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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嶠:“……” 他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他的食指擱在臉頰旁,撅嘴道:“我知道你在說什么,一說這個我就氣死了!明明節(jié)目組說好的讓我摸魚,不用好好跳舞,那個女人忽然過來說指導我舞蹈動作,她伸手摸我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皺眉:“就這兒!她偷偷摸我這兒??!” 陸清臣的目光隨之落在上面。 少年穿著薄薄的衛(wèi)衣,手指一搭就看見了腰線,很細,姜黃色的衛(wèi)衣襯得他手指雪白,漂亮又引人注目, 葉嶠還在氣,“我讓她別碰我她還碰,她還偷偷給我說讓我晚上去她房間她給我編舞,我忍不了了,就說她指導的舞太難看我不要?!?/br> “之后就那樣了?!?/br> “不怕節(jié)目播出后議論紛紛?”陸清臣移開目光,取了飯桌上的水杯,喝了一點水。 葉嶠難過道:“當然怕呀,那么多的人說我壞話,怎么可能會不怕?!?/br> “每次刷微博看見他們罵我罵得好難聽?!?/br> “但看習慣了也不怎么怕了?!?/br> 他轉(zhuǎn)而抬頭看陸清臣,目光專注極了,“其實我跳舞很厲害的,陸哥哥,要不這樣,等決賽的時候,你來看看我?我跳給你看?” “看行程安排?!?/br> 陸清臣回答。 如果當天的行程是空著的話,他會去看一眼,如果行程滿了,他不會去。對他而言,不會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 葉嶠露出失望的表情,“看來陸哥哥是事業(yè)腦啊。” “你的家住哪兒?”陸清臣放下水杯問。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突然,少年面部表情頓了頓,而后笑容重新綻放:“我家啊,我家在一個小區(qū)里?!?/br> 他又趴在桌子上,“那陸哥哥,你家在哪兒啊?” 陸清臣其實知道葉嶠的住處,崔秀給過來的資料顯示葉嶠住在一個價格低廉的小區(qū),崔秀讓人去看過,說環(huán)境不太好。 陸清臣問葉嶠也只是確認下真假,突如其來的詢問更能看穿一個人的真實與謊言,縱使葉嶠的資料被他瀏覽過一遍,他依舊心有存疑。 葉嶠不像貧苦人家的孩子。 他順著葉嶠的心意轉(zhuǎn)移了話題,“稱不上家,我一個人住。” 葉嶠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一個人住啊…… “那陸哥哥的父母呢?” “國外定居。” 倆人聊了一會兒的天,隨即陸清臣讓崔秀派人送葉嶠回練習生宿舍,葉嶠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那我下次什么時候能再見陸哥哥你???” 眼睛里寫滿了我一點都不想離開的意思。 陸清臣淡道:“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見的。” 旁觀的崔秀:“……” 崔秀偷偷捂住額頭。 她太頭疼了,按照陸總的習慣,這個戀愛怎么談得成,吃飯?聊幾句天?再這樣進行下去,她保證結果會涼涼的。 什么叫該見面就見面?陸總確定你是對人有好感嗎???要發(fā)展下去的話,你得培養(yǎng)戀愛的氣氛??! 前車之鑒還不夠的嗎??? * * 顯然有這樣想法的不只是崔秀一個人。 葉嶠被司機送回了練習生宿舍,下車與司機禮貌告別,等司機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后轉(zhuǎn)頭就摸出手機給工具人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工具人接了,葉嶠友好詢問:“姜亭,在干嘛呢?” 工具人姜亭正縮在沙發(fā)上抱著枕頭吃著薯片吹著空調(diào)看番劇,聲音模模糊糊,“我在追番,怎么了?” 葉嶠:“幫個忙,我需要陸清臣最近的行程報告?!?/br> 姜亭:“……” 你還真當我萬能的嗎?什么都能給你搞到?雖然我是……能夠搞的。 他慢吞吞嚼碎了口中的薯片,“這個不好辦……” 言下之意,要加錢。 葉嶠瞬間領悟:“可,交易達成。” 姜亭掛斷電話,看了下袋子里剩下的幾塊薯片,下了沙發(fā)踩著拖鞋慢悠悠晃去了隔壁的房間,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男人溫文儒雅的臉龐露于燈光之下,似乎有些驚訝他為什么半夜敲門,“怎么了?” 姜亭將薯片袋子遞了過去,緩緩露出笑容:“哥啊,想請你吃點零食,順便想請你幫點小忙?!?/br> * * 陸清臣最近的行程很快落到了葉嶠手里。 “因為一些原因拿不到全部的行程,只有發(fā)給你的那點。” “承蒙惠顧,二十萬謝謝。” 葉嶠爽快轉(zhuǎn)了賬,將陸清臣最近行程的資料打開來,雖然姜亭說行程不全,不過這上面記錄的行程已經(jīng)足夠多了,密密麻麻的一片。 他擼起袖子,拿出紙筆開始根據(jù)陸清臣的行程為偶遇做準備。 他不能一直等陸清臣主動,因為大概是等不了的,只是兩次的接觸,他對陸清臣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他喜歡的這個男人,沉穩(wěn)冷漠又高傲驕矜,克制能力滿分,十分地……難以接近。 他從一開始的見面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主動,無論是從語言上還是行為上,但陸清臣一如既往的紳士疏離,這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結果大概是無疾而終。 他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你調(diào)查我,我調(diào)查你,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所以陸哥哥快點上我的勾吧?!彼诒咀由瞎垂串嫯?,彎起唇愉悅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