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觸怒圣顏遭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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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寒皓堅持要帶鄭寶兒回宮休養(yǎng),而云緣考慮到暗處的傅林俊、以及他必須回白云山莊舉行齋戒儀式的關(guān)系,雖然極不情愿卻也還是同意了。 云緣將寒皓一行人安全護送到皇宮門口,才停住了腳步。 鑒于云緣尋找鄭寶兒過程中的種種行為,一向?qū)Π自粕角f禮遇有加的寒皓看也沒看云緣一眼,哼哼鼻子就進了宮門,將云緣晾在了宮外。 云緣看著龍輦遠去的方向,默默在心里對掛念的女子說道:寶兒姐,我會盡快處理完白云山莊的事情,早日去皇宮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很久很久之后,云緣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皇宮門前。 隨后,一行跡可疑的小太監(jiān)匆匆往御書房跑去了。 “啟稟皇上,云緣公子已經(jīng)離開了皇宮?!毙√O(jiān)在張裕的指示下,進了御書房跪下稟告。 寒皓批閱奏折的手頓了一頓,隨后繼續(xù)批閱奏折,口里應(yīng)道:“知道了,下去吧。”哼,那云緣,莫非也跟傅林俊一樣對寶兒動了心思? 不過不管是誰,他都會一一阻止。寶兒只能是他的女人,只能是。 張裕揮揮手讓那小太監(jiān)下去了,自己便恭候一旁等待指示。唉,鄭妃娘娘總算回來了,這一次皇上總能安心、不再莫名其妙暴跳如雷了吧? 看這鄭妃還真是有些手段,居然把皇上迷成了這個樣子,難怪連太后也被驚動了。要不是辰王爺哄著太后,恐怕太后也要出面干預(yù)此事了。畢竟,鄭妃有些‘禍水’之嫌啊。 想想鄭妃這一剛回宮,皇上便生怕她不見了似的將她帶在了身邊。即使因為一個月未曾處理朝政導(dǎo)致奏折堆積成山,皇上也不肯將鄭妃放回明寶殿,而是安置在了御書房。就不知道……皇上批閱完奏折,接見眾大臣的時候……是否還會帶著鄭妃??? 那可是,于理不合的事情啊。這個鄭妃啊,恐怕會在整個寒夜國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吧? 想到這里,張裕不禁暗自在心中嘆氣。不知是福,還是禍啊…… 寒皓看了看離他不遠的軟塌上的鄭寶兒,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繼而專心致志的批閱堆積成山的奏章去了。他心中的如意算盤則是:等忙完了這幾日,便能跟寶兒盡情的纏綿了。 當(dāng)然,陷入昏睡中的鄭寶兒是不可能知道,她已經(jīng)成了寒皓的盤中大餐了。 正做著好夢的鄭寶兒是被一陣喋喋不休的吵鬧聲給弄醒的,她一睜眼就發(fā)覺自己所處的地方很熟悉,又很陌生。 一陣茫然之后她明白過來——她又進了皇宮那個囚籠。而這里,正是寒皓處理政務(wù)的地方,御書房。只是她一個被除了名的妃子為什么會在這里,她不明白。 她沒做出太大的動作,只是小心翼翼的偏過頭去,偷窺御書房里的情形。 寒皓坐在御案之上,似乎因為什么事情而有些不悅,不過是捺著性子沒有發(fā)作;底下是一些她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大臣,還有上次見過面的趙亦元將軍,各自臉上都是‘視死如歸’的表情,其中一兩個領(lǐng)頭在前,似乎是在對寒皓進諫什么忠言。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關(guān)系著皇室威信,萬萬不可視為兒戲啊……” “皇上,臣自知人微言輕,卻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那鄭寶兒出宮數(shù)日,聽說還跟兩名男子在一起,恐怕對皇上龍顏亦有損傷……” 寒皓臉色一沉,重拍御案:“夠了!” 底下大臣便都噤了聲,個個面露不服但卻不得不壓下滿腔忠言。他們都知道,一旦這位皇上下定了決心,他們就算撞死在金鑾殿上也是于事無補的。 寒皓一一掃視眾臣,冷笑道:“朕讓你們來是來拿主意,而不是勸朕放棄的。再者,鄭妃她出宮后身邊那兩名男子的其中之一,乃是白云山莊少莊主云緣。莫非眾卿認為,白云山莊的人是圖謀不軌才跟著鄭妃的么?” “臣等不敢?!币桓扇说日\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寒皓滿意的輕哼,就知道搬出白云山莊這一招有效。不過話說回來,云緣比他這皇帝還有作用,多少讓他心中有些不滿。要不是因為寶兒……哼! “臣有一主意,不知皇上愿否采納?!壁w亦元忖度良久,終是因公私兩宜而站了出來。 寒皓眼中銳光一閃,頷首:“說?!彼彩橇系节w亦元不會放著鄭寶兒不護,所以才將趙亦元一塊兒召進了宮。