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你和我以后要生五個孩子的
龍陽明站在院門外,聽到張橙對裴慕白柔聲說道:“沐雪阿姨,暖暖姐說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千萬不要和陌生人說話?!?/br> “我知道,暖暖說了,這昆城有狼,而且狼很多,但是,暖暖會打狼,我不怕?!?/br> “沐雪阿姨最棒了,暖暖姐說她回來的時候,買糖葫蘆給我們吃?!?/br> 沐雪:“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吃糖葫蘆?!?/br> 接下來,是沐雪和張橙兩人的一連串的笑聲。 龍陽明沒有在院門外逗留太久,很快就離開了院門前,回了小院旁邊的二層小樓。 江城。 夜晚,天色陰沉沉的。 西北風(fēng)呼嘯,夾雜著枯葉和塵土,不久后,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裴家老宅,客廳里,裴繼良,裴繼忠,鞏思燕,黃秀麗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凝重的在商量著裴重山剛剛通知他們,明天中午,他由張媽陪同坐飛機去昆城的事情。 裴重山并沒有對他們所處他堅持要去昆城的原因,而張媽素來就只聽裴重山的,自然是不可能對此事多透露一個字。 四人坐在客廳里商量來,商量去,沒有一個人同意裴重山明天去昆城。 “大嫂,你說,昆城那邊也沒有咱們什么親戚,爸為什么堅持要去昆城呢,不會是想要去旅游吧?” 黃秀麗的話音一落,鞏思燕就輕哼了一聲,道:“弟妹,爸這才出院幾天,腿腳走路都不利索,還旅游呢,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大嫂說得對,既然爸不是去旅游,那他到底是為什么一定要去昆城,而且還走得這么急?!?/br> 黃秀麗百思不得其解。 而鞏思燕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的心里微微的緊張了起來。 溫暖現(xiàn)在在江城,裴重山去江城不會是溫暖竄梭的吧。 她想到這里,站起身,道了句:“我去趟衛(wèi)生間,你們慢慢聊?!?/br> 鞏思燕走到衛(wèi)生間之后,打開了水龍頭。 水流聲嘩嘩,鞏思燕就站在水龍頭旁撥通了鐘離重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鞏思燕就語氣頗不耐煩的道:“你怎么回事?一個黃毛丫頭到現(xiàn)在都搞不定,我可告訴你啊,老頭子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正鬧著明天坐飛機去昆城呢?!?/br> 電話那頭,裴重山陰沉著臉,道:“你還有臉來說我,你怕是做闊太太做上癮了吧,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一個小門小戶的小丫頭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是現(xiàn)在呢,你看看,那丫頭可是整天的和我作對,我要是想殺她,分分鐘的事,只不過,現(xiàn)在警察盯上了我,我不好對她下手?!?/br> “鐘離重,你可不要忘了,老頭子始終都是裴慕白的父親,如果他知道當(dāng)年的事,你參與了,你想,他會放過你嗎,你好不好下手我不管,總之,溫暖那丫頭留著就是個禍害,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你好好想想吧。” 鞏思燕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她收好手機,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然后,關(guān)上水龍頭,轉(zhuǎn)身出了衛(wèi)生間。 客廳里,裴繼良和裴繼忠兩人商量的結(jié)果就是對待老頭子,施行“拖”字訣。 總之,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實在拖不下去了為止。 裴繼忠夫婦離開后,鞏思燕緊挨著裴繼良坐下,將頭靠在裴繼良的肩膀上。 她跟裴繼良這么多年,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 裴繼良待她很好,特別是生下裴依藍之后,裴繼良對她更是好的沒得說。 她瞇了瞇眼,想著,若是有一天,裴繼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會不會原諒她? 裴繼良抬手攬著鞏思燕,轉(zhuǎn)眸問道:“怎么了?” 鞏思燕嘆口氣道:“爸身體不好,我擔(dān)心他要是執(zhí)意去昆城,萬一回不來了,怎么辦?” “胡說八道,爸就算是去了昆城,也一定會回來的,再說了,他想去昆城就能去了,起碼也得等他的身體再好些再說?!?/br> 裴繼良的這句話,令鞏思燕的心微微踏實了些。 