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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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有心事嗎?” 靈妃寶貝似的擦拭著寒皓的寶劍,一邊觀察寒皓的神情。在發(fā)覺他的心不在焉之后,她以極輕極輕類似于安撫的聲音問道。 寒皓抬眼瞥了靈妃一下,心中再次比較起來。其實鄭寶兒有一些像靈妃,但奇怪靈妃卻沒辦法讓他產(chǎn)生那種信賴感及安心感。或者,靈妃盡管心腸不壞,卻也還是比鄭寶兒多了那么些心機吧。 哪兒像鄭寶兒?成天大大咧咧的不像女人,他幾乎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其他人的伺候,她的生活定然是一團糟!除了那張臉還比較像個女人之外,他實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吸引男人的地方。 可就是這么個亂七八糟的女人,讓易辰為她動心,甚至連他這個皇帝……也似乎有些割舍不下了。 “鄭妃犯了死罪,朕在想如何處置她。”寒皓把玩著空酒杯,看了看靈妃手上那寒光四射的寶劍,漫不經(jīng)心地說出這驚人內(nèi)幕。 “什么?”靈妃差點握不穩(wěn)手上的寶劍了,回過神來便一驚,偷看寒皓神情見他并沒有發(fā)怒的跡象,才勉強穩(wěn)定了心神繼續(xù)擦拭寶劍。 寒皓冷冷地道:“日前宮里來了名刺客,被侍衛(wèi)重傷之后藏匿在明寶殿。而鄭妃為了助其逃跑,竟將朕誘騙去避暑山莊,導致那名刺客逃出了皇宮!愛妃你說說,鄭妃可是犯了死罪?” 靈妃越聽越吃驚,那鄭妃莫非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耍心機?要知道這整個寒夜國,心機最深的可就是皇上本人啊…… 她從來不以為皇上會不知哪位嬪妃做過什么小動作,所以她也從來不會去陷害他人。她做的事情,一直都是明哲保身,正因為這樣她才成了五妃之一。也可以說,她是五妃中最得皇上疼愛的一個,但她絲毫不感到欣喜,反而有些惶恐。因為她越受寵,宮外那個人就會越痛苦,而她,也將隨之痛苦不堪。 察覺到寒皓抬頭看著她,靈妃忙收回了心神,柔柔一笑道:“臣妾雖然不知其中原委,不過臣妾覺得鄭妃meimei對皇上是一心一意的,刺客的事情……也許另有別情吧。該怎么處置鄭妃meimei,皇上還是應(yīng)當三思之后再做決定?!?/br> 其實宮里早就傳開了,鄭妃失了寵,不過是都不知其中原委罷了。現(xiàn)在皇上把這事說給她聽,擺明了就是信任她,如果這事有其他人知道了,她怕是也活不成了。 但從皇上的舉止神態(tài)來看,那位鄭妃并沒有完全失寵。如果皇上厭倦了鄭妃,此時就不會心煩該怎么處置鄭妃而是直接滅其九族了。這罪擱在誰頭上都是個滅九族的下場,而皇上猶豫了,說明皇上并不想讓鄭妃消失。 如果她不懂得幫鄭妃說清,那她就不是靈妃了。 “哦?連你也這么覺得?”寒皓挑了挑眉,臉色稍霽,頷首道:“朕也這么想?!碑吘灌嵞险{(diào)查數(shù)日,都沒找到鄭寶兒跟外人勾結(jié)的證據(jù),看來她并沒有事先跟人串謀,這讓他安心不少。不過,她到底為了什么要幫那刺客逃跑、還不惜欺騙他呢? 靈妃一聽,心安定下來,附和道:“是啊,也許鄭妃meimei只是碰到了熟人,為了避嫌不得不救而已?!?/br> 寒皓突然神情一凝,熟人? 緊接著他眉頭一展:對!只有這么一個解釋!那刺客是鄭寶兒認識的人,又躲進了明寶殿中,如果鄭寶兒不施以援手而是大聲呼救的話,相信她也會被牽連其中。 那么,這個熟人,最有可能是誰呢? “靈妃,朕日后重重有賞!”寒皓想起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立刻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給靈妃,匆匆離去。 靈妃看著手中的寶劍,無奈的一笑,坐了下來怔怔出神。賞賜嗎?自從進了宮之后,就沒有什么賞賜能讓她開心了。她現(xiàn)在唯一的使命,不過是保護身后的家族而已。 一抹無奈且苦澀的笑,在靈妃臉上緩緩現(xiàn)來。 寒皓片刻不停的回到了御書房,拿起其中一份奏折,仔仔細細的看。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奏折,沉聲喝道:“鄭南!” 暗處的鄭南立刻現(xiàn)身了,跪身聽令:“奴才在。” “去查查,趙亦元何在。”寒皓命令道,手指捏緊了奏折一角。 趙亦元?鄭南一怔,那不是皇上新登基之初破格提拔任命的年輕將軍?當時可是遭到了老臣的一致反對,但事實證明趙亦元雖然面相溫和,卻是個勇猛的武將,不僅用兵如神,武功也相當?shù)膮柡Α?