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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這會兒看司馬下沖的眼神,開始變得一言難盡了。 她道:“司馬伯伯,你可以告訴朕,朕的三位未婚妻是誰?姓名與年芳?” 司馬下沖并沒有說太明白,他道:“趙府與陽府,分別年芳十七與年芳二十?!?/br> 當聽到“陽府”年芳二十那位的時候,楚月整個人立即又被一陣驚喜給沖昏了頭,她高興地張著嘴巴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陽府只有一個女兒。陽太傅只有陽清漣一位千金。 原來她家首輔大人早就是她的了。 “哈哈哈哈哈?!?/br>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鄭公公嚇得頭皮發(fā)麻,他小聲道:“陛下,您,您沒事吧!” 楚月她歡天喜地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圈,那龍袍隨著飄舞,旋成一抹黃金圈暈,看的人有點頭暈。 司馬下沖為她高興了一會兒,可接下來的便要愁了。 他并沒有說素妃娘娘給楚月定下的兒媳,是何身份?如今在哪?給眾人帶來一股神秘之感。 之后司馬下沖與楚月聊天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她對朝政的事情的了解,通通來源于陽清漣,還有部分自己的觀察。 包括,隨州。 楚月第一次與一位長輩聊得如此痛快,她感覺司馬下沖和棲皇爺還是不同的,都是長輩一個給人親切感,一個是公事公辦,完全只有君上臣下的心思。 他們有的人把她當孩子來看,但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不過是一個當皇帝的孩子。 只有司馬下沖能給她這種輕松感。 楚月便道:“伯伯既然回來了,能否多在宮里住幾天?” 司馬下沖嘆氣道:“陛下,卑職特地回京就是打算將您的婚事安排好后,再離開返程江南?!?/br> 一句話直接讓楚月垮下臉來了。 他就不能提自己還有其他兩朵爛桃花嗎??? 還有,楚月突然有點小生氣,那就是陽清漣為什么沒有直接跟她說,她的婚事將近,并且她還是自己的新娘。 等一下,她一定要宣陽清漣進殿問個清楚。 楚月便道:“既然如此,那伯伯就在司馬殿好好住下吧?!?/br> 司馬下沖聽罷,有些詫異道:“陛下,卑職可以重新回司馬殿嗎?” 楚月見他神色似乎帶著激動,看來對那個地方非常的留戀,她記得司馬殿她很久都沒去了,而且司馬殿的供給一直由司庫在妥善辦理。 她就不用擔心母親的宮殿和宮人,沒人養(yǎng)老了。 她道:“伯伯要住多久就多久,只是朕對親事的安排,朕希望到時候您能站在我這邊? ” 司馬下沖心想,小主子果然有了自己的主見,那他就不必太擔心她的身后事了。 他道:“卑職希望您不要拒絕娘娘給您安排的親事?!?/br> 楚月驟然沉默了,她的情緒就像氣象那般忽晴忽陰,變得晦暗不明。 最后,就在司馬下沖和鄭公公忍不住提心吊膽時,他們以為等一下陛下就會年輕沖動,遇到自己的事情會安耐不住心性,莽撞一番。 可萬萬沒想到,此刻的楚月卻比他們還要冷靜。 她側(cè)身拂袖道:“朕不會讓你為難的。 ” 得到了新帝的一句保證,司馬下沖覺得自己的目的差不多了,他便跪安了。 他如今想回司馬殿看看老熟人,想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楚月目睹司馬下沖出去后,她走到御座上,整個人半躺在上面,神情似悲似喜,更多的是她現(xiàn)在非常見陽清漣。 問她,為什么不告訴她現(xiàn)在的處境? 是不信任她?還是不放心她? 陽清漣到底如何想的?她心里又將有什么打算? 難道真要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她嗎? 楚月忍不住用雙手捧住雙臉,她仰頭倒在御座上,沉默了許久。 讓旁邊的鄭公公不敢多話。他想既然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事情,她應(yīng)該有個心理準備,而不是像個孩子一樣上躥下跳。 最后還是楚月捂著臉問他:“公公,你覺得朕現(xiàn)在看起來像個什么?” 鄭公公道:“像條五□□龍?!?/br> “噗!??!” 楚月被他的回答,嗆到了口水,她挪開雙手咳嗽了幾聲:“鄭公公,拍馬屁不要那么明顯?!?/br> 鄭公公憨憨笑道:“陛下您開心就好?!?/br> 楚月忽然又嘆氣道:“朕今天確實很開心,因為朕知道了,朕喜歡的人一直是朕的?!?/br> “她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朕?!?/br> 只是,只是,她為官數(shù)年成長的那么快的原因,就有先帝在推波助瀾。陽清漣她看的官場和民間比她多,比她透徹。接受的事物的陰暗程度也比她強。 楚月覺得她這個人向來喜歡在同一個地方安逸,什么都不做,只要環(huán)境不會有太多變化,她就能繼續(xù)這么茍下去。 可事物哪有一成不變的,不變的是她那顆曾經(jīng)咸魚過的心。 她現(xiàn)在不想繼續(xù)前進都難,她不想停留在原地,將自己心愛的人給推出去。 想到此處。 楚月扶了自己的玄冠,她道:“陽愛卿今天怎么沒在御書房留下來辦公?” 鄭公公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任何隱瞞了。 他道:“陽大人已經(jīng)被各位大人請了出去,似乎有什么要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