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愛到痛時求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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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鄭寶兒所料,五妃走后不久,寒皓便到了明寶殿。 她慵懶的躺在軟塌上,領(lǐng)口微開,睜著半點星眸瞧他,見他眼中炙熱愈來愈烈。她自嘲的一笑,果然啊……他來看她就為了這點事…… 寒皓厭惡極了她的那種笑,仿佛對這世界已經(jīng)絕望了似的,不禁大步走上前去抱了她起來,又大步走去內(nèi)室,將她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你心里一直都在想著他,對不對?!”他雙眼呲紅,心痛難忍。為什么,他堂堂一國之君哪里不比那被他通緝四處逃竄的反賊強?她為什么寧愿把心給那反賊,也不肯像其他女人一樣全身心的乖乖順從他? 她可知道,只要她是真心待他,就算她讓他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飴?可她偏偏,什么要求也不提,只是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殊不知,這比向他提任何要求都要讓他憤怒! “誰?”鄭寶兒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莫非是傅大哥嗎?奇怪了,我人都皇宮,怎么會想到他呢……” 她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要怎樣,她都拋棄了一切無條件遵從他的指示,為什么他還不滿意?能讓她變成這樣的只有他而已,為什么莫名其妙又提到傅大哥呢?她不敢自戀的認為他是在吃醋,只能猜想他是因為覺得顏面掃地才如此介意吧。 只是,她除了有一點點擔(dān)心傅大哥的安危之外,真的沒有功夫去想傅大哥啊……她的心里、腦子里,裝的全都是寒皓,想的全都是他要她怎么樣他才滿意…… “不準這樣子!不準想他!還有,收起你那落寞的笑容!再被朕見到,朕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寒皓強忍住心痛,暴躁的抓著頭發(fā),不得已對她如此命令道。 鄭寶兒看著他近乎孩子氣的舉動,忍不住露出了回到皇宮以來的頭一個真心笑容。他這樣子或許說是在發(fā)怒,可在她眼里卻像是在討要什么喜歡的東西,卻又不知用什么方法而如此暴躁。所以,她笑了。 “你敢笑朕?”寒皓的怒氣奇跡般被平復(fù)下來,他傾身壓住她,但卻因為她的笑容發(fā)自肺腑而心中悸動。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因為一個人的一笑一顰一舉手一投足而這般或喜悅、或憤怒著。 鄭寶兒這一笑出聲來,便止不住了。她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后竟像個孩子似的抱著寒皓失聲痛哭。 她只是不明白啊……她反抗他會惹得他生氣,逆來順受卻更使得兩人關(guān)系如繃緊的弦一般,那么她該如何去做,才能使得他滿意呢? 她不想再跟他劍拔弩張了,因為從成為他的女人那一日起,生活中就有了太多的波折與變數(shù),而她只是一個甘于平凡的小女人,只想要平靜度日。甚至因為這些波折與變數(shù),她連最基本的樂觀精神都給弄丟了…… 鄭寶兒是會自我尋樂的,她是會帶給別人歡笑的,可現(xiàn)在的她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除了用身體來取悅寒皓之外,一無是處……皇宮里,她是個另類,她也不懂得如何在床下取悅寒皓,讓他不再時時的對她發(fā)怒。 他手中有著生殺大權(quán),她許多個夜晚都會夢見因為她的關(guān)系,而死去了許多無辜的人。鮮血,讓人觸目驚心,她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寶兒,朕的寶兒,你為什么傷心?告訴朕,朕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除了離開朕。寒皓心痛的撫著她柔順的秀發(fā),一遍遍的在心里懇求著她不要提出這個可惡的要求。 鄭寶兒更用力的抱緊他,抽抽噎噎地要求道:“要我……你要我吧……”狠狠的要她,讓她忘記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只記得他是唯一帶她去過最快樂的巔峰的男人…… 寒皓看著她淚眼朦朧的美麗大眼,心底也因她的眼淚產(chǎn)生了莫名的不安。他跟她一樣,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彼此真的還糾纏著,沒有分開。 “如你所愿?!?/br> 寒皓開始狂亂的吻她,而她也熱切的回應(yīng)著。這一晚,鄭寶兒才領(lǐng)略了這個男人真正的實力。而寒皓,也在這一晚才領(lǐng)略了這個女人對男人而言——致命的魅力。 