/br> “回皇上,”鄭南回過神來忙回稟道,“不日前趙將軍大病了一場,至今仍然告病家中,是皇上親自準的假?!?/br> 寒皓心中一凜,他竟連這也不記得了?看來這段日子的確是太放松了。 半晌后他緩緩露出一絲難解的笑容來:“很好,讓張裕前去將軍府傳朕的旨意——召大將軍趙亦元進宮,朕要設(shè)宴款待。” 鄭南又是一怔,但卻不敢質(zhì)疑,低頭應(yīng)道:“是,皇上,奴才這就讓張公公去傳旨?!?/br> 鄭南離開后,寒皓生平第一次將臣子所上的奏折用內(nèi)力震成粉碎。是的,寒夜國皇帝從不輕視任何一本奏折,不過這一本,例外! 小小將軍,他親手提拔的將軍,竟敢覬覦他的女人、覬覦他的皇位?!趙亦元莫非真以為自己如此得他信任?三十萬大軍的確在趙亦元手中,不過三十萬將士只會聽令于他,寒夜國皇帝! 很好,鄭寶兒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的‘未婚夫’而欺騙于他。原本,他以為趙亦元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卻不想是個狼子野心的人物!區(qū)區(qū)一個鄭寶兒,倒是把趙亦元的本性給逼出來了! 他倒要看看,當東窗事發(fā)的時候,這兩人還有什么話可說! 寒皓冷冷一笑,起身拂袖離開了御書房。 張裕到明寶殿傳旨之后,鄭寶兒半天愣在那兒沒辦法回神,直到青兒提醒她接旨,她才莫名其妙的跪下接了旨。 奇怪了,寒皓不是說不準她出宮么?怎么這會兒又讓她去御花園赴宴?而且,這次盛宴還是皇上跟一位什么大將軍的私宴,除了皇上和那位將軍之外就只有她一個人。 百思不得其解啊……鄭寶兒搖搖頭,又突然好奇皇上的口諭會不會有人亂傳。想來想去,她都覺得這是張裕捏造的口諭,而寒皓實際上根本沒有下過這樣的口諭圣旨。 當鄭寶兒把這個想法說給青兒聽的時候,青兒慌得連連擺手:“娘娘,這種話不可以亂說的。假傳圣旨是滅九族的大罪,張公公是宮里的老人了,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 鄭寶兒一想也是,以寒皓那暴君的威名,誰敢不要命了跟他作對???呵呵,其實別人都不知道,寒皓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只要不觸犯他的利益,凡事順著他,他是不會亂發(fā)脾氣的。 然后她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犯下的事兒,不禁吐了吐舌頭,暗自慶幸。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個從寒皓的魔掌里逃脫的人呢?聽青兒說了幾件寒皓殺人的事情后,她還有些后怕的,總覺得那么一點小事都能惹得寒皓動國法,那她這窩藏刺客還幫助其逃跑的大罪…… 摸摸脖子,鄭寶兒決定不再去胡思亂想了,總之腦袋還好好的在脖子上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嘻嘻。 “青兒,幫我梳頭吧,一會兒就得趕去御花園了?!编崒殐阂?guī)規(guī)矩矩的坐去了梳妝臺前,對青兒吩咐道。這寒皓也真是的,干什么要設(shè)宴在天黑之后呢?明天白天不更好么?不過算了,反正他那人從來不按牌理出牌的。 “是,娘娘?!鼻鄡汗郧傻膽?yīng)了,走上前去麻利的給鄭寶兒梳妝打扮,一邊驚嘆鏡中的女子素顏下都是如此的攝人心魂,更別提梳妝打扮之后了。不過世上美人多了,像娘娘這么有靈氣的美人卻很少見,仿佛只要看到她,就看到了陽光和希望一樣。 她開始慶幸了,慶幸自己之前在皇宮受了那種種的苦。因為她相信,正是她受了那么多苦,所有老天爺才大發(fā)慈悲的將娘娘賜進宮里,讓她服侍娘娘。 鄭寶兒卻是趁著梳妝的時候打瞌睡,等到青兒叫醒她的時候,她才茫然的睜開眼睛四下望了望,然后看見鏡子里的女子時愣了一下。 “娘娘真美。”青兒由衷的贊嘆,心想也只有這樣的娘娘,才配得上寒夜國的一國之君。不過……總覺得娘娘太與世無爭了些。 “喔。”鄭寶兒驚艷過后則是失望,這又不是她的臉,美不美都跟她無關(guān)。但一想到寒皓是因為這張臉才百般寵她,心里又有點失落。 見鄭寶兒沒什么反應(yīng),青兒忍不住又嘆道:“若娘娘懂得遷就皇上一些,皇上會更疼娘娘的,又如何舍得將娘娘軟禁起來呀!” 而且她覺得,皇上軟禁娘娘也只是想娘娘傷心,而后低頭。不過她看皇上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娘娘不僅沒有傷心,反而很會自己找樂子,只怕皇上看到娘娘容光煥發(fā)的臉,會氣到七竅生煙的…… 鄭寶兒心里不以為然,沒說什么便帶著青兒離開明寶殿,往御花園去了。她要的是兩情相悅,如果寒皓的心要靠她想方設(shè)法的留住,那就不是她要的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