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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怎么說,即使再怎么兜兜轉轉,總會有會面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我貪得無厭,想要評論還想要海星qq 剛剛看了評論,可能有的人會覺得為什么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要磨磨蹭蹭,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最開始設定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節(jié)奏,什么時候表白、怎么表白都是定好了的,而且我一直寫不來感情線,所以也想嘗試一下那種雙向暗戀的感覺。謝謝你們能追到這里,不會虐,表白真的在路上。 第42章 楊蠡在確認夏清許的身體沒有特殊情況后,當天下午就買了票回H市。因著這個突發(fā)事件,這場旅行也無法繼續(xù)下去,夏清許和林瞿一合計,索性也改簽了高鐵票,坐著傍晚的車回到了A市。 他們先回了一趟學校。原先是想著直接去林瞿那位朋友的房子里放個行李,也省得第二天手忙腳亂還得多增加一個負擔,但是他們到達A市時幾近十點,街上的行人都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一點,若是特地地去跑這么一趟,著實是有些不大方便。 夏清許的東西不算多,主要都是些書本衣服。他將書本堆到了收納箱里,從柜子里翻出了自己的行李箱,把夏秋的衣服一股腦地都塞了進去。 “其實你也不一定需要搬出去……”林瞿猶豫地說道。 夏清許抬起頭看他,“我不搬難道還是你搬???” “我們都……” 夏清許盯著他的眼睛,促狹地笑著:“我倆一個Alpha一個Omega,共處一室萬一哪天擦槍走火了怎么辦?這可是能上校報頭條的,還得被拎到教務處喝茶,說不定還能把你的畢業(yè)證都扣下?!?/br> 林瞿悻悻地閉了嘴。 “我之前還在想,你這樣一個人,生成了Beta還真是可惜了,看來是我浪費表情?!?/br> 林瞿慌亂解釋:“我不是有意隱瞞。” 夏清許無辜地說道:“我也沒怪你啊?!?/br> 林瞿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滑過,順著他鬢角落在他的耳朵上,而后又下移到了頸側。 他在那一處皮rou上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消失,夏清許的頭發(fā)并不長,根本遮不住上面帶著紅痕的印記。 林瞿眼神晦暗地在那個位置盯了一會,說道:“但我還是做了一件錯事,我可以彌補。” 他想說,他可以負責。 你愿不愿意和我先試試。 只要夏清許的神色有那么一點的動搖,他便能將落到嘴邊的兩句話說出來。 “行啊?!毕那逶S輕快地說道,“那你明天幫我搬家吧?!?/br>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林瞿嘆了一口氣。 “我恨你是塊木頭。”他喃喃地說道。 夏清許并沒有聽到他的抱怨,自顧自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接近凌晨的那會他收拾得差不多了,才進了浴室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床簾沒有拉緊,月光穿過縫隙溜了進來。初春的夜晚是安靜的,只有隱隱約約地來自別的宿舍的吵鬧聲,但并不真切。 空氣間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松林與薄荷的味道,林瞿已經(jīng)噴了收斂劑,短時間內(nèi)不會泄露出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飄散著的這兩種味道皆是來自于夏清許自己的腺體,惹得他心煩意亂。 松林味充斥著他的鼻腔,就像是林瞿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只肖稍稍地在邁上一步,他倆便能撞在一塊。清澈的味道環(huán)繞在他的身側,像是一個無形的懷抱,把夏清許困在了床上,掙脫不得。 他下意識地蜷起了背,轉過身面朝著墻壁,想要掩蓋自己的心慌意亂。 可這樣以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是被林瞿從后貼上了一樣。 夏清許終于明白了那些被做了標記的Omega為什么在最后會愛上那個Alpha。標記融合了兩個人的信息素,時不時散發(fā)出的屬于對方的味道會不斷地昭示著它的存在,它給了一種自己被對方懷抱、與對方纏綿的錯覺,它牽動著的每一寸心神,每一分理智,無法逃脫,也無法消磨。 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總會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強行喚醒。朦朧之中,他又看到了幾個月前見到的那片松林,它比那時的更加龐大,也更加奪目。 陽光灑落,松葉顫動,細小的灰塵在光暈中跳著舞,露水從松針上滴下,沒入土壤。 其中一棵高大的松樹下,還種著一株薄荷,帶著與他信息素相差無幾的味道。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夏清許的眼皮幾乎是酸脹的。這一覺睡得太過折磨人,即使他的精神十分清醒,但他的眼皮卻在時刻地告訴他:我好困。 林瞿已經(jīng)醒了,他的被子被掀到了一側,露出下面帶著褶皺的床單。夏清許下了床,剛走到浴室前,就見著林瞿蓋著毛巾從里邊出來。 他的眼底有兩團青黑,像也是沒有睡好的樣子。頭發(fā)還在向下淌著水,鎖骨與脖頸上也掛著水珠,打濕了全身上下僅有的衣物——一條牛仔褲。 夏清許覺得喉嚨有些干澀。 畢竟誰一大早上起來見到這樣一副刺激的場面,都不會氣定神閑、穩(wěn)如老狗的。 幸好林瞿噴過了收斂劑,不然夏清許都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克制不住做些奇怪的舉動。 “你大早上的洗什么澡?”他故作鎮(zhèn)定地發(fā)問。 林瞿的手在毛巾上蹭了蹭,然后才將它扯了下來,“被子太厚了,睡覺的時候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