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學(xué)有點H(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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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出來,已是半夜,空氣里淅瀝飄雨,兩位男士各自緊摟自己的愛人縮肩前行。 走到岔道口,已有輛轎車等候多時,冷秦略有不安,轉(zhuǎn)身問顧澤生:”你確定不用我們送你回去嗎?“ 顧澤生笑笑:“老師你放心,我和桑珂打車也沒問題的?!?/br> 冷秦想了想說:“也好,不過你們到了住處,給我發(fā)個信息?!?/br> “放心吧,冷老師?!鄙g娓胶?。 彼此話別,冷秦和施妺喜上了車,顧澤生和桑珂在底下?lián)]手。 ……車子行了半路,冷秦回頭望路口,果然見那兩人還立在原地,不禁輕笑。 施妺喜問:“怎么了?” 冷秦?fù)u頭:”沒什么,只是覺得幾年不見,兩個人都變化很大……明明就住在附近,卻說自己開車不便……我一開始以為這是顧澤生的推酒托詞,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住在哪里罷了?!?/br> 施妺喜打了個哈欠說:“可是我們又不是壞人……他們怕什么?” 冷秦眉頭緊皺,沉默半天才說:“我覺得他們不是防我們,而是在提防這世界上的一切……我說不好這種感覺,你記得桑珂在飯店翻包拿電話的時候,我不經(jīng)意看見她包里有一把手槍……” “手槍?”施妺喜一下子精神了。 “也許是我眼花吧……但愿我看錯了?!崩淝孛济蛄私Y(jié),神情壓抑地看向窗外,繼續(xù)說道:”不知怎么,我總覺得,他們像是在一起了很久很久,久到令我都覺得有些嫉妒……“ 說罷,冷秦苦笑嘆了口氣,撫了撫身旁施妺喜的頭,愛憐道:“我比你老那么多,時間對于我來說更吝嗇,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能早點遇見你,最好能和你一起長大。” 施妺喜一怔,笑著拱到他懷里,摟住他脖子:”說什么來世,今生今世能和你白頭就好…… …… 與此同時,岔道口的另一側(cè)是顧澤生和桑珂,二人相擁徐行于夜雨寂寥的街,無人無影,只偶有野貓之影驚乍一躍。 走到盡頭的店鋪屋檐下,兩人掏出香煙,一邊賞雨一邊吐霧,桑珂?zhèn)阮^輕聲問:”在你重生到二十二歲的時候,你說你查到了魏旭妻子的下落……“ 顧澤生像是已猜到她會問這個事,啄一口煙,低聲回答:”是的。那是魏旭進(jìn)去的第四年了,我查出人間夜宴的老底,老板人稱張阿媽,是以前軍區(qū)常委司令員的夫人,以前在軍中就做些軍妓的生意,后來司令員升官到了中央,她為了避嫌就出來單干,但手里總要依靠幾個貴妃去取悅不同來頭的人,這些人專攻不同領(lǐng)域,軍委一條線,政委一條線,司法小吏也是一條線……魏旭的妻子是給一個來頭很大的政委做情婦,政委的規(guī)矩就是不能留后代,所以魏旭妻子懷孕后沒有墮胎反而生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br> 桑珂點點頭:“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高中那會兒傳聞施妺喜就是軍隊的人和人間夜宴頭牌的私生女……看來還真有這回事?!?/br> “人間夜宴不敢收就只能送到山上的寺廟去,政委那邊還真就找不到人,所以魏旭妻子雖然死了,卻保住了自己孩子的命……不得不說這算是人間夜宴做的最大善事。” 桑珂沉吟片刻說:“那既然如此,現(xiàn)在小和尚會不會還有危險?” “不會了,時過境遷,那位政委退了,人走茶涼,他手里沒權(quán)了?!?/br> 桑珂輕嘆一口:“哎,人的命運總是這樣捉摸不透,無形中的因果造就了多少悲歡離合……” 顧澤生丟了煙蒂,走到桑珂跟前,一手摟過她肩膀,小聲耳語:“桑珂,在這一世里,我只求你平安,現(xiàn)在的你芳華正好,事業(yè)和愛情都該有個嶄新的起點……不該再為我犧牲……也許你看破了生和死,可是桑珂,我或許是個來去無牽掛之人,可你不是,你有父母,家人和朋友……在你十八歲被人刺死的時候,你不知道你父母是遭受了多大的打擊和痛苦……你的母親差點死了,你的父親也得了嚴(yán)重的抑郁癥,險些在辦案中誤傷了人,以至于再也不能當(dāng)警察了……“ 桑珂倒吸一口氣,忽覺空氣冷凝下來。 顧澤生沒等她開口,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繼續(xù)說:”桑珂,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破解我們的重生循環(huán)……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你不要遇見我,你不要同我有任何交集……你和我,錯過是最好的結(jié)局?!?/br> 桑珂吐了口煙,吐到他臉上,冷淡地說:“顧澤生,你到底要說什么?” “不要去死,勇敢地活下去,活下去,為了你的父母,為了你自己……愛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你活下去,就會發(fā)現(xiàn)更多有意義的事情?!?/br> 桑珂在黑暗里尋著顧澤生的眼睛,忽然笑了:“顧澤生,人生本就無意義,只不過是我們?nèi)速x予的意義。你覺得死不如生,我卻覺得,生不如死……我們死而復(fù)生,現(xiàn)在又生而向死,輪回,從來沒有停止的時候。” 顧澤生一震,眉頭緊皺,桑珂伸出一只手,貼著他臉頰撫摸:“顧澤生,我信命。” 手指冰冷,像拿了把解剖刀劃過他的頭顱。 顧澤生頓感顱內(nèi)震動,半天,想說的話便也只化作幾個字——桑珂,我信你。 …… 回到酒店,兩個人都濕透了,給冷秦報了平安,桑珂就鉆進(jìn)浴室洗澡了,顧澤生聽水聲嘩嘩,他便拿了手機(jī)走到陽臺上去打。 電話接通,是情報局的局長劉天洋。 “劉局,你找我?!?/br> “嗯……還知道給我回電話?!?/br> “對不起,剛才不方便?!?/br> “跟你的女朋友在一起吧?” 顧澤生沒說話。 劉天洋繼續(xù)說:”你今天遇到熟人了吧……“ 顧澤生頓了頓問:”你知道了?“ 劉天洋哈哈笑起來:“你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有長長的望遠(yuǎn)鏡和無死角的監(jiān)視器,我想看你,就連你跟你女朋友上床我也看得見。” 顧澤生握緊了拳頭,眉頭皺得老高,隱忍半天,說:“劉局有什么任務(wù)?” “你知道美國那邊的人也一直密切關(guān)注你,你現(xiàn)在公然地同顧澤生這個人發(fā)生聯(lián)系,你認(rèn)為美國不會起疑心嗎?他們很快就會把今天參與KTV的人調(diào)查個遍,查出你們四個都有共同交集也是很快的事…… 顧澤生長吁一口,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定了定神問:“那么劉局想怎樣?” “組織認(rèn)為現(xiàn)在唯一打消疑慮的是,你要盡快地與過去一切切斷聯(lián)系,所以說,你需要同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分手,然后與我們另一位從事反間諜的同事Michel Lee訂婚?!?/br> 顧澤生如雷轟頂,僵了僵沒說出一句話。 劉天洋繼續(xù)說:”你要記住,你是Darren,Darren Lim,過去的那個顧澤生已經(jīng)死了,不存在了?!?/br> **************************************** 是不是聽到熟悉的一句?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