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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鐘后,一身冷氣的于和彥從里面出來,光著身子,爬上了床上,把睡著的人往自己懷里一帶,被子一拉,蓋在了兩人身上,閉上了眼睛,這個夜晚注定失眠。 第二天,陽光照進屋子里,窗外的鳥鳴聲把徐向奕吵醒了,他睜眼一看,面前是一堵rou墻,似乎是人的胸膛,而自己四肢都纏繞在這人身上,兩人面對面的抱著,親密無間,中間沒有一絲布料的阻攔,肌膚貼著肌膚,好似兩個連體嬰兒。 徐向奕動都不敢動,呼吸都放慢了,腦海里飛速地運轉(zhuǎn)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想起昨晚于和彥來找他喝酒,然后,似乎,好像是喝醉了。 酒后亂性? 這四個字剛在腦海里成型,徐向奕就被驚到了,艸! 他和于和彥又又睡了?! 這下再也沒法淡定,徐向奕從他身上掙脫開來,剛一動,于和彥就醒了,半睜著眼睛,就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徐向奕如遭雷劈! 整個人被反反復復劈了好幾次,滿臉通紅! 他慌亂地推開于和彥,起身把被子抱在懷里,口中你你你,你了半天,氣得一腳踢到于和彥的身上,怒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于和彥終于徹底清醒過來。 他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抓了抓睡成雞窩的頭發(fā),看著氣急敗壞的徐向奕,說道:“大早上的別發(fā)火啊,對身體不好。” 徐向奕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才說道:“到底怎么回事?” 于和彥無所謂地說道:“就喝醉了的事唄,還能怎么樣?你還記得什么?” 說實話,于和彥一想起昨晚徐向奕睡著了那個事,心里就來氣,昨晚那氣氛多好啊,多浪漫啊,箭在弦上,他居然睡了過去,真夠無語了。 徐向奕只記得于和彥拿著酒過來,喝多了后面的事就忘了,隱約記得好像他們是抱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后面的事情到底發(fā)展到了哪一步,他也不確定,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真的是挺讓人尷尬的。 宿醉,讓人窒息,也讓人神魂顛倒,不能自己,喝酒害人啊!上次也是這樣!徐向奕在心里痛罵自己酒量怎么這么差,一定戒酒! 徐向奕現(xiàn)在只覺得頭疼欲裂,想不起更多的細節(jié),如實說道:“我不太記得了?!?/br> 于和彥聽到他不記得了,心里感到很失望,昨晚上的他明明那么熱情,那么主動,他以為他也喜歡自己的,現(xiàn)在卻忘了? 于和彥心里有些難受,轉(zhuǎn)而又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笑著說道:“昨晚你可主動了,沒想到你喝醉了那么粘人,抱著我要我給你?!?/br> 徐向奕的臉漲紅了,震驚道:“怎么可能?!” 于和彥:“事實就是如此,是你主動靠上來的,我可是被你脅迫的,你可得對我負責?!?/br> 徐向奕:“……” 負責你個頭! 都喝醉酒了什么感覺都沒有,就算是他們睡了,還能怎么樣?反正大家都不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難道他還能為了所謂的貞cao去爭辯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嗎? 徐向奕想清了,迅速冷靜下來,說道:“昨晚上的事咱們就當沒發(fā)生過,你現(xiàn)在給我出去。” 于和彥不確定地問:“當做沒發(fā)生?” 徐向奕說:“沒錯,什么都沒發(fā)生?!?/br> 于和彥感到很失望,心里有點堵,本來還以為他要大發(fā)脾氣,都已經(jīng)準備好承受他的怒火了,沒想到只是這樣平靜地讓他出去,心里覺得有點怪怪的,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癥了? 于和彥十分不爽地穿好了睡袍,出去了。 徐向奕松了一口氣,撐起身子下了床,一步一步走進浴室,忽然感覺有點不對,這次好像不疼?后面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記得他剛失憶醒來那天,兩人做了一次,那次挺激烈的,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走路都覺得不舒服,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們昨晚上根本就沒做吧?! 徐向奕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出來:“難道我是我上了他?”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他就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連搖頭自我否定:“不可能!醉酒的人怎么可能硬得起來,昨晚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一定不是這樣的!肯定沒有做過!” “艸,又被他騙了!”徐向奕罵了一句。 他覺得自己快要神經(jīng)質(zhì)了,于和彥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zhàn)他,當初的那個約法三章形同擺設(shè),他根本就不想準守,時不時逗逗他,真是煩人。 徐向奕搖了搖頭,把那些不好的情緒清理出去,拿了牙刷擠了點牙膏開始刷牙,刷著刷著他突然覺得鏡子里的自己有點不對勁,脖子上全是紅紅點點,胸口上也有,徐向奕刷牙的動作一動,他湊近鏡子仔細看。 過了五秒,徐向奕才反應過來身上的這些痕跡是什么,狠狠地吐了一口牙膏泡沫,對著鏡子的自己咬牙切齒道:“于和彥,我跟你沒完!” 徐向奕怒氣沖沖地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衣服,想去找于和彥的麻煩,卻沒看到他在房間,下了客棧去找,前臺妹子看到他,對他羞澀一笑,說道:“帥哥,請問你有需要什么嗎?” 徐向奕搖搖頭,說道:“沒有,看到我朋友下來了沒有,他不在房間?!?/br> 前臺說:“他剛才出去了?!?/br> 徐向奕走了客棧,沿著小路一直走,路上來來往往的有村民經(jīng)過,看到他長得好看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徐向奕就問有沒有看到比他高一點的男人,村民給他指路說前面那個山坡坡有個人在那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