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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靳涼疏胸口戴著梧桐葉呢。 包廂外面果然有幾個狗仔,他們對著緊閉的包間門快速按下了快門,只是剛才靳涼疏反應快,把人撈進包廂,這倆人的正臉都沒拍上。 這么高門檻的飯店,怎么也有狗仔呢? 就像是被什么人偷偷放進來的似的。 “現(xiàn)在不能出去嗎?”星如雨嘴唇一動就會碰到那涼如玉的掌心。 靳涼疏覺得手心里癢癢的,這嘴唇似乎撓的是他的心。 “我朋友還等著我呢。”星如雨又悶聲補了一句。 靳涼疏瞬間臉黑,嘴角扯了扯。 “怎么,怕秦華還是怕你的小狼狗等急了?還是想走出去給記者拍一拍,然后繼續(xù)炒作?反正這一招你常用?!?/br>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跟蹤的事情暴露了個差不多。 他氣話說的一點不留情面,像是利刃切割下來,刮的人臉皮生疼。 星如雨氣得沒聽出來什么,一把推開靳涼疏,他力氣不小,把靳涼疏推了個踉蹌,差點坐地上。 “你?” 星如雨微微仰起頭,肩膀端的平整,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地看著靳涼疏。 “靳總,我想我之前說的夠清楚的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jīng)結(jié)束,至于欠你的錢,我不會少你,并且按照市價2分利給你周轉(zhuǎn)過橋的差價,這些在我接工作之后都會陸續(xù)還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立個字據(jù)。” 他站得挺拔,思路清晰并且談吐淡定。 靳涼疏被震了一下。 而且明明是自己主動來找星如雨的,但是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 星如雨:“靳總您給我個賬戶,我每一筆錢存進去都給您發(fā)個定存提醒短信?!?/br> 靳涼疏比別人白兩個色號的皮膚泛著略有病態(tài)的蒼白,倒是嘴唇很紅,加上五官深邃眉眼陰沉,看在星如雨的眼睛里都有歐洲貴族吸血鬼從古堡里走出來的錯覺。 其實星如雨心里也慌,和這位喜怒都是冷臉的大佬對峙著,是極其需要勇氣的,偏偏星如雨這會兒一腔孤勇,特別堅定地說:“還有,我們以后就不要私下見面了,對誰都不好?!?/br> 靳涼疏一直沒有說話,他眉壓眼,目光深且復雜地盯著星如雨看。 終于,他開口道:“當初你是哭著求我,現(xiàn)在你說不見面就不見面了?你覺得耍我好玩兒么?”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的怨與冷特別深刻。 星如雨聳聳肩,“星耀的合約還有三個月,滿了之后我就去找別家,不過你放心,我星如雨說話算話,欠你的錢一分錢不會少你的,還請老東家給我一條生路?!?/br> “……” “除非靳總不想給我路走?!?/br> “堵死你的路對我有什么好處,”靳涼疏感覺自己肺都快氣炸了,“你在我這本來就不值一提,我犯不著對你大動干戈?!?/br> “那可是太好了?!毙侨缬甑恍Γ幢闶沁@樣的淺笑,還是讓兩個小梨渦里盈滿了誘人的甜蜜,“希望靳總說話算話,那靳總您慢慢享受,我就回去了?!?/br> 星如雨手搭在門把手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半側(cè)身來,露了個側(cè)顏,“靳總,還錢的賬戶您盡快告訴我吧,我這周可以領錢了?!?/br> 其實星如雨這是在試探,看看靳涼疏是什么態(tài)度。 《唯夢愛》這部劇是周播劇,除了周桐和女主這樣的主要演員,他們配戲的演員的錢款都是周付的,因為不知道觀眾反應如何,極有可能明天就沒了。 如果靳涼疏想要睚眥必報的對付他,那這個時候就會從劇組角度下手,他不但領不到錢,還有可能失去后面演戲的機會。 幸而靳涼疏在這方面還是個人。 他坐在了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指掏出了手機和錢包,捏著一張卡拍了個照,然后按了幾下,啪的一下把手機拍在了面前的玻璃桌面上。 手機砸在桌面上的聲音發(fā)出巨大而清晰的響聲,星如雨嚇了一跳,但是強作鎮(zhèn)定。 隨后,他褲兜里的手機就響起了提示音,他本來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情境下不打算看短信的,可是這個時間,有個事兒干,也顯得自己淡定一些。 于是星如雨摸出了手機,竟然看見是靳涼疏給他發(fā)的短信,短信里附著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張銀行黑卡。 卡面看起來精工細作,和普通銀.行卡看得出明顯的區(qū)別,區(qū)別在于特別富貴,沒有一定存款額根本得不到辦這樣的卡的權利。 靳涼疏坐在他背后的沙發(fā)里,長腿交疊,眼睛盯著星如雨的后背,一字一頓地說:“往里面打錢。” 星如雨長舒一口氣,捏了一下鎖屏鍵,保持著側(cè)顏,給身后人留下了個笑臉,“沒問題,說到做到?!?/br> 眼角眉梢寫滿了——老子不伺候了,老子不和你玩兒了! 靳涼疏看著他的側(cè)顏,心里頭一次揪的難受。 “你還是星如雨嗎?” 星如雨保持微笑:“我當然是,但是也不準確。過去的星如雨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星如雨?!?/br> 這是一句大實話。 當然靳涼疏聽不懂,直到星如雨擰門出去了,他還是心里酸澀難受。 空氣似乎都稀薄了起來,不然他怎么呼吸困難。 當那個背影義無反顧離開的時候,靳涼疏才驚覺,他從看見監(jiān)視器里那一抬眸的瞬間,就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