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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亦道:“那還是算了,我同你一起?!?/br> 第二日,他們又聚在牙行,中人道:“這三進(jìn)的宅子,有不少都是在官府那兒掛著,是犯了事的罪官被抄沒的。您也別嫌晦氣,這丹陽坊但凡宅子,除了家傳的,那都是這種?!?/br> 文羽穆和薛亦都不信這些,自是無所謂。 “官府那兒掛著的,你們也有路子?” “嗨,咱們是中人,中人不就是做這個的嗎?這人和人,人和官府,若是沒有可靠的門路,那都是需要中人在其中串聯(lián)的不是?” “您盡管放心,咱們都是三方在場,明碼標(biāo)價,我們只收抽水銀子,絕對是童叟無欺?!?/br> 倒也是。只是沒想到古代的中介如此神通廣大。 他笑著道:“你盡管去辦事,務(wù)必給我們找到一處好宅子,最好是方方正正,坐北朝南,東西兩邊也帶獨立小院的宅子?!?/br> “若是我們滿意了,再給你二百兩的賞銀?!?/br> 中人精神大振,“您就放心吧,我保管給您找到?!?/br> 要不他這么喜歡這兩位客人呢?這出手就是闊綽! 有了他賣力,果然找到一處符合要求的宅子,只是這樣的三進(jìn)大宅比普通的還貴些,價錢費勁巴力的才壓到了二十二萬兩。 文羽穆付了錢,手里還剩三萬兩,又重新翻修了一下宅子,將手里的錢花的干干凈凈。 他心里頗苦,“這京城居,果然大不易。” 總有許多意想不到的花錢之處。 買宅子之前他想的多美啊,誰能想到買完以后不止沒有余錢,還倒欠錢莊十一萬兩。 薛亦還笑,說:“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啊?!?/br> “好啦,莫要再發(fā)愁了,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我們來飲酒喝可好?” 文羽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也道:“最近這段時間確實忙碌,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br> 看著自己的宅子漸漸變成自己喜愛的模樣,成就感和幸福感真是爆棚。 裝潢房舍薛亦只畫了張圖紙,就沒有時間再管,蓋因他的老師終于按捺不住,拉著他四處炫耀去了。 如今京中誰還不知,新晉狀元郎是溫老的入室弟子。 這也就是十五日的假期快過了,兩人才都稍微得了空。 文羽穆取了酒壺來,打算和薛亦小酌兩杯。 小滿從外面小跑著過來,他如今又回了薛家當(dāng)差,店里的事務(wù)交給了燕宜燕歸姐弟,畢竟新買了宅子,雜事太多,文羽穆也需要他回來幫忙。 他進(jìn)了來,報道:“少夫人,外面有個挺闊氣的侍衛(wèi),說是厲恪郡王府上的,給您帶了個口信?!?/br> 是雨安! 文羽穆忙道:“什么口信?” “是說故人已經(jīng)回來了,邀請您最近幾日有空的話,過府一聚。若是您忙的話,那他來找您也是使得的?!?/br> “好,你去回信,就說我明日便去?!?/br> 小滿走了,文羽穆笑瞇瞇地說:“咱們家太小,待搬了新家,我要好生邀請雨安來家中一聚。” 薛亦道:“他是王妃,怕是不能同你像普通密友那般走動?!?/br> 文羽穆‘啊’了一聲,說:“那無妨,我多去看他也是一樣的?!?/br> 薛亦飲了一小盅酒,突然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兒可是四月二十七了?” “是啊,怎么?” “前日張文啟遣人同我說,他未能考中庶吉士,謀了個外放的缺兒,今日便要離京了,我應(yīng)了要去送他一程。” “還好想起的早,如今去也趕得及?!?/br> 飲酒中斷,文羽穆說:“我卻是不太想去,你和張文啟說話,我同文羽柔卻沒什么話可說?!?/br> 薛亦道:“那你便不要去了,我去送一程即可。” 他帶著小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騎馬離開了。 文羽穆想,那他也去看看雨安好了,倒也不必等明日了。 …… 厲恪郡王府,王妃所居的聆音院。 院中,蕭雨安看著被折了一半樹枝的連理樹,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像缺了一塊的樹冠一般,被人折去了一塊。 下人小心翼翼的說:“是,是側(cè)妃娘娘那日放紙鳶落到了樹上,說不敢進(jìn)您的院子,只好隔著墻取走,不小心折斷了幾支樹枝?!?/br> 這連理樹是難得的一根兩干,情正濃時他的夫君親手移栽到了他院中,一直精心修剪,樹冠均勻美麗,如今卻缺了一塊,怎么看怎么刺眼。 南宮鱗興沖沖的走進(jìn)院子,就見王妃正仰頭望著樹,神情悲傷的令人心碎。 他頓時頓住了腳,心中心虛又虧欠。 “雨安……”他輕手輕腳的走到蕭雨安身后,低喚了一聲。 蕭雨安驚醒回神,轉(zhuǎn)過身道:“原來是你來了?!?/br> 聲音輕輕地,蘊著難以言說的失落。 南宮鱗道:“雨安你莫要生氣,沈側(cè)妃不知禮數(shù),竟敢折斷你的樹枝,我已罰她禁足三月,為你抄寫佛經(jīng)祈福,以后也不許她再放紙鳶?!?/br> 蕭雨安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他沉默了許久,啞聲道:“不是我的樹,是我們的樹?!?/br> 南宮鱗藏在袖中的雙手捏緊了拳,想要輕撫他的臉卻終究不敢。 這一句話,勝過千萬句責(zé)難。 他們就這樣沉默著,沉默,已成了他們之間的常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