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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著攬過他的腰身,親了上去…… “臥槽——” 徐向奕從夢中醒來,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額頭上全是汗水。 突然有個聲音響起:“怎么了?做噩夢了?” 徐向奕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身邊躺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還相當(dāng)英俊,還特么看著有些面熟,就是夢里那人。 這人正一手枕在腦后,半個身體撐起,被子滑到腰部,露出裸露的上半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正看著他,那眼神相當(dāng)溫柔深情,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愛的寶物一般。 那人見他還在發(fā)愣,十分熟練地伸手?jǐn)堖^他的腰抱到懷里,親密地親了親他的嘴唇,道了一聲“早?!?/br> 徐向奕被他抱著整個人都石化了,他睡覺沒有穿衣服的習(xí)慣,此刻對方的肌膚與他自己貼合在一起,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和觸感那么明顯。 徐向奕懵逼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這根本不是在做夢。 “臥槽!”一聲后,一把推開了眼前這人,嚇得坐起身來,驚恐地看著這人,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現(xiàn)在正和他躺一個被窩的男人正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兼死對頭兼情敵——于和彥! “你——?。。 毙煜蜣却竽X都短路了,現(xiàn)在這個情景比看任何鬼片都令他驚悚和醒腦。 “老婆你怎么了?”見他反應(yīng)這么大,于和彥也有些懵。 一句話又把徐向奕給噎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反問:“老婆?” 你他媽叫誰老婆?! 這里沒有別的人,顯然是在叫他,于和彥居然會和他開這種玩笑? 徐向奕忍無可忍,正想找個東西把于和彥的腦袋開瓢讓他別亂說話,轉(zhuǎn)頭一看,徹底驚呆了,比【老婆】兩個字更具有沖擊性的是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結(jié)婚照,照片里的主人公正是他和于和彥,兩人都穿著白色的婚禮服,畫面感竟然十分和諧。 艸!這他媽怎么回事?他居然跟情敵拍這種照片! 徐向奕一萬個不解與震驚,他寧愿自己眼瞎了看錯了,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做夢!絕對是個噩夢! 要知道,他和于和彥高中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了,最近一次見面還是不久前在他們喜歡的姑娘的婚禮上見到的,當(dāng)然,新郎都不是他們。 他們倆向來是水火不容相互看不順眼的死對頭,怎么著都不可能拍這種照片的??!更不可能躺在一個被窩里! 于和彥見徐向奕臉色變來變?nèi)サ模悬c疑惑,不過就是提前一天回來了嗎,居然這么驚喜嗎,看來也不是不在意自己,他笑了笑,把還在發(fā)愣的徐向奕重新攬到自己懷里,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對著嘴唇親了下去…… 徐向奕如遭雷擊,三觀崩裂了。 “艸!于和彥你干嘛?!” 于和彥在他耳邊曖昧地說:“你說呢……” 徐向奕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他接下來會干嘛,被他的舉動嚇得破口大罵:“于和彥,我草你大爺!” 于和彥笑著說:“你口味真重,幸好我沒有大爺?!?/br> 你他媽—— 于和彥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著頭,徐向奕的粗口還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 很久之后,徐向奕這條擱淺的魚終于徹底擱在了沙灘上,狀如死魚,渾身都像散架了一樣難受。 徐向奕聽著浴室里面?zhèn)鱽淼膰W嘩的流水聲,趴在床上,心情前所未有的復(fù)雜。 要是換在以前,于和彥敢碰他一根手指頭,他一定把他打得爹媽都不敢相認(rèn),但是現(xiàn)在他身體似乎不太給力,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現(xiàn)在有種宿醉的感覺,頭昏眼花,渾身發(fā)軟,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易地就被于和彥給壓了。 徐向奕身心俱疲,想著想著居然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徐向奕被脖子上毛茸茸的觸感給整醒了,他睜眼一眼,見到一只黑白相間的貓正埋在他脖子里一個勁地蹭。 徐向奕把貓抱進懷里,順著它毛摸,笑著說:“餅干,你是不是餓了?” 餅干叫了一聲回應(yīng)他,軟綿綿的,把他的心都給融化了。 突然有個聲音從門口傳來:“醒了啊,兒子我已經(jīng)喂過了,你起來洗漱一下準(zhǔn)備吃飯吧?!?/br> 徐向奕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 于和彥正優(yōu)雅地靠著門口,見他瞪著自己,還笑了笑。 徐向奕心里感到十分別扭,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醒來情敵已經(jīng)做好飯等他了。 十分鐘后,徐向奕坐在餐桌前,看著四菜一湯,滿臉嫌棄,不禁懷疑這少爺做的飯菜能吃嗎? 高中那會可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少爺,什么都不會,生活常識還不如一個小學(xué)生,他本來沒什么心情吃,但是肚子很餓,嫌棄地吃了一口,味道居然還不錯,在心里勉強給他打了個及格的分?jǐn)?shù)。 于和彥把餅干抱在自己的腿上擼著它的毛,動作十分嫻熟,餅干在他腿上躺著跟個大爺似的,神情十分高傲。 徐向奕看得咬牙切齒,喊了幾句餅干讓它過來,餅干都沒理他,連貓都背叛他了,真是吐血。 現(xiàn)在更吐血的是他居然還在吃情敵做的飯菜。 徐向奕感覺自己被雷劈了,心情前所未有的復(fù)雜,不敢相信他們剛才真的就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