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暴君的美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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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鄭寶兒清醒之后,寒皓每天下朝后都往明寶殿跑,幾乎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明寶殿的鄭妃,正受寵,而且是史無前例的。 鄭寶兒還是從多嘴的青兒和采兒口中才知道,寒皓為了她,把他最討厭的鄭家給扶植起來了。她心里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對他像從前那樣笑,瀕臨死亡的陰影始終在她記憶深處。 因為寒皓的關(guān)系,她明寶殿里的‘客人’也多起來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妃子都往明寶殿跑,大包小包的給她送禮,有的還一坐一下午,到晚上寒皓開口趕人了才離開。 她鄭寶兒是天真了些,可她并不笨啊。她們名義上是看她,實際上還不是為了看寒皓他老人家?所以也許因為這樣,她就更沒辦法從心底原諒寒皓了。 “今天感覺怎么樣?身體好多了吧?”寒皓的表情雖然還是酷酷的,但聲音的確要比從前溫柔了。而且,時不時的對她噓寒問暖,像是故意要攪亂她的心湖。 “我早就好了,只有別人還把我當病人?!编崒殐嚎匆膊豢此?,像是自言自語。 寒皓的耐心其實也快被磨光了,這段時間是他這輩子頭一回對人作出讓步,一切是為了安撫她前段時間所受到的傷害。不過,他也是有底線的。如果她還繼續(xù)對他冷淡下去,他只有用‘美男計’了。 “寶兒,這么久了,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朕?”寒皓盡量維持著耐心,還是希望鄭寶兒自己想通。 鄭寶兒壓根不知威脅逼近,依舊低著頭:“臣妾不敢呢,皇上一發(fā)怒,臣妾小命就不保了,哪兒敢跟皇上談‘原諒’這兩個字?” 寒皓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抱住她:“好吧,看來朕與寶兒是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溝通了。那,朕就換個方式吧?!?/br> 鄭寶兒剛想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攔腰抱了起來,頓時又捶又打:“放開!放開我!你又想做什么?” 見她神情里驚恐無比,就好像上次一樣,寒皓心里劃過一絲疼痛。不過他還是執(zhí)意的將她抱去了軟軟的大床上,傾身壓住她,語氣曖昧:“朕的寶兒,你可知道朕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你說,該怎么補償朕?” 鄭寶兒被這樣的姿勢給壓住,臉蛋不爭氣的紅了,她一邊推拒一邊囁嚅:“誰、誰要補償你了……” “當然是你了?!焙┐浇俏⒐?,讓鄭寶兒嘗到一絲甜頭而看著他發(fā)呆。他于是再接再厲,靠近了她一些:“朕對愛妃可是日思夜想,想的身體都在痛,莫非愛妃不想朕?” 鄭寶兒回過神來,忙撇過頭,哼道:“誰想你!你愛妃那么多,別來找我!”這個精蟲充腦的皇帝會這么久不碰女人?說屠夫從此吃素她還容易相信一些! 寒皓不作聲了,行動證明一切。他貪婪急切但不失溫柔的吻著她的紅唇,又在她迷失的時候移向她的耳垂,繼而往下探索著去了。 “不……”鄭寶兒并不想繳械投降,雙手仍無力的拉扯著他的頭發(fā)。她沒有發(fā)覺,此刻她并沒想到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一樣撒嬌著。 寒皓頭皮有點痛,但仍堅持著侵占屬于他的城池。 不一會兒,曖昧纏綿的聲音在偌大的寢殿中響起,微蕩的帳幔恰到好處的遮掩著兩人裸露交疊的身軀,讓門口的青兒和采兒,不約而同紅了臉,低了頭。 激情過后,鄭寶兒躺在寒皓臂彎里假寐。她累的精疲力盡,而且肚子咕咕叫,但就是不想動,想多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溫馨。 “寶兒,別再跟朕慪氣了,聽見了?”寒皓摸著她的頭發(fā),著迷的看著她的側(cè)臉。 如果她肯乖乖呆在他身邊,不跟他作對,那么他保證,她將會是這個國家最幸福的女人?;蛘卟痪玫膶?,他會考慮將她封為寒夜國的皇后。本來,他是沒打算立后的。 “我沒有?!编崒殐簮灺晳?yīng)著,秀眉微蹙。她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他,只是她向來隨心做人,所以如果心情不好她也裝不出來。 寒皓附和:“好,你沒有?!彼又螅骸澳敲创饝?yīng)朕,以后乖乖做朕的鄭妃,不要再跟其他人來往了,好嗎?” 鄭寶兒睜開眼,轉(zhuǎn)頭看他。在看到他慵懶神情的時候,她吞了吞口水,心跳還是不爭氣的加速了。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問道:“什么意思?這個‘其他人’,是指哪些人?” 莫非他還在懷疑她喜歡寒易辰?