第二天,張媽早早的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和裴繼良一起動身去機場。 可是,他們還沒走,鞏思燕就上樓來告訴張媽,裴繼良被查出了肝部有陰影,要去醫(yī)院做進一步細致的檢查。 張媽將這事告訴了裴重山,裴重山擔(dān)心裴繼良的身體狀況,無奈之下,只好延期。 想著等裴繼良的身體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若是沒什么大礙,他再去昆城。 其實,裴重山不知道,裴繼良早就查出了自己的肝部有陰影。 但是最后的確診是,那是血管瘤。 他做了介入手術(shù)之后,血管瘤早就停止了擴張。 這些都是在裴重山住院期間發(fā)生的事,裴繼良擔(dān)心影響裴重山的病情,并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江城依舊是暖意融融,繁花似錦。 兩天后的一個午后。 溫暖和傅遠東在昆城的一座茶樓里見了面。 那座茶樓,溫暖曾經(jīng)去過一次,就是玉玲瓏玉器店所在的那條街最西端的一個拐角處的清風(fēng)茶樓。 溫暖進去的時候,傅遠東已經(jīng)在二樓的一個包間里要好了一壺上好的永川秀芽等著她。 今天的傅遠東穿著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休閑西裝,深栗色的頭發(fā)微卷,臉色比以前略顯黑了些,但是,他英挺的眉,深邃如一汪深潭的眼眸,挺直的鼻梁,溫潤性感的嘴唇,依舊還是那般俊逸絕倫,矜貴清傲。 溫暖坐在了傅遠東對面的凳子上,她看著傅遠東片刻,然后微微的笑了起來。 “怎么,見到我就這么高興,想我了?” 溫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東哥,我想你想的夜不能寐。” 傅遠東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些,他心里微微的欣喜。 “我知道你想我,所以我就來見你了。” 傅遠東說著話,給溫暖倒了一杯茶。 茶水碧綠澄清,香氣馥郁。 溫暖拿起茶盞,品了一口茶。 也不知為什么,她這次見到傅遠東和以往的心境不同。 也許是沐雪和鐘離深的境況令她有所改變。 要愛就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的去愛。 要是,有一天不愛了,那就一拍兩散,輕輕的我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 愛也瀟灑,離也瀟灑! “東哥,這些日子你在忙些什么,我看你比以前黑了些,也瘦了些?!?/br> 傅遠東避重就輕的回道:“你這是在嫌棄我又黑又瘦,我這個樣子,你不喜歡?” “怎么會,東哥無論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只要是你就成?!?/br> 溫暖說到這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對著傅遠東問道:“東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了,你還會不會喜歡我?!?/br> 傅遠東心中一動,回道:“你就是你,無論你變成了什么樣,只要是你,我就喜歡?!?/br> 這時候,傅遠東的手里鈴聲響了起來,傅遠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接了電話。 也不知電話里說了些什么,溫暖感覺傅遠東的臉色特別的凝重。 通話的時間很短,溫暖最后只聽傅遠東說了幾個字:“我知道了,按照原計劃行事。” 傅遠東掛斷電話后,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站起身,走到溫暖身邊。 溫暖轉(zhuǎn)頭看著傅遠東,道:“東哥?” 然而,下一刻,傅遠東一把將溫暖拉著站了起來,擁在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 溫暖有一剎那間的怔忪。 她感覺今天的傅遠東好像和以往不同,擁抱的她緊緊地,像是怕下一秒,就會失去她一般。 不久后,傅遠東就俯下身子,在她的臉上印下了他獨有的印記。 不知為什么,溫暖有種傅遠東好像是要去前線打仗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告別的感覺。 而且,那種感覺在她心底肆意滋生,很快就蔓延到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她回應(yīng)著傅遠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令他心安一般。 “暖暖,你等我,下次見面我就帶你去領(lǐng)證?!?/br> 領(lǐng)證? 直接領(lǐng)證? 溫暖抬頭看著傅遠東的眼睛道:“不行,你求婚都還沒求呢,就想和我直接領(lǐng)證,門都沒有?!?