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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舍不得。 靳鶴艱難的松手,重新將吻落在她唇齒間。 柔軟的溫暖的透著誘人氣息的她的唇…… 細碎的喘息從她嘴角滲出,靳鶴聽不得,他全身緊繃,只好兇狠百倍的封住她的唇,將所有的聲音吞沒。 秦鵲被動的承受著,還沒到最后一步,可周身已無一點氣力,原先她還能攥緊床單壓抑情緒,但此刻已全隨身體本能,她甚至都抬不起手腕去摟抱住他精瘦的腰。 吻她的唇,鼻尖,眼梢,額頭…… 慎重而虔誠。 靳鶴認真的看她,她胸脯大力起伏,雙眼迷蒙氤氳著水霧,唇因啃咬變得腫脹殷紅,雙頰透出隱約的粉色。 不能再看下去。 拉扯一旁的薄被將她整個人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 靳鶴猛地從床上撤離,他撿起零落的衣衫,壓根不敢回頭,她不知道她的眼睛也像透著誘惑,他抵擋不住。 聲音黯啞撕裂到了極致,靳鶴悶聲開口,“我去書房,你在這里休息,明早……”他重重深吸一口氣,但空氣里也都飄著引誘活躍的不明因子,艱難的最后道,“明早談談?!?/br> 語罷,不能多呆一秒的迅速離開。 開門,關門。 不過瞬息之間。 “砰”。 伴隨著這聲音調,秦鵲的心沉到了萬丈懸崖。 她整個人還沉浸在□□中,視線迷糊,四肢酸軟,但心卻早一步清醒。 最可怕的是…… 心想哭,可身子卻還微微顫抖喘息著。 緩了許久,她終于能動的攥緊薄被邊緣往上提,將眼睛也捂住。 不是丟臉不是尷尬不是后悔不是恥辱。 而是—— 絕望。 還要談什么? 是警告她不要再三番五次的勾/引撩撥,還是鄭重的告訴她他已經決定應下與許怡然的合作,訂婚結婚,為未來的妻子守身如玉? 秦鵲埋在黑暗里,睜著雙眼,她怔了半天才發(fā)覺枕頭上大片濡濕。 處處都充斥著他的味道…… 到了這一刻,才覺得真是個笑話,虧她還想著只要發(fā)生關系,就會得到所求所圖,湊巧懷孕也不怕,他會接受的。 然而,哪兒來的這些后續(xù)的后續(xù)? 秦鵲吃力的半坐起來,用被子裹住赤/裸的身體,撿起床畔的胸罩穿上。 還有一半掉落在地的長裙…… 酸軟遲緩的都穿好,她掀開被子,想下床,然而還是高估了自己,雙腿綿軟壓根使不上幾分力,她踉蹌著半摔在地板,背靠著床沿僵坐著抱膝發(fā)呆。 另一畔。 盡頭客臥浴室內。 涼水源源不斷滑過身體。 卻沖刷不掉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靳鶴只要低眉看到胸腹上的纖細紅痕,就覺得有一簇火苗在身體東竄西藏,攪亂一腔池水。 關鍵—— 那些細小輕淺的劃痕吮跡,居然有種越看越可愛的感覺。 靳鶴一方面覺得喜歡一方面又為這種想法感到羞愧恥辱。 足足沖洗半小時,他穿著浴袍沉重的踱出浴室。 窗外仍淅淅瀝瀝下著驟雨,拉開半角窗簾,瞥了眼墻上鐘表,不到十點,不算晚。 他蹙眉,定定思忖半晌,轉身走到桌前,彎腰拿起手機,翻到號碼,沒有遲疑的撥了過去。 “喂?!?/br> 聽筒里傳來一記平靜的女聲。 靳鶴聲音還透著難掩的嘶啞,“白日關于企劃案的事情,很遺憾,我們沒辦法合作?!?/br> 委婉卻直接的拒絕。 不說緣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許怡然坐在書房,從臺燈下抬頭,放下手中鋼筆,把正在修正的競標書推到一側,輕輕一笑,無奈黯然中透著失望,失望里卻又透著淡淡的解脫,“連假裝演場戲都不妥協(xié)?靳鶴,雖然我早知道你會拒絕,所以我才針對你做了這份企劃書,哎……” 她笑著輕嘆一聲,“沒想到還是做了無用功啊!” “我不是演員。”對畔淡淡道,“希望你撐住,再見?!?/br> 旋即。 電話被掛斷。 許怡然放下手機,苦笑的看向窗外,大雨磅礴,更讓她覺得煩躁。 真是無情…… 也是,能指望一個商人知冷暖懂體恤么?就算他懂,還得看對象不是么? 白日里西餐廳談論時,其實她有看到靳鶴眼里的松動,一念之間的事情,對他百利無一害,但—— 唐劍凜帶著那個女人來搗亂時,她就知道,功虧一簣。 她不怕唐劍凜,但她怕靳鶴看向那個女人時的眼神…… 深深吸了口氣,許怡然站起身,低頭把垂下來的發(fā)絲用力捋到頭頂,她雙臂抱住自己,冷,還有點想哭,強硬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那么想哭…… 撐??? 她要怎么撐?該怎么撐? ☆、第56章 暴雨初歇,世界都寂靜了。 窗簾罅隙有微暗的光滲進來,秦鵲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腿,撐著床沿站起來,她輕手輕腳打開門,穿過長廊,下樓。 整座別墅都沉在昏暗中,她靜悄悄的,沒引起任何注意。 待站在出口處,秦鵲遲疑了一霎,她的衣服鞋子和包…… 正躊躇著,忽的就聽見一陣極輕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