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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陳肇突然伸手握住項陽煦的肩頭,笑容中帶了點神經(jīng)質(zhì)的愛意,“別怕?!?/br> 他知道他的結續(xù)丹起效了,他千錘百煉,失敗了不計其數(shù)的可以讓男人生子的丹藥起效了。多少次做夢,他都會在夢中與心愛的陽陽緊緊相擁。那時候陽陽的眼神是那么的溫和柔美,善解人意。但是每次醒來,都是他獨自一人,這深深的不甘是他多年揮之不散的夢悸。 這么多年了,陽陽對他一直冷冰冰的。不管他如何百般討好都無濟于事。但今天,他朝思暮想之人近在眼前,他可以正大光明把人擁在懷中,一起想象他們即將出生的孩兒。 從今往后,他不再是一個人。 想到這里,情到深處,陳肇深情地喊了一聲,“陽陽,我……” 他話還沒說出口,側臉被項陽煦的法術劃出了一道口子。 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此時的項陽煦臉色蒼白如紙,他慢慢地抬起來,眼中只有十足的怒意,突然一絲黑氣從他眉宇間躥了出來。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陳肇的表情出現(xiàn)一絲慌亂,想要伸手抹去項陽煦眉間的黑氣,但手上也立即多了一道口子。 “說!你給我到底吃了什么!” 項陽煦徹底失去耐心,濃重的黑霧強勢壓倒了陳肇,氣力大得幾乎可以捏碎他的骨頭。 陳肇疼得渾身發(fā)顫,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但項陽煦眼中的陰翳讓他害了,哆哆嗦嗦地答道:“是結續(xù)丹?!?/br> “什么東西!把話說清楚!”說著,一團黑霧凝結于項陽煦的手心,那團黑霧就好像一只張牙舞爪的餓虎,就要朝著獵物猛撲上去。 “是可以讓你生子的丹藥!”陳肇慌了,口不擇言,直接喊了出來。 說完,他繼續(xù)找補,“我是真的愛你呀,我……” 話音未落,陳肇渾身一顫,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前,一把鋒利的劍帶著鮮紅的血,順著劍鋒往下滴。 “啪嗒……” 鮮血汩汩落下,隨著項陽煦抽劍的動作,他的身上也濺上了幾滴。此時他全身黑氣繚繞,一張英美迤邐的臉看上去如同陰間鬼使。 沒有任何的猶豫,項陽煦抓起桌上的還魂丹轉(zhuǎn)身就走,身后的陳肇陰寒地喊了一聲。 “項陽煦!” 項陽煦腳步一頓,側過眼看著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的的陳肇。 “你會后悔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求我!” 項陽煦蒼白的臉上黑霧更盛,直接手起一道黑氣打了過去,這一招打得陳肇噴了一口血,趴在地上不動了。 項陽煦把還魂丹收入儲物戒中,然后拿出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身上,御劍離去。 幾日之后,項陽煦獨自來到巢楓秘境。秘境之門大開,他輕而易舉就秘境之中。 此時身體中無邊無際的烈火到處沖撞,讓他感覺自己好似墮入深淵,卻求救無門。但進入秘境后,這里的潮濕卻讓他稍稍緩和下來,起碼他可以壓制一點體內(nèi)的魔氣。 他知道自己墮魔了。以前他雖然是仙魔同修,但多數(shù)時間師尊幫他壓制了魔氣。但那個該死的丹藥,激發(fā)了身體里壓制許久的魔氣。這魔氣瞬間到了四肢百骸,甚至全身四溢。他不知道這樣的他是否還能回師門,他不知道這樣的他如何面對眾師弟師妹。現(xiàn)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救回小師弟。 很快,他看到兩個修煉者,從他們的氣息來判斷,應該是魔修。項陽煦將自己隱身于一棵大樹之上,巨大的熱帶樹葉成了他最好的屏障。 那兩個魔修站在樹下,一個嘆了口氣,尖聲細氣道,“怎么辦?瑞金還沒醒過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早些回去?” 另外一個聲音沉穩(wěn),略作思索才道,“若明日還是不醒,你帶人先走。” “那你是要留下繼續(xù)尋找少主么?”尖聲的魔修問。 “屠骨傳來消息,他們明日就到,我留下等他們?!甭曇舫练€(wěn)的魔修回道。 “唉……怎么會這樣呢?”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隱藏在樹上的項陽煦已是一肚子火氣。過去這么多日,小師弟居然還是下落不明,這些魔修果然是一無是處! 這時候不遠的山洞中傳來喧囂聲,兩個魔修立即趕回去。項陽煦從樹上緩緩落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燈光眼中迸發(fā)出冰冷的光芒。 突然,心中一絲異樣的抽痛,項陽煦伸手捂住胸口。這是他從來不曾感受過的疼痛,不似皮rou之痛,卻莫名讓人喘不上氣。 他朝著雨林的深處快速走去,昏暗的天氣再加上他一身黑色衣袍,讓他完完全全溶于秘境之中。 但走了沒多久,項陽煦再次止住腳步,他發(fā)現(xiàn)不遠處居然有韓幫的旗幟。項陽煦并不討厭韓幫,甚至一度把韓幫當成自己的故鄉(xiāng),但隨著時間流逝,再加上對苗繼同的日益厭惡,對韓幫也是惡其余胥。 所以他現(xiàn)在也不上去打招呼,不管韓幫之中有沒有苗繼同。 而事實上,他煩什么就來什么。苗繼同仍舊那一副招搖的打扮,對著屬下頤指氣使,“你們還在這里愣著做什么?趕緊去找啊!我跟你們說找不到小師弟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秘境的!” 項陽煦聽聞,心中一沉,暗想難道小師弟的意外居然跟韓幫的人也有關系?按照申屠永年的說法,不是因為魔修招來了天雷,波及到了小師弟么?難道說韓幫的人也在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