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浪子回頭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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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知親吻了多久,寒皓終于忍耐不住內(nèi)心想要與她親近的渴望,往她身下探去。鄭寶兒猛然驚醒,一把推開了他,拼命的擦拭著自己的唇瓣。 不,不可以! 她怎么又輕易躺在他懷里承歡了?他是皇帝,而她只是個已經(jīng)死去五年的妃子,她不能再呆在他身邊了,她也不容許自己再去碰觸那遙不可及的愛情! “寶兒?”寒皓清醒了大半,懊惱地捶了一下床板,心想自己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本來只是安撫的吻,卻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還將她給嚇到了。 “你……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编崒殐恨D(zhuǎn)過身顫著手系好腰帶,整理衣裳,困難的吐出這一句話。 潛意識里,她仍舊害怕寒皓的皇權(quán),害怕他在盛怒之下會做出的事。而往日的痛苦更是在她心底扎了根,她不想也不敢再去奢望寒皓那高高在上的愛情,因此只能強迫她疏遠他。 “寶兒,我不走?!焙┍凰?qū)逐的話語蟄痛了心,只覺得眼眶熱熱的。他好不容易才再見到她,他如何能走?即使要用他的生命來換取與她在一起的機會,他也毫不猶豫! “你、你不走我走!”鄭寶兒咬唇,惱怒地低頭想要從房間里走出去。 卻不料,她只走了兩步,便被人從后邊抱住了腰??粗h(huán)在她腰際的兩只手,她氣惱的想要掰開,只是她那點力道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寶兒,別再離開我了……”寒皓痛苦的將頭埋在她發(fā)間,聲音竟逐漸有些哽咽:“我知道我傷的你很深很深,可這五年,我已經(jīng)受過懲罰了……每天活在沒有你的痛苦之中,甚至在夢中也無法與你相見,你可知這痛苦能將人逼瘋?而寶兒你……五年中竟是從未想過我一次……寶兒,你已經(jīng)狠狠懲罰過我了……” 鄭寶兒死死的咬住唇,不讓嗚咽逸出口,甚至連流血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要不是易辰堅持相信你還活著,恐怕我早已堅持不住隨你去了黃泉路……只因為我怕死了也不能再見到你,我便痛苦的活著,日復(fù)一日盼著易辰帶回好的消息。這一等,足足等了五年,我?guī)缀跻詾樽约簺]辦法再等下去的時候……老天居然可憐我,讓你又出現(xiàn)在我眼前……寶兒,我怎能再放開你?怎能……” 努力的想要去掙脫他的雙手,不知不覺垂了下來。她迷茫的看向前方,卻沒有人給她一個答案——到底該怎么辦。 原諒他?她其實早已原諒,只是不敢再輕易嘗試愛情。離開他?她舍不得律兒,也或許……舍不得的是律兒的父皇。 這幾日寒皓沒有來找她,她心中難道不曾有過失落?直到今日早晨云緣告訴她——寒皓昏迷至今才醒的時候,她難道不曾有過一絲欣喜?他是……一清醒便急著出宮來找她了啊…… “寶兒,我……咳咳……咳咳……”寒皓還想說些什么,但卻因身體虛弱而猛烈咳嗽起來。 鄭寶兒忙轉(zhuǎn)身,瞪著他斥道:“別說話了,去床上休息一下,我給你倒杯水!” 語氣中是不容反駁的命令,寒皓邊咳嗽邊看了她一會兒,確定她不會趁他虛弱時逃跑,才松開了對她的鉗制,轉(zhuǎn)而借著她的力坐在了床上。 鄭寶兒見他坐下了,轉(zhuǎn)身便奔去桌邊倒了杯水,快速的回到床邊遞去了他手里:“慢點喝,別又嗆著了。” 語畢發(fā)現(xiàn)關(guān)心的味道濃了些,她連忙又補充了句:“別死在客棧里,我會被殺頭的。” 寒皓眼睛剛一亮,瞬間又被她打擊得黯淡下去。不言不語地,他喝點水,咳嗽幾聲,再喝點水,又咳嗽幾聲。如此反復(fù)了許多次,他的咳嗽終于是止了下來。 “明知道身體還沒恢復(fù),逞什么能?就是你沒受傷,也打不過緣弟弟?!编崒殐阂娝韧晁?,沒好氣地奪了過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開始教訓(xùn)他。 他是一國之君啊,怎么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呢?緣弟弟是不還手,不然他今天還不是死定了。再想到之前雪山之行他也是如此不愛惜自己,她心里的氣不由得更大了。 寒皓看了她一眼,捂著悶痛的胸口依舊不作聲。算了,反正他現(xiàn)在的確是個病人,好像也的確沒有當年的威風凜凜了。別說她,就是律兒,也敢板臉教訓(xùn)他不愛惜身體呢。他在心中苦笑。 “……淋雨之后你怎么都不醒,我和律兒都嚇壞了,要不是你不愛惜自己……”鄭寶兒的嘮叨教訓(xùn)聲突然戛然而止,看著他流露出的苦意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到底也是個皇帝,而她現(xiàn)在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嘛這么‘關(guān)心’的教訓(xùn)他???他愛惜不愛惜身體,好像的確不關(guān)她什么事…… 寒皓聽她閉了嘴,慢慢的撐起身來往外走。她實在是討厭他…… 他突然萬念俱灰,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來打擾她。這五年里他的身體都不是很好,時常感染風寒或是莫名其妙的病倒,他一直以為是她的冤魂來找他索命了,也很坦然的立了遺詔傳位給易辰。只是一直也沒死掉,他就還是拖著?,F(xiàn)在想起來,若她真的回到他身邊了,他這副身體應(yīng)該也會累著她的吧? 罷了……他根本就不該來見她…… “喂,你……你去哪兒?”鄭寶兒沒想到他說走就走,眼看著他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她才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 “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你……好好保重。”寒皓沒有回頭,苦澀地說出道別語。他不敢回頭,他怕他一回頭,就會放不下…… 鄭寶兒呆住了,就這么看著他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完全忘了反應(yīng)。 他放棄了?以后再也不會見她了?說不出的滋味在她心頭盤旋,她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又落了下來。 失神了一會兒,她跑到窗口往外看,卻再也看不見那個疲憊的背影…… 傍晚時分,鄭寶兒對著客棧小二擺在桌上的豐盛飯菜發(fā)呆,卻一點食欲也沒有。小二說,早晨有個神情疲憊的男人給了客棧掌柜足夠的銀兩,讓客棧好好照顧她…… 不用深想,她猜到那個人一定是寒皓。如果是云緣,小二不會不認識的。 “娘,怎么不吃飯?” 鄭寶兒一驚,抬頭一看才見寒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進了房間,而同時進來的還有寒易辰。她尷尬地一笑,掩飾地說道:“我中午吃太多了,這會兒不是很餓?!?/br> “是嗎?”寒律微微挑了挑眉,短短五日的功夫卻已經(jīng)有了太子的氣勢。或者說,這種氣勢是與生俱來的,寒家人都有,所以無須培養(yǎng)。 寒律和寒易辰都坐了下來,均是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鄭寶兒,誰也不開口說話。 鄭寶兒如坐針氈,半晌后終是忍不住了,問道:“律兒,你們……為什么不說話?你們……在看什么?” 寒律露齒一笑:“律兒在看娘和父皇有什么不同。” 鄭寶兒手一顫,許久沒動的筷子差點掉落下來,聲音不穩(wěn)地問道:“那律兒發(fā)現(xiàn)不同了嗎?” 寒律誠實的點頭:“嗯,發(fā)現(xiàn)了?!?/br> 微頓,他笑的狡黠:“這個不同就是——娘活的很好,父皇卻快死了?!?/br> “什么?!”鄭寶兒失聲叫了出來,筷子終于不停控制的掉落在桌上。但很快她又鎮(zhèn)定了,垂下眼,輕輕搖頭道:“不會的,早晨我還見過你父皇。雖說精神差了些,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寒律無辜的看了看寒易辰,問道:“皇叔,父皇今日早晨回宮之后,太醫(yī)說了什么?” 鄭寶兒不由自主地看向寒易辰,但見寒易辰神情嚴肅,不禁心下一沉。 寒易辰重重的嘆了口氣,配合地說道:“也沒什么,只是說皇兄乃是心病,藥石無效,若再拖個十天半月的,便會……唉!如此而已?!?/br> “便會怎樣?”鄭寶兒著急地問道,有這么嚴重? 寒易辰抬眼,語調(diào)有些冷:“會死又如何?反正皇嫂也不打算進宮了,還是讓皇兄就這么去吧,免得活著受罪。” 他可沒騙她,太醫(yī)的確是這么說的,但也沒有嚴重到死的地步。不過呢,太醫(yī)說如果再這么拖下去,皇兄可能下半輩子就會成為個藥罐子了。這么說起來,過個十年二十年,皇兄英年早逝也不一定。 “我……”鄭寶兒眼眶紅了,卻也替自己辯駁不了什么。 低下頭,她心中既委屈又痛苦。明明是他們寒家人傷害她在先,她不能原諒難道就錯了嗎?可是,寒皓先前說的也沒錯,這五年她的確過的十分快樂,而他卻痛苦無比。 她到底該怎么辦?怎么辦? “娘,如果傅爹爹也像娘一樣不敢再期待,恐怕就不會在娘那般傷了他之后,還想盡辦法救娘了?!焙奢p輕笑了笑,他娘不是心腸硬,而是害怕。 鄭寶兒猛然抬頭,眼眶含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間就笑了。 “律兒,我想進宮看你父皇?!?/br> 寒律看了寒易辰一眼,滿是得意之色,惹得寒易辰頻頻有吐血的沖動。 “好,現(xiàn)在就走?!币淮笠恍。瑫r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