還是青兒含糊的點明之后,她才明白那天寒皓在氣些什么,又為什么會發(fā)瘋。要不是看在他為她吃醋的份上,她才不會真的原諒他! 寒皓啄了一下她的紅唇,卻有些冷冽地說道:“皇宮很復(fù)雜,所以朕希望你做個獨善其身的人,不要跟任何勢力有所牽連。這,才是朕需要的鄭妃?!?/br> 如果她像其他女人一樣,為了某種目的而迷惑他,那么他會很失望,而且是暴怒。寒夜國的各方勢力,他維持的很穩(wěn),絕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打破這種平衡,給寒夜國帶來災(zāi)難。 鄭寶兒懂了,很爽快地點頭:“可以,反正我也不喜歡跟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有牽連。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發(fā)脾氣之前都要先問過我,聽聽我的解釋?!?/br> 像寒易辰這件事情,她壓根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卻誤會了她,還把怒氣以那樣的方式撒在她身上。如果他事先質(zhì)問她的話,她肯定會解釋的,那么就不會有這種互相傷害的誤會發(fā)生了。 寒皓略帶歉意地看著她:“朕答應(yīng)你?!?/br> “這可是你說的,金口玉言不準反悔。如果以后你又瞎誤會我什么,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鄭寶兒威脅他道。 寒皓擁緊了她:“朕絕不反悔。” 得到滿意的答案,鄭寶兒心滿意足的在寒皓臂彎里沉睡過去。然而寒皓卻一夜未眠,他在懷疑自己這么在意一個嬪妃,是對的嗎? 但好像又沒辦法不在意了,在她幾乎死去的時候,他嘗到了痛苦的滋味,所以,不能放手了??墒撬蟹N預(yù)感——這個女人,不會如他所期望的那般聽話乖巧。未來的日子,也許多的是驚濤駭浪…… 鄭寶兒站在桌前,一件件的挑著被人送來的禮物。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屑的離開堆滿禮物的桌子,鄭寶兒無聊的趴在軟塌上任青兒給她捶背。她懶洋洋的問了句:“昨天是誰來找過我啊?” 青兒忙答道:“回娘娘,是容妃娘娘,不過被皇上給趕跑了?!闭f著就不自覺的偷笑了,笑聲還有點大。 “青兒學(xué)壞了喔?!编崒殐喝⌒λ斎灰仓滥俏蝗蒎鸀槭裁磿缓┶s跑。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寒皓宮里雖然有無數(shù)佳麗,但大部分都是擺設(shè)。真正被寒皓碰過的女人,除了冷宮里的那些,就只有皇宮‘五妃’了。她們分別是:十六歲的容妃、十八歲的靈妃、十九歲的慕妃、二十二歲的笙妃以及二十五歲的茗妃。 她們各有本事,總之曾經(jīng)也一度讓寒皓有點青睞,所以才榮登了‘五妃’的寶座。至于昨天那個前來明寶殿鬧事的容妃,就是五妃中最小的了,脾氣也相當?shù)捏@人。大概……是除了她之外,唯一敢在寒皓面前放放肆的女人了吧。 不過寒皓對待容妃的態(tài)度,可真不敢教人恭維。容妃會一點三腳貓功夫,所以大部分時候寒皓都是用‘丟’的將容妃趕走。容妃的脾氣雖大,卻也被寒皓制的服服帖帖。 “容妃娘娘還端來了燕窩給娘娘補身子,不過皇上說明寶殿多的是補品,所以連燕窩也給倒了?!鼻鄡呵那牡耐律囝^,心想皇上果然有先見之明。誰知道那碗燕窩里有沒有毒呢? 這一回,卻是說曹cao,曹cao就到了。 “鄭妃jiejie,容兒來看你了,而且有帶燕窩來喔?!鼻宕嗳琰S英般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是一片鵝黃色的身影。 鄭寶兒笑瞇瞇的從軟塌上起身,看著容妃歡笑著飛奔向她。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能當上‘五妃’之一的女人絕不簡單,她可真是要被這位熱情洋溢的容妃meimei給騙了呢! “燕窩嗎?可我現(xiàn)在不想吃耶?!编崒殐浩沉搜喔C碗一眼,不太客氣的拒絕了。 容妃一嘟嘴,抱怨道:“可這碗燕窩是meimei親手做的,鄭妃jiejie一定要給面子喝下去呀!” 鄭寶兒看了她一會兒,卻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好吧,那我就喝了?!闭f著就端起了燕窩碗。 “娘娘!”青兒在一旁擔(dān)心,但又不能明著說出來,不禁著急不已。 鄭寶兒把燕窩碗湊向唇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手鐲沒有顫動,于是一邊奇怪一邊放下心來,仰頭就把燕窩給喝了。嘖,好惡心的味道,她一點也不喜歡喝燕窩! 容妃快樂的笑了:“鄭妃jiejie,是不是很好吃?我以后天天給你端燕窩來吃,好不好?” “隨便,不過——能換成湯嗎?我比較喜歡喝湯。”鄭寶兒也笑的燦爛,反正她有手鐲護身,只要有人給她下毒,手鐲就會提醒她。 “當然可以了!”容妃一口應(yīng)了。 然后,兩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直到鄭寶兒不給面子的在軟塌上睡了過去,容妃才趁沒人時瞪了一下眼睛,然后回了自己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