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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考核不通過的情況,在他看來這是不存在的。 “十天回來一次?”文羽穆蹙眉,他每天都會在薛家廚房的水缸里加一滴靈露,本想潛移默化的改善薛亦的體質(zhì),結(jié)果他居然十天才回一次家。 薛亦湊近了他,笑著戳了戳他的眉頭,“怎么,舍不得我嗎?” 燈下,他黑發(fā)如墨,唇角含著慵懶的笑容,帶著幾乎明示的曖昧挑逗。 文羽穆板著臉,揮開他的手,“不要鬧?!?/br> 薛亦憋氣,明明他還年長一歲,可不知為何總覺得媳婦把他當(dāng)小孩子一樣。 他不依的盯著他,心中百般思量。 文羽穆看到他直勾勾的眼神,臉上明擺著寫著我想耍無賴,就假裝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見他慍怒的不說話,一雙沉靜的眼睛清凌凌的望著他,薛亦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就熄滅了。 他只是想跟媳婦親親抱抱一下,怎么都這么難! 文羽穆心中見他安分了,暫時松了口氣,但仍舊頭疼不已,總不能一直躲著吧,總有一天要面對薛亦的正常訴求啊。 或許……他該放開胸懷,嘗試一下? 其實他有感覺,薛亦也并不是想對他做什么,只是想跟他更親密一點,他卻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防備不已。 他有些愧疚的捏了捏薛亦的手指,慢慢的握住他的手。 薛亦:“……” 媳婦也太害羞了吧!這是只能接受拉手手嗎? 進度條不一樣也沒辦法,薛亦并不怪他,反握住他的手親熱的依偎了過去,頭靠著他的,長發(fā)緊密的貼在一起,勾勾纏纏的分不清是誰的。 文羽穆一手和他牽在一起,一手放在胸口下方,眼睛看著床帳,避免自己余光看到薛亦近在臉側(cè)的臉,這張過于精致華麗的臉殺傷力有點大。 薛亦湊到他耳邊道:“別擔(dān)心,書院老師是可以帶家眷的,只是不許帶下人,到時只有我們兩個?!?/br> 文羽穆感覺自己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只耳朵了,怕是已經(jīng)燒沒了。 他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其實只挪動了極微小的空間,幾近于無。 “這樣……也挺好的。”雖然會更加不方便一點,但卻更方便他照看薛亦的身體。 “嗯,是挺好的?!?/br> 文羽穆知道薛亦的挺好的肯定和他的不一樣,不過他不想說什么了,就當(dāng)殊途同歸吧。 “對了,你給我說說書院的事吧?!?/br> 薛亦道:“書院在清涼山上,名字就叫清涼書院,院長陸文淵,是我的啟蒙老師,待我如師長,只是他卻沒有收我為徒?!?/br> “為何?” “我也不知,他從不收任何人為徒?!?/br> 文羽穆點點頭,又問:“清涼山,和青拓山離得遠嗎?” 他還惦記著老和尚的事。 薛亦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澀,他道:“不遠,挨著的。” 文羽穆欣慰的點頭,很好。 薛亦有些心亂,失去了繼續(xù)聊下去的欲.望,隨口又說了幾句書院的事,便借口困乏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文羽穆等了一會兒,聽到他的呼吸逐漸綿長,才悄悄地起身,呼喚出蓮花,自己喝下一滴靈露。 這幾天,他每日往薛家水缸里滴一滴,自己吃一滴,竟還能存下一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存了四滴。 他看著花瓣中央造型像蓮子一樣的小盞,心中摹地劃過一個念頭:也不知存滿這一盞會發(fā)生什么。 末日中,時刻都有危機,他的靈露根本存不下來,他也就沒想過這事,此時卻有了些念想,想要試一試。 不過這突然升起的念頭很快就被他擱置了,要存滿還要許久呢,也不必刻意去存它,順其自然吧。 他知道薛亦很糾結(jié),不過他去云崖寺也是必須要有的幌子,這一帶好醫(yī)生幾乎都被薛家請過了,也就只有無果大師是最近云游回來的。 他只要去求無果大師開一份藥,不管有用沒用,把靈露混進去,也就有用了。 畢竟,他總不能直接就把靈露抹上去,奇怪不說,他也沒辦法解釋來源。 他躺了下來,懷著心事沉沉睡去。 翌日。 薛亦和文羽穆一起坐上馬車,小滿趕著車,到了清涼山下。 山道蜿蜒,一眼望不到頂,卻是只能自己爬上去。 書院規(guī)矩,歷來如此。 “少爺,少奶奶,您們先上去,我雇幾個人來幫忙搬行李。” 薛亦點點頭,和文羽穆相攜上了山道。 他每走一步,左腳腳踝就像針扎一般的疼,這股鉆心的疼還會沿著筋脈蔓延開來,讓他半條腿都變得疼痛無力。 山路對他的傷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文羽穆看的揪心,脫口而出道:“我背你吧?!?/br> 第十章 薛亦聞言,漲紅了臉拒絕,“不行,被人撞見了我還怎么見人?!?/br> 文羽穆不贊同的道:“臉面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薛亦倔強的道:“臉面!” 文羽穆:“……” 好吧。 他實在不愿意,也只能依著他。 “那我扶著你,我們慢些走。” “不要你扶,你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走。” “也好?!?/br> 好在這山路看起來蜿蜒曲折仿佛沒有盡頭,實際上從山腳下到書院門口也就五百來級臺階,他們走走停停,小半個時辰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