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邵扇子
三位墨西哥人見狀不疑有它,沖著傅遠(yuǎn)東道:“老鷹呢,他,怎么,沒來?!?/br> 傅遠(yuǎn)東皺眉:“我們鷹哥現(xiàn)在正在指揮中心,軍火庫被炸,動靜這么大,鷹哥擔(dān)心基地的位置被條子發(fā)現(xiàn),正在想著應(yīng)對之策呢,哪里有空到這里來?!?/br> “就是,早就聽說,鷹哥,是個人物,他一定,能想出應(yīng)對之策的?!?/br> 一位墨西哥人說著話就用手推攘著幾名正攔著他不讓他們離開的禿鷲組織的成員。 “讓開,讓開,今天晚上我們必須下山?!?/br> “我們是,你們的,貴客,你們這樣,攔著我們是不對的,何況,你們鷹哥都派人,來接我了?!?/br> 幾位墨西哥人又氣又急。 “不好意思,三姑娘可是才吩咐過我們,不讓你們隨意離開。” 一位身材高大的禿鷲組織成員說起話來表情陰惻惻的。 傅遠(yuǎn)東冷了臉:“這禿鷲組織里,究竟鷹哥是老大,還是三姑娘是老大,我倒不知道,什么時候三姑娘的話變得這么管用了?” 剛剛發(fā)話的那位,梗著脖子,異常硬氣的道:“三姑娘可是從禿鷲組織剛開始成立時就跟著鷹哥的,而且,她還是鷹哥喜歡的人,她說的話當(dāng)然管用了。你們這樣說就不怕得罪了三姑娘,到時候,她給鷹哥吹吹枕邊風(fēng),你們就等著被鷹哥派人扔進狼窩里喂狼吧。” 這人話音剛落,小六就怒道:“奶奶的,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三姑娘算個球,實話告訴你,鷹哥要是喜歡她,早就娶了她做壓寨夫人了,一個biao.zi而已,她還怎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這人,今天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br> 小六的話音剛落,溫暖補了一句:“一群沒有眼力勁的,這禿鷲組織是鷹哥的,敢違背鷹哥的命令,我看你們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是不是?!?/br> 圍著三名墨西哥人的禿鷲組織成員大多數(shù)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惶恐,就好像鷹哥真的會把他們怎么樣似的。 這些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讓出了一條道。 剛剛說話的那人這會兒神情復(fù)雜,但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往一邊讓了讓。 三名墨西哥人快步跑到傅遠(yuǎn)東面前,傅遠(yuǎn)東沖著這三人點了點頭,就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三名墨西哥人緊隨其后,而小六和溫暖則是走在了三命墨西哥人的后面。 溫暖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們就這么順利的帶走了三名墨西哥人。 就在他們走了幾十米遠(yuǎn)之后,剛剛那個發(fā)話的人沖后面追了過來,在離溫暖還有七八米遠(yuǎn)的時候,脫口問道:“等一下?!?/br> 溫暖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了句:“不會是那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破綻吧!” 她這樣想著,就見傅遠(yuǎn)東和三位墨西哥人,以及小六,都停下了腳步。 小六轉(zhuǎn)臉問道:“怎么了,有事?” 那人盯著微弱光線下的傅遠(yuǎn)東,溫暖,小六三人,猶疑問道:“你們是誰,我在這組織里呆了也有二年了,好像沒見過你們?nèi)齻€人,你們到底是誰?可否報一下名號?” 溫暖驚怔之后,反應(yīng)過來,不屑的道:“就憑你,我們幾個的身份你還沒有必要知道。” 溫暖的這句回話和沒有回答沒什么區(qū)別。 問話的那人緊皺了眉頭,他試探性的說了句:“你們是——是鷹哥的結(jié)拜兄弟?” 溫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只要牢牢記住,以后只聽鷹哥的命令,鷹哥絕不會虧待你的?!?/br> 那人順著溫暖的話點了點頭,正想再多問一句,傅遠(yuǎn)東厲聲發(fā)了話:“還走不走了,廢話真多,鷹哥還等著我們復(fù)命呢。” 