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那天,你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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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 御案前的男人頭也沒抬,但聲音中的冷冽讓人不寒而栗,生怕他老人家一個不爽便說——推出去,斬了! 總領(lǐng)太監(jiān)張裕寒毛都豎了起來,要不是因為他打小看著這位皇上長大,他還真擔心自己會觸犯圣顏,被皇上斬立決。不過這么多年了,不管皇上怎么震怒,也始終不會波及到他,這讓他很是欣慰。當然,前提是他絕對站在皇上這邊,不論對象是誰。 張裕吞了吞口水,再次稟告道:“回皇上,鄭妃在冷宮里大肆改革,吸引了很多太監(jiān)宮女前去觀望,甚至連辰王爺……也隔三差五去冷宮。本來奴才以為這事兒沒多大了不得,但昨個兒辰王爺竟私自帶了鄭妃出宮,奴才感覺不妥,這才來向皇上稟告?!?/br> 男人抬起了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張裕。深邃的眼神吸引著人,卻又讓人害怕畏懼著。 張裕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心里惴惴不安的想著,皇上會不會因為他稟告太遲而生氣呢? 半晌后,男人才站起身來,隨意的彈了彈微褶的龍袍,大步往宮殿外走去。他出宮殿之時,才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既然她這么愛玩,朕便陪她玩一玩?!?/br> 張裕松了口氣,又趕緊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身后,準備隨時侍候著。 男人往冷宮的方向走著,一路跪了很多太監(jiān)宮女侍衛(wèi),不過他都視若無睹,只是微微皺起了眉。一想到那個曾經(jīng)在他身下嬌吟的女人,他的心就忍不住顫動,雖然他并不愿正視這一點。 那只不過是個水性楊花且心機深沉的女人罷了。一邊說不愿進宮,一邊又欲擒故縱的?;幼屗麑櫺宜?。既然因為心中有了人而不愿進宮、不愿侍候他,又為何會在他身下那般熱情?想來,之前的種種也是吸引他注意的手段。 他寒皓,堂堂寒夜國的一國之君,絕對不會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即使心有所動,他也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身份和尊嚴! “哈……被我捉到了吧?看你往哪兒跑!吶,說好的,被捉到的人要貼紙條喔,乖……” 寒皓踏進冷宮大門時,便聽見這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莫名震動了他的心弦。那張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絢爛笑臉,讓他在一瞬間閃了神。 “天!快看,是皇上、是皇上啊……” 有妃子認出了寒皓,驚呼之后便是大喜,不少人已經(jīng)圍上去討好寒皓了。 鄭寶兒正在跟眾妃玩蒙眼捉人的游戲,當她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朝她射來時,她就已經(jīng)想摘下眼罩看看了。這時候聽見妃子們的驚呼聲,她就一下子把眼罩摘了下來,往門口看去。 是他! 鄭寶兒震驚的睜大眼,看著被女人包圍的寒皓內(nèi)心震動不已。他怎么來了?難道他是來找她的? 不顧一切的擠進人群,她抓住了他的手,神情焦急:“是你!你怎么會到這里來?是不是皇帝老兒也要罰你?”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但卻更加疑惑了:“不對呀,你是男人,就算要罰你也不會罰你到冷宮來的嘛?!?/br> 鄭寶兒沒發(fā)覺這個和她春風一度的男人正穿著高貴的龍袍,而冷宮眾妃也都圍著他叫‘皇上’,她只在擔心他的安危。 寒皓輕哼了聲,鄭寶兒心里便一痛——好熟悉的輕哼,還是那種蔑視的態(tài)度。 鄭寶兒不自覺的放開了他的手臂,怔怔的看著他,輕喃出聲:“我得罪過你嗎?你為什么討厭我?” 寒皓瞥見她眼里的難過,不知為何心又軟了下去。但他生生的止住了心底的松動,不由分說抓住她便往外走。 “皇上、皇上……”后邊嬪妃還在叫喚著。 鄭寶兒回頭望去,看見的卻多數(shù)是憎恨和嫉妒,不由得心一涼。她跟她們相處了這么多天,卻還是比不上一個拋棄她們的男人。 突然她一驚,頓時止住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抓著她手往前走的男人。 皇上?他?他、他是皇上? 鄭寶兒眼睛瞪得老圓,掙脫了寒皓的手,一個勁的在他周圍走來走去。不等寒皓發(fā)怒她就開始了喋喋不休:“你是皇帝?你怎么可能是皇帝?皇帝不該是又老又丑的嗎?你看樣子才二十出頭,怎么會是皇帝呢?你……” “閉嘴!”寒皓怒氣爆發(fā),驚天怒吼從口而出。 旁邊的侍衛(wèi)嚇得臉色慘白,‘撲通’‘撲通’的紛紛跪了下來,連跟隨在寒皓身邊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張裕,也跪在一旁不敢出聲。 