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到炎山(1)
木婉竹看著墨六上車之后,便走了,她也不是大夫,也幫不上什么忙,與其站在那里,還不如去欣賞欣賞風(fēng)景。 再說,千墨夜身為未婚夫都沒有跟著來瞧瞧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杵在這兒,又算怎么回事呢。 剛走沒一會兒,便碰到了小跑來的煙云。 “姑...姑娘?!?/br> 跑得有些氣息不穩(wěn)。 “嗯,墨六已經(jīng)去看君小姐了?!?/br> 于是煙云也不再跑了,與煙火一同跟在了木婉竹身后。 “姑娘,你說,為什么君小姐生病了,將軍也不來看一眼呢?” 煙火一直待在木婉竹身邊,自然也是知道千墨夜并沒有過去。 “這我怎知?興許將軍是有什么事情罷。” 木婉竹毫不在意,他來或不來,與自己又有何干。 “不是我說,姑娘,我看將軍對你都要比對君小姐好上幾分。” 煙火很小聲地低語道,邊說還邊看了看周圍,以防隔墻有耳。 聽著這話,木婉竹感覺有些好笑。 “君小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不論他對她好或是不好,都不會影響這一點,你可明白?” 木婉竹很認(rèn)真地對著小姑娘說道。 “明白啊,所以將軍對姑娘更好,說明將軍更在乎姑娘嘛?!?/br> 煙火沒有聽出木婉竹的題外之意,堅持自己的想法。 看著小姑娘這般的純情,木婉竹突然不知該怎么說了。 頓了頓,轉(zhuǎn)過身,對著小姑娘又說:“煙火,我的意思是,君小姐已經(jīng)是將軍的掌中物,任其把玩在手中,自然也就不上心了?!?/br> 無奈,木婉竹只能將自己的話說得十分直白,以防小姑娘仍聽不懂。 換了別的男人,或許還真的是這樣,但千墨夜,確是木婉竹想錯了。 木婉竹說這話時,卻不知她的這番話十分湊巧得被剛剛走過來的千墨夜聽到了。 煙火與煙云自然是看到了,她們也不知木婉竹會說這番話,當(dāng)即楞在了那里。 “嗯?怎么沒反應(yīng)呢?” 看著兩個小姑娘呆滯的表情,木婉竹疑惑得轉(zhuǎn)過身,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千墨夜。 一瞬間,有那么一絲的尷尬,尷尬過后,她覺得自己沒有說錯什么。 于是,施施然上前行禮,“拜見將軍?!?/br> 此時,跟在身后的兩個婢女才回過神,也跟著一起行禮。 “起吧,那邊有準(zhǔn)備好的吃食,本王去瞧瞧她的情況。” 這個她,自然就是君月了。 而千墨夜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但他心想,原來她竟是如此認(rèn)為?也算是骨骼清奇,異于常人了吧。 不得不說,木婉竹對于男女之間的感情之事,看得太過通透,只是,她這次遇到的并不是一般的男子。 墨六上馬車以后,將女子的胳膊拿出,一診脈搏,很快,便診斷完了。 “墨六,我家小姐如何了?” 看著墨六已然診斷完,彩月著急得開口詢問。 “無礙,只是偶感風(fēng)寒,昨夜又睡得不太好,也沒有進(jìn)食,所以體虛無力,有些發(fā)熱,只不過......” 墨六說著,有些犯難。 “不過什么?” 看在彩月眼里,卻以為君月的情況很糟糕。 “你不必?fù)?dān)心,我雖帶了一些藥材,但這荒郊野嶺的也不好煎藥,只能委屈你家小姐,先吃顆藥丸壓一壓?!?/br> “?。磕俏壹倚〗銜惺聠??” “按理來說,是不會的,但是,我們還要走一段路程,舟車勞頓的,恐怕對你家小姐的恢復(fù)不太好?!?/br> “那怎么辦呢?” 彩月一聽,原本松了一口氣的心,當(dāng)下又開始緊張著急了。 聽著馬車?yán)锏膶υ?,穆暉的一顆心上上下下,不得安定,想開口詢問,又不敢,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千墨夜此時正好走到了君月馬車外,看了看侯在馬車邊上的穆暉一眼。 在馬車外問了一句:“如何?” 好在,墨六對千墨夜的聲音十分敏感,不然對于低沉的語氣,簡短的話語,怕是會直接忽略。 墨六直接下了馬車,對著千墨夜說:“著涼了,發(fā)燒了?!?/br> 亦是十分簡短,省略了諸多過程。 反而是彩月下了馬車,本欲行禮,卻被千墨夜攔了下來。 “將軍,我家小姐需要吃藥,只是墨六說,荒郊野嶺的不適合煎藥,而且一直在馬車上也不利于小姐的恢復(fù)。” 聽著彩月的話,千墨夜眼神一暗,看著墨六。 墨六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發(fā)毛,“不是,這是真話啊,我會騙你,但我不會騙一個小姑娘啊?!?/br> 聞言,千墨夜挑眉,仍是看著墨六,不發(fā)一言。 “我一會兒給她先喂一顆藥丸,然后讓她多喝些熱水,我們加緊趕路,天黑之前趕到炎山住下,勉強可以撐到吧?!?/br> 最終墨六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完了自己的所有想法。 “嗯?!?/br> 千墨夜聽完,只回了這一個字,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 墨六看著他竟這般的......無理,有脾氣也發(fā)不出來。 “怎么?不是要去取藥?” 千墨夜看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又問。 “取取取,走走走?!?/br> 墨六沒好氣地說,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剛剛千墨夜的那一腳,雖然他是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踹了他。 看著千墨夜與墨六一同離開,彩月心里安定了下來,顯然,她是十分信任千墨夜的。 而侯在那里的穆暉,看著就這樣離去,都不曾進(jìn)去看一眼君月的千墨夜,眼神暗晦不明。 沒一會兒,就有一婢女將藥丸送到了彩月手中,連帶著還有一壺?zé)崴?,些許的糕點。 “彩月jiejie,將軍說,他們會加緊趕路的,你且放心,君小姐不會有事的?!?/br> “謝謝你。” “不必客氣的。” 說完,那婢女便回去復(fù)命了。 而正在花叢中享受著的木婉竹自然也被下人叫了回去,說是他們得加緊趕路。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肆意的木婉竹,當(dāng)即有些不舍得離開這繁花盛開之地。 無可奈何,只能流連忘返,離去。 于是,一行人剛停下不久,便又出發(fā)了。 一路上不敢有絲毫的停歇,一直馬不停蹄,終于在日落之前,趕到了炎山腳下。 然而,炎山腳下也并沒有什么可休息的地方。 千墨夜依著自己之前的記憶,帶著眾人找到了自己五年前在炎山居住的一個小院。 這個小院子被一些木柵欄圍著,僅有五六間房子,剩下的就是一片空地,以前老嬤嬤會種一些蔬菜。 千墨夜走了之后,這里便再也沒人來過,荒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