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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一些,阿拉C杠轉(zhuǎn)身的時候表情要更兇一些?!碑吢曊f。 “這樣嗎?”喻苗重復(fù)了一遍動作,凌厲的盯著鏡子。 “對了,但回頭的瞬間要干脆,之后目光要咬住,持續(xù)久一些?!碑吢曈终f。 喻苗于是又來了一遍“這樣嗎?” “完美!”畢聲被他的眼神殺到,肆無忌憚的從身后探頭給了他一個吻。 目睹全過程的梁海生:“......” 自覺瓦數(shù)有點高的梁導(dǎo)默默的關(guān)上門走了,自始至終沒讓這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被迫吞了一嘴狗糧。 《蒼穹》從籌備到內(nèi)訓(xùn)再到正式公演,歷時整整一年零三個月,前有聲勢浩大的選角節(jié)目的加持,后有明星加盟的噱頭,加上畢聲這塊活生生的招牌,連一貫很有原則的梁海生都沒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硬生生把確定好的公演場次翻了三倍。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畢聲和喻苗開始馬不停蹄的演出趕場。精工出細(xì)活,梁海生對這部舞劇寄予了極大的希望,上千位工作人員夜以繼日精益求精,最終《蒼穹》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自然不負(fù)眾望。 畢聲早已獨占鰲頭多年,他的業(yè)務(wù)能力自然沒什么話說,更讓人感到意外的卻是有著被天使親吻過的臉龐的喻苗,他將主角內(nèi)心深處壓抑著另一面勾勒的栩栩如生,和畢聲的配合張弛有度,有心觀眾對比他們之前在《飛天》中的表演,喻苗的進(jìn)步和成長堪稱神速。 如果說那時的喻苗還稍顯生澀,偶爾會被畢聲的風(fēng)采掩蓋,此刻的他卻已然有了再無法被忽視的獨特鋒芒。 公演其中一站是在黃淮地區(qū),正好趕上梅雨季,連日來趕趟本就辛苦,氣候乍一變化,身體素質(zhì)驚人的喻苗沒躲過患了熱感冒。 晚上就要上臺,畢聲老大不情愿,心說等這茬子破事徹底結(jié)束了,一定要讓舅舅好好給他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 喻苗自己也納悶,明明以前在泥坑里摔打的時候抵抗力驚人,怎么現(xiàn)在稍不注意就出了問題?看來安逸生活過的多了,連身體都變得矯情起來。 后臺正在化妝,喻苗暈暈乎乎的坐著,梁海生不放心又給他沖了一包感冒沖劑,喻苗哭笑不得的看了下包裝,甕聲甕氣的說:“梁導(dǎo),我是熱感冒,這個不對癥。” 喻苗鼻子徹底堵住了,說了兩句話就抽的頭疼。 “哪兒那么多破講究!”梁海生不滿的嘟囔,但也沒敢再讓他喝。 “您放心,上臺前半小時用點退燒藥,不會影響演出的?!庇髅缰浪念檻],他也擔(dān)心自己狀態(tài)不佳影響舞臺效果,因此早就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 一段時間處下來梁海生對喻苗還是相當(dāng)滿意的,年紀(jì)不大辦事靠譜,平時練習(xí)從不偷懶叫苦,劇組上下數(shù)他最認(rèn)真,態(tài)度更是不知比畢聲好了多少倍。 聽他心里有成算,看著他憔悴的小臉,心里又有點過意不去:“這場完了正好能歇上兩天,到時候好好休息?!?/br> 喻苗乖順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畢聲畫好了妝過來,撩起他的額頭摸了摸,又給他的咯吱窩里塞了一支體溫計。 喻苗不怎么想量,他這會兒渾身發(fā)冷,手心又冰涼,猜都知道溫度不會低。果不其然,三十九度四,畢聲的眉頭扭得快要打成死結(jié)。 “我去用點藥,等會兒跳起來出一身汗就好了,不要緊的?!庇髅缂泵Π矒岬馈?/br> 喻苗站起來說要去衛(wèi)生間,出門前畢聲見他從包里偷摸著掏了什么東西出來,由于這貨有前科,對他自己下手一貫狠,畢聲怕他又干出什么不管不顧的事兒來,于是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進(jìn)了洗手間喻苗徑直向隔間走去,正打算鎖門卻被畢聲一腳隔開了。 “聲......聲哥?!”喻苗燒的暈乎,沒注意到畢聲一路尾隨,但當(dāng)下這種情況,真是讓人有點難堪。 “你手里藏了什么?”畢聲不怎么高興的問。 “沒......沒什么?!庇髅鐕肃橹f。 畢聲腦門要炸,難不成還真打算背著自己干點什么?真夠桀驁不馴的!二話不說掰開他緊攥著的手心,把他藏在手里的東西挖了出來。 “這什么?”畢聲看著手里呈圓柱形的不明物體,板著臉問。 “退.....退燒藥?!庇髅缧÷暯忉?。 “退燒藥需要到廁所來吃?”畢聲被氣笑了,撒謊也不編個高級點的。 “不......不是吃的?!庇髅缏曇舾×?。 “什么?”畢聲楞了一下,瞟了一眼藥板上的說明:對乙酰氨基酚栓,直腸給藥。 難得的,畢老師的臉也有點紅。想也知道喻苗該是害羞了,所以才遮遮掩掩,沒想到畢聲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這才給想差了。 “口服的容易惡心,這個起效比較快......”喻苗見畢聲臉色不好看,手足無措的還在解釋。 “......我?guī)湍惆伞!碑吢暰徚艘幌拢硭?dāng)然的要動手脫他的褲子。 “別別......我自己可以,一下下就好。”喻苗看著他的眼光都帶著哀求了,開什么玩笑!他自己動手都覺得有些別扭,這種事情要讓畢聲來做的話......喻苗很怕藥會失效。 “老實點呆著!”畢聲對付他向來有辦法,佯裝生氣的抬高了嗓門,喻苗立刻就不動了。 五分鐘后兩人前后腳從隔間出來,畢聲若無其事的洗了手,大步流星往回走,結(jié)果邁出了好幾步都沒見喻苗跟上,一回頭見他還在廁所門口徘徊,只得又拐了回去:“站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