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愛郎尋到雪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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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雪山里,溫暖的小木屋內(nèi)。 鄭寶兒坐在桌前仔細的檢查著每一件男人的衣袍,看看有沒有需要縫補的地方。不過她身旁的傅律兒可不怎么坐得住,不時的往門口跑,然后一臉懊惱的回到她身邊坐下。 “律兒,你冷不冷?要不要娘給你生個火?”鄭寶兒也有點郁悶,因為家里有個人遲遲不歸,心里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不過眼下,她還是比較關(guān)心兒子。 傅律兒忙搖頭:“不要,爹爹說屋里不能生火,娘怕熱?!?/br> 很小的時候他玩火,結(jié)果把一堆衣裳燒著了,娘撲火時受了熱臥病在床,接連著幾天爹爹都用冰塊為娘退熱,把他嚇壞了。后來爹爹狠狠的教訓(xùn)了他一頓,還罰他在床前跪了一夜。 爹爹平素都對他極好,從不打他,很溫柔很耐心的對他,就像對待娘一樣。那也是爹爹唯一一次罰他,他記憶非常深刻,所以從此以后再也不敢玩火讓娘受熱了。 “可是你也不能凍著啊,你爹爹今天也不知怎么的,這么晚了還不回來,唉……”鄭寶兒嘟嚷著,伸手過去握傅律兒的手,覺得熱乎乎的才算是放下心來,繼續(xù)檢查桌上的衣袍。 傅律兒也垮下小臉,眼中含淚地道:“對啊,爹爹以往出門總會在傍晚之前回來,今天為什么還不回家呢?娘,爹爹不在家里,律兒有點怕……” 鄭寶兒見他仿佛要哭了,急忙放下手中衣袍,走過去將傅律兒抱在了懷里,摸著他的頭安慰道:“乖,律兒不怕,有娘在呢。爹爹也許是有事情耽擱了,很快就會趕回來的。” “真的嗎?”傅律兒有點困,于是靠在了鄭寶兒懷里。 “真的,爹爹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鄭寶兒笑著,溫柔的拍著他的背,想將他哄睡。而她,則將繼續(xù)等著那個不知為何沒有準(zhǔn)時歸家的人,直到他回來為止。 傅律兒就在這輕拍之下昏昏欲睡,但突然他睜開了半瞇的眼睛,睡意全然無蹤地看著窗外。 “娘!是不是爹爹回來了?我聽見窗外有動靜耶!”傅律兒約莫是跟著鄭寶兒學(xué)的,驚嘆句之后總會帶個‘耶’字。 鄭寶兒將信將疑的放下傅律兒,起身往門外走去:“是嗎?我怎么沒有聽見動靜?” 一開門,似曾相識的一張臉便出現(xiàn)在她面前,教她怔然了好一會兒。 門外站著的,正是千里迢迢跑來尋妻的寒皓。 他不顧?quán)嵞系热说淖钄r,連夜上了雪山,為的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當(dāng)在窗外偷窺了許久,他不得不承認傅林俊將她照顧的很好而想悄然離開時,卻被傅律兒給發(fā)現(xiàn)了。也不知是不是該說他們父子心有靈犀,總之他想走的腳卻怎么也動不了。 鄭寶兒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令她有些熟悉又莫名其妙有些懼意的臉,總算承認這世上除了她引以為天的丈夫之外,還有其他男人也很俊。之前,那個名叫‘寒易辰’的男人就算一個。 只是,面前這個男人俊朗的外表卻十分憔悴,仿佛趕路許久的行人,又仿佛遭遇了什么變故的傷心人。但他兩道濃眉微微蹙著,讓她忍不住生出撫平它們的念頭。 當(dāng)她真的這么做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男人眼里驟然放出一種名為‘驚喜’的光彩,然后她觸電似的縮回了手,因為她聽見了從一旁傳來的驚叫聲。 “娘,你在做什么?!”傅律兒大驚,娘是很膽小的,除了他和爹爹之外從不曾與任何人親近,今天怎么主動去摸一個陌生男人的臉呢?下午,娘見到那個叔叔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做過啊…… 鄭寶兒頓時感到十分尷尬,她訥訥的低下頭,不知為何在對面男人的炙熱視線下感到一陣心慌。但她很快就護住了自己的兒子,強忍著心慌低聲問道;“你……你是什么人……” 寒皓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聽見她真的這么問出口,卻只覺得心口一陣疼痛。深深的愧疚和自責(zé)淹沒了他,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覺得頭暈?zāi)垦!?/br> 鄭寶兒正巧抬頭,見到他似乎極不舒服快要倒下似的,慌忙上前扶住他往屋里走:“噯,你怎么了?你別暈啊,快先坐下!” 她想,他大概是凍的。她卻不知道,這男人是心痛的。 傅律兒皺皺眉,本來覺得不妥但見男人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于是閉上嘴走到桌前看著男人。奇怪了,他怎么覺得好像見過這男人?好熟悉喔……可他十分確定,這是他第一次和這個男人見面呀! “你怎么樣?”鄭寶兒端來一杯水,遞給男人,小心的問了句。 