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趙亦元看出了皇帝的疑心,卻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皇上可以詔告天下,就說鄭妃乃是身負皇命,忍辱負重被貶出宮,為的就是引出那名謀刺皇上的刺客。而白云山莊少莊主云緣,則一直暗中保護著鄭妃。如今刺客身份浮出水面,鄭妃功成身退,重新封為皇貴妃。如此一來,可堵悠悠之眾口。” 事到如今,他是非站出來不可的?;噬暇褪菫榱肃嶅艑⑺龠M宮中,倘若他此次為了避嫌而不幫著皇上與鄭妃,那么皇上必將遷怒于他。倒不如,順了皇上的意,日后再與鄭妃撇清關(guān)系,皇上便不至于會懷疑他與鄭妃藕斷絲連了。 寒皓眼中頓時綻放異彩,拍了拍掌后站了起來:“妙計,妙計?!?/br> “請皇上斟酌。”趙亦元說完便退了回去。 其他怨恨的目光便射向了趙亦元,不過趙亦元本身并不畏懼。因為他是武官,而這里其他人都是文官,他壓根不需要多加結(jié)交。反正寒夜國歷來最讓皇帝頭痛的事情,就是文武之爭。如今是有了這位年輕卻手段非常的皇上坐陣,文武兩派才沒有膽量大起干戈。 鄭寶兒沒想到寒皓召集了這些朝中重臣,是為了再度恢復(fù)她鄭妃的封號??墒?,他不是一直想要折磨她、想讓她死么?怎么會想要恢復(fù)她的封號?她一旦恢復(fù)了皇貴妃的身份,他要折磨她豈不是沒了現(xiàn)在方便?現(xiàn)在,就算他要如何折磨她,也不會有人知道、或是譴責(zé)他吧? 一時激動之下,她劇烈咳嗽起來。 寒皓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一看是鄭寶兒醒了,立刻大步走了過去,笨拙的拍著她的背部替她順氣,一邊關(guān)心地問道:“感覺好些了吧?” 回宮的這些日子里,雖然他為了防止她逃跑而點了她的昏睡xue,不過他都會準(zhǔn)時以嘴喂她進食,甚至連方便的事情都替她代勞了,她應(yīng)該不會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才對。 鄭寶兒一時說不出話,又被他重手拍得背部疼痛,于是什么也顧不上的將他推離了自己幾米遠。她的臉色漲得通紅,好一會兒才恢復(fù)過來,抬頭看著被她推得倒退了幾步的寒皓,心里有些虛。 完了,當(dāng)著這么多大臣的面,她把他推開了,他又會發(fā)怒了…… 鄭寶兒低下了頭,認命的等著他的怒吼。但左等右等卻也沒等到,她忍不住偷偷拿眼睇他,卻見他眼中隱隱的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寒皓一開始的確是要發(fā)怒的,不過等他看見鄭寶兒越咳越厲害、以及后邊那心虛的可愛模樣,方知她不是故意而是他下手太重了。所以,他一面好笑自己的笨手笨腳,一面又感慨于他的皇帝身份的確給了人很大的壓力。 突然間,他有些懷念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鄭寶兒了。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折了她的翅膀,導(dǎo)致她現(xiàn)在竟也開始如其他人一樣畏懼他了??伤牟痪褪撬某挤??為何看見她如此乖順的在他面前,等待他的怒氣爆發(fā),他卻這般的不舒服呢? 一點……高興也沒有…… 寒皓定了定神,轉(zhuǎn)身對眾大臣說道:“事情就按趙將軍所說的辦。還有,此事不可外傳,否則,通通提頭來見!” 寒皓的臉色很冷,聲音很厲,于是眾大臣不敢再有異議,紛紛行禮告退:“臣等遵旨,臣等告退?!?/br> 直到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寒皓才又慢慢走到鄭寶兒身邊,握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問道:“好點了沒?” 與其說鄭寶兒有點受寵若驚,倒不如說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認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寒皓,還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傅林俊。 寒皓被她可愛而迷糊的動作逗笑了,不禁刮了刮她的鼻子,替她確認道:“朕確實是你的皇上,不是別人?!?/br> 真的不是傅大哥啊……鄭寶兒心里如是想道,總算相信了眼前的人是寒皓。但再等她一抬頭,卻見到了寒皓那張招牌臉——憤怒無比透著寒氣讓人恐懼的臉,頓時嚇得她又往后縮去。 “你現(xiàn)在心里只有傅林俊嗎?以前你喜歡趙亦元,為了他寧愿死也不從朕,現(xiàn)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又喜歡上另一個男人了?”寒皓好不容易收斂的壞脾氣再次被鄭寶兒引了出來,抓住她一陣猛搖狂吼。 鄭寶兒頭昏腦脹的想著:她果然改不了把心里話說出口的臭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