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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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朱砂抱著手臂,山頂?shù)拇箫L吹透了她,下山的纜車也格外寒冷。 江深把朱砂抱進了懷里,觸碰著朱砂的嘴唇,很冰。 江深用舌頭描繪著朱砂的唇,朱砂忍不住去汲取江深口中的溫暖。 江深的吻滿是柔情,舌尖勾纏朱砂的舌,到了山底才分開。 “想不想去溫暖的地方?”江深扶著朱砂從纜車里出來。 “哪里?” “馬爾代夫?巴厘島?你喜歡哪里?”溫暖的地方竟是萬里之外。 “董事長有這種空閑?”朱砂深知江深的忙碌。 “董事長也需要休年假的?!苯钫铝耸痔孜兆×酥焐暗氖?,有同樣的冰冷。 “馬爾代夫。”這種純粹的假期帶來的輕松讓朱砂有一點愉悅。 第二天的下午朱砂已經(jīng)躺在水屋的露臺躺椅上吹著海風看夕陽。 白馬莊園通常不提前幾個月是無法訂到房間的。 但即便是江深的臨時起意,依然拿到了視角最好的水上別墅。 江深端著香檳走過來。 朱砂翻了個身,“幫我涂一下后背,我涂不到?!彼逊罆襁f給江深。 即使是傍晚,強烈的紫外線也足以讓人黑三個度。 江深接過了防曬霜給朱砂做著服務(wù),他把朱砂的泳衣解開,雪白的后背整個暴露出來。 江深把防曬霜擠在手心,在朱砂的背上打著圈按摩,朱砂肌膚的滑膩讓江深的手心微微發(fā)熱,“這個力度可以么謝小姐?” 謝小姐閉著眼,“腰上還沒有凃?!?/br> 江深乖乖的揉著朱砂的腰,然后移動到了腿部,從小腿,一點一點揉捏著,很直很細的長腿,摸起來卻不見骨。 江深撫摸揉捏著朱砂的大腿,朱砂覺得有點癢,“小心沒有小費,好好按?!?/br> “好的?!苯罡纱嗬涞拇饝?yīng)。 江深的手一路向上移,他把朱砂的腿分開,隔著內(nèi)褲揉著朱砂的小花xue,顯然的手法極好,只一會兒,內(nèi)褲上就氤氳出了濕痕。 江深壓低了身子,“謝小姐還滿意服務(wù)么?!?/br> 謝小姐昏昏欲睡,“……還不錯?!?/br> “那小費呢?” 朱砂的聲音慵懶而誘惑,“晚上給你?!?/br> 露臺上有一個長方的無邊泳池,面對著大海。 夕陽血紅,遠處的海水已經(jīng)被映照成了金紅,近處的依舊碧藍。 朱砂靠在池壁,江深從背后游過來,摟住了朱砂的腰。 朱砂眺望了一會兒,側(cè)對著夕陽自拍了一張。 只要想,江承總有參加不完的晚會與宴席。 大多數(shù)是無聊的。 這是一個小型的內(nèi)部峰會,搞得像沙龍,幾個老總坐在臺上的幾個沙發(fā)上,邊上有主持人,江承坐在中間鎮(zhèn)場。 好在不是大場合,沒有攝像,在大家談?wù)撝謾C通訊安全的時候江承光明正大的玩著手機。 江承漫不經(jīng)心的回復了幾條高管的微信,準備退出時朋友圈出現(xiàn)了小紅點,一瞬間的強迫癥讓他點了進去。 居然是朱砂,“我可能是麥兜。[圖片]” 他和朱砂并沒有做諸如拉黑互刪之類的分手儀式,就是很平靜的,一個人消失在另一個人的生活中。 朱砂并不愛發(fā)朋友圈,一年至多三五條。 江承帶點好奇點開了照片,朱砂照了一半側(cè)臉,發(fā)絲帶一點濕漉,幾點水滴濺在朱砂的臉上,看上去是帶點性感的可愛,遠處似乎是海。 但很快,江承覺得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有風從里面經(jīng)過,讓他呼出的氣都變得冰冷。 手機仿佛沉得拿不住。 朱砂靠著一個男人的胸膛。 “那就這一點,讓我們聽聽江總的想法?!?/br> 漫長的沉默。 “江總?” 江承木然的抬起頭,拿過話筒,“關(guān)于這方面的加密算法……” 江承的腦中有嗡嗡的聲音,他機械地講完了一段話,大家在給他鼓掌。 “抱歉,我還有點事情?!苯邢蚺_上的諸位微微頷首,并向臺下的觀眾示意后快步離開了舞臺。 其實沒有必要的……江承自己的內(nèi)心也在說。 但是他呆不下去了。 助理追著江承跑出來,江承擺擺手,他坐進了車里,重新把手機拿出來。 他放大了照片細細地看著每一個細節(jié)。 是夕陽——時差在三至五個小時,后面的確是海,隱隱的有泳池的邊,是水屋的泳池?馬代?還是蘭卡威? 朱砂說麥兜……是馬代。 男人的身體大半被遮住,露出的只有一點胸肌。 朱砂,江承盯著朱砂的半張臉。 照片的畫面突然被來電所替代,江承不假思索的掛了裴鶯的電話。 他繼續(xù)盯著照片。 很快,他看到了朱砂脖子上,一枚隱匿在一縷濕發(fā)下的吻痕。 江承摁滅了屏幕。 他深呼吸了一下,啟動了車子。 朱砂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是正常的,江承告訴自己。 江承竭力把這件事從腦中趕走,然而到了紅燈路口,他無法控制的重新打開手機,一遍一遍刷新著朋友圈,等待著朱砂的更新。 江承經(jīng)歷了十七個紅燈,每一個紅燈處他都神經(jīng)質(zhì)的看著微信,他把朱砂的微信打開,又關(guān)上,盯著這張照片,又退出。 甚至因為過于專注而被后面的車提醒——小心翼翼地按喇叭告知前面的賓利歐陸綠燈亮了。 江承急匆匆的在車庫停好車,進了房間把自己放倒在沙發(fā),重新打開手機看著照片——沒有了。 這條朋友圈憑空消失。 是刪除了么?江承點開朱砂的頭像,朋友圈處一片空白。 不,是把他屏蔽了。 江承攥緊了手機。 江承站起身在房間里走了兩圈,朱砂她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我和裴鶯在一起了,我曾經(jīng)深愛裴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重新試著開始,我應(yīng)該是高興的。朱砂甚至也是為了抹滅裴鶯在我內(nèi)心的地位。 朱砂的身體的確對我有很大的吸引,但應(yīng)該只是身體——我不是也為了擺脫這種控制而選擇和她分手么? 我只是一時對于曾屬于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而不能接受。 這沒什么大不了。 江承在客廳徘徊著,嘗試著說服自己。 他最終呼了一口氣,洗澡上床,裴鶯的電話重新打了過來,“江承?” “怎么了?” “不是說好的一起吃夜宵?我在這個沙龍門口?!?/br> 江承捂住眼睛,“抱歉裴鶯,我有點事先走了忘了和你說?!?/br> “……沒事的,那我知道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迸狷L一如既往善解人意。 “……抱歉?!?/br> 掛了電話,江承躺在一片黑暗中。 他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從自己身體里流走。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是不是叫后悔。 —————————————————————— 喜滋滋看著收藏過了三百,明天中午會多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