激情之后,寒皓和鄭寶兒并沒有如往常那般相擁著睡去。 鄭寶兒偎在寒皓寬闊的胸膛上,大眼睜著看床前某一處,聊無睡意。而寒皓則輕柔的撫著她的秀發(fā),兀自回味著方才的激烈。 忍不住地,寒皓將心中最真實的感受說了出來與她分享:“寶兒,朕有過無數(shù)女人,但這種心與身的完全融入,只有在你這里朕才能感受到?!?/br> 作為一個帝王,對一個女人如此訴說自己的感受,實則是對這個女人另類的表情方式。但寒皓卻不能未卜先知的預(yù)料到他的這個女人,并非來自寒夜國,并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對他的這番話感恩戴德。 相反地,這是一種殘忍的羞辱。 鄭寶兒原本平靜的神情在剎那間崩潰,一直不愿去深想細究的問題在此刻浮上了水面。她半晌后才盡量控制住哀傷,淡淡地反問道:“如此說來,臣妾該感謝皇上這份‘特殊’了?” 寒皓難得彎起了唇,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后笑道:“朕說過,在朕面前你不用自稱‘臣妾’。你啊,還是做朕最特別的妃子比較好。聽?wèi)T了你口里你啊我的,突然聽見這些尊稱,倒有點不習(xí)慣了?!?/br> 鄭寶兒嘲諷的笑了笑,就因為她跟別的女人有這么一點不同,所以他才要征服她么? “寒皓,為什么你非要綁住我不可?我一直很不明白,你身邊有那么多女人,何必為了我費神?何況,你早已經(jīng)得到我了不是嗎?”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她想要窺探他的內(nèi)心,或許這是僅有的一次大膽。 寒皓微微皺了皺眉,為什么嗎?其實他也有想過這個問題,甚至許多次都命令自己放棄,但是他做不到。只要一想到她不在他身邊,他體內(nèi)潛在的獸性就會涌現(xiàn)出來,不斷的激使他去做一些暴虐的事來麻痹自己。 “朕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你在朕心里,是無人能夠取代的。”寒皓選擇了避重就輕,但他的確如此認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牽腸掛肚了。 之所以選擇避重就輕的答案,是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個肯輕易作出承諾的人。承諾那些也許很難做到的事情,不是他的處事風(fēng)格,所以他不會真正的剖開內(nèi)心在一個女人面前,任其看清。 “獨一無二嗎?”鄭寶兒笑了笑,已經(jīng)有了惹怒這頭雄獅的覺悟。 寒皓勉為其難點了頭:“算是吧。” “那么,從此以后只有我一個女人,其他嬪妃都忘了吧?!编崒殐汉翢o顧忌的說出這話,然后感覺到男人犀利的視線盯在她的頭頂。 再然后,她被推開了。 若無其事的起身梳頭穿衣,她想——他們唯一的一次談判,失敗了。他不能放棄他的眾妃,她也不能忍受他的眾妃,所以,惹怒他是唯一的選擇。 她不要再為這件事傷心了,昨晚是她的極限。如果再強顏歡笑下去,她也許會瘋,也許會死。但是,她的自尊都不允許她為一個心根本不在她身上的男人瘋掉或死掉。 “寶兒,有些事情,是你不能要求的?!焙┠亓松袂?,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朕能給的,自然會給;不能給的,你強要也沒用。” 后宮佳麗三千,哪里是說要就可以不要的?其中牽扯了太多的人脈關(guān)系,就連當(dāng)初定下五妃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這五妃之中,哪一個的背后不是有著龐大家族做后盾?否則,他豈會輕易的封五妃? 何況,堂堂皇帝為了一個女人罷黜后宮,傳揚出去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就算他一向?qū)M獨斷,卻也萬萬不會拿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來開玩笑。畢竟,這攸關(guān)江山社稷,而他是寒氏子孫,任務(wù)就是要守住這大好江山。 “既然皇上做不到,那么我們再談判下去也沒用了?!编崒殐捍┐魍戤?,說出了一個晚上所作出的深思熟慮:“請皇上休了我,隨便將我派去哪里受苦都行。但——我不要再呆在皇上身邊。” 寒皓震怒:“你說什么?” 鄭寶兒坦然微笑,如當(dāng)初不懼他那般昂首挺胸:“請皇上休了我,隨便將我派去哪兒。不論是淪為妓子,或是墮為奴婢,我都心甘情愿?!?/br> 她不著痕跡地將手藏在了背后,一遍遍的摸著腕上的手鐲。只要對象不是寒皓,任何人也無法傷害她,這是她敢提出這個要求的自信來源。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堪再忍受寒皓的三心二意——昨晚,她在他身上聞到了另一個女人的香粉味。如若不是,她不會失態(tài)的痛哭出聲,并求他狠狠要了她。 自尊,拋一次即可,無須二次了。 寒皓陰鷙的看著她,許久之后,他惡狠狠的道:“如你所愿!朕看你能堅持多久!”說罷,拂袖而去。 鄭寶兒一直站在原地,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