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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地盯著小玫瑰,嘴巴張成雞蛋大小,然后舌頭磕磕巴巴道:“你、你的胸呢?” 小玫瑰低下頭,害羞道:“人家是男孩子啦,怎么可能有胸,要撩開裙子讓哥哥看看嗎?” 項江明說著就要去撩裙擺,路則法的人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眼睛一翻,差點暈過去,還是周苒過來把他的手壓住了,說:“項社長,差不多了?!?/br> 項江明揮舞著小手激動道:“差的多呢,我得給他上一課,要不孩子出去要吃虧的?!?/br> 周苒:“……可他現(xiàn)在快暈過去了?!?/br> 項江明哦了一聲,伸手掐住他的人中:“哥哥真的不看嗎,哥哥不是說我穿裙子好看嗎?” 路則法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苒:“……”算了,你高興就好吧。 他們從三樓下來后,路則法就坐到一邊發(fā)呆。周苒過來安慰了兩句,安慰的路則法差點跑去跳海。 余光并沒聽見項江明自爆,他看見路則法失魂落魄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嚇著他了,有些愧疚,猶豫片刻走過來給他身上搭了個外套。 結果余光剛一轉身,海風一吹,直接把外套刮路則法臉上了。 項江明正巧看見,挑了挑眉:“你給他就地超度了?” 余光:“……” 反正他打不起精神來,三個人就先不管路則法了,商量著也暫時將打破魚缸自殺這個方法放在一邊,然后一邊搬箱子,一邊思考怎么才能抓住魚人jiejie問問話。 余光:“咱們晚上別睡了,她倆一出現(xiàn),立刻打開窗戶把她倆拽進來?!?/br> 項江明:“然后jiejie嗷嗚一口把meimei吃了,變成魚人,張開大嘴巴用喉嚨凝視著你。” 余光:“那要不,去魚缸里把她倆掏出來?” 項江明:“然后她倆出來一高興,把你當海豚扔進去了,讓你給她倆表演節(jié)目還鼓掌叫好?!?/br> 周苒聽著,還認真地補了一句:“她倆拉著手,怎么鼓掌?” 項江明:“一人一只手那樣鼓唄?!?/br> 周苒說哦,原來是這樣。 余光嘴角抽搐了下:“咱們能好好說話嗎?” 項江明:“那你的建議也得靠譜點??!” 余光氣的說不出話來,把目光轉向周苒,問她怎么辦。 周苒:“我們去問那個人吧?!?/br> 余光想到什么,神色一震,沉聲道:“你說,2號房變成魚人的那個男生?” 周苒點點頭:“我總覺得,這個儀式有種詭異的傳承感,兩個男生在晚上經(jīng)歷了儀式以后,就變成了那兩個NPC女孩兒,記憶也是共享的吧?!?/br> 余光揉了揉下巴,同意了周苒的話。畢竟其他方式都過于冒險了。 “不過我們沒有籌碼了,最好就是拿meimei來要挾他。”周苒嘆了口氣:“可惜已經(jīng)失手弄死了。” 項江明嘆口氣:“可惜了?!?/br> 余光:“……”你們管這個叫失手??? 不過此時余光突然想起來,他手里那個尸骸還沒扔呢,于是對周苒說:“哦,那個還在呢?!闭f著掏出一個塑料袋,一塊血rou擠在袋子里,被攣成一個球。 周苒眼睛亮了亮:“很好。” 晚上工作結束,大胡子NPC又站了出來,還是照例宣布不可以換屋子,以及換了神明會生氣之類的話,但自從上次被江一斷指割喉以后,這大胡子說話的時候還要警惕地看看四周有沒有江一出沒。 一米八幾的壯漢縮著脖子往兩邊看的時候十分搞笑。 周苒和項江明回客艙,打開了那個封條。 周苒站在門口,鞋尖兒被溢出來的海水打濕,她往里看,屋里的海草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肆意生長的狀態(tài),亂七八糟的全是叫不上名字的水生植物,項江明扒拉了半天,才從里面找到了一只鞋子。 他順著鞋子找到腳腕,把那人給拖了出來。 這個男生的名字叫李曉飛,是今天中午殺楊豪的時候知道的,他被拖出來的時候還處于一種半昏迷狀態(tài),臉上慘白,皮膚全是水泡,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周苒的拳套重擊昏迷三小時,這會兒時間一定已經(jīng)超過了,他大概是中間醒了,但水草擠到臉上,又暈過去了。 項江明去廁所捧了點水,淋在他臉上。 李曉飛不動,依舊是昏迷狀態(tài),他的血管發(fā)著青紫色,能看出來他現(xiàn)在非常虛弱,但不知道是因為被打的還是因為沒吃到楊豪的尸體。 周苒見叫不醒他,于是拿過來余光的收尸袋兒,在他鼻尖兒前晃了晃,李曉飛鼻尖兒抽動了下,慢慢地張開了眼睛。他恢復了意識,面露兇光,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搶收尸袋兒。 周苒手往回一收,余光和項江明一左一右撲了上去,將他摁在了6號房的門板上。 周苒低低道:“不許動?!?/br> 第45章 李曉飛的樣子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這個男生周苒見過, 在走廊里和楊豪一起拆過門,像是個大學生的長相,還是運動型的, 皮膚有點小麥色, 看起來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兒。 周苒猜, 他在學校應該是很受女同學歡迎的那種, 但此時的他臉上浮著一層陰郁的白, 原本的陽剛被一種陰柔之氣籠罩了, 眼神哀怨地看著眼前的人, 手腳不斷掙扎著。 走廊里不斷有人回來了,但大家都不敢圍觀,生怕他們又要把這個人打的頭腦開花,全都緊張地跑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