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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底誰好看些?”柳夙羲用食指點上他泛著水光的唇。 因他對這個問題的執(zhí)著,琉淵不禁覺著好笑,斂了斂笑,他道:“你?!?/br> “我好看些?” “嗯?!绷饻Y抬起手將他耳鬢處的散發(fā)繞到耳后,“即便你長得不好看,在我心中,也是最好看的?!鼻槿搜劾锍鑫魇?,更何況,柳夙羲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美人。 似乎對他的這個回答十分滿意,柳夙羲勾起唇角,用指腹摩挲著他的唇,“這算不算是床|笫之間的情話?” “你先前說了那么多,我說一句,倒也不為過?!蹦潜隳J(rèn)了是。 柳夙羲放在他唇邊的指游移到下巴,輕捻著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幽幽一句:“做正事……” 一夜纏|綿,春|宵帳暖。 鄞州刺史早早便領(lǐng)著幾位地方官員過來別苑請安,并稱要領(lǐng)著五殿下領(lǐng)略一番鄞州風(fēng)情,為此還特意換了一身便服。說是領(lǐng)略風(fēng)情,實則是視察民情。 韓煜一早便不見了人影,身邊的侍衛(wèi)也沒人知曉他的去處。琉淵正覺著奇怪,韓煜一向不會無緣無故沒了蹤影,怎的今日一早便找不著人? 柳夙羲見琉淵面帶擔(dān)憂,便道:“他都那么大個人了,你還擔(dān)心他被拐了不成?” “倒也不是,只是覺著奇怪罷了?!绷饻Y道。 柳夙羲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道:“門外還有人等著?!?/br> 看了看門口正在等著的官員和轎夫,琉淵道:“那我們走罷?!?/br> 琉淵和柳夙羲隨著幾位官員一同出了門,坐上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轎子。 徒步在鄞州城內(nèi)的幾條街上巡視了一番,去了城中較為偏僻的幾個村莊,乘著畫舫沿著鄞州的穿城河視察。 鄞州并算不上是富庶之地,卻也是人杰地靈,諸多文人墨客都喜愛聚集于此,為鄞州添了許多才氣。 被鄞州的幾位官員一路領(lǐng)著視察過來,并沒見著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路上,也有布衣百姓過來給刺史大人問安的,雖不是倍受愛戴,卻也沒有禍害一方百姓。 皇帝在派遣琉淵過來之時便已曉得鄞州的實情,讓他過來不過是做做樣子,巡視一事是小,查探寶藏才是大。 一日的巡視,直到夕陽西下方才結(jié)束。琉淵和柳夙羲回到了別苑,還是未見韓煜的半個影子。 琉淵私下里問了兩個一直在別苑駐守的侍衛(wèi)。侍衛(wèi)搖著頭道:“回殿下,奴才今日并未見到韓將軍?!?/br> 琉淵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想著韓煜會去哪里?為何不事先跟他說一下。 此時,亮著燭火的酒樓里頭,一個藍(lán)色的身影坐在最里面的桌子,他面前的桌上擺了幾碟下酒菜,還有好幾個泛著幽光的壇子,有兩個已經(jīng)被倒空,還有一壇還只剩下一些。 偌大的酒樓之中只有他一人。 喝得滿臉通紅的韓煜將最后一壇酒倒空,端起碗仰著頭就灌下了肚子,打了一個酒嗝,紅著眼睛對著掌柜吼道:“上酒!把你們店里最好的酒全部拿上來!” 柜臺邊長得慈祥的老掌柜記完了今日的賬,合上了賬本,再看一眼那邊從傍晚喝到現(xiàn)在的客人,搖頭晃腦的嘆了一口氣。做了這么多年的酒樓生意,這樣的客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見。這一位算是好的了,還有些客人喝多了悶酒,就喜歡砸東西,揪著掌柜的領(lǐng)子胡言亂語。 韓煜從懷里取出一錠銀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再道:“掌柜的!上酒!” 老掌柜怕他喝出了事,便好心地過去提醒他道:“公子,時辰不早了,您還是回去罷,本店也要打烊了。” 韓煜抬起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瞪著他道:“你怕我沒銀子付賬?!”說著,韓煜從懷里再拿出一錠銀子,道:“銀子都拿去!快給我上酒!” 長得慈祥的老掌柜為人本分,并非見錢眼開一類。怕他喝出了事,老掌柜便騙著他說:“公子,本店沒有酒了,就算你給再多銀子,我也拿不出來啊?!?/br> 韓煜低頭看著桌面,握著碗的手指節(jié)泛白,無論喝多少酒都無法止住心中的劇痛,昨日的畫面歷歷在目,他從小到大一直守護(hù)的人,和他心中最痛恨的人…… 老掌柜看著他的摸樣,奉勸道:“公子,世上沒什么是看不開的,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也就過去了。這般折騰自己,又是何苦呢?” 韓煜苦苦一笑,布滿血絲的眼睛閃著水光,他自然知道這一切會過去。也許是從第一日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琉淵開始,便已經(jīng)打算這一生注定與他有緣無分,注定要看著他娶妻生子,看著他登頂高坐,做一世明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班級去旅游了,回來晚了,更新(*^__^*) 嘻嘻…… 明天繼續(xù),小將軍喝醉了,然后粘著琉淵……多謝荔枝童鞋的手榴彈,么么噠 第39章 水下幽魂 從四年前起,他便努力想要成為握有一方重權(quán)朝中的大臣,官場上歷經(jīng)千辛萬苦,為的是將來要保家衛(wèi)國,為他守住這一片大好河山。 想的永遠(yuǎn)比做的容易,既然心中喜歡他,又怎能笑著看他與別人歡好?昨日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把尖刀,刺中他最軟弱的地方,血流不止。 最后一位客人離開之后,街頭的酒樓總算關(guān)上了門。清冷的街道上,一個藍(lán)色身影踉踉蹌蹌地扶著墻走,胸口沉悶,胃里一陣翻滾,便扶著墻翻江倒海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