寒皓接過溫?zé)岬乃?,看著讓他魂牽夢縈了五年的女子,突然間便紅了眼眶,聲音也哽咽起來:“再聽到你的聲音……真好……真好……” 他無數(shù)次想過,再見到她時她是罵他打他還是根本不屑理他,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再相見已成陌路——她壓根不認得他…… 這比殺了他、凌遲了他,更讓他痛苦萬分…… “呃?”鄭寶兒一愣,隨即也坐了下來,秀眉微擰:“你也認識我嗎?”奇怪了,今天怎么同時來了兩個認識她的人?可偏偏傅大哥又不在家,她該怎么辦呢? 寒皓將苦澀埋進心底,勉強止住波蕩的心湖,冷靜下來微笑道:“我叫寒皓,是你下午認識的人——寒易辰的兄長。” 鄭寶兒頓時恍然大悟:“喔!原來你是寒大哥的兄長呀!難怪我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隨即她笑的嬌俏:“那我以后就稱呼你為‘寒大哥’,稱呼他為‘寒二哥’吧?好不好?” 寒皓看了她半晌,澀澀地點頭:“好,怎么不好?”她對他什么時候這般有禮貌過?她都是直接稱呼他的名諱,大逆不道至極,卻讓他喜愛至極…… “寒大哥,這么晚了你怎么會來這里?”鄭寶兒拉過傅律兒抱在懷里,嫣然一笑,問道。 “我……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焙┑偷偷卣f了句,隨即又抬頭:“寶兒,你過得幸福嗎?你快樂嗎?你有放不下的人……或事嗎?” 鄭寶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笑著答道:“謝謝寒大哥關(guān)心,我很好,很幸福很快樂。放不下的事倒沒有,放不下的人嘛……的確有一個?!?/br> 寒皓心中一緊,眼里露出希冀的光芒:“是誰?” “是傅大哥?!编崒殐盒θ菸⑽咳チ?,不無擔(dān)憂地看向門口,說道:“傅大哥出去一整天了,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有回來,我好擔(dān)心他出事……” 寒皓心中頓時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絕望,但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訊息,試探著問道:“你叫他‘傅大哥’?” 鄭寶兒轉(zhuǎn)過頭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呃……我一直都是這么稱呼傅大哥的,傅大哥也默許了,說也算是一種夫妻情趣,讓寒大哥見笑了?!?/br> 寒皓看著她嬌羞的容顏,內(nèi)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撕扯著,疼痛不已??粗龐尚卟灰训男?,這曾經(jīng)是他的專屬權(quán),而今,卻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的驕傲。他恨,恨上天為何讓她忘了他! 他寧愿她恨他,最起碼她不會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中,最起碼她還愛著他,最起碼還記得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而現(xiàn)在,活在回憶中的人只有他一個,她卻早已經(jīng)走出了那些回憶。 孤孤單單,剩下回憶有什么用? “寶兒,其實……”寒皓艱澀的開口,他好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傅林俊的謊言,好想告訴她他才是她的丈夫、她兒子的爹爹,好想告訴她他有多么的愛她、多么的思念她。 可是,話到嘴邊卻如此的難…… 他不知道如何對這樣純真笑著的她說起當(dāng)年的慘事,也不知道如何對這樣幸福笑著的她說起曾經(jīng)的傷痛,更不知道如何對已經(jīng)懂事的兒子——說起他被懷疑身世的恥辱! 鄭寶兒覺得屋里氣氛很壓抑,好像有點熱,她想去外邊透透氣。但見到寒皓越來越痛苦的神情,她還是忍不住留了下來,關(guān)心的問道:“寒大哥,你怎么了?你是有話要說嗎?” “娘,他哭了?!备德蓛簾o心的說出這個事實,卻讓兩個大人都是一驚。 鄭寶兒心里一慌,忙伸手覆上寒皓的手背,安慰道:“寒大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傷心的往事?寒大哥,不要再想了,人應(yīng)該往前看啊?!?/br> 寒皓飛快的拭去眼淚,無可奈何的卑鄙的利用了她的善良:“寶兒,你告訴我,我曾經(jīng)深深的傷了一個女子的心,我要怎么樣才能得到她的原諒?我要怎么樣,才能重新?lián)碛兴???/br> “女子嗎……”鄭寶兒喃喃重復(fù),不知為何心里有點酸酸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來的太過奇怪也太強烈,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遲了?!遍T‘吱嘎’一聲開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比外邊的雪地更要冰寒十倍。 傅律兒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歡跳著朝門口奔去。 “爹爹——” 這個本該屬于寒皓的稱呼,更是緊緊揪住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