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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了半天,徐向奕都沒有停戰(zhàn)的意思,最后于和彥忍無可忍,給了他一個過肩摔,迅速撲上去壓制著他,把他按在身下。 幸好地上鋪著羊毛地毯,要不然這一下可有的徐向奕受的,可盡管有了地毯,這一下還是把他給摔慘了,疼得他齜牙咧嘴。 兩個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于和彥的怒火已經去了一半。 “別鬧了寶貝,我錯了行吧?!庇谏贍旊m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但還是先道歉了再說,以往只要道歉,徐向奕就會心軟原諒他。 喉嚨被于和彥用手抵著,徐向奕動彈不得,聽到他那句寶貝,氣得差點沒喘上那口氣來,瞪著他氣喘吁吁罵了一聲:“艸!” 于和彥笑嘻嘻地說:“這可是你說的?!闭f著就要去解徐向奕的衣服。 徐向奕頓時慌了,吼道:“你他媽再碰一下老子跟你沒玩!” 于和彥動作一頓,低頭注視著他,看到他眼睛都氣紅了,不像在說氣話,如果他繼續(xù)的話,徐向奕可能真的會跟他拼命,他頓時覺得無趣,板起臉說道:“是你惹我的!” 徐向奕吼道:“我哪有惹你!” 于和彥握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要跟我離婚!你他媽居然想跟我離婚!沒門!你想都別想!” 徐向奕說:“給我放開。” “不放!” “我很疼。”徐向奕下巴都給他捏紅了,要是再用點里力,可能要捏碎了,可見于和彥心里有多大的怒氣。 于和彥聽到他說疼,立馬松開了,也不再壓在他身上,翻身坐在地板上,看著客廳滿是狼藉,一言不發(fā)。 徐向奕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揉了揉頸部,看于和彥,開口道:“你可真夠狠的?!?/br> 于和彥瞥了他一眼,說道:“沒你狠!” 徐向奕正要說什么,看到餅干在廚房門口怯生生地看著他們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剛才打得太兇了,都不敢過來,‘喵’地叫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徐向奕這才想起還沒給它吃晚飯,不顧身上的酸痛,走過去把它抱到自己懷里,看于和彥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坐在地上,喊道:“喂!貓糧在哪?” 于和彥沒好氣道:“你不是知道嗎!” “……我忘了?!?/br> “天天喂你都能忘了!”于和彥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到茶幾那,從下面拿了一盒貓糧出來,又找到飯盒,把貓糧倒進去。 餅干一看到吃的就掙脫了徐向奕的懷抱,歡快地跑向了美食,于和彥蹲在地上摸著它毛,說道:“餅干,對不起,現(xiàn)在才給你吃晚飯?!?/br> 徐向奕無言地看了好一會,還沒見過于和彥這么溫柔的樣子,看起來也沒太壞,跟他記憶中那個二世祖的形象相差勝遠。 不過吧,說于和彥是他的情敵,他對于和彥卻不太了解,尤其是對現(xiàn)在的他不了解,以前的事,也沒多少印象。 于和彥在轉學去錦中之前,天天跟他那幫富二代朋友鬼混,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抽煙喝酒,盡管母親是Z大的教授,也管不著他,成績稀巴爛,和他那個品學兼優(yōu)的的大哥比起來,他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例子,家里人對他很是頭疼。 在于和彥又一次偷偷開家里的車和朋友出去鬼混出了事故后,被家人狠心地送到鄉(xiāng)下的舅舅家,給他轉了學,讓他在鄉(xiāng)下自生自滅。 于和彥的舅舅是徐向奕的班主任,徐向奕高中時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班主任就想讓他帶帶于和彥,把兩人的位置調到了一起,兩個少年的脾氣都不太好,沒少產生摩擦。 一開始徐向奕都懶得理他的挑釁,直到聽說于和彥在追自己暗戀多年的學姐魏湘,這下兩人的矛盾可就大了。 徐向奕從小就喜歡他的鄰居jiejie魏湘,一直到高中都沒敢表白,突然被于和彥插了一腳,學姐居然被搶了,雖然他們倆交往沒一個月就分手了,但從此后,徐向奕就把于和彥當成了宿敵,見面就掐,打過n次架。 上了高二后,于和彥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忽然認真學習起來,他腦袋瓜子好,認真學習后居然還挺有效果,一向穩(wěn)坐年級第一的徐向奕地位受到嚴重威脅,幾次被他超過。 兩人就這么明爭暗斗,直到高考畢業(yè),徐向奕考上了魏湘所在的大學,于和彥不知道去了哪所大學,反正他沒打聽過。 兩人高考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直到魏湘結婚,他們倆都被邀請,在婚禮上碰了頭,時隔六年,才又一次見到。 那天,徐向奕在暗戀的人婚禮上,心情特別復雜,喝了許多酒,印象中好像于和彥來跟他打過招呼來著,兩人還握了手,那早百八年的老黃歷翻篇,算是冰釋前嫌了。 徐向奕對于和彥的記憶就停留在魏湘婚禮那天,再往后的事,他就不記得了,缺失了一年的記憶,也就一年的時間而已,他居然跟于和彥結婚了,簡直匪夷所思。 過了很久后,徐向奕從記憶中回神,說:“于和彥,咱們聊聊?!?/br> “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 于和彥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理他,他以為徐向奕要跟他說離婚的事,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把門一關,“砰”地一聲,震天響,把餅干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兩個主人發(fā)生了什么,嚇得它貓糧都不敢吃了。 徐向奕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嘆了一口氣,覺得于和彥現(xiàn)在在氣頭上,還是別說了,本來還想告訴他自己失憶的事的,等他氣消了再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