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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和你拼了!” 周澤升憤怒地想要揍赫爾,但他的拳頭根本挨不到他的身體,有什么天然的阻力將他們中間隔了一個屏障,看來不光是赫爾需要葡萄酒,玩家要想真的殺了他也需要葡萄酒才行。 周苒一皺眉,赫爾立刻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笑道:“那位聰明的小姐,你一定想找酒汁淋在我的身上再殺我?!?/br> 周苒眉頭皺的更緊了。 赫爾大笑著:“不過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除非我的哥哥活著,只有他才能殺死我,我只允許他殺死我,其他人的武器對我來說不過是……” 咚的一聲響。 馬車的窗子被劈開了一條縫,項江明單手拿著銀色的彎刀,神情陰冷,用一種不屬于人類的力氣將馬車砸的震顫起來。 馬車搖晃,但赫爾只是假惺惺地做了個害怕的樣子,隨即挑了挑眉:“你的朋友真厲害,力氣很大,不過有什么用呢?好了,不和你們浪費時間了?!?/br> 他說完,手指一挑,兩束火苗躥起,馬車的車頂燃燒了起來,火苗像一條靈活的小蛇,扭動著身子四散躥開,不一會兒就包圍了整個車廂。 咚的又是一聲,項江明將馬車砸開了一個小洞,他額頭上的汗不比周苒的少,隨著動作落在了銀白的刀刃上,掄起手臂一下接著一下。 但彎刀再鋒利,也不過是能打開一個很小的洞,別說讓人出來,就連一跟手指都塞不進(jìn)去,項江明沒有放棄,繼續(xù)敲擊馬車,另一只手攥住了上次那枚戒指。 項江明胳膊震的酥麻,幾乎要廢了,但他現(xiàn)在必須要一個能將戒指扔進(jìn)去的口子。 戴上它就不會有危險了! 那是十二段獎池里的獎品,是他從前的領(lǐng)隊交給他的東西,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戴上它,會抹掉所有關(guān)于游戲的記憶,暫時離開游戲。 只不過戒指只能暫時離開,不是能完全脫離游戲的道具,如果能完全脫離游戲,項江明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周苒戴上,但規(guī)則就是這樣。 戒指的使用者總有一天還是會再次落入游戲,會重新從一段開始挑戰(zhàn),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項江明握著彎刀,眼底染上了一層血紅,心里既著急又不是滋味——她一定不會死,但戴上可就什么都忘了。 項江明心里壓抑的不行,干脆揮起手臂,放聲喊道:“不就是忘了我嗎,忘就忘吧,我記著你就行了!” “周苒你先走,我會殺掉所有的怪物,回來接你!” 敲擊馬車的聲響掩蓋了他的聲音。 馬車上。 火苗翻騰,周澤升的腳底越來越燙,他慌張地看著周苒,周苒也緊緊抿著唇。 人在瀕死之際的思維可以說是迅速,周苒用比競賽還要快上幾倍的腦速飛快地回想著從‘凱瑟’走來一直到上車的這一段畫面,尋找自己有沒有漏掉的線索。 他剛剛都說了什么? 就算淋上葡萄酒也不能殺死他,除非他的哥哥,他哥哥不能見光,是一定來不了的了,可后半句說的是什么來著? ‘我只允許他殺死我,其他人的武器對我來說不過是……’ 也就是說,他哥哥的武器可以殺死他? “周苒!” 周苒凝神思考的同時,周澤升突然喊了一聲,他沖上來,把周苒整個人抱住了。 車頂上一條火蛇當(dāng)空躥下,正沖著周苒剛剛站立的位置,火蛇嘶嘶地吐著信子,落在周澤升的肩膀上。 他替周苒擋了這一下,疼的啊地喊出聲,火苗將他的身子都包裹住了,周澤升抱緊周苒倒在馬車?yán)铮粽{(diào)十分痛苦:“周苒,周苒我保護(hù)你!你想辦法啊,快想辦法!” 周苒身子摔了一下,腦海里劃過房間里的一幅幅畫。 王爵少年時騎著駿馬,成人時期抱著小嬰兒笑的幸福,中年時彎下腰,背對著陽光,微笑著遞給小王子質(zhì)地沉重的火槍…… 周苒突然一個激靈,大聲喊道:“槍,周澤升,把你的槍拿出來!” 周澤升:“殺不掉的,周苒你不是挺聰明的嗎,你忘了剛剛嗎,殺不掉的??!” 赫爾站在火中,看著垂死掙扎的兩個人挑起了嘴角。 他們在做無畏的掙扎,愚蠢的客人而已,不可能殺死他。 周苒:“少廢話,不想死就拿出你的槍!” 又是一段火苗躥上,周澤升啊的喊了一聲,從腰上抽出火槍朝赫爾射去。 赫爾的笑容倏然一僵,胸口上多出一個血洞,他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真的能殺掉他,但身上的皮卻像被開水燙了一般浮起水泡。 惡臭的味道傳來,他身子朝后仰倒,露出了本來面目。 赫爾四肢抽動了幾下,死了,紅色的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周圍的火蛇瑟縮,不再蔓延。 法術(shù)消失,項江明嘩的一聲鑿開了馬車,差點劈了周澤升的腦袋。 赫爾死了。 火熄滅了。 周澤升拿著槍,被項江明的彎刀嚇了一大跳,躺在地上摁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項江明:“沒事吧。” “唉,算了,我沒事。你這個人不壞,你只是想救我,你也是好心,反正你也沒有真的砍到我,那我就原諒……” 周澤升話說到一半,感覺馬車晃了一下,他抬起頭,看見項江明大步跨上馬車,一只手壓住周苒的后背不由分說地將她摁進(jìn)懷里,啞聲道:“沒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