鄭寶兒眼眶一紅,嘴一撅便抗議:“你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是聾子?!?/br> 從小到大,還沒人吼過她呢。雖然她是孤兒,可她是人見人愛的呀。她待人禮貌,又有親和力,這男人憑什么吼她?。克譀]有做錯事……她甚至連清白都給他了呢! 寒皓臉色鐵青的簡直想殺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鄭寶兒在他的氣勢下,心臟開始加速跳動了。她囁嚅道:“知、知道……你、你是皇帝嘛……” 寒皓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朕是皇帝?那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幾個‘你’字,朕就可以滅你九族?!” “???沒這么嚴重吧?”鄭寶兒不敢置信的睜大眼,一時忘了委屈這回事。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跪了一片簌簌發(fā)抖的人,頓時有些埋怨地回頭看身邊的男人:“大家都知道你是皇帝,也都怕你,那你就該收斂一下脾氣啊。你看你把這么多人都嚇成這樣,何必呢?你又不是暴君,干嘛做出一副暴君的樣子?” 寒皓神情頓時有些古怪:“你怎么知道朕不是暴君?” 整個寒夜國,沒人不知道他寒皓的手段,也沒人敢挑戰(zhàn)他的耐性。所有人都怕他,認為他是個暴君,一不小心就會發(fā)怒殺人,這是所有人的認知。而他,也正是讓所有人有這個認知的罪魁禍首。他需要這種懼怕來鞏固皇權(quán),否則以他十七歲登基的經(jīng)歷,怎能使整個寒夜國臣服在他腳下? 但這個小女人,居然說他不是暴君?他敢肯定她腦袋壞了,不然就是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來勾引他,其實背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鄭寶兒頓時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小聲告訴他:“那天……你很溫柔啊……” 寒皓臉色又開始變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恥’這二字怎么寫?居然堂而皇之把男女之事放在嘴上說?何況他那天哪里溫柔了?他是故意在蹂躪她好不好? 當然寒皓不會承認,他的確是不由自主的溫柔過。 “不要老板臉,你長得這么好看,應(yīng)該多笑笑才更有魅力。”鄭寶兒有點惋惜的勸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拉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著。 她不得不承認,來到這里之后,只有看見他,她的心里才覺得安定了些。或許是因為他跟她有過肌膚之親吧,所以她理所當然將他當成了親人。 寒皓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有股沖動想要甩開她,但卻又不知為何有點眷戀這種小親密。他身邊的女人,不管是妃子還是宮女,從來沒有人敢主動牽他的手。 女人在他面前唯一敢做的事情,就是看他的臉色脫衣服,偶爾挑逗一下也要看他心情好不好。而這個小女人……竟然這么自然的就牽住他的手,還十指交握…… 他真的懷疑,自己一直以來的情報網(wǎng)是否出了紕漏。否則暗衛(wèi)報告的——鄭寶兒是個溫順膽小又多愁善感的女子,他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 第一眼見到鄭寶兒的時候,倒的確是淚汪汪的,哭都不敢哭出聲來。但似乎就從那天在他床上暈了過去之后……就轉(zhuǎn)了性。哼,一定是這女人的把戲! 寒皓雖然沒有甩開鄭寶兒的手,但卻是寒著一張俊臉將鄭寶兒帶回寢宮的。不過鄭寶兒并不介意,因為她覺得寒皓是面惡心善的男人,她最喜歡的那一型兒。雖然嘴上說著殘忍的話,但心是好的,所以他才允許她牽他嘛。 “以后我就住這里嗎?”鄭寶兒在寒皓的難解目光下,東翻翻西翻翻,甚至動了寒皓的奏折。 寒皓眼里銳光一閃,嗤道:“你認為呢?這可是朕的寢宮!” 他帶她回來,不過是要看看她能撐到幾時罷了。從前也不是沒有對他耍過花樣的女人,他照樣讓她們自食惡果,一敗涂地。這一次,鄭寶兒也不例外。他會讓她知道,皇帝,絕不會與普通男人一樣被女色所迷! “喔,那我要住哪兒呢?”鄭寶兒并沒失望,她還是知道皇帝與平常男人的不同的,所以她并沒想過要寒皓為她打破規(guī)矩。 寒皓沒出聲,鄭寶兒于是自作主張地說道:“我看我還是回冷宮住好了,我已經(jīng)習慣了呢?!?/br> 寒皓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譏諷道:“好讓你繼續(xù)與人私通?” 沒等鄭寶兒明白過來,寒皓又便回頭命令:“讓鄭妃搬回她自己的寢宮!”說完就去批閱奏折了,再也不看鄭寶兒一眼。 “是,皇上。”張裕應(yīng)聲完畢,忙去請鄭寶兒隨他走。 鄭寶兒見寒皓低頭不看她,自覺沒趣便跟張裕走了。只是一邊走她一邊不解的想著:剛剛寒皓說的‘私通’,是什么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