹色的運動短褲,短褂。 起身出了涼亭,繞到了那片翠竹的后面。 說實話,在這里換衣服,溫暖也覺得有些難為情。 若是被一些不走尋常路的游客看見可就丟臉了。 但是,難為情和性命相比,還是性命比較重要。 溫暖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畢竟,只有活下來她才有可能報仇。 片刻后,溫暖從竹林后面走了出來。 面上帶著一個純白色的衛(wèi)生口罩,一個寬大的女士墨鏡,頭上的太陽帽是淺褐色的,長長的帽檐遮了大半張臉。 溫暖唇角浮起一絲冷笑。 游戲才剛剛開始。 溫暖做回涼亭,繼續(xù)等在那里。 期間,她吃了一塊面包,喝了幾口礦泉水。 又過了十幾分鐘后,溫暖終于在上山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四人。 溫暖僅僅盯著那四人中的一位左顴骨處有顆黑痣的男人。 而那四人顯然是爬山怕的累了,來到溫暖所在的涼亭里休息。 溫暖這個樣子,他們即便是見過溫暖的照片,也無法將溫暖認出來。 近距離的看,那人臉上的黑痣極不規(guī)則,和那個將裴依云扔下懸崖的男子臉上的黑痣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這人也是面容丑陋,身材矮胖。 溫暖幾乎可以認定,這個身穿黑底藍花短褲,白色圓領(lǐng)體恤衫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就是裴依云臨時之前最后看到的那位。 這一刻,溫暖真想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狠狠揪住那男子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他然后再狠狠的將那人捅上幾刀。 可,她還是忍住了。 她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不要意氣用事。 溫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那四人。 除了這個矮胖男子之外,另外三人男子中,有兩個瘦高個子,一個身穿黑色運動夏衣,皮膚黝黑,鷹鉤鼻子,小眼睛,年齡在四十歲上下。 另一位男子身穿黑色西裝短褲,上身穿著一件藍色條紋短袖襯衫,皮膚較為白皙,國字臉,大眼睛,大約有三十七八歲。 還有一位男子,身高中等,體型微胖,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將近四十五歲左右的年齡。 四個人,每人手里拿了一瓶還沒有喝完的礦泉水。 片刻后,溫暖拿出手機玩里面的游戲。 “老三,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這聲音好似破鑼一般難聽。 溫暖正玩游戲的手指頓了頓,心中驀然見翻起滔天巨浪。 這個聲音,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出現(xiàn)在她的噩夢中。 她想起了那個凄慘的下著小雨的夜晚。 想起了那個廢棄的化工廠。 想起了那個逼仄的房間。 想起了她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萬念俱灰的時候聽到的那句話。 “老三,你悠著點,可別這么早將人弄死了?!?/br> 說話的人就是那晚另外幾人口中的大哥無疑了。 那么,這個老三也就是那晚的老三。 四個人,已經(jīng)確定了三人。 溫暖墨鏡下的雙眼似乎都能噴出火來。 她全身的每根血管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報仇”二字。 “大哥,還是打不通。” 那位被稱為老三的國字臉,大眼睛的男人立馬回話道。 “特么的,那兩個慫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接著打,直到打通為止?!?/br> 那位瘦高個子,鷹鉤鼻子的男人氣怒的發(fā)了話。 “二哥,那倆貨啥事也沒辦的漂亮過,真不知道,這茂哥為啥派了他倆來?!?/br> 說話的人依舊是老三。 而那個被稱為二哥的人的聲音尖細刺耳,赫然就是那天開車上山那個奔馳車司機的聲音。 記得那天,這司機說道:“大哥,就這地吧,這鬼天氣,山路難行,不能再往上開了?!?/br> 老大,二哥,老三,那么,將溫暖扔下山崖的那個左顴骨上有顆黑痣的矮胖男子就是老四了。 溫暖說不出現(xiàn)在是想哭,還是想笑。 她在網(wǎng)上懸賞多日,尋找這位老四的線索,都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 如今,在昆城西郊的這座大山里,她竟然一次就碰到了那晚參與謀害裴依云的四個人。 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其實,王正茂若真是謀害裴依云和溫暖的幕后主使之人,那么,他找一批人來為他做事,一點也不奇怪。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男人見那個老三打電話一直打不通,破口大罵道:“那兩個王八蛋,翅膀硬了,竟然敢不接我們的電話,看我到時候怎么收拾他們?!?/br> 溫暖猜測,他們是給那兩位已經(jīng)被帶到派出所的男人打電話。 到了派出所,是不可以隨便接打電話的。 四人在涼亭里歇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就起身出了涼亭,繼續(xù)向山上走去。 幾分鐘后,溫暖也收拾了一下背包跟在幾人身后向山上行去。 再往上的那個景區(qū)就是溫暖才離開不久的王琰之故居了。 那四人一邊往上走,一邊注意著來來往往的游客。 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溫暖。 四人和那兩位跟蹤溫暖的男人聯(lián)系中斷,只能自己尋找溫暖,進而想辦法完成王正茂交代下來的任務(wù)。 不久后,四人到了通往王琰之故居的那個岔路口。 溫暖見那四人頓住腳步,交談了片刻,然后,兩人向著王琰之故居的方向而去,另外兩人繼續(xù)上山。 剛剛在王琰之故居溫暖已經(jīng)使計將那兩位跟蹤她的人想法送去了派出所,如今,怕是那景點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了她,她再行事不一定能起到好的效果。 她思量片刻,跟著那老大和老四繼續(xù)上山。 再往上行了不久,溫暖就看到康納一臉焦急的向山下趕去。 康娜并沒有認出溫暖,和溫暖隔著約莫半米的距離擦肩而過。 再往上行不久,到了一個岔路口向左拐,是一個動物園。 溫暖看那兩人左拐,走進動物園大門,也跟著走了進去。 那四人進入動物園,不看動物,只看人,特別是年輕的女游客。 溫暖眼見著那二人走到一個身穿翠竹色長裙的女子面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和照片上的人不符之后,立馬失望的離開。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太陽當(dāng)頭照,讓人感到十分炙熱。 那兩人轉(zhuǎn)了大半個動物園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口渴難耐,走到一處賣水的小攤前買了兩瓶礦泉水。 溫暖看著二人遞給那小販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兩瓶水十元錢,小販找給那兩人九十元錢。 小販隨手將那一百元鈔票扔進了錢箱子里。 那兩人各自拿著一瓶水即將離開那攤子時溫暖快步走了過去,不小心撞到了那位被稱為老大的男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br> 溫暖站穩(wěn)后忙不迭的向那男子道歉。 “眼睛瞎了,走路也不看著點?!?/br> 那人怒罵了溫暖一句。 “不是給你道過歉了嗎,你還想怎樣?” 溫暖也是不太高興的冷聲道。 “剛剛在那涼亭里,我就看你不順眼,臉捂得這樣嚴實,怎么,丑的不敢見人,現(xiàn)在你撞了我,說聲對不起就想算了?!?/br> 溫暖急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把你臉上的口罩,墨鏡都拿走,哥哥我看看你長得如何,若是漂亮,就陪哥哥喝杯茶,若是太丑,就跪下給哥哥磕個頭,這事就算完?!?/br> 后,溫暖走到了拿處賣水的攤子前,對那小販道:“買一瓶礦泉水?!?/br> 小販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溫暖拿了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那小販。 小販將溫暖的那張百元鈔票扔進錢箱,接著就給溫暖十元,二十元的找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