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好事將近
千墨夜離開之后,在太極殿批閱奏章的千墨夙靜下心來越想越不對,感覺自己怎么像個炮仗一樣,而千墨夜就是那小火苗,一點,自己就炸。 炸得自己都有些暈乎了,他千墨夜好端端的怎么會想去東炎國呢?難道他不清楚此番在眾朝臣的舉薦的背后定是有人推波助瀾的。 說明有人準(zhǔn)備好了一切,就等著讓他去了么,不然,怎會讓一個平日里打仗的將軍做使臣呢? 結(jié)果,這小子還巴巴的往上趕,也不知究竟是為了什么。 心里越想越放心不下,最后還是寫了一紙書信派人送去了將軍府。 至于千墨夜為何要去東炎呢?自然是因為前兩日木婉竹說她要去東炎養(yǎng)傷,湊巧他昨日正好聽聞東炎國國王的請柬到了,便想著正好一同前去,于是就進宮請纓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是,不過進宮一趟,自己兄長硬生生就安排了君月陪同一起,被人支配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 出宮后的千墨夜自然心情不佳,一張臉黑得和鍋底的煤灰一樣,跟在他身旁的墨一也不知道兩人究竟說了些什么,也不敢問。 就這樣,一路無言回了將軍府。 千墨夜剛進將軍府的大門,就朝著美人醉的方向走去,此時,剛剛起床的木婉竹,正準(zhǔn)備吃午飯。 他推門進來時,看到桌上擺著三菜一湯,女子才剛剛拿起碗筷準(zhǔn)備大快朵頤,看著氣勢洶洶走進來的千墨夜著實是嚇了一跳。 心里有些疑惑,第一次見千墨夜生氣的樣子,確實是夠冷也夠...兇?差不多是這樣吧。 見狀,女子倒也沒開口說什么,只是示意身旁的煙云去添一副碗筷,為了不給眼前黑臉的將軍火上澆油,再三思慮,還是決定什么都不問了。 好在,雖然千墨夜有一些生氣,但也沒有將氣撒在別人身上,依舊如往常一般,時不時會給女子夾菜。 漸漸地火氣消了下來,不再那樣冷,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但木婉竹與他相處也有半年的光景,自然是知曉面前的這位主兒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了。 兩人什么都沒說,一直到吃完飯,千墨夜準(zhǔn)備走時,他才開口:“三個月后是東炎國國王六十賀誕,屆時本王會作為北霜國使臣前去賀壽,你且收拾收拾,五日后,與本王一同出發(fā)去東炎?!?/br> 說完,頓了頓,接著又開口:“君家的大小姐君月也會一同前去?!?/br> 說完這句,也不等木婉竹回答,轉(zhuǎn)身離開了。 仍然坐在飯桌上的木婉竹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轉(zhuǎn)而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狡黠。 有趣,未婚夫妻一同前去,這要是傳出去,又是一段佳話,但是,就不知如果那君家小姐知道,自己會與他們一同前去,作何感想。 但是,怎么有種千墨夜帶著妻妾一同出行的感覺,想到這兒,一陣惡寒。 從美人醉出來之后,千墨夜收到了管家派人送來的信,正是千墨夙寫的那一份,千墨夜自是不解自己才剛從宮里回來,就來了一封信。 原以為該是什么大事情,結(jié)果打開之后只有四個字:“一切小心?!?/br> 看著這四個字,千墨夜最后一絲氣都沒了,將信仔細(xì)的折好,慢慢的放在衣袖中。 當(dāng)日傍晚,君家便接到了國君的旨意,自然如他們所料那般,君丞相是不愿意讓自己的女兒跟著一男子到處亂跑的。 雖說是未過門的妻子又如何?到底還是未過門的不是。 但,君月卻歡快的謝恩了,并且,連忙吩咐自己的婢女彩月去準(zhǔn)備各種出行需要的東西。 無奈,君丞相愛女心切,自是沒辦法再多說什么,離去之前到底是只說了一句:“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身為女子......” “要知書達(dá)禮,秀外慧中,張弛有度,切不可讓人小瞧了。爹,從小到大,這句話,您對我說了無數(shù)次了?!?/br> 君月在旁邊有一些些的不耐煩,沖丞相撒著嬌。 “我這不是怕你被那千墨夜勾去了魂,做出什么有辱門風(fēng)的事情嗎?” “不會的,您且就放心吧。” 君月說著,推著丞相向里面走去,邊走邊回頭示意彩月趕緊去準(zhǔn)備。 第二日,千將軍將同君悅一同出使東炎國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東炎國。 而君月為了在東炎皇室面前不失體面,還去了一些首飾鋪子賣了新首飾,請了上好的繡女制作了一批新衣裳。 東炎國氣候要比北霜炎熱得多,自然是需要準(zhǔn)備一些薄絲綢料子的衣物帶去的。 這些再尋常不過的準(zhǔn)備,不知怎的,一傳十十傳百,竟傳成了別的模樣。 大街小巷中都在說:“等千將軍與君家大小姐從東炎國回來之后,就要準(zhǔn)備婚事了,你瞧這兩天君家府上都在外面定制首飾衣裳的,聽說是在準(zhǔn)備嫁衣呢!” “哎,那將軍不是個王爺嗎?好歹也是皇室中人,怎的還從外面定制,不都是那禮部定做嗎?” 別說,還真的有人是懂的,皇室的婚禮哪兒是那么隨便的呢,自然所有的首飾衣裳都是要請專門的工匠繡女花費一番心思制作的。 可是,平頭小老百姓哪兒懂這個。 “那就不知道了,說不準(zhǔn)兒是為婚后做準(zhǔn)備呢?哈哈哈?!?/br> 說著,大家便都笑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自然是君家上下,一直忙里忙外,頗有幾分準(zhǔn)備喜事的姿態(tài)。一眾下人每日里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憂愁的是誰呢?是煙云與煙火。 為何?那日千將軍走之前,說得好好的,讓木婉竹收拾收拾,結(jié)果呢,她絲毫未放在心上,只是讓兩個婢女隨意的準(zhǔn)備了兩套衣服,幾件首飾,便作罷。 那兩套衣服,還是她在煙雨樓里做舞女時的舞服,不過料子卻是上層,薄如蠶絲,里三層外三層,層層疊疊的穿起來,也依舊隱約可以看到白皙的皮膚顯露出來。 木婉竹覺得,東炎國太過炎熱,穿這兩套衣服正正好,涼快,而且一套純白,一套嫣紅,各有千秋,她很是喜愛。 更何況,她是絲毫不在意與那二位一同前行的,總歸只是順路罷了,到了東炎,自然是各走各的道了。 木婉竹算盤打得是很好,但卻苦了兩個婢女,兩人都覺得此番與君家大小姐一同前行,斷然是不能被比下去的,不然日后,都在將軍府中,那未來的主母少不了會給姑娘罪受。 說實在的,她們想得太多了,木婉竹可從未想過,要在將軍府久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