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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點點頭,“阿錦說的對?!?/br> 傅錦照把傅瑞喊來,“我?guī)О⑼碓诟修D轉,你去盯著府醫(yī)那邊,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br> “是,公子。” “阿晚,我們走這邊?!?/br> “好。” 傅錦照帶著喬晚穿過前廳,去了花園。 “這里是傅瑞過來時租的院子,我也沒有來過,阿晚陪我一起轉轉吧?!?/br> 喬晚笑笑,“好啊,反正去街上也是亂逛,這里也一樣?!?/br> 傅瑞租院子的運氣超好,這家主人是開原鎮(zhèn)的本地住戶,自開原鎮(zhèn)有了賞花會后便年年參與,家中院子,花園里都種滿了不同種類的花,平日里就好看的緊,趕上賞花會更是姹紫嫣紅,美不勝收,也就是這家人臨時有急事需要去別的地方,正好傅瑞需要房子,就趕上了租下來。 穿過一個圓形的拱門,喬晚“哇”的一聲叫出來,“太美了吧!” 喬晚快走幾步,眼花繚亂的都不知道看哪邊好了。 傅錦照站在拱門處沒動,喬晚在賞花,他一直在看喬晚。 她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小丫頭,過去生活的那么糟,親爹還時刻算計著能把她賣多少銀子,初見時他覺得的這小丫頭不像個十六歲的姑娘,也沒指望她能救他。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不僅救他了,還把他帶回家去照料。 一日三餐,這丫頭頓頓不落給他做不同的菜色,雖然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飯,可卻是他過去二十年來吃到過最暖心的菜了。 其實他可以恢復更快一些的,可他卻舍不得。 舍不得這丫頭的照顧,舍不得她做的菜,舍不得每日的相見,舍不得她的全部。 所以寧可看著那糟心的喬家人也要繼續(xù)留下,所以寧可傅瑞和柳桑都帶著人過來守他也不想走,所以他萌生了要帶她走的念頭。 萬幸的是,她愿意跟著他走。 “阿晚?!备靛\照笑著喚了她一聲。 喬晚轉過頭,笑意盈盈的跟他揮揮手,“阿錦!過來看呀~” “好。” 傅錦照與喬晚一起在花園賞花的同時,與喬晚說了些關于平京的事情。 “我讓傅瑞已經傳令回去收拾府邸了,等你過去以后,我再帶你挑幾個稱心的丫鬟。” 喬晚眨眨眼,忽然笑了,“阿錦,你這救命之恩還的有些大呀~我覺得受之有愧?!?/br> “愧什么?”傅錦照義正辭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今日又怎么會有站在這里的阿錦呢?這是多少金銀財寶都比不上的?!?/br> 喬晚捂著唇笑,“我說笑的,阿錦莫要當真?!?/br> 傅錦照搖頭,“不,恩情是恩情,其余...咳,我心里有數?!?/br> 喬晚還未來得及接著說什么,傅瑞匆匆過來,“公子,喬姑娘,那位姑娘醒了?!?/br> 喬晚和傅錦照對視一眼,“我們過去吧。” “恩?!?/br> 踏入姑娘的房間,有一股很沖鼻子的藥味。 喬晚下意識捂住鼻子,傅錦照讓傅瑞去開窗子。 傅瑞為難,“公子,所有能開的窗子,門都開了,這藥味道就是很重,只能慢慢散去?!?/br> “阿晚?” 喬晚避無可避,只得放下手多呼吸幾次,聞的習慣了也就好了,“我沒事...” 這件屋子所有的出口都有護衛(wèi)把守,姑娘此刻所在的房間只有府醫(yī)和兩個護衛(wèi)。 傅錦照幾人一進來,三人便齊齊朝傅錦照行禮,“公子?!?/br> “恩。”傅錦照微微頷首,“護衛(wèi)先下去吧,府醫(yī)留下?!?/br> “是,公子?!?/br> 護衛(wèi)出去把門關上了,傅錦照問府醫(yī),“她怎么樣了?” 府醫(yī)道:“回公子,月姑娘并無大礙,身上都是些皮外傷,餓了幾天身子有些虧空,補一補就好了?!?/br> “月姑娘?”喬晚看向姑娘,“你的名字嗎?” “恩?!卑肟吭诖差^的月姑娘點點頭,隨即對喬晚笑笑,“jiejie,謝謝你救了我呀~” 喬晚淺笑,“不必客氣,換了別人也會救你的?!?/br> 月姑娘聞言,諷刺的笑,“沒人會救我的,我也不是第一次逃出來,雖說前兩次剛出去沒多久就被他們抓回去,可每次我又哭又喊的時候,那些人都是在冷眼旁觀?!?/br> 喬晚抿唇,最初她也沒打算摻進去的,是在聽見月姑娘被她爹賣了以后才想要救她。 “月姑娘?!眴掏碜诖才希≡鹿媚锏囊恢皇?,然后望著她的眼睛,“我很抱歉,最初我也沒有想過要救你的。” 月姑娘一愣。 喬晚道,“我見你穿著也該是個嬌養(yǎng)長大的姑娘?!?/br> 月姑娘不敢說自己的身份,但點了點頭。 喬晚淺笑,“這世道就是這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候旁觀不是他們不想幫你,而是真的沒有辦法,再者青樓酒館這些地方,我說句你大概不愛聽的,背后的老板多多少少都與官府權貴有關系?!?/br> “沒有人想因為一個不相識的人而惹來一身麻煩?!?/br> 月姑娘想了想,“那你呢?你為何后來又救了我?” 喬晚回頭看了看傅錦照,“我快要離開這里了,所以得罪了人也不打緊。” 月姑娘“噗”的一聲笑出來,“jiejie,你真有趣?!?/br> 喬晚輕聲細語,“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