溫暖沖著那人笑了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就像前行去。 溫暖剛走幾步,就聽到那人大聲吆喝道:“來人,趕緊將人給截下來,這三人一定是條子——?!?/br> 這人“派來的”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溫暖就迅速的回身,飛快的沖到那人面前,揮拳就向那人的面部打去。 “特么的,鷹哥早就說了要清理門戶,還說,今晚軍火庫爆炸一定是因為咱們這里有內(nèi)jian,這內(nèi)jian就是你吧?!?/br> 那人見溫暖來勢洶洶,抬手就回檔了過去。 可溫暖這招是虛招,她的手在距離那人面部還有一尺的距離時挺住,抬腳就狠狠朝著那人的腹部踢了過去。 溫暖這一腳用了全力,一腳就把那人踢得趴跪在了地上。 那人還來不及有下一步動作,溫暖就欺身上前,手中的戒指對準(zhǔn)那人的喉嚨狠狠劃了一道。 “我這個人生平最討厭內(nèi)jian了,用不著鷹哥動手,我替他結(jié)果了你?!?/br> 溫暖語聲犀利,動作一氣呵成,殺人殺的也是那般瀟灑。 那人的脖頸處涌出大量的鮮血。 他想說話,想問一問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他們一定不是自己人,因為只要熟識鷹哥的人都知道,鷹哥這輩子最不可能的就是和人結(jié)拜。 更何況鷹哥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他怎么可能和三個年輕人結(jié)拜。 他還想辯駁一下,自己不是內(nèi)jian,軍火庫爆炸的事情和他沒有一丁點兒的關(guān)系。 可是,他一張口,血流的更快。 他抬手捂住脖頸,鮮血已是止不住。 三位墨西哥人見狀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好。 可這殺人的女人說那人是內(nèi)jian,他真的是內(nèi)jian嗎? 聞聲趕來的十余位禿鷲組織的其他成員,見到那人的慘狀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唯恐自己的頸部也會像剛剛發(fā)話的那人一樣多了一個血窟窿。 溫暖:“看看,這就是內(nèi)jian的下場,禿鷲組織里啥時候混進來了警方的探子,這事就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嗎?” 那人血流的兇,他瞪著溫暖,一副要將溫暖生吞入腹的樣子。 有人小聲議論。 “他這是罪有應(yīng)得,平時仗著自己是三姑娘的娘家侄子,對我們是各種欺負(fù)。” “我呸——活該,我早就瞧著他有些不對勁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條子派來的?!?/br> “我勒個去,他還真是能裝,前段時間,我們一起下山,他還當(dāng)著我的面搶劫了一個老太太的金鐲子,我還以為他和我是同道中人,現(xiàn)在想想,他一定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事后,我見過一次那金鐲子,有一點金子也不含,全特么的是銅做的,這不是演戲是什么。” 那人的神情越發(fā)激動了起來,可是他說不出話。 而且,他越激動,血流的越快,幾分鐘后,那人就躺在了一片血泊中,咽了氣。 傅遠(yuǎn)東這時候發(fā)了話:“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去通往基地的大門處嚴(yán)陣以待,有條子來了,立馬發(fā)信號,記住,打不過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溫暖剛剛說那人是內(nèi)jian,只是自說自話,在場的人還是有些疑慮。 可是,傅遠(yuǎn)東的這句話成功的打消了他們心中的疑慮。 這人告訴他們,打不過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在為禿鷲組織保存實力。 只要人在,只要有錢,就算這禿鷲組織的基地全部被摧毀,何愁重建。 不久后,傅遠(yuǎn)東三人帶著那三位墨西哥人快步向著鷹哥所在的禿鷲組織的指揮中心走了過去。 走了沒多久,在一個山路拐角處,傅遠(yuǎn)東拿了手電筒向著遠(yuǎn)處的密林照射了三次。 每照射一次,就關(guān)掉手電筒,間隔一分鐘左右,再照射一次。 溫暖不明所以,只是靜靜看著傅遠(yuǎn)東的這一番cao作。 三輪照射完畢,密林里傳來了一聲夜梟鳥凄厲的叫聲。 一位墨西哥人詫異問道:“你們,這,這,是干什么?” 蹩腳的中文,還有點結(jié)巴,但還是能聽得明白。 