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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站起身,站在書桌旁,看他鋪好毛氈白紙。 墨條捏在白皙修長的指間緩緩轉(zhuǎn)動,暈開濃郁墨色。 薛亦選了根毛筆,拿在手中看著他。 他一襲廣袖紗袍,修長細(xì)致,仿佛書中走出來的顏如玉一般帶著仙氣,微低著頭磨墨的模樣更是沉靜溫柔,叫人心曠神怡,整個人也跟著平靜下來。 他眼神最終落在他磨墨的手指之上。 細(xì)膩分明,連骨節(jié)都那么完美。 每一點,每一滴,都叫他沉迷,不能自拔。 待到文羽穆磨好了墨看他,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飽蘸筆墨,寫下一幅字。 飄若驚鴻,矯若游龍,說的便是他寫字的模樣了。 只不過……文羽穆看了半天,道:“這字寫得當(dāng)真飄逸,可我一個也不認(rèn)得。” 本來繁體字就加大了他的閱讀難度,再來個草書,是當(dāng)真看不懂。 薛亦指尖輕指,念道:“寫的是,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是詩經(jīng)衛(wèi)風(fēng)篇《淇奧》嗎?”文羽穆問。 如果他沒記錯,全句是: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描述君子衣著秀雅燦爛,以物喻人。 薛亦架好筆,撫掌而笑,“正是?!?/br> 文羽穆耳根有些發(fā)熱,這家伙,現(xiàn)在逮到機(jī)會就要表白,真是防不勝防。 薛亦拿起紙晾干墨跡,說道:“由心而發(fā)果然寫的更好,我要將這幅字裱起來?!?/br> 文羽穆道:“送我嗎?” 薛亦笑著看他一眼,“自然。沐沐喜歡,那就掛我們房里吧。” 文羽穆臉紅了,他怎么會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你自己裝裱嗎?”他訥訥問。 “嗯?!毖σ囝h首,“我父兄皆愛字畫,最擅長修復(fù)古卷,我也跟著學(xué)了不少技巧,裝裱不過基本功夫,我自然也會?!?/br> “而且,自己裝裱,也是別有一番趣味的。” 文羽穆點點頭,好奇的道:“我還沒見過別人裝裱字畫,你何時開始,我想看看?!?/br> 薛亦道:“明日吧,讓墨跡干透。且漿糊也沒有,我要讓小滿調(diào)配些?!?/br> “好?!?/br> …… 是夜。 星夜當(dāng)空,閃爍的星子點綴著天空,絢爛的銀河橫亙在天上,囊括著森羅萬象。 薛亦拉著文羽穆架起□□,爬到房頂上看星星。 少年人總是有無數(shù)浪漫想法,也有無窮精力去實現(xiàn)。和他在一起折騰,文羽穆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活躍了起來。 “今日月光暗隱,星子燦爛,正適合觀星?!?/br> 薛亦拉著他坐在屋脊上,指著天上,“看,那顆是熒惑星。那是參宿七星,明如燭宵。那是星宿七星,乃是南方朱雀之頸。那是北斗七星,夜觀北斗可定南北。” 他一顆顆的指給文羽穆看,還不停給他講這些星星的名字,傳說,以及在易經(jīng)中對應(yīng)著什么卦象。 文羽穆聽的如癡如醉,竟然生出點點崇拜的情緒,敬佩他知識淵博,信手拈來。 夜半時分,一顆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天際。 “流星!”文羽穆趕忙閉眼許愿,完了很開心的睜開眼,“好亮的流星,真漂亮?!?/br> 卻見薛亦面色凝重,“彗星曜而入北斗,恐有兵禍?!?/br> “什么?”文羽穆呆了。 薛亦搖搖頭,“也不一定做的準(zhǔn),朝廷有欽天監(jiān),想必用不著我們cao心。不過這事可能會影響到皇帝的心情,我此次備考,倒是可以做些備戰(zhàn)臨戰(zhàn)的功課。” 文羽穆訝異,隨即又釋然了。 他就是這么聰明,有什么好驚訝的。 不過發(fā)生了這種事,薛亦一時也無心看星星了,再看天色也晚了,便對文羽穆說有些困倦了。 他們準(zhǔn)備下去休息,文羽穆站起身后,目光卻掃到一個黑點正在朝薛家移動。 他目力極佳,凝神細(xì)看,看到是一個人形,并且目標(biāo)明確,就是在朝著薛家而來。 他站在屋頂上,有些好奇的的駐足。 見他突然不動,已經(jīng)下了一半□□的薛亦伸手拉了拉他衣擺,“沐沐,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一個人朝著我們家來了?!彼稹?/br> “什么?”薛亦也不繼續(xù)往下了,而是又爬了上來,順著他望的方向一看,“我怎么看不見?” “再等等,它在跑動,很快你便能看清了。” 薛亦等了一會兒,果然能依稀看到一個影子朝著薛家宅院來了。 “大半夜的,跑到我家來,這是什么人?”薛亦驚悚又納罕。 “不怕,我去看看。”文羽穆足尖輕點,飛身下了屋頂。 薛亦呆愣在了原地。 他沒眼花吧,就這樣飛下去了? 他木然的往下看了看,只覺得有點頭暈。 夜風(fēng)吹過,他突然倍感蕭瑟。 文羽穆已飛快的掠到了大門處,門房休息了,他站在門口,很快便聽到了腳步聲,雜亂的,由遠(yuǎn)而近。 離得近了,女子的哭聲也清晰傳入耳中。 這聲音很耳熟,是……小妹文羽靜? 他正疑惑,外面?zhèn)鱽砜奁那瞄T聲,哀戚絕望。 文羽穆打開門,只見她已哭倒在門前。 “小妹,這是怎么了,快進(jìn)來?!彼s忙將她扶進(jìn)來。 “哥……”文羽靜見了他,淚眼婆娑的嗚咽痛哭,“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