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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雙夫(H)在線閱讀 - 放妻書

放妻書

    景姮再醒時,人已在甲宮長芳殿中,夏末的艷陽高照,殿中一片明亮生機,

    飛鸞的圓帷紗幔若流水般被風(fēng)拂的輕動,空氣中飄散著絲絲寧神之宜的淡香。

    腦中是空白的,恍惚茫然的從柔軟中撐起身子,幅度不大,周身卻酸疼的教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后重重跌回了枕間。

    四肢痛乏,寢衣窄袖下藕白的長臂微動,腕間的捆痕,肘上的吻跡刺目極

    了,昨日那些瘋狂可怖的記憶慢慢涌現(xiàn),景姮緊咬著唇,一聲泣哭俄而顫出。

    “為什么……”

    她伏在鳳榻中哭的凄然憤怒,帷外隱約走來一道頎長身影,思量再三才掀開

    了紗幔。

    “阿嬋?!?/br>
    劉烈才喚了一聲,景姮驚起,紅紅的美目噙淚怒視向他,那曾被劉濯握于胯

    下的玩弄的如瀑烏發(fā)驀然散動,她竟然朝他撲了過去,纖細的柔荑死死抓住了劉烈

    的衣襟,一時不慎,手心的嫩rou被金飾劃傷,殷紅的血珠滴落。

    “你便這樣對我,劉烈,你狠!”

    “快松手讓我看看,阿嬋,你受傷了?!币磺卸荚谝饬现?,劉烈也并不意

    外,急著去看她劃出血的地方,景姮此時卻是恨毒了他,滲著血的手直接狠狠打在

    了他的臉上。

    昨日本就被她抓傷的面龐再次染了血跡,看起來他倒比她還狼狽幾分,那一

    巴掌響徹了殿中,劉烈偏過頭去,眸底漸生陰霾,再看向景姮時說不出的陰森,這

    次他不容她了,強制的抓住了她的手,從懷中掏了絹帕硬生生的給她纏上,她的怒

    罵未止,他卻笑了起來,個中苦澀連他都說不明。

    “我與王兄確實卑鄙了,十幾年里只肖想你一個,若還有旁的辦法,又怎會

    舍得那樣對你,可是阿嬋,你告訴我還有什么辦法比這樣更好呢?”

    卑鄙的人又怎么會反省自己,他們只會不擇手段的去掠奪,去得到。

    景姮覺得自己倒更像是只獵物,從頭到尾都在他們的算計中,現(xiàn)在被捕獲

    了,就再無逃脫的希望,她是不甘的,是憤恨的,作為一個正常的女子,這樣的愛

    她是絕對不會接受。

    “所以,便要這樣輪流的辱我?劉烈,這是我說最后一次,立刻給我放妻

    書,我要回長安!”

    對上那雙鷹鷲般的目,景姮也無懼意了,他的深情,他的懊惱都與她無關(guān)

    了,失憶后她處處都有些小心翼翼,這次卻是被逼到絕境,墨黑澄澈的眸里終是流

    露出了疏離。

    雖早作了被她厭離的準備,可劉烈心中還是痛的不行,心中的陰霾愈漸滋

    生,情之一字他們怕是都參誤了,可是萬萬是不能放開她的。

    “阿嬋的心當真是硬,若我不給放妻書,你就要自己逃跑?”

    逃?景姮不會,她身為大漢列候之女,上了皇家宗冊的王太子妃,若要回長

    安也須得光明正大,與其絞盡心思出逃再被抓回來,她更期盼速速絕婚斷離。

    對視之下,景姮在搖頭。

    “我與王兄對你之心天地可鑒,這世間男女不過如此,只是多一人,你就當

    真接受不得?若是因為昨日我們做的太過,往后我們會改的,再不會迫你,可好?”

    手背上guntang的溫度直入心頭,景姮一怔,就奮力從他掌中抽離,她了解劉烈

    的,他一貫在她面上能屈能伸,說出的軟話大多都是哄她。

    “你以為的還會信你的話?”

    握緊落空的手,劉烈瞇起了眼睛,對景姮的情感和執(zhí)念太濃,濃的心臟仿佛

    都是為她而動,現(xiàn)在很疼,疼的讓他黯然,薄唇微抿。

    “阿嬋你如何說都可以,怎么對我也行,但是王兄那人……”

    他一說到劉濯,景姮便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顫,那種深深的恐懼似是刻入了

    骨中。

    ***

    景姮掌心的劃傷有些深,劉烈便著人去請了郅宮的神醫(yī)慎無咎來,他不愿放

    景姮走,她便一眼都不想看見他,砸了好幾樣?xùn)|西將他趕了出去,一人坐在中庭的

    花謝上。

    “女子哭多了易老,不過你這般的美人,就是老了應(yīng)該也好看?!?/br>
    花間繁茂,坐在茵榻上的景姮面容蒼白,紅紅的眼眶還濕潤著,不難看出她

    此前哭的多了,慎無咎抱著藥箱走近,胡袍上墜著的鈴鐺清響。

    “這世間除卻生死又何來頂天的大事,再苦再怨熬過便好,小美人,你覺得

    呢?”

    景姮看著他的目光已是不善,她以為他是知道了什么,可慎無咎面上一派坦

    蕩,甩開了肩頭白發(fā)結(jié)做的長辮,就隨意坐在了她旁側(cè)。

    “傷的不重,我給你上些藥,嘖嘖,作何這樣看我?我可惜命的很?!彼袷?/br>
    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解開了景姮掌間被血浸染的絹帕,就在漆箱中取了藥瓶

    來,一邊還說著:“聽說你是從長安迎來的,我還不曾去過長安呢,那里是不是很

    繁華?”

    白色的藥沫散在了傷口處,些許的刺疼讓景姮迷亂的意識起了回憶,長安的

    巍峨繁盛又怎是三言兩語能說的。

    見她又在隱隱落淚,包好了傷口的慎無咎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只荷包來,頗是

    無措道:“你可千萬別哭呀,我生平最怕女人哭了,特別是你這樣的女人。”

    景姮破天荒的接過了他遞來的東西,抽開系帶,撲鼻的糖香誘人,纖秀的手

    指從里面捻起一塊雪白,尚且凝著桂花的糖塊被她放入了口中,桂香薄荷還有蜜糖

    溢滿了檀口。

    “他還真沒說錯,你一吃糖就不哭了?!?/br>
    “誰?”

    她甕聲問到,雖只是一個字,嬌軟的清幽卻叫慎無咎一愣,也忘記了先前的

    保證。

    “長公子唄?!?/br>
    作者菌ps:昨天晚上本來打算睡醒碼字,結(jié)果地震了,當時嚇的不行,能站穩(wěn)的

    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鞋都沒穿跑到陽臺上,差點跳樹