/br> 傅遠東放開溫暖,笑著道:“暖暖,我早就求過婚了好不好,而且還不止一次?!?/br> “那怎么能算,一點誠意都沒有?!?/br> “說吧,想要多少彩禮,我都滿足你?” 溫暖翹起了唇角,心道:“太小瞧人了吧,誰稀罕你的彩禮?!?/br> 傅遠東俯下身子,在那唇角上蜻蜓點水般的印下一記,點了點溫暖的額頭道:“我已經(jīng)寫好了一份聲明,去公證處公證過了,從今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br> 溫暖訝異的瞪著傅遠東道:“東哥,誰叫你那么做的,那份聲明無效,我自己可以養(yǎng)活自己?!?/br> 傅遠東攬著溫暖的腰際,面對面的看著溫暖,聲音有些喑啞的道:“傻瓜,你和我以后要生五個孩子的,養(yǎng)孩子可是一筆很大的費用,你自己養(yǎng)活自己那怎么行?” “五個孩子?傅神話,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愛找誰生找誰生,我改變主意了,我不給你結(jié)婚了?!?/br> 溫暖說的這句本是氣話。 可傅遠東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冷肅起來。 他怔怔的看著溫暖,一字一句道:“這話你再說一遍?!?/br> 傅遠東深邃的眼眸里那一剎那間閃過一絲受傷。 即便明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他也不允許。 什么叫愛找誰生找誰生,他只是單純的想要他和眼前這個女人的孩子。 其他的女人在他愛上眼前的這個女人后,就全都失了顏色。 他又不是種馬,怎么能隨便其他的女人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呢。 溫暖在傅遠東近似于逼視的目光下,終于弱弱的回了話:“那個,東哥,商量一下,能不能少點?!?/br> 傅遠東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可依舊是沒有松口:“說五個,就是五個,沒得商量?!?/br> 溫暖只得打著哈哈道:“東哥,這事以后再說,茶都快涼了?!?/br> 傅遠東依舊是盯著溫暖看,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夠似的。 “東哥,我中午吃的菜有點咸,我好渴,我能不能坐下喝口茶?!?/br> 傅遠東這才放開溫暖。 溫暖得了自由,立馬就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給自己壓壓驚。 傅遠東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接下來,傅遠東叮囑溫暖要注意安全。 不僅是她自身的安全,還包括她身邊人的安全。 兩人在茶樓里呆了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茶樓。 傅遠東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送溫暖回住處,和溫暖在茶樓門口分開后,就去停車場開了那輛悍馬疾駛而去。 清風(fēng)茶樓離溫暖的住處沒多遠,溫暖一路溜達著回了小院。 她剛進小院,張橙就迎面走了過來,她緊張兮兮的告訴溫暖,她今天下午出門去倒垃圾的時候,見到了旁邊的那棟二層下樓里出來了一個人。 她雖然是沒有瞧見那人的正臉,只不過是看了一眼背影,但是,那人的身形和那天來敲他們小院門的那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的身形非常相似。 再說了,那棟二層小樓原來是住著一對老年夫婦的,如今怎么會冷不丁的換了人,令人不解。 究竟張橙見到的那人是不是那天前來敲門的人,溫暖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鄰居是一枚埋在她旁邊的定時炸彈。 這種感覺很不好。 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際。 溫暖和張橙在院中放風(fēng)箏。 風(fēng)箏忽高忽低,兩人忙活了好一陣子,才總算如愿以償?shù)膶L(fēng)箏放上高空。 沐雪看著天空中的蝴蝶風(fēng)箏,和張橙一起拍著手笑著,小院里一片歡聲笑語。 而那棟小樓,二樓的陽臺上,龍陽明也在看著那風(fēng)箏。 不過,他看了沒兩分鐘,就回房去了。 風(fēng)箏在天空中呆了沒多久,就落到了龍陽明所在的院子里。 溫暖和張橙對視一眼,微微的笑了笑。 這風(fēng)箏總算是不負厚望。 “風(fēng)箏,風(fēng)箏沒了?!?/br> 沐雪呆呆的看著天空,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失望。 “沐雪嬸嬸,您和張橙在這里等著,我去隔壁拿風(fēng)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