溫暖看了那墨西哥人一眼,道:“這是我們和鷹哥的一種交流方式,不懂別說話?!?/br> 那位墨西哥人閉了嘴,可是,他還是面帶猶疑。 溫暖看了看小六,一臉的鎮(zhèn)定,她沒有再理會那墨西哥人。 三人原地等待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 三名墨西哥人明顯的有點著急了。 其中一人問向溫暖:“我們,還要,在這里,等,多長時間?” 溫暖:“再耐心等等,這基地里有可能還有別的內(nèi)jian,鷹哥會處理好的,你們總不希望自己落到那些條子手里吧,為了安全起見,多等會怎么了!” 溫暖說完話,三名墨西哥人沒有人再說話。 一時間,這山道上格外的安靜。 傅遠(yuǎn)東轉(zhuǎn)眸看了溫暖一眼。 這丫頭,倒真是挺會配合的。 不去演戲,虧了!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就在三名墨西哥人等的不耐煩,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就聽見見面密林處有響動。 片刻后,有十幾位身穿迷彩服的的男人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身上穿的迷彩服和溫暖,傅遠(yuǎn)東,小六的款式不同,花色倒是差不了多少。 三名墨西哥人本來是坐著的,這會功夫全都站了起來。 傅遠(yuǎn)東站在山道邊,面向著那些人的方向,一句話都沒有出口。 小六手中的手電筒正照在那一片密林的方向。 那些人很快來到了傅遠(yuǎn)東等人的面前。 最先的那個人是個半光頭。 為什么說是半光頭,因為那人只有頭頂處留了一小撮頭發(fā),其余的地方,全都是光禿禿的。 這人看著傅遠(yuǎn)東道:“你是邵扇子?” 傅遠(yuǎn)東點點頭。 三個墨西哥人這會更加驚愣不已。 邵扇子的大名可是響徹整個販毒圈的。 邵扇子本名叫邵東離,五年前是活躍在東南亞地區(qū)的最大的毒販,和中東,墨西哥的毒販頭目是拜把子弟兄。 因為他平時喜好那一把扇子出門,好多人都叫他邵扇子,漸漸就忘了他的本名。 邵扇子已經(jīng)有五年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了,有人說他被警察被抓走了,也有熱說他洗手不干了,更有人說他錢掙得太多了,在歐洲買了一個小島,過起了奢侈享受的生活。 可是,原來這邵扇子躲在了這涼蒼山上,加入了禿鷲組織。 “想不到鷹哥叫我來接洽的人是你,您的大名我早就聽說了,鄙人名叫胡風(fēng),外號大胡子,我是駐扎在另一處山谷的,臨時被鷹哥抽調(diào)了過來,要不然,我們雖是同在一座山上,我卻不知何時才能見到您呢?!?/br> 傅遠(yuǎn)東笑了笑,好像這種話聽得太多,不太感冒似的。 “胡風(fēng),這三位墨西哥貴賓就交給你了,請你務(wù)必送他們下山,將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這里的事告一段落,鷹哥會親自送他們回國的。” 傅遠(yuǎn)東鄭重說道。 “放心好了,小事一樁。” 胡風(fēng)笑著回道。 傅遠(yuǎn)東:“軍火庫被炸,這基地里有內(nèi)jian,你還是謹(jǐn)慎一些為好?!?/br> “邵大哥,你說得對,放心吧,我一定將三位貴賓送到安全的地方?!?/br> 傅遠(yuǎn)東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又和三位墨西哥人說了句話:“情勢緊迫,就讓這位胡風(fēng)兄弟和他的弟兄們一起護送你們下山吧,鷹哥那里,我們會說明情況,他一定會理解的,三位,告辭。” 傅遠(yuǎn)東說完話就和小六,溫暖一起轉(zhuǎn)身離開。 三位墨西哥人面面相覷,這邵扇子就這么走了? 胡風(fēng)走上前看著三人說道:“三位貴賓,我們快點下山吧,這里不安全,怕是有條子已經(jīng)潛進來了。” 三位墨西哥人一聽條子,就不再耽擱,沖胡風(fēng)點點頭,跟著胡風(fēng)一行人進入了密林深處。 “為什么,不走,山路?” 一位墨西哥人問道。 胡風(fēng)還沒有答話,他的一個手下就嘲諷道:“傻呀你,我們這么多人,走山路這么招搖,要是遇上條子怎么辦,你可不要想連累我們?!?/br> 胡風(fēng)敲了敲他的那位弟兄,手電筒的亮光下,他的唇角幾不可見的上揚了些。 傅遠(yuǎn)東和溫暖,小六又折回了原地,在通往剛剛帶走墨西哥人的房間門口前的小道旁的灌木叢后躲了起來。 溫暖從灌木叢后偷偷探出頭,前方燈火通明,有幾個值崗的禿鷲組織的成員挎著長刀在那片木屋的前方來來回回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