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監(jiān)控屏幕百分之六十都是黑屏
費冰和幾個年輕的女護士也沒有在花園里找到沐雪。 片刻后,費冰打電話給醫(yī)院的安保部門,詢問有沒有人見過沐雪。 可是,等來的答案就是“沒見過,再找找?!?/br> 沐雪現(xiàn)在的情況不可能離開醫(yī)院,因為醫(yī)院里有嚴格的規(guī)定,病人離開醫(yī)院必須有主治醫(yī)生的簽字,院長的親筆簽字,家屬的陪同,三樣,缺一不可。 也就是說,沐雪現(xiàn)在一定還在這家醫(yī)院里。 溫暖的臉色冷然,轉(zhuǎn)臉看了看費冰,說道:“費醫(yī)生,你們這醫(yī)院一定有監(jiān)控錄像吧,我希望你馬上去監(jiān)控室查一下監(jiān)控錄像,還有,那些監(jiān)控死角,我希望你多派些人去找找?!?/br> “好,我馬上去監(jiān)控室?!?/br> 費冰和溫暖說完話,轉(zhuǎn)臉吩咐隨行的護士長多派些人手去尋找沐雪。 接下來,溫暖跟著沐雪來到了監(jiān)控室。 正常情況下,監(jiān)控人最少留有一名安保人員值班,可是,兩人進了監(jiān)控室之后,一個人影也沒見著。 不僅如此,監(jiān)控屏幕百分之六十都是黑屏。 費冰打了一個個電話,叫了一位保安人員前來監(jiān)控室。 幾分鐘之后,一位三十多左右的男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了監(jiān)控室。 “費醫(yī)生,是出了什么事了嗎,我只是去了趟廁所,并沒有耽擱多長時間,剛剛老大打電話叫我趕緊來監(jiān)控室,我就立馬跑回來了?!?/br> 費冰也不與他廢話,直接說道:“你這監(jiān)控屏幕怎么這么多都是黑屏,你趕快弄好,一個病人和一個護士不見了?!?/br> “不見了?” 這位保安也是感到異常納悶,只是看著費冰神色鄭重,溫暖臉色冷肅,沒有再問,快步跑到監(jiān)控器旁。 這保安一番cao作之后,黑屏還是黑屏,和原來一個樣。 溫暖臉色更是難看。 別的正常的監(jiān)控錄像她都一一看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沐雪和張橙的影子。 “特么的,這就奇了怪了,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壞了這么多監(jiān)控器?!?/br> 那保安也是一臉懵逼,抬手撓了撓頭。 溫暖心中更是焦急,即便是一分鐘,她現(xiàn)在也不想耽誤。 “你將那些壞的監(jiān)控器的地點告訴我們,費醫(yī)生,我們分頭去查,我希望你再多叫上一些人幫忙,我先把話放在這兒,要是沐雪出了什么事,你們這家精神病院就等著吃官司吧,你作為她的主治醫(yī)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會善罷甘休的?!?/br> 費冰聽了溫暖的話,額頭上緊張的沁出了滴滴汗珠。 溫暖是赫連行松的干閨女,得罪了溫暖,也就是得罪了赫連家的人。 再說了,沐雪是鐘離家族族長鐘離深的妻子,盡管現(xiàn)在鐘離深成了植物人,但是,難保他的弟弟鐘離重不會借此機會對康元精神病院發(fā)難。 “你放心,我一定會多安排人手去找她的?!?/br> 費冰說完話,那保安將壞的監(jiān)控器的具體位置告訴了二人,然后,又打了個電話:“頭,監(jiān)控器不知怎么回事壞了很多,現(xiàn)在有個病人和一個護士找不到了,請你趕快安排人幫忙找一下?!?/br> 溫暖沒等那保安說完話,就快步出了監(jiān)控室,和費冰分道去找尋沐雪。 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是沒有找到沐雪。 溫暖現(xiàn)在不僅是焦急,更多的是恐懼 她給赫連璟打了個電話,將沐雪這邊的事情告訴了赫連璟。 二十分鐘過去了,整個康元精神病醫(yī)院幾乎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沐雪和張橙的身影。 溫暖擔心的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不僅是費冰和那些護士,還有保安人員,就連清潔工阿姨都加入了搜尋的隊伍。 最后,溫暖一遍遍的想著監(jiān)控室那位保安說的話。 那保安去廁所的時候監(jiān)控器還是好好的。 他去廁所能用多長時間,半小時足夠了。 可是張橙和沐雪是午飯后出去就沒有回病房,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 這期間,監(jiān)控器哈都是沒壞,為什么只在大約半個小時前一次性壞了這么多。 難不成是因為她來了醫(yī)院。 溫暖想著,沐雪和張橙到了下午吃飯的時間沒有吃飯,就沒有人知道嗎? 為什么直到溫暖來找人,才有人告訴她沐雪和張橙午飯后下樓就沒有回來的事? 溫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到病房里看一看。 她快速的跑回病房,病房內(nèi)依舊是空無一人。 溫暖愣了愣,站在房間內(nèi)仔細的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本緊緊靠墻的病床有些移位,好像是向外便挪動了一些。 病床上的白色床單鋪的甚是整齊,可床單向下耷拉了很多,將床底遮蓋的嚴嚴實實。 不仔細看倒也不覺得與以前有什么不同,只是細細推敲,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沐雪一個精神病患者的床鋪鋪的這么整齊也就算了,可是她沒事亂挪床干什么呀。 不可能是清潔阿姨打掃衛(wèi)生才挪動的,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而且,床單耷拉這么長,十分不利于打掃床下的臟污。 溫暖蹙眉,走上前,彎下腰,猛地抬手就掀起了白色床單。 然后,她驚恐的差一點就坐在了地上。 床下,沐雪和張橙并排躺著。 張橙的身子有些還壓在沐雪的身上。 兩個人都緊閉著眼,渾身上下并沒有見到一點血跡。 可越是這樣,溫暖才更覺得可怕。 她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將張橙和沐雪一個接著一個的拽出了床下。 好在她接觸二人身體的時候,兩人的身體還有些溫熱,溫暖并沒有感覺過分恐怖。 只是,她拽出二人后,便紅著眼眶,踉蹌坐在了地板上。 溫暖的呼喊聲很快引來了一大群的醫(yī)生,護士,保安和醫(yī)院其他的一些工作人員,當然,還有幾個精神病患者。 費冰走到溫暖身邊,蹲下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好像是死了的沐雪和張橙,感到十分的詫異和驚懼。 他抬分別探了探沐雪和溫暖的鼻息,又翻看了看二人的瞳孔,轉(zhuǎn)身對一旁的護士道:“快,快把人給抱到床上去?!?/br> 很快的就有幾名護士沖上前,將沐雪和溫暖抱起來,并排放在沐雪的病床上。 因為沐雪是精神病患者的緣故,睡覺異常的不安穩(wěn),所有,床鋪比一般病房的床鋪略微寬些,將就著可以躺兩個人。 溫暖看著費冰,想問,又不敢問,唯恐費冰會對她說:“節(jié)哀順變”四個字。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沐雪,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赫連璟也來到了病房,看到眼前的場景時,走動溫暖身邊,拍了拍溫暖的肩膀,道,沒說一句話。 接下來,費冰叫幾個護士將閑雜人員全都趕出了病房,然后,一樣一樣的儀器從外面搬了進來。 溫暖這時才流下淚。 赫連璟低頭對溫暖道:“暖暖,你別著急,沐雪嬸嬸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到一邊等著,別妨礙醫(yī)生搶救。” 溫暖機械般的點了點頭,任憑赫連璟拉著她站到了門外。 不時地有護士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溫暖暗暗在心中祈禱,她希望沐雪能醒過來。 她還沒有和她相認,她還有許多話要告訴她。 病房走廊的燈光昏黃晦暗,時不時的有精神病人大聲唱著不成調(diào)的歌,重復的罵著難聽的話,也有嗚嗚的哭泣聲,哈哈的大笑聲夾雜在其中。 溫暖感到身上有些發(fā)冷,她想著,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恐怕也會或多或少的出現(xiàn)精神障礙。 更別提治愈那些精神病患者了。 如果沐雪能醒來,溫暖發(fā)誓,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也要將沐雪接出精神病醫(yī)院,親自照顧。 天色越來越晚,走廊盡頭的那扇窗戶外,月色皎潔。 將近十點的時候,費冰才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溫暖立即沖上前,急迫的問道:“費醫(yī)生,她怎么樣了,是不是醒過來了?” “該做的我都做了,過了今晚,明天她們要是能醒過來,就沒事了。” 費冰看起來疲累至極。 溫暖明白,費冰這樣說,就是沐雪和張橙現(xiàn)在還活著,只是,只有她們明早醒過來,才是真正的活著,也有可能,他們倆人撐不過今晚。 “他們究竟是怎么了?” 赫連璟問道。 “兩人的狀況好像是被人注射了一種新型的藥劑,我也只是在報紙上偶爾看過一次,才知道了對付那種新型藥劑的方法,至于具體的結(jié)果,還要等明天早上才能知道?!?/br> “注射那種藥劑最后會怎么樣?” 赫連璟繼續(xù)追問。 費冰嘆了口氣,道:“最后的結(jié)果就和突發(fā)心梗死去的狀況差不多,而且,一旦過了十二個小時,那種藥劑就很難再化驗出來?!?/br> 溫暖聽完費冰的話,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陣發(fā)寒。 若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沐雪和張橙,那么,今天夜里,沐雪和張橙就會徹底沒了命。 如果有人將二人從床下移到床上,或者是房間明眼能看到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被誤以為是突發(fā)心梗死亡。 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處理掉了兩個大活人,而且手法是如此的狠辣隱秘,這說明,是這家醫(yī)院內(nèi)部的人作案。 費冰回去休息,溫暖和赫連璟進入病房。 沐雪和張橙的臉色看起來比溫暖在床下見到時正常了些,可是,還是有些泛白。 “璟哥,我想把這次事情鬧大,鬧大之后,沐雪嬸嬸就不可能住在這家醫(yī)院里,鐘離重勢必讓沐雪嬸嬸離開這家精神病院?!?/br> 赫連璟接口道:“他將沐雪嬸嬸接走照顧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現(xiàn)在鐘離深成了植物人,沐雪嬸嬸如果在他那里出了事,鐘離家族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懷疑他有篡權(quán)的目的,他現(xiàn)在的位置還沒有坐穩(wěn),不會給自己惹麻煩,那么,這時候,赫連家若是看沐雪嬸嬸可憐,有心接走照顧,鐘離重有可能會同意?!?/br> “只是,若是沐雪在赫連家出了事,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而且,鐘離重本就和干爸不對付,那樣一來,鐘離重就更有了打擊赫連家的借口。而且,那鐘離重未必不知道我和鐘離深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是你的干meimei,他未必會放心將沐雪交給你們家照顧?!?/br> 溫暖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這樣,明天早上,我就報警,請警察來徹查此事,順便和警察提一下保護沐雪人身安全的問題,利用公眾的同情心對鐘離重施加壓力,最后,由警察出面,將沐雪嬸嬸交給她丈夫生前的至交好友——我父親來照顧,你看這樣怎么樣?” “你有幾成把握?” 溫暖憂慮的問向赫連璟。 “七層吧,大約?!?/br> 溫暖低下頭,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很久之后,她抬頭對赫連璟道:“好,就按你說的辦?!?/br> 夜色深沉,赫連璟陪著溫暖坐在房間里,靜靜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晨光微熹時,張橙率先睜開了眼睛。 只是,她的身子現(xiàn)在很是虛弱,意識也有些不甚清楚。 溫暖見她醒了過來,心里的石頭放下了大半。 張橙醒過來,那么,沐雪也就一定能醒過來。 赫連璟見張橙醒來,立即去了費冰的辦公室,喊了費冰過來。 費冰也是一夜未睡,他也是極其的擔心。 若是沐雪真的有個好歹,他這醫(yī)生也別干了。 而且,就算他不干醫(yī)生,鐘離重和赫連家的人也未必會饒了他。 是以,赫連璟一進辦公室,他就知道,兩人中至少已經(jīng)有一人醒了過來,忐忑不安的心也稍稍平復了些。 費冰叫了幾個值班的護士,將張橙從溫暖的房間里轉(zhuǎn)移到其他房間,方便進一步治療。 溫暖想問張橙幾句話,可是張橙醒來后不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只好作罷,等張橙的身子恢復些再問也不遲。 張橙醒后大約半個小時,沐雪也醒了過來。 她睜著雙眼,神情呆呆的。 溫暖看著她這個樣子,難過的又哭了出來。 只是,她怕打攪到沐雪,淚流無聲。 費冰進房間后,指揮著兩個護士給沐雪輸上了液。 沐雪一聲也不吭,表情依舊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