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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目瞪口呆。 銀色面具男又回來了?他回來干什么!聊天?標記?標記有什么作用呢,戈歡腦袋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最怕的還是他再次找上自己。 阿清道:“走,去看看?!?/br> 說完,忙不迭地跑去。 風(fēng)子言也跟上,被鎖妖繩困在原地的戈歡大叫:“喂,風(fēng)子言,松綁啊,風(fēng)子言。” 風(fēng)子言停下步,又跑回來,牽著繩索:“你同伙來了,肯定是想救你,你也別想跑。” cao!你!八輩兒祖宗,風(fēng)子言,給老子記住了,我戈歡黑化后不把你剁成一塊塊喂狗就不姓戈,他媽的竟然像牽狗一樣帶著他跑。 風(fēng)子言跑的速度極快,戈歡哪里跟得上他,狠狠跌倒在地,風(fēng)子言也不管不顧拖著,嘴里笑意蔓延。 巴不得整死他。這樣極星子就沒有徒弟了,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冷傲不可接近,令所有人望塵莫及的晚星尊。 戈歡本來干凈純白的衣裳經(jīng)過這么一遭,活像從泥巴地里回來的。 手,腳被地上石子無情地割破幾處,灰頭灰臉的,整個人被攪得虛弱不堪。 心里早已把風(fēng)子言十八輩祖宗上上下下cao了個遍,想出一百八十種讓他慘烈死去的方法。 “起來,廢物!” 二人到了村長院子里,屋內(nèi)燭火通明,打斗聲不絕于耳,聽起來很激烈。 風(fēng)子言收了戈歡身上的鎖妖繩,踢他一腳,戈歡被拖一路,已然沒了力氣,閉眼緩緩開口道:“ 瘋子!死瘋子!” “你說什么?” 他腳慢慢踩上戈歡的臉,惡狠狠道:“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他媽就是一瘋” 風(fēng)子言一腳踩到他側(cè)臉,戈歡吃了一口土,把話堵在了嘴里。 他已經(jīng)沒心思去罵這個人渣了,他就想這個人馬上去死!他媽的竟然敢踩他臉,人活不就為了一張臉,要是毀容破相了,絕對不會放過他! “就你這廢物也配做極星子的徒弟,不如死了算了,我先去抓你同伙,同時送你們上路。” 風(fēng)子言腳又狠狠轉(zhuǎn)著踩,正欲收腳,突然村長家的門轟的一聲,四分五裂。 一群弟子隨之被打飛,躺在院子各處,痛得起不來。 阿清一人再次站了起,看見風(fēng)子言兩人,深感吃驚,戈歡是人是妖明明這事兒未定下,風(fēng)子言他竟然敢把晚星尊的弟子踩在腳下! 銀色面具男步履悠閑地從門口轉(zhuǎn)出,一眼瞥見被人踩在地上的戈歡。 “小歡歡,” 戈歡聽到這聲音,心里更加煩悶。 風(fēng)子言 并未察覺危險到來:“阿清,啊——啊,” 腳像是被銀針穿透,痛得他倒地抱腳打滾。 阿清忙低身按住風(fēng)子言,想穩(wěn)?。骸白友裕阍趺戳??怎么了?” 戈歡也懶得起來,他太疲憊了,好想睡覺,臉上火辣辣的痛,身上也是,心里更是。 “阿清,我腳,我腳,痛,好痛,斷了,是不是斷了。” 阿清忙查看他的腿,藍色的衣服染了一層血色,掀開衣服,腿上卻結(jié)了厚厚的霜,像打了石膏一樣。 “不能動嗎?” 風(fēng)子言疼得冷汗涔涔,臉色慘白慘白,咬牙回道:“不,不,要碰?!?/br> 阿清被他反應(yīng)嚇得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因為兩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肯定是這只妖施得什么法。 銀色面具男負手悠悠踱步而來,四下弟子緊張得抓地欲起。 阿清緊緊握住手里的劍防御著,誅妖陣對這聊天妖根本無用,此次任務(wù)實乃棘手,他準備拼死一搏。 “ 小歡歡,你還好嗎?” 男子蹲下身,輕聲問道。 戈歡本欲裝死糊弄過去,誰知道這不知羞恥的妖還主動找上他,果真陰魂不散。 “你再不回我,我就把在場所有人都殺了,反正看著也礙眼?!?/br> 正合他意,快殺了吧,特別是風(fēng)子言。 他艱難地轉(zhuǎn)了頭,露出側(cè)臉,使出全部力氣微微抬起手指: “把他殺了就好?!?/br> 其余弟子一聽一看,神色劇變,這討人厭的戈歡看起來與聊天妖很熟,還指使他去殺同派大弟子!不可思議,皆對這與妖同流合污的戈歡嗤之以鼻,恨之入骨。 阿清拔出劍護著風(fēng)子言,風(fēng)子言聞言臉色鐵青,恨自己剛剛沒殺了戈歡。 男子輕輕捉住戈歡手指:“小歡歡,跟我走怎么樣?!?/br> 戈歡嘴角抽搐,他也是傻了才相信這妖會聽自己的。 “ 你,離我,遠點! ” 銀色面具男突然俯身貼耳:“ 小歡歡,我離開了,遭殃得可是你,不用你感謝我,以身相許就好?!?/br> 戈歡氣得想伸手扇他一巴掌,可沒力氣,即使有也是以卵擊石,恨得牙癢癢,被一個男的調(diào)戲,就是故意惡心他,想找個洞埋了自己。 活得太他媽憋屈了! 銀色面具男起身,威風(fēng)凜凜地往阿清走去,阿清面不改色,盡量表現(xiàn)出冷靜,但手卻抖得不行。 “ 緊張什么,不是君山派的么,見到妖了不捉?” 他雙手一伸:“麻利點,別等我改變主意。” 阿清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未等出手,鎖妖繩倏而捆住銀色面具男的雙手,又纏上他腿。 阿清轉(zhuǎn)身望向躺在地上的風(